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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话说邢夫人将念红叫到凉亭,略问了几句话,不过是‘年纪多大,何时进府,可曾见喜,家里有无亲人’等语,念红一一答了,邢夫人听了,甚是得心欢喜,便笑说她‘要飞上枝头了’,念红并不解何意,一时错愕,邢夫人便小声笑道:“傻丫头,你虽来的时候短,该知道你大老爷,他是个忠厚慈善的,凡事皆好,唯有一个不足,便是那屋里头没个机灵乖巧的人,——本想外面寻一个,又恐不可靠,所以索性家里找个,也权当作心腹了,只是这些年留神看着,园子里丫头虽多,认真较去,不是这个少了这样,便是那个少了那样,总不如意,因此这件事竟一直搁下来了,前儿见了你,老爷喜欢的无可不可,口里直夸,说你很好,我就说,这姻缘的事果然是前世早定,再不错的!多少丫头求之不得的事,竟让你碰上了,又这么小小年纪,可是你一辈子的福气不是?”

念红听她说完,这才知道因果,立即羞红了脸,得恨不能钻进地缝中去,全身的汗毛似都绷立起来了,只垂目低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邢夫人见状,忙又笑着淳淳开导道:“我知你臊了,你该是个明白的丫头,许多道理并不用我说,这园中丫头伺候主子,也不过是个三两年,以后大了,不过是去配一个小子,过好过歹,并没人理会得,而你就不同,如今跟了大老爷,进门就开脸,就是姨娘了,日后别说和那些丫头见面,便是你去姑娘们处,哪个见了你不起身让座?笑脸盈面的?过个一二年,你再添个小子,那就和我平起平坐,更了不得了,这机遇,可是多少丫头削尖了脑袋都得不来的呢,不说了,快跟我走吧。”扯了她便要走,念红忙劈手要撤,可是邢夫人竟攥紧了她,念红挣脱不得,急问:“太太这是要带我哪去?”邢夫人笑道:“还用说?自然要去告诉你们姑娘,我这就要领你走了。”念红大惊,死命不行,口中一时慌道:“太太且慢,太太虽是好意,只是我不能听得的!”邢夫人一听此言,便松开了手,诧异道:“如何听不得?——我知道了,你定是你嫌老爷年岁大了?”见她不语,便笑道:“若是那样,你这孩子就是个愚的,难道你没听过‘九岁的老婆八十的夫’?这也原不是什么事儿,何况,年大的人才更疼人呢!”念红见又要拉她,一时情急错乱,脑中无法,只得忙说道:“老爷好意,念红心领了,只是念红是个没福的,自小早和表哥定了亲,不过伺候姑娘两年,念红自然离府,说不得要辜负老爷的好意了。”邢夫人听了,诧异地盯着她看,说道:“果真的?——不是你扯谎罢?才你还说家没亲人。”念红忙笑道:“家中是没至亲的人了,那不过是我远房表哥。”邢夫人蹙眉说道:“是哪个?”念红脑中嗡嗡直响,滤过无数见过的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硬着头皮说道:“是四爷身边的人,叫英戟的。”邢夫人虽不知道英戟是哪个,只是听是‘四爷身边的人’顿觉讶异,因问:“这可奇怪,怎么竟这么巧,竟是四爷身边的人?”念红只得笑道:“太太有所不知,我家也曾是个小书香之家,只是到我父亲这代,家道才渐渐落了,为此才做了丫头,我和他原是早定的亲,他后来被四爷看上的,虽我二人父母早亡,遗命尚在,因我尚年轻,这才暂且搁置,过两年,我们自是要成亲的。”说到后来,那声音越发低下去,脸更是红透如番茄,邢夫人看她半日,便点点头,心中甚是扫兴,只得说道:“既这样,我问问四爷去。”