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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福晋给贾府姑娘们赠礼,宝钗所得者乃是一西洋镜,她尚以为既是外国来的,必是什么精致东西,打开一瞧,却见一张奇大无比的脸,甚为可怖,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忙将镜子合了,不敢再看,那心还是砰砰的跳,回想一回,立刻将脸臊得通红,虽不是敏感多疑之人,心里还是疑疑惑惑,不知道福晋送这样一个镜子,还叫她‘每日梳妆用’,其深意何在,更不好对他人表露什么,可巧黛玉见了,因今日核桃一事,已微微愧疚,又兼方才突然撤掉她那许多东西,转交自己,知她心中必然大臊,便想为她挽回一些,此刻遂笑道:“宝姐姐看那东西怎样?必是与众不同的罢?”宝钗听了,也不动声色,只笑道:“倒还好,你若喜欢,我将这个给你,换了你那面小青铜镜子如何?”黛玉忙笑道:“宝姐姐糊涂了,既是特给你的,我怎么能与你换?况那东西也只配得上宝姐姐人品,我可用不得的。”她本是好意好言,谁知宝钗听了‘配得上宝姐姐人品’,顿时更臊了,忙指着一事走了,弘历在一旁听见,趁着众人不见,憋着笑,偷偷对黛玉竖了一个拇指,黛玉兀自疑惑,也不知何故。

闲事少述,且说到了晚间,弘历因四喜办事得力,点子奇特,每每羞辱宝钗,便将他叫来大赏,又好生夸赞,倒把四喜弄得不好意思,连连谦虚,心中一时高兴,便说道:“俗话说的,‘良臣择木而栖’,四喜既从此跟了四爷,四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虽四喜出身不好,也没上过几天学,却些许认得几个兄弟,个个都是藏龙卧虎,气势汹汹的,很有点子本事,只要四爷一声叫唤,他们定然为四爷肝脑涂地,水里水里去,山里山里去——”话未说完,见弘历早笑得软了,四喜知自己话不得体,忙止住不说,自己也挠头呵呵地笑,弘历勉强定住了,笑道:“你放心,以后还有用到你时,只要你办事得力,我自然常赏你。”四喜忙拜谢不迭,忽见绣儿进来,笑道:“斗儿送信来了。”弘历便打开看,不一时,笑道:“他办事倒也够快,短短数日,竟都妥了。”绣儿见他开心,便问,弘历笑道:“上次我与和公子说了爱打猎,他上了心,竟将一应事宜都办完了,来请我呢。”绣儿一听,大喜,忙道:“好四爷,我也想打猎,带我去罢?”弘历笑道:“这次可不能了,下次罢。”绣儿见弘历断然不肯,虽不愿意,但知他性子,倒也罢了,这边弘历忽然想到带了黛玉同去,此想既出,又觉大不可行,且不说贾府上下必然不肯,便以黛玉素来小心谨慎的性子,也多半不从,只是不和黛玉同去,又觉如同少了许多东西,——即便他平日甚爱打猎,如今也觉索然无味了,正皱眉踌躇间,见到四喜还站在一边,脑中一亮,便笑道:“你这厮鬼点子多,我如今可巧有事为难,不知你可愿意为我‘水里水里去,山里山里去’?”四喜忙笑道:“四爷且说,只要不是要星星月亮,没我四喜办不到的事儿呢。”弘历甚喜,便将他带至内室,述说原由,这四喜沉思片刻,竟真想出一个法子来,弘历大喜,两人遂又商议夺定内中细则,直到万无一失,四喜方领命去了,这边弘历也不对人说,只等消息。

