画里的女子,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美艳又冷若冰霜的女子,有心亲近,却又害怕冻伤了手脚。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她在梅林的对他的那一丝笑容,她的笑容好像冰雪中的百荷,清丽而夺目,总之她的美与众不同,就好像一束咄咄逼人的火焰,隐忍久情。
想起梅林,她不由得想起她拿剑无情的要削掉他的命根子,忍不住心里又是一寒,天啦!那女人果真大胆,也果真无情。
想到这,他不由得深深的看向了皇兄,阿箩的心里也有他吗?可为何在梅林,她会吻那个黑衣人呢?
想起她当时脸上陶醉的表情,那明明就是吻一个自己最深爱人的样子啊!
可皇兄又说,她是为了救他的命,才被黑衣人抓走的。
这一切,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啊!
可是,她那雪白手臂上的守宫沙可是真的啊!这至少证明,她现在还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啊!
想到这,他不由得又笑了笑,这么说,他还是有机会啊!是皇嫂又怎么样,只要她真心爱上了他,他就不相信皇兄会抢皇弟的女人。
一想到这儿,薛玉恒顿时又眉开眼笑了起来。
盯着这个变化无常的十一皇弟,薛尘少不由得摇了摇头。
“皇兄,臣弟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臣弟呢?”念头转到了正常的轨迹,薛玉恒含笑的靠进着薛尘少,一脸讨好的表情。
防备似的深盯了他一眼,薛尘少总觉得他今天不太正常,连他的笑容里也透着不怀好意,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只得道:“问吧!不过朕身上,可没有什么值得你好奇的。”
“皇兄,臣弟想问,从画像上来看,你这个哑巴皇后虽然不能说话,可长得倒是个绝世美人,那你有没有……”薛玉恒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下来。
“有没有什么?”不知道这个十一皇弟,脑袋转到哪里去了,要问又不问完,故意调人胃口吗?
薛玉恒突然嘿嘿一笑,在他耳边轻道:“皇兄,不知道你要没要她侍寝呢?”
其实答案他是知道的,如果皇兄让她侍寝,那阿箩怎么有可能还是处子之身呢?他只是想知道,阿箩在皇兄的心中,究竟有多少份量,他才可以如何做啊!
经皇弟这一问,薛尘少顿时红了脸,这个十一皇弟也真是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才跟他讲阿箩事情的时候,他就避开了他因为想要她,而她差点拿发丝勒死他,又把他打成猪头的事了,那个女人,还真是大胆。
看着皇兄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白的,他不明白他的思绪又转到哪儿去了呢?
“皇兄,你这是怎么啦?”看着薛尘少突然发白的脸,他有些担忧。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薛尘少微怒道:“十日之内,你只负责找回皇后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言罢,不再搭理他,转身出了书房,回宫去了。
留下薛玉恒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乱乱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半响,他才度步出了书房,向“恒玉阁”行去,那里是程紫箩的住处。
而此时程紫箩呆呆的躺在床上,被点了穴道,她自行根本就解不开,她此时发誓,如果能平安出这恒王府,她一定要好好找个师傅教她这点穴的手法,把那个色狼点了穴道,拨光衣服之后扔进下水道,让老鼠在他身上爬,最好让老鼠给咬死,看他还敢不敢轻薄她。
可念头刚一转到这,房门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转动着眼眸,程紫箩看向了房门处,是个女人,还好不是薛玉恒,不然!她的清白恐怕是不保了!
可就算是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怀好意啊!
她冷冷的盯着门口那个女子。
那黄衣女子正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她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她脸上虽然笑吟吟的,可从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妒忌,程紫箩就明白,此女子跟那个薛玉恒是什么关系,不是他的妃,就是爱慕他的人。
“莹妃!你不能进去,王爷都吩咐小的在此看守,没有王爷的命令,你不能进去啊!”张管事擦了擦汗,这奴才啊!也真难做。
“放心好了,我只是来见见王爷带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回来,又不是来找事的,你慌什么?”莹王妃挑了挑眉,水眸又在程紫箩俏丽的脸上一转,走了过来。
“你是谁?你又是怎么认识王爷的?”
从她隐忍的语气中,程紫箩明显的感觉到她强烈的怒意,好像程紫箩的出现,是大大的不该。
程紫箩静静的盯着她,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你以为她愿意在这里吗?还不是被那个色狼强行抓来的,她的命运已经够惨了,这女子又何苦来补上一脚呢?
“怎么,没听到我问你话吗?为何不答?”
真看不出来,此女子看起来一股书卷的清气,没想到一开口就全露了底,她的语气,让程紫箩很是不悦,本来受那个色狼薛玉恒的气也够多了,没想到还要连他女人的气也一并受了,一想到这,她冷冷的转开了脸,当她是空气了。
“你……”
她的态度引来了她的愤怒,对准程紫箩的俏脸,猛地就是一巴掌。
只闻“啪”的一声,程紫箩顿时红了半边脸。
“莹妃!这样不好吧!”
看她竟然敢动手打人,张管事不由冒险进言,程紫箩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很是不忍。
“哼!谁叫她不答话,还没进门就敢跟我做对,那以后还得了吗?不是一进门就要爬到我的头上。”甩了甩手,莹王妃嚣张的叫道。
张管事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程紫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而程紫箩呢?
对这样不可理喻的女子,她选择了沉默,缓缓闭上了眼,她不想再看到她那一张脸,思索着,怎么样才可以逃离这个恒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