遂撂下她,又忙忙地去了落英阁,念红方想拦截,又咽下了话,心中如有火滚油煎,因思:四爷左右现在在老爷处呢,她去也是白去,还是回去商议个补救的辙子才好。便也回来,那脚下只软绵绵的,也不知是怎么到的潇湘馆,紫鹃见她有异,大不似平常,大觉诧异,忙问何故,念红便将她拉到门外角落下,看看无人,才犹犹豫豫,哆嗦着说了,紫鹃一听,如何不惊?先叫了两声神佛,道:“昨儿刚说着笑话,今儿竟果真应验了!”念红道:“好姐姐,你还笑话呢,我这会儿心跳的很,不知道怎么办好,一会儿四爷回来,必要穿帮的,那岂不坏了,难道真要我嫁那老鬼不成?”紫鹃便握着她手,定了定神,方说道:“若我看来,四爷那倒还好说,他若知道此事,必替你说话的,只是怕他们找人外面去寻英戟亲问,这才真真坏了。——你怎么竟说起他来?”念红怔了怔,不由得红了眼圈,颤声说道:“当时那景况,我也没有别的法子,我整日在家,又知道谁……”一时鼻酸,便蹲下去抱膝哽咽,紫鹃见她哭了,自己也伤心,想了想,便说道:“你且别哭,也不是全无办法,好在四爷现在还没回来,他那边再说,如今我且想办法和御剑见上一面,好生交代妥,希望那个英戟能发发善心,就替你应一次罢。”又道:“只是姑娘那里你且先别说,大老爷要讨小老婆,于情于理,都不该让姑娘知道,况她也无能为力,又该伤心了。”念红忙抽泣着说道:“你放心,这我岂不知道的?”紫鹃又安慰她几句,便出门去落英阁寻斗儿,叫他去传信。

正没走几步,遥遥的看似是弘历,正一拐进去了,紫鹃大惊,头皮瞬间酥麻了,忙忙跑过去,却见邢夫人果然迎出来说话,紫鹃忙说借花碟子用,在那等着的空儿,听邢夫人笑问弘历:“你手下可有个叫英戟的?”弘历倒一怔,便笑道:“有,太太怎么知道他的?”邢夫人便笑道:“你且别管这个,你且先告诉我,这英戟可曾与林姑娘那的念红定亲?”弘历便有些愣愣的,因看了一眼紫鹃,紫鹃也正看他,忙使眼色,看邢夫人似要回头之意,又忙躲开,弘历心中诧异,面上却不露出,忽‘呀’的一声,说道:“好像说过,好久以前的事了,不太清楚了。”邢夫人便点点头,也不坐,遂笑辞了,这边紫鹃见她去了,便先小声笑道:“好四爷,又何必‘好像说过’?就直接应了不就完了?”弘历笑道:“谁知道你们挤眉弄眼的,什么意思?怎么她突然来问这个?”紫鹃知跟他没法瞒的,便带他至无人处,索性一五一十,全都说了,这弘历本对除黛玉之外的人并不甚关心,如今听那贾赦老来无耻,倒也有气,便道:“既如此,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书信一封,叫斗儿交给英戟便了——”想了想,又笑道:“罢了,我只命他叫御剑来,你跟御剑说罢?”紫鹃一听,知他何意,便红了脸,笑道:“何必这么费事,四爷还是写信罢。”便忙借个由头辞了,弘历只笑笑,自去写信,交给斗儿带出去,不提。

且说那邢夫人离了弘历处,自知此事难成,倒也无法,只得回来和贾赦交代,却见贾赦不在家,丫头回说‘才叫孙家的人请去了,也不知为的何事’,邢夫人少不得等他回来再说,方吃了几口茶,略歇歇神,却见贾母处的小丫头来了,笑道:“老太太要打骨牌,姨太太和太太叫来请大太太呢。”邢夫人因思:老太太每次都是和嬷嬷们顽,今儿如何找我们?倒也古怪。”只得回道:“跟老太太回,说我换了衣服就去。”便忙着整理一回,坐了马车过上边去,一时到了贾母处,见屋中只有老太太,王夫人,薛姨妈,连并一些伺候的丫头,再无旁人,先笑道:“今儿老太太有兴致。”