二人想出何法来,外人不知,只知这日,黛玉方起来梳洗完毕,忽见贾母处的小丫头过来说:“亲王府来信了,说福晋想姑娘,要见一面,让姑娘陪着住几日,老太太让姑娘收拾收拾,带了紫鹃跟着,车马就在门外等着呢。”黛玉便问:“就叫我一个人了?还有谁?”丫头忙笑回道:“还有四爷。”黛玉听说弘历也去,心中喜欢起来,便催着紫鹃打点行李,自己看了一回,忽笑道:“看我忘了,你的还没收拾呢,我去。”便去开紫鹃的箱子,将一方小花布铺了桌上,一样样帮她拾掇,忙有念红上来帮忙,翻找一回,忽见一个小包散了,掉出红绿绳络子项链,下面坠一个粉玉的小小莲花,黛玉因持了赏鉴,笑道:“怪了,我记得香菱有一个的。”,正值紫鹃进来,便笑着问她,紫鹃微微红了脸,念红笑道:“姑娘不知,香菱姑娘和紫鹃姐姐早悄悄拜把子了,这个是互相换的信物。”黛玉笑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紫鹃便笑道:“香菱不叫人说呢。”黛玉便点头笑道:“她原无姐妹兄长,你俩拜了,这倒也好,只一则,既这是你二人的信物,你该戴了身上,才显郑重些。”紫鹃笑道:“这也是。”便接过戴了脖上,一时都收拾完,黛玉便至落英阁找了弘历,一并去贾母处辞行,贾母自是好一番叮嘱,衣服够不够,药带没带齐,因带的仆人甚少,——黛玉是紫鹃,弘历则只斗儿一个,外加御剑护卫,皆是他二人贴身的,便又千般吩咐紫鹃好生看顾黛玉,凤姐便笑道:“老祖宗不必挂牵,林妹妹不过去个几日,就回来了,何况福晋那边自然一切都是准备好的,便有遗漏,还有四兄弟呢。”贾母这方罢了,仍旧命人好生送到门外,看上了车马,方才回来。不提。

话说那信滴水不露,贾府上下皆道果真是亲王府所写,连黛玉等人亦被蒙进鼓里,岂知那不过是弘历出具模子,四喜寻了那些‘藏龙卧虎’的兄弟们临摹的罢了,弘历本想先对黛玉挑明,又恐她忧前顾后,这才想出了这一‘先斩后奏’之法,忍了这一路未提,待到了金陵城郊,才吩咐马车停下,有四喜上前嘀嘀咕咕,弘历便到了车前,神神秘秘,让黛玉下车,黛玉见是一小客店,疑道:“怎么不行了?在这停什么?”弘历笑道:“有事对妹妹说。”黛玉虽不解,只得从他,却见弘历将她引至客店里间,至于最西侧一屋子门前。命紫鹃等人皆在外面等着,独他二人进去,方将事情始末,前因后果细细向黛玉说了,黛玉不禁脸红,嗔笑道:“我说呢,又不是亲生的女儿,前儿不几日才送了东西,这又说想了,让去住几日,哪有就亲到这份上的?原来是你捣鬼,这可于礼不合了!”弘历笑道:“理那些繁文缛节的做什么?你不也说要去见识‘大世界’,要见‘许多的人’么?我今儿遂了你的愿,怎么你反倒不肯?好妹妹,也算是陪我!”黛玉便道:“你要我抛头露面去见那些蠢人浊物,这可再不能够!我一个姑娘家,没的叫人嚼舌。何况那日我和二哥哥略说几句话,你都不许,又说那许多的条例,今儿又弄这景儿,你岂不自己打嘴?”弘历笑道:“我让了就使得,我不让就使不得。”不等黛玉发话,又笑道:“我不过想让你也跟着开心玩一回,你倒急了,再说,你平日不总提起穆桂英,佘太君之流?她们也都是抛头露面的,难道她们都该人说长论短不成?”黛玉拿着桌上一个折扇把玩,笑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她们虽身为女子,实则算得上半个男子,我拿什么比她们?”弘历一听这话,忙凑上来,摇头晃脑地笑道:“你既这么说,若我让你变身男子,你可是就同意了?”黛玉看他一眼,哼一声,道:“可奇了,难道你是神仙不成?若你果真有那个本事,我自然听你的。”弘历说了两个‘好’字,忽道‘出来罢’,却见粉纱帘子后面忽走出一个女子,二十余岁,身着异域服饰,彩色头兜,倒也干净标致,笑着叫了句‘四爷’‘姑娘’,弘历笑道:“我当是个老妪,你倒年轻,叫什么?”女子回道:“驼铃。”弘历便笑笑,因问:“让这个姑娘变成公子,要用多久?”那女子上下看了看,笑道:“半个时辰就够了。”弘历笑道:“那就半个时辰。”又对黛玉笑道:“是君子一言九鼎,你有言在先,说不得此后要听我的话了。”黛玉这时才忽然明白弘历之意,知中了他的圈套,不禁怒又不是,笑又不是,唯有跺足的份儿,转念一思:今朝左右出来了,亲王府去不成,再回去更不能,横竖都是无法,罢了,凭他闹去罢。便只得让驼铃弄妆,这边弘历又叫紫鹃进来,化成黛玉的小童,自在外等着,约莫不到大半个时辰,门开了个缝儿,驼铃笑道:“好了。四爷看看罢。”弘历忙进去,哪还有黛玉的影子?只见屋心站着两个极其俊美的男子,紫鹃一身家童打扮,明眸皓齿,端秀沉静,而看黛玉,却是一身百花蝶的绣袍,一个紫金滚珠腰带,藏青高脚靴,除坠去钗,头发高拢,手拿一柄山河扇,其倜傥风流之处,竟可令潘安自羞,宋玉失色,直看得弘历笑不拢口,点头叹道:“我今儿才知道,竟有人将我比下去了。”黛玉听他这话,不禁红脸笑道:“不知羞!比得过你的人多呢。”说笑一回,弘历便引着黛玉出去,客店众人因方才见进去弘历,黛玉几个,皆是极其标致气派的人物,不免口口相传,只说‘少爷们像似佛祖身边的仙童,姑娘便如仙女儿一般’云云,这会儿便又聚集一堆的人,摇摇在墙角门缝偷看,岂知仙女儿没了,竟清一色地都是仙童,不免又纳闷,疑疑惑惑,也不知何故。

