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6500000091

第91章

薛家得知贾母暗授命将周姨娘立为太太,顿时又呆又惊,又恐又急,适值跟着的嬷嬷献上一‘取子之计’,又加薛姨妈紧劝,宝钗方将腹中之子弄掉了,所受之苦,如同在地狱中受刑一般,不知怎么挺过来的,薛姨妈此时心中仿佛一块石头落地,很是喜欢,又恐宝钗身子吃不消,忙让丫头熬煮细粥补药,令其喝下,卧床静养,不提。

话说贾母之病一日重似一日,及至后来,越发连开口讲话都已有些吃力,府中众人皆忙乱焦急,又悄悄预备后事,黛玉每每忧心暗哭,却无办法,只得常身前身后端水端药的伺候,因忧带累,不觉慢慢弱下来了,脸儿也白白的,紫鹃,念红等人都劝道:“老太太身边好歹有鸳鸯等人伺候,都是妥当的,姑娘何必总不放心?回头姑娘再病倒,老太太心中又怎么样呢。”好劝歹劝,况兼贾母也心疼黛玉身子,这日精神稍稍好些,便一再命她‘好生回去歇着’,黛玉方扶着丫头回来了。

刚至潇湘馆躺下不久,正望着屋顶许多纸鸾出神,便见四喜来报弘历的消息,‘不日前设计劫粮草,又小胜一局,还意外抓到敌贼营里小公主,扣作人质。’黛玉听说,心中自是高兴,一时生思:许是真有‘心诚则灵’此说,方令这些纸鸾生了效验,保佑他平安罢?

因听了此信,生出此想来,一时也睡不着了,便又坐起,向丫头要来剪子,彩纸,细线来,在床里又做起来,约做了十余只,见惜春,探春来了,黛玉忙让座,惜春笑道:“我们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让来找姐姐,说你‘可怜见儿的’,让多陪你说笑一番,开开心儿呢。”

黛玉道:“她如今这样,正该有人开释劝慰才对,反倒让你们来安抚我。”不由得眼圈一红。

探春忙笑道:“老太太今儿精神好,才凤丫头去了,逗着老太太笑了一回,又看着老太太吃了药,这次的药是个新方子,听说不错,若长此以往,保管也就好了,你不必担心,还是好好家里休息罢。”

看了黛玉手里的东西,笑道:“又叠这些东西耗神。”

黛玉微微一笑,说道:“哪睡得着,这样也就是休息了。”

惜春忙道:“这是什么休息?眼睛都累坏了呢,既是你睡不着,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总叠这些劳什子做什么?”便上来拉她。

黛玉正有些脖子发酸,肩膀也微微发痛,便笑说了一个‘好’字,临行前,叫来紫鹃,让将刚才叠的挂在屋顶上,又让将历儿放出笼子,在小屋里自在一会儿,紫鹃忙答应着,黛玉方和惜春等人出门去了。

一时姐妹们说笑一回,不觉行近一溜青石墙,却是栊翠庵,但闻其内浓郁幽香,悠悠然渗到围墙外边来,探春笑道:“什么香气,难道这寒冬腊月的,庵里都是花不成?”

黛玉也觉古怪,惜春笑道:“我只记得这里许多梅花的,再不该有这么大香气,罢了,何必只在这边打哑谜,且进去看看便了。”

遂几人叩门进去,便见一个水灵干净的小女童来开门,惜春笑向黛玉等人道:“这是妙玉新收的小弟子,叫法贞,才七岁。”

女童仰头说道:“我师傅此刻正在念经呢。”

黛玉便道:“既是她不便,我们回去罢了。”此语方落,女童又脆生生地说道:“不过师傅说了,若是别人来了,一概不见,若是三位姑娘来了,就让先稍等片刻,她有东西要送给三位姑娘呢。”

三人纳闷,只得驻足,一时小童将黛玉等人引进,见夹道两旁漫天地的梅花,遮天蔽日,粉白相间,煞是夺目,探春笑道:“我们不进去了,就在这里赏会子花,也不用倒茶来。”

女童只得由她们,折身去了,黛玉等人便在院中信步慢行,浅声说笑,探春忽笑道:“这些梅花,我竟突然觉得像一个人,你们且猜猜。”

惜春笑道:“巴巴这样一句话,叫我们哪里猜去,你倒也提醒些个。”

探春便笑道:“竹篱茅舍,虽有暗香幽幽,外人不知,甘心如此终老,你们再猜不出来的?”