折腾了半日,弘历大松了一口气,便吩咐出行,黛玉要上马车,弘历不肯,笑道:“你见有几个爷坐马车的?况那也极慢,又极颠簸。——那边早为你备好的白马不是?”黛玉因不会骑,深恐落马,百般不从,弘历便笑道:“你只上去罢了,简单的很,我教你。”遂坐了她身后,又命御剑道‘马没买够,你和小童一匹罢了。’御剑便和紫鹃同马去了,这边黛玉见弘历与她贴身而坐,不由得大为羞臊,周身不适,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动也不敢动,只垂面顺目,弘历本想说笑几句,岂知如今和黛玉这般亲近,肌肤可触,幽香可闻,一时脑中纷乱如麻,心头砰砰乱跳,竟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是以这一路马蹄飞扬,两人竟异常安静,均无言辞,行了半日,见前方现一引路标,以此又朝南走了半晌,渐渐入目一片宁静深茂的开阔地,云岭遥遥,丘壑起伏,长草寂寂,入目广阔,早有几个人在那里等着,弘历方在黛玉耳边笑道:“那是接我们的和公子。”黛玉见了,便有些怪怪的,因又笑道:“你如今已是个公子哥儿了,索性当一回大丈夫,不必想那么多,好好玩乐一日,若只羞臊,倒让人起疑。”黛玉只得微微点头,便问道:“可是那日你和我说起过的和公子?”弘历笑道:“正是他。”黛玉忽又轻叫一声,道:“他身边牵的是什么?”弘历也早注意到一只似犬非犬,似狼非狼的东西,见黛玉有些恐惧,便笑道:“不必害怕,他既然能牵出来,想必害不得人的。”

一时到了跟前,一个团团脸,细长眼,身穿灰白褂子的男子早过来寒暄,嘘寒问暖,百般殷勤,又帮弘历牵马,紫鹃忙上前搀扶黛玉下来,口中叫着‘少爷’,那和公子因不认得黛玉,弘历便代为引荐,只说自己表弟,那人忙点头哈腰陪笑,道:“果然是品貌非凡,凭小爷这人物,不知以后要迷倒多少大家姑娘呢。”黛玉听了,不禁掩口莞尔,忽见弘历对她摇头使眼色,只得拿掉帕子,问他名讳,那和公子本来看得痴愣,此番见问,忙笑道:“小生姓和,单名一个绅字,字致斋,痴长弟弟几岁。”黛玉便点点头,忽见一毛绒绒的白物凑着自己而来,顿时一吓,忙躲到弘历身侧,和珅忙笑道:“兄弟别怕,这犬名叫雪狮,极通人气,知道你们是我朋友,定不会如何的。”黛玉这方不怕了,见它全身皆是纯白毛发,状如雄狮,眼似深潭,虽无犬吠,却自有一股凛然之姿,不怒之威,倒也喜欢,便敢去摸它,谁知和珅忙道:“不可摸。”却见雪狮并没怎样,反倒极温顺地趴下去了,和珅这方呼了口气,讶然说道:“怪哉,这狗没别的脾性,只是不许人摸它的头,如今倒不和玉弟弟作难,可见它真真与你有缘呢。”