黛玉便知道了,抿嘴一笑,惜春想了想,方笑道:“自是大嫂子了?且别说,这花也真真配她。”

正说到此,便听一人悠悠然笑道:“梅花配她,什么花配你们呢?”

原来是妙玉出来了,微笑着合十相见,三人也都见过,惜春笑道:“才法贞说你要送我们东西,可有此话?”

妙玉微笑道:“闲谈还没呢,开口就来要东西了,你倒也急,——正是有花要送你们,且跟我来罢。”便将几人向院子后面引,三人忙笑跟着,小女童持个小茶盘,也在后面跟随,一时走过一溜窄道,穿过月白洞门,到一清雅安静之所,说是后院,却是一暖融融的大屋子,四处皆是木栅,栅上爬满鲜绿的细藤,藤中两扇小窗,一个鲜绿藤椅,小石桌,桌上一部经书,边沿几个草窠,每个里面都置有比巴掌大不多少的精巧盆栽,此些也还罢了,只是院中一股奇香,直令人酥骨断肠,闻之忘俗,惜春忙道:“是了,正是因为这香气,我们才来的,这是哪里的奇香?”

妙玉笑道:“你没见边沿那些盆栽?这奇香就是它们的气味,我正要送你们每人一个的。”

三人便走近前去看,见这些小花盆中有的只开一朵小花,有的还只是花骨朵,有的竟说不出是花是草,形状也都古怪,鲜少见到,惜春便笑道:“大冬日的,你竟能有这些奇花怪草,可是奇闻了!”

黛玉双手捧着一盆,凑近鼻尖轻嗅,笑道:“这些都是叫女童买的?”

妙玉笑道:“这样的花,俗世哪里买得到?”

探春听她这话,不由得玩笑道:“不是俗世的花,难道还是天上的花不成?”

妙玉便看她,悠悠笑道:“若果真是天上的花呢?”

探春,黛玉二人皆面面相觑,静笑不言,妙玉知她们心思,也淡淡一笑罢了,一时因让她三人各选一盆,惜春先笑道:“我不管她们,我要这株小紫花。”遂双手捧起来。

妙玉笑道:“这叫定心禅,每日开谢一次,北仙老祖身围遍是此花,你倒会选。”

惜春一听,忙笑道:“如此一来,我更喜欢了,花也好,名字也合我心。”妙玉微微一笑,因让探春选,探春也笑道:“既是姐姐美意,我也不推却了。”又选一个淡黄色花,四片长叶软软垂下盆外,妙玉见了,笑道:“这叫委珠帘,瑶池仙子的爱花,且不要浇水,每日用香灰喂养,可以常开不败。”探春忙谢了,黛玉心中早有一选,这会儿笑道:“到我了罢?”

便将角落一盆小草株捧过来,但见其内一株翠绿细弱的苗儿,蕊中有两个颤颤巍巍的小草豆,一黑一白,女童便噗嗤一笑,妙玉看她道:“你笑什么?”

女童笑道:“师傅别怪,我见这位姑娘仙女儿一般,以为她必要选一个极美的花呢,谁知却选了一盆草。”

妙玉冷笑道:“你知道什么?你只看它长得普通,就以为它俗了,岂不知这花名叫‘情魄痴魂’,乃是百花之首,绝非其他花草可比,你焉能小看它!”

小童忙低头道:“弟子愚钝,今日受教了。”

黛玉微笑道:“我只见它亲切,却不知还有这名字。”想到‘百花之首’几子,心中也喜欢起来。因又问道:“这个怎么养呢?”

妙玉笑道:“不必,情痴双蕊在,它便活着,若蕊不再,它也就活不得了。”

黛玉道:“情痴双蕊,可是这黑白两子?”

妙玉点头道:“正是。”黛玉细细凝看不语。

探春便忙问:“为何要叫名字,可有说法?”

妙玉便淡笑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所谓情痴一语,既能救人,亦能害人,是以这黑白双子,白者可救人于绝路,使其新生,黑者却有怪毒,便沾上一些,定立即无知无觉,长眠不醒,一情一痴,便是百花之神的魂魄了。”

惜春笑道:“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将它安放在角落里,可见是此名之故,你方刻意远着它了。”

妙玉只笑而不言,一时因让几人吃茶,黛玉等便接过吃了,忽而见有人叫门,小童要去,妙玉忙道:“若是那些婆子媳妇们,就让她们门外等着,别让进来。”

一时去了,回来说道:“是个小丫头,问姑娘们在不在这儿。”妙玉方点头不言,探春笑道:“叨扰这半日,我们也该去了。”妙玉道:“我且送你们一程。”遂跟出来,直送到大门外,犹自不止,尚跟着走出很远去,忽见前方似有外人,方不肯再走,遂与黛玉等作别,看她们都去远不见,方暗暗叹息一声回来。

黛玉,探春等归途也都纳闷,探春道:“素日我和那妙玉不常来往,你们都说她是个极清高的,今日倒还亲切,可是众人误解她了?”

惜春道:“何曾误解了,她就是那样孤高的人,虽我常和她相处,有时也吃闭门羹,今儿也着实奇怪,不但好生出来招待我们,还送我们奇花,倒像变了个人一般,我竟不知何故。”

便谈论一回,去了贾母处,也无别事,原是贾母使个丫头看视黛玉,问紫鹃等可曾吃了药再睡等话,小丫头一时没明白,还以为要找她们,一路询问到了栊翠庵,彼时黛玉等人忙来至贾母处,贾母却睡了,便各归其所,不提。

转眼又过了几日,话说这天府里小小惊动一番,说起因由,原来是袭人早起,因觉着身子闷沉酸痛,便出来四处走走,往常赵姨娘常不让的,近来周姨娘成‘周夫人’一事,令其心灵大伤,逢人便唠叨命苦,又四处传播老太太不公等话,一日常没工夫在家,也不常管袭人了,是以袭人得以随性而行,无所拘束。

路上碰到奶娘牵着大姐儿去潇湘馆,袭人想起那日黛玉逗大姐儿之景,便也逗她说话,又掐脸拍背的,谁知大姐儿不喜欢她,见她总腻烦自己,一时便上前推了她一下,扭身跑了,奶娘恐有闪失,略和袭人陪笑几句,便忙从后跟着。

这一下看似平常,却非同小可,袭人顿感腹中难过,一阵奇痛,且站着待了半日,岂知越待越疼得慌,心中隐隐觉得不好,忙慢慢蹭着家去,还没到家门口,再走不得了,脸儿黄黄的,口中只‘哎哟’,还是一个婆子看见了,忙忙慌慌的叫人来抬,顿时喧嚣吵闹不止,好容易抬屋里去了,袭人头上已全是汗珠,一个婆子有些疑疑惑惑的,便悄悄弄开裤子看,不看还可,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忙道:“老天爷,可别是要生了罢!”见袭人疼得不行,便慌了,一边叫人‘快去找姨娘去’,那边又叫找产婆来,一边心中又暗自疑惑,等不多时,便见赵姨娘火烧火燎地来了,问袭人怎样,又忙问产婆如何是好,产婆问了日子,摇头说道:“未足月,恐怕不行,纵生出来了,也未必能得久长。”

赵姨娘忙道:“如今都这样儿了,足不足月也得生出来才是,总不能就这样熬着罢!”便忙催产婆,丫头们都忙着拿脸盆,毛巾,烧热水,满屋满院穿梭不止,并不用多久,几近阖府都知道了袭人将生的消息,一时间所思不一,更多惊疑议论者,不可胜记。