说话间,有人牵了几匹马来,并许多上好弓箭,弘历顿时兴致大起,因问此处有何猎物,和珅便一一说了,皆是山鹿,野兔,野鸡之类,弘历点头笑曰:“也罢了。”便笑向黛玉说道:“待会儿打来几只鹿,晚上咱们回去烤来吃。”和珅忙笑道:“何必回去烤了?我早命人在这里面搭建好了木屋,另并锅具烤台,一会儿打到猎物,即可命他们做去!”弘历不禁大喜,又给黛玉一副弓箭,黛玉便道:“我才不射,作践生灵,小心它来世寻你。”弘历便笑道:“我怕什么,我前世许就作践了许多生灵,现如今身边才立得一个来报仇的,每日只想尽了办法怄我,我不也挺过来了?这尚熬得过去,再怎么着,也绝不会有比这更甚的了。”黛玉听了,知是说她,立即羞了,便将随从手中箭矢尽数向他手里一摔,恨道:“拿着,射去罢!”弘历只哈哈地笑,别人看了,尚且不怎么,独和珅看得一愣一愣,心中不禁想道:我说他二人神色古古怪怪,原来这四爷竟有龙阳之好,以前竟没看出来的。胡思乱想一番,也不好露出,只当不知,弘历见黛玉不会骑马,恐她留下无趣,见和珅随从皆是会的,便叫一三十多岁的女子,留下教她,自己与和珅御剑等人入那木林草窠深处去了,一时间那边鹿跳兔惊,群鸟乱飞,弘历等人忙得不亦乐乎,这边黛玉和紫鹃因初次骑马,既觉百事新鲜,又惴惴不安,只娇声软语,笑靥不绝,两厢快意,彼此欢心,合着这天朗地阔,云淡风轻,竟真真好一幅郊外行乐图了。