忙乱一日,百般煎熬,好容易生出来了,竟是一瘦瘦小小的男婴,赵姨娘自是喜得无可不可,抱起来细看一回,只见细眉嫩皮儿,樱唇巧鼻,并无一点像贾环,倒也只有三分像袭人而已,一时便有些懵了,还是身边人皆说‘像袭人’,赵姨娘才越看越觉得是,跟着说笑一回,倒也罢了,仍旧宝贝似的每日抱着,四处炫耀。

贾环知自己得子,心中倒也喜欢,复又对袭人关爱起来,拿东拿西,端茶递水,因思及许久未曾碰她,这日实在忍不住,便涎皮拉脸要求欢,袭人推他道:“使不得,可害了我呢。”

贾环便道:“怀孕了不行,生了儿子怎么还不行?”强要行事。

袭人忙道:“好歹再等等,我这时身子还不好呢,再说也怪脏的。”见贾环郁郁哼哼的,想了想,便笑道:“你若真想,何不找宝姑娘去?”

贾环道:“她这几日并不怎样理我,我又何必去讨这个臊?”

袭人便冷笑道:“亏你还是个爷,竟说这样的话,如今虽还未明挑开,大家也都知道你和她定准了,你又和她有了那样的事,她还不是什么都该听你的?我一两个月时,也和你行过,怎么她就不行?小心些也就是了,快找她去罢,——该拿出点爷的气魄来,别由着她性子。”便又推他。

贾环想想也是,便理直气壮地去找宝钗,彼时宝钗不在,丫头说‘刚出去’,贾环便问去了何处,丫头却支吾不答,便将贾环弄得疑了心,想了想,脑中忽生出一思来,便径直去了怡红院,此时怡红院门户大开,正见宝钗,宝玉二人在里面说笑,宝钗胸前一东西明明晃晃,闪闪发亮,却是许久不见的金锁,这一看之下,直将贾环气得不行,脸也渐渐红了,回思一回,渐渐明白,不由得冷笑想到:

是了,怪道我近来我每每找她,她只远着我,我还不明白呢,定是因为宝玉如今又飞上枝头了,她才又和他好,把我都不理了!好,好,如今怀着我的孩子,都能朝三暮四!真真贱人一个!

因气生怒,想要冲进去,却又不太敢冲进去,犹豫了犹豫,到底还是咬牙跺足而去,回到家里,只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谁也不让进,回思方才所见,越想越气,暗暗起了阴心,便要治宝玉一治,好消这口恶气。

第二日一早,贾环便偷偷出了门去,寻到一旧日叫阿三的朋友,这人是个做药卖药的,已经改行不干,家中却还有许多存药,贾环便向他讨来一味,据说叫人吃了,可‘神智不清,胡言乱语,见爹骂爹,见娘骂娘,便如疯子一般’,甚合贾环心意,心中暗暗思道:众人皆说他好,这回且让他变成一个疯疯傻傻,忤逆不孝的人罢了,看别人还有什么话说,还捧着他不了。

遂买了来,打算得机偷偷下到宝玉的饮食里面,岂料一时没有法子接近宝玉,自是无机下药,只得且先按兵不动,每日虎视眈眈,悄伺良机,别人也不知其心,不提。

话往回说,那日大姐儿去了潇湘馆,黛玉不在,念红迎出来,笑道:“你又来了,你们爷没告诉你以后避着这里些?”

奶娘心中一怔,便冲口笑道:“二奶奶说过不让再带宝来了,今儿宝自己跑来,拦都拦不住呢。”方说完,脸又一红,便低头去寻大姐儿。

念红心中便冷笑,说道:“姑娘这会儿不在,你且回罢!——回头又被谁盯上什么东西,晚上丢了,我们丫头们赔不起。”

奶娘脸儿更红了,不好再待,好说歹说,半拉半扯,算是将大姐儿弄回去了,大姐儿不愿回,自是大哭,回来挨了凤姐一顿骂,那奶娘心中委屈,可巧晚上贾琏酒醉回来,走到巷口,恰逢奶娘出来,两下遇见了,见四处无人,便埋怨着说道:“爷派的好差事!让我如今受了好大屈辱,让人家主子丫头们都看成贼人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去留神打听,如今行动也自在些。”

贾琏便嘻嘻笑着,照着奶娘胸脯捏一把,笑道:“歪婆娘,你又受什么委屈了?说出来,我与你出气可好?”

奶娘便将黛玉主子奴才都疑她,都不待见她的话夸大一番说了,又说道:“若不是爷把我扯进来,也不至如此。”

贾琏听了,又想到那日黛玉叫四喜牵狗查贼的事,心中便积起气来,笑道:“做贼的喊捉贼,我还没去说她们,她们倒反咬我们一口,真真没王法了!”便笑道:“你且别委屈,也别对人说,这点子事值了什么?明儿我拿些银子,叫人给你做个她们那样的丝绣袄子穿,可好?”

奶娘听了,复又展颜,便听小丫头在那边叫‘二爷’,奶娘忙低头躲开了,贾琏复又没事人一般,整衣而回,彼时凤姐回来,便说了一会子话,凤姐因问‘同谁喝酒’,贾琏只道‘和蓉儿他们’,凤姐便罢了,贾琏一时又道:“今日饮酒时,听蓉儿说有几处好店铺,店主老家遭雪灾,急着回去,一时经营不得,要减价往外盘呢,我有心要做它。”

凤姐便知何意了,忙笑道:“罢了,快消了这想头罢,你也不看看自己料子,哪是经商的人?说的轻巧,回头上万的银子赔进去了,连个响声都听不到,你且家里消停些罢。”

贾琏忙笑道:“我若不行,还有你呢,若你出马,还愁银子少赚了?”

凤姐笑道:“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你看看这府里上下,哪里离得开我?千万般事儿,每日忙得我焦头烂额,还店铺呢!罢了,我可不趟这趟浑水。”便摇手睡觉去了,这边贾琏不由得泄气。

原来贾琏何曾是要经营店铺?却是在外头有了人,这时候背着凤姐,金屋藏娇,因这人是个烟花女子,长得极标致美貌,此刻既铁了心跟贾琏,便断了外边所有往来,就住在距贾府不远的一处小院子里,说起这女子,千般都好,只是花钱极大,因嫌住所狭小,每日家缠着贾琏要大房大院,贾琏也不想亏待了她,可一时哪得那些钱来?

今日本想变个由头,来向凤姐讨些银子,装模作样一番,他日就说赔了了事,谁知凤姐不给,左右无法,忽想到黛玉的玉器来,一时心中大亮,思索一回,只觉此法甚妙,便定下了心,欲要同黛玉要东西去。