也不知多久,弘历等人满头是汗,后面一只鹿,几只山兔,几只野鸡,小胜而归,黛玉也是娇喘微微,在地上铺了个白席坐着歇气,弘历也坐上,黛玉笑问:“凯旋了?战绩如何?”弘历笑道:“先别说我,你怎么样?”黛玉笑道:“我会了。”弘历看她,惊道:“这点功夫就会了?”黛玉道:“虽不甚通,大概要领知道了。这也原不是什么难事。——还没说你呢。”弘历便一仰头,道:“那白马上的都是我射的。”黛玉见他得意,便哼了一声,笑道:“它手无寸铁,你射死它,我也不服你,你若真的厉害,就给我抓一只活的来。”弘历便笑道:“这有何难。你等着。”便起身叫上御剑,两人自又去了一回,黛玉叫他不回,蹙眉嗔道:“这呆子,我不过逗逗他,他倒认真去了,那东西岂是好抓的!”紫鹃笑道:“他们既去了,想必是有办法的。”半晌,草丛簌簌作响,一只极大的野鹿遥遥现身,蹦跳着跑过来,右臀上一把没入三分的箭,头上交错的角中竟还藏着一把弓,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搏斗,正迷茫不知何往,后面弘历,御剑二人却随后跑了来,边跑边叫道:“和珅,抓了它!”那和珅听了,忙回应一声,便忙忙地叫上几个人去堵截,一时野上丢鞋弃帽,喊声连天,只为抓这一只野鹿,惹得黛玉紫鹃众人都笑,说来也巧,那野鹿见四处埋伏,许是急了,突见一方松口,忙扭头冲出,竟向黛玉猛冲而来,弘历看见,顿时大惊失色,御剑忙抽箭上弓,和珅一把拦着他,道:“使不得!伤了黛兄弟!”弘历这边撕声大喊:“颦儿上马!”一时乱乱哄哄,躁动不堪,黛玉见野鹿冲过来,不知怎样才好,只怔怔的,紫鹃也惊愣无语,却下意识地拿双臂拦着黛玉身前,正值此刻,却听头顶一声闷啸,白光袭过,雪狮如一道闪电般猛窜过去,犬齿凌空咬住长角,向后一跃,那野鹿猝不及防,整个头颅带着半截身子都向后一撅,打了个滚,方站起身,见雪狮就在它对面,目光凶狠,尖牙眦出,喉间发出一声怪响,入虎似豹,听来瘆人,极尽威胁,那野鹿一闻此声,似浑身无力一般,竟突然抖抖跪下前腿,动也不动,弘历等人也早赶过来,和珅忙命人将那鹿生擒了,笑道:“惊了黛兄弟,今儿就拿你下酒。”这边弘历因问黛玉‘吓到了罢’?黛玉余悸未消,秀目一层水雾,可怜兮兮,摇摇头,又点点头,倒把弘历逗笑了,自是好顿安慰,黛玉才缓过来了,弘历见黛玉受惊,天又有些黑了,便提议休息,和珅忙命随从引路,众人上马,一径西去,穿入树林,过了条河,便见山水树木之中伫立着几间小木屋,郁树围绕,花丛掩映,一碧溪水自门前盘旋而下,半面幽幽山林相倚,弘历先叹道:“好个幽静地方,难为你怎么找来。”黛玉也点头笑道:“褪尽繁华,洗尽纤尘,虽只得花树几丛,木屋若干,内里却有无尽意蕴,若能清晨月夜在此吟读,该是一妙事了。”和珅一听此话,顿时对黛玉另眼相看,忙道:“若四爷和黛兄弟喜欢,在下就将这一处买下送给二位。”黛玉方要说话,弘历却在后拉扯她,笑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就谢谢和兄了。”和珅忙谦虚一回,引着众人下去,一时支了烤炉,生火添炭,又命人将那鹿杀了,黛玉忙道:“留着它罢,那些死的还不够你们用的?”和珅便命留着,又有人拿了几坛子酒来,不一时,那鹿肉便烤的滋滋直响,香气弥漫,众人兴致大起,便聚在一起大吃大嚼起来,只黛玉在一边坐着,因雪狮今日救她,心中更喜欢它,遂抚弄它一身白毛,雪狮也静趴在黛玉身旁,双眸微眯,任其摆弄,和珅看了一回,因笑道:“黛兄弟怎么不吃?”弘历笑道:“不必叫她,她在那儿哀悼呢。”和珅不解,弘历便笑道:“一则为今儿射死的这些鹿,再则,为这山水花树之景,生生被我们这些粗俗的人玷污了。”众人便笑,黛玉回头瞪了弘历一眼,红脸笑道:“吃你的罢,那些鹿肉还堵不住你的口?嚼什么舌!”和珅便笑道:“我若直言,黛兄弟可别恼,我见黛兄弟生的像个姑娘,举止,脾性也像,竟也爱为那些花鸟伤春悲秋的,敢是投错胎了不成。”众人又大笑不止,弘历忙笑道:“别胡说了,她天生弱,吃这些不消化,才不吃的,我已经叫斗儿去买粥菜了,一会儿给她。”和珅听了,便笑道:“我虽不甚通医理,略微还懂些,瞧黛兄弟形容,似身带不足之症,不知说的可对。”弘历便点头说是,和珅遂问何病,吃何药,弘历皆一一说了,又道:“我这兄弟,从吃饭开始,便需吃药,只是这许多年都不见好,你是走南闯北的,知道的多,可知有什么灵药能治了她的病?”和珅想了想,便笑道:“若我说,那些人参,肉桂之类,不过都是些俗物,我现知一方,共只四味药,只需得其三,便可治一切不足之症,若得其四。”便摇头而笑,御剑因问:“得四怎样?”和珅笑道:“若得了四样,便是此人病入膏肓,只要尚有一息尚存,便救得活。”弘历不信,笑道:“你糊弄鬼呢,什么东西,就这样厉害了?”和珅已有三分醉意,见弘历不信,便瞪目道:“非是我扯谎,确是有这灵药!四兄弟不知,我这人不求名利,不好女色,独独喜一个‘钱’字,亦喜收集世间罕物,这乃是我走遍各处,打听良久方信确凿的消息,自以为至宝,今儿见与四兄弟有缘,才告诉你。——说起此药,甚为古怪,名曰‘仙灵四味’,分‘空’,‘释’,‘净’,‘悟’四味,四爷是亲王之子,那‘净’‘释’二味,尚还易得,另两味,‘空’者在遥遥雪山,暂且不言,那一味‘悟’,说来也巧,却就在此山之中,由一疯子手里把着,只是虽亦有许多人得知此讯,岂料使劲浑身解数,却均是无功而返,岂不古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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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妃主流:殿下也暴走