贾琏本以为黛玉柔柔弱弱,凡事又恐落人话柄,多委曲求全,这次定不好不借他的,岂料这次竟断然不给,言辞之锋,如同变了个人一般,细节若何。

同类推荐
  • 蛇王烙印:迷糊小新娘

    蛇王烙印:迷糊小新娘

    英明神武、俊美帅气得人神共愤、受万众拥戴敬仰的蛇王却被新娘子拒于新房外。就因为她是人,而他是蛇王,他绝对不接受这见鬼的借口。
  • 废柴相公

    废柴相公

    新文《契约娘子》我,苏莺,贪图美色,一时不查,错嫁某人——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他,林少廷,林家三少爷,脸俊、人废、性子赖,五岁便已是我未来夫君。我有真心一颗,却不知如何相付,爱情是一条路,走到底才知归处。他有柔情似水,却不知几分真假,相处越久越觉他不是他,谁是林三?谁是苏莺?从孤儿穿越成千金小姐,我只想做一个小女子,享受平淡的生活,有钱有男人。而他则是用平淡做伪装,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我只当不知,却也知道平静的日子终是要结束的。慕容璟,临月国名盛一时的第一皇子莲太子,却遭遇流放,他,他是……相遇,相爱,分离,两相休弃,一场情爱竟是如此疲惫,当我要放弃的时候,却又在别人的一场“戏”中遇见了同为座客的他……★林三——俊当初面色蜡黄拖着鼻涕的孩童如今竟变得玉树临风,清风一笑集万千风华。长发如墨如丝,薄唇轻抿,美目流离,眉飞入鬓……★林三——废新郎坐轿,新婚之夜一杯交杯酒不省人事,罢了罢了。玉郎三少,文不及其姐,武不及其兄,风流富少,坊间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罢了罢了。不务正业,一事无成,散漫随性,不思上进,喝涩茶看色书,嗯嗯……他不行?不能做罢!★林三——赖(有心耍赖便是懒字,大家意会,意会!)说好婚期回来,结果再见面便是大婚之夜。从容坦然,各种议论如清风过耳,不惊不扰,继承家业“不想”,入仕考举“不愿”。一块四角儿麻糖就想赌了我的嘴,倒是次次得逞……片段一:“快说,我的清白给了你,你的清白给了谁?”“你。”“满街都是你的传闻,群众反映说你天天上花楼,你怎么解释?世人都不敢说每天溜河边儿从没湿过鞋,你敢说你每天逛花楼从没失过身?”“没有,呵呵,玉郎三少名声在外,风流而已,尚不下流。娘子多虑了。”“你怎么证明?”我好歹是法制社会穿来的,断然不能上演家庭暴力,进一步逼问,合理合法地采集证据。什么风流下流的,你是好运遇到我这样讲道理的娘子,如果娶的是那河东狮,管叫你泪流!他敛眉假作思索了一翻,似在拼命回想证据,良久,方说道:“……那要不再来一次?你再感受感受。”“……”这无赖——我喜欢。片段二:
  • 擒妃记

    擒妃记

    她是地位低贱的姨娘的女儿,却不是任人宰割的怯弱的庶女。为了自保而示弱,为了生存而爆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屠之。对敌人毫不手软,对朋友忠肝义胆。如花的笑靥掩饰着凌厉的杀伐之气,玲珑的娇躯包裹着无法忽视的耀眼光芒。妖孽的女人身边必有妖孽的男人,温柔的背后,是蚀骨沉沦还是甜蜜天堂?凰飞于天,凤必随之!"
  • 拐个贝勒爷回现代

    拐个贝勒爷回现代

    不小心穿越了。我不要嫁给太子。也不要被当成两国交好的礼物。让我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我才不要。我要逃婚。我干吗要顺从。顺从那不是我雪儿的个性。逃婚成功。咦。怎么多了一个人。哈哈!带了个贝勒爷回来。甩也甩不掉。喂。要死啊。告诉你不许在跟着我……
  • 间谍皇后

    间谍皇后

    往昔如故,他是通天阁主,她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他骑马低眸,紫衣潋滟,瞧她眉目如画,眸似清泉,“秦卿?哼,这名字倒真是配极了你。”只是当他俯身提手,捉兔子一般将她拉上马背,圈在怀里时,竟然被她忽地踢下马!嗜虐如他君翊寒,“秦卿,你没有国家,你只是通天阁的暗谍,你不属于你自己,你是我的!”再相见,她身穿铠甲立于白驹之上,领千军万马:“君翊寒,你想要江山,可还得先问问我!”只是对面的男人黄袍白发,目光沉静。他身边的那个小鬼,拽住他的衣角,“父皇,那可是孩儿的母后?”片段一:她在一场“老鹰捉兔”的厮杀中,成为阁主月邪的猎物。——他骑马低眸,紫衣潋滟,瞧她眉目如画,眸似清泉,“秦卿?哼,这名字倒真是配极了你。”——她冷笑不语。要在前世,被自己杀死的人只会暗叹,秦卿,这名字可真和本人不合。他俯身提手,捉兔子一般将她拉上马背,圈在怀里。他想要在马背上要她,竟然被她忽地弄下马!——他阴鸷异常,咬牙切齿,“你,该死!”。她却衣袍猎猎,嬉笑如常,却被他的烈马所惊,收服不成,反手将他的爱马杀死,“一个不能为我所骑的马,要它何用?”片段二:他端着药碗的手骨节分明,苍白异常,“喝了它!”前世的身份,今世的因果。她唯求能够有自己骨肉相连的亲人,可她还是淡然接过,笑靥如花,“就这么想让我嫁给他?你就不怕,我一旦成为皇后,便会毫不犹豫的解脱?”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恐惧。片段三:东晋国来犯。她身披铠甲迎战对敌。奈何她怀有身孕,被俘晋营。她还没来得及等到暮回雪,君翊寒竟然赶到。他逼视众人,好似不可一世的皇者:“谁知道呢,朕的废后,不会再一次成为朕的皇后?”可是,盯着秦卿她日渐隆起的肚皮,他还是难掩眸子里的慌乱,“你不该留下它,它会害死你!”“不关你的事!”
热门推荐
  • 丰子恺散文精选

    丰子恺散文精选

    小读者们,相信你们对丰子恺的漫画都不会陌生吧。他的漫画往往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生动传神的人物形象,而且内涵丰富的意蕴,让人在会心一笑之余又忍不住思绪万千。在中国二十世纪的画坛上独树一帜。《丰子恺画集代自序》中作家自己曾写道:“最喜小中能见大,还求弦外有余音。”这可以说是丰子恺一以贯之的创作理想,不仅体现在其漫画创作上,在他的文学实践上;也是如此。
  • 笔仙惊魂

    笔仙惊魂

    小武、慕凡、柳丝丝、凌菲儿是两对情侣,租住在一套古旧的四合院。因为停电,四人玩了请笔仙游戏,他们犯下笔仙游戏的两大禁忌——追问笔仙的死因、没有送走笔仙。他们被告知,如果没有送走笔仙,笔仙就会一直缠着他们,这是一个不死不休的诅咒。神秘的黑衣老太,诡异的黑猫,邻居异样的眼神,蹑手蹑脚的影子,居住在坟场的房东,幽怨的歌声时不时在夜半响起,四人在噩梦与真实之间穿梭,濒临崩溃……究竟谁被笔仙附体?怎样才能让诅咒消失?一连串恐怖事件背后,是谁在张牙舞爪?
  • 腹黑王子好嚣张:吃定你

    腹黑王子好嚣张:吃定你

    一个闷骚的学生宅男,无意间被带入了一个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世界。在世界观悄然改变的同时,娇小的女老师,单纯的初恋,失落的红尘女……一个个莺莺燕燕,不知不觉走进他的世界,而与之相随的,还有阴谋、阳谋,与解不开的未知枷锁!如果这一切需要有人拯救,结束这个黑暗的世界!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第一庶女