    妃主流:殿下也暴走

    被牛郎砸死没人会比郎溪更惨的了,被外表柔弱实则如恶魔般邪恶的太子看上,当了有名无实的太子妃这就是老天的不对了。谁让她有双清澈乌黑的双眸,谁让她惊慌失措时如小老鼠般可爱。蹂躏她,凄凌她,对他来说她不仅仅只是上天带给他的礼物,他怎可轻易放掉?但是,这个丫头好像太过抢手?那么干脆生米煮成熟饭?……
  • 中小学校园安全常识教育

    中小学校园安全常识教育

    中小学校园安全关乎落实国家的教育方针,关乎学校的根本任务和培养目标;关乎学校的事业发展和稳定,关乎教育的形象和行业作风;关乎“三个代表”思想的落实,关乎改革、发展和稳定的全局,因此中小学校园安全教育与防范一直备受关注。由于多种因素的影响,目前,全国每年约有1.6万名中小学生非正常死亡;平均每天约有40名学生死于食物中毒、溺水、交通或安全事故;还有40万至50万左右的学生受到中毒、触电、他杀等意外伤害,而这些事故的发生有相当一部分是与学校有关的。编著此书的目的,就是让学生更多地了解和掌握安全预防知识,珍爱生命,学会自我保护,面临危险时能够逃生。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魅惑王爷修罗王妃

    魅惑王爷修罗王妃

    她,生在长在“男坑亲爹,女坑干爹”的年代。一朝穿越,竟然成为了权倾朝野的左相唯一嫡女,这其实挺好的,至少身份高贵,还有那么个高官的爹罩着,不仅有吃有喝,还有银子花。可是,为什么这么高贵的身份,偏偏在即将要到来的新婚前夕,把新郎官给克死了,而且不是克死了一个,是…五个!于是…刚刚还处于兴奋中的某个穿越女,华丽丽的昏了过去。尼玛,不带这么玩的吧!人家穿越,运气好点的能嫁个皇帝,做个什么贤良淑德的皇后;差一点的能嫁个王爷,做个什么受尽宠爱的王妃;再不济的,也能嫁个什么盟主,做个什么祸害一方的夫人。为毛,她就是一克夫命。因为三年之内,克死了一只手的男人,世人送她外号——“修罗女”。老爹再怎么是京城排名第一的名爹,也没人再敢上门求亲。为了扭转克夫之名,也为了寻求克夫真相,她踏上了寻求真相的路途。想她穿越前,堂堂一警花,就不相信在这个异世混不出个名堂。事实上,没等她混出什么大名堂,就在某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六指的夜晚,误服了媚药,然后随便抓了个男人就那啥啥啥了。等“吃饱喝足”后,却非常没责任心的,忘了看那个男人的长相,也非常不负责任的抹嘴跑人。正查最后一个未婚夫的死因,查的风生水起,却接到了丞相老爹病危的家书。等赶回去才知道,原来她的丞相老爹乘她不在,又给她许了一门据说绝佳,据说绝对般配的亲事。…訾容枫——宸郡王,当今圣上第三子,也是唯一一个在名字中加了母姓,刚出生就被封王的皇子。据说此人出生时,天生异相,皇帝招来天监令,掐指一算,大贵之相,命格却也过硬,这不,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妃。皇帝痛失爱妃,伤心欲绝之下,对此子百般宠爱,一道圣旨,直接把襁褓中的婴儿封了王。宸同辰,取日月星辰之意。某女听到这里,连连甩手,满脸不耐烦,“捡重点说!”丫鬟打了个寒颤,声音明显小了小去,“小姐…你…已经是宸郡王要迎娶的第六位王妃了。”“这么花心?”某女挑眉,和种马有什么区别。“不是的,前面的五位王妃在新婚之夜都暴毙了。”丫鬟颤抖着嗓子说出事实。“什么?”某女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嗤一下,笑出了声,问丫鬟,“同样克死了五个,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们很配。”丫鬟死死的低下头,不敢再开口。好吧,既然全京城的人都在赌谁的命更硬一点,那她就奉陪一下。当克夫,克妻碰到一起,所谓绝佳,所谓绝配,想必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