    第一庶女

    ◆南宫璃月:南宫世家庶出七小姐、昊云第一美人。却是个懦弱无能、胸无点墨、疯癫痴傻全占的苦命小姐。父不疼、亲不爱,南宫家族皆以她为耻。还惨遭未婚夫抛弃,成为天下最大的笑柄。受不了未婚夫的奚落嘲笑,羞愧难当的她选择一头撞死。不料,未婚夫不仅没有一丝怜悯,还抱着美人哄堂大笑,视她命如草芥。◆这破落的人生!冷漠强悍的她被男友和小三害死,还穿越成一个花痴无能、任人欺凌的痴傻小姐?人人避而远之,鄙夷不屑。可惜!她已不是当初的她。十五岁的少女,拥有二十九岁的成熟灵魂,惊艳重生。前尘往事早已厌倦,与其活在尔虞我诈的斗争中,不如做个痴傻无害的米虫。本以为就晒晒太阳、睡睡懒觉度过一生,无奈,总有人触碰她的底线。面对一波波的阴谋陷害。她,岂能无动于衷?她岂是任人摆布、控制玩弄的懦弱女子?不久之后,脱胎换骨、绽放光芒,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纷纷傻了眼……◇◆◇◆◇◆◇◆【片断一】“你来做什么?如果想继续纠缠本王,本王告诉你,不可能!本王绝不会接受一个傻子做我的王妃。”男人高傲的别过脸,他就知道她忍不了几天,还是来求他了吧。微风徐徐,花瓣轻盈飘落,晶莹如雪,细细碎碎落到淡雅的女子身上,“我知宣王的心意,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成全你们,我来解除婚约!”此时,原本高傲的男子,顿时陷入尴尬的境地。【片断二】看着一脸冷漠、无视自己的她,他突然有了兴趣,“你不是爱本王爱得要死吗?本王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女子看起来懒洋洋的,淡淡的,温润的声音中透着慵懒,“我以前不知道‘自恋’是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前世:她是现代最优秀的医学天才、商界女强人。善于伪装,冷漠强悍,狡诈毒辣,黑白两道通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今生:淡定,聪明、谨慎而成熟。恬淡随和是她的伪装,腹黑强悍才是真理。深藏不露,表面无害,但是,惹到她的人都会死得很惨,瞪人三秒就能精确的计划出如何让对手自愿掉进三米外的粪池……◆本文文风女强,一对一。本故事纯属虚构,禁止模仿!感谢:七月亲亲赠的封面O(∩_∩)O感谢亲们的支持,推荐果冻的其他文:【第一庶女】【呆子王妃】【废后训夫】
  • 风中凌乱

    风中凌乱

    醉卧流云:“MM,上次跑的好快~”风凌乱:“—0—?”醉卧流云:“呵呵~老虎肉~”风凌乱:“厄……那个……”醉卧流云:“本来还想帮你刷……可是你跑的太快了……”
  • 强娶:痞王,我不嫁

    强娶:痞王,我不嫁

    她怀胎三月,死在父亲丈夫的长剑之下母亲弟弟被害生死不知,她身逝,亦心死!魂附她身,她成上官家陋颜三小姐斩情丝,狠心肠,步步为营,辣手摧花,只为救母,报仇!本是人人嘲笑的上官三小姐,何故一夕间突然惊艳天下?书芳宴上,她艳压群芳,技压群雄!上官内宅,她斗嫡母庶姐,争财产权位!江湖之大,她与妖孽夫君唯我独霸!天下权位,她夫妻股掌倾覆!上官三小姐锋芒乍现,引天下才俊尽折腰,便连风流闲王也痴情相付。闲王日复一日往上官家下聘,从珍珠玛瑙到碎银铜板,倾尽其财却还乐在其中,上官三小姐不为所动——不嫁!可,闲王是谁?乾龙国懒散痞王,手无实权,行事乖张她不嫁,他便强娶!【复仇篇】六军扫荡,血溅皇城,国破!她站在敌国风骑将军面前,长剑悠悠平举直指,笑靥如花,“夫君,前世欠我的,该还了。”郝濬面色瞬间惨白,眼中神采从挣扎归为死寂,他早该知道,她就是她。“我……还你一剑,是不是……还能回到以前,我真心爱你,你心中亦还有我,是不是?”“哈哈哈,真是好笑!”还没等上官兮说话,旁边看戏的一风华男子举步上前,“夫人身怀六甲,举剑太过危险,来,先将剑给我。”他接过长剑,微笑着招呼来随身跟从的金丝猿猴,“小金,来,刺他一剑,让堂堂风骑将军爱上你试试。”“……”
  • 家族秘史

    家族秘史

    一个男人,N个女人,爱情、人伦、道德、人心轰然洞开,比《大红灯笼高高挂》更具传奇色彩的家族秘事!美丽的女乞丐与尘缘未绝的老和尚产生了爱情,于是有了我姥爷,有了我姥爷和他嫂子的爱情结晶我舅,有了一个家族的翻云覆雨,男男女女的恩怨情仇。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