贾母笑道:“是姨太太有兴致,她邀的你们,我不过是个陪着的。”薛姨妈便命丫头们‘把牌洗好’,笑道:“听说老太太打牌了得,我总不服,今儿正想见识见识,若能赢些彩头也是好的。”贾母便笑道:“别说那话,你自己家金山银山的,倒惦记我这点霉烂钱?”薛姨妈忙笑道:“不是这么说,别人的钱倒罢了,只是老太太是个寿星,人都说寿星的东西金贵,沾染一点,便是偏了福气,自己也能活个百八十的,既赢了钱,又得了寿,这等好事,我岂不跑在头里的?”贾母听了,自是呵呵而笑,心中十分喜欢,一时玩了两圈,薛姨妈故意叫贾母赢了些钱,更哄得她开心了,便趁着此机,将心中早准备好的薛安一事说了,先将他人品,样貌,根基好生夸赞了一回,才说道:“我看那孩子是个不俗的,一般人家的小姐都配不上,便斗胆想和老太太提个亲,不如竟把林丫头许给他罢?一来不屈了林丫头那人品,二来也是亲上加亲,岂不好四角俱全?”贾母一听薛安那孩子好,倒果真有些动心,况兼王夫人在旁边凑缝,更觉此事倒也可议,便笑道:“若真如你所说,倒也是桩好事,他今年多大了?”薛姨妈忙笑道:“十六岁了。”贾母点头道:“也不错,改日你把他带来,我仔细瞧瞧,再看看他说话行事。”薛姨妈心中大喜,便笑道:“那孩子最是个知书达理的,老太太若见了他,必然喜欢,我正想着,捡日不如撞日,既老太太高兴,索性后日我做东,置办个酒席,让老太太见他一见也罢了。”贾母听了,便笑道:“你们听听,我还没急,把她忙得这么样,不知道的,不说为我那孙女,还道是为你自己家丫头呢。”几人都笑,薛姨妈也笑道:“我只是想着林丫头和薛安两人正当对,心里喜欢,才急着撮合,若真成了,岂不是我的功德一件?”贾母点头笑道:“你是好心,只是玉儿尚还年小,况我也不舍的她就走,且等一等也罢了。”薛姨妈忙笑道:“别的事等的,‘姻缘’二字可是等不得的,若两下错了一点半点,竟没走到一块去,不成了一大憾事?再要去寻这么好的,可就难了——”方要再说,见王夫人在桌子下拿脚碰她,只得戛然止住话头,王夫人笑道:“老太太说的很是,林姑娘还小,婚事倒也不先急着定妥,且后日先让老太太见见那孩子,看是怎样也好。”贾母便道:“这也罢了。”薛姨妈复又引着贾母说笑斗牌,每每故意使老太太赢钱,贾母兴致盎然,竟一直玩到日落西山,才吩咐开饭,一时伺候着吃毕,薛姨妈等见贾母昏昏似有睡意,才各自告退,薛姨妈又至王夫人处闲谈,因探问老太太意思,王夫人说道:“只要你那孩子果真极好,见了面,便是成了五成,其他还不是都靠你我。”薛姨妈笑道:“这倒无碍,便不是真好,好生教教他也就完了,岂不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句话的?”王夫人变点点头,笑道:“那你可要费心,你不知老太太心里头,那林丫头可是个绝好的,差不多的孩子,老太太尚觉得配不上她呢,那会儿打牌的时候,我碰你为何?你说那话,老太太心中必不以为然,她必想着:没了你们薛安,我们丫头就找不到人家了?又有何难的?倒弄僵了,你还只看我。”薛姨妈想了日里那情景,便笑道:“那时高兴,口无遮拦了些,后来我也明白了,况你在这府里这许多年,自是知道老太太的心,我哪知道的?”两人便说笑一回,又说些旁事,薛姨妈才走了,也无需多述。

话说薛姨妈等在此商议黛玉婚嫁大事,那林黛玉却还蒙在鼓里,半点也不得知,到了晚间,弘历因寻了来,进了屋,先对紫鹃笑道:“把昨儿那暖兜拿来。”黛玉忙道:“别理他,不拿。”紫鹃也不知何意,看弘历向她使眼色,便拿来了,弘历因见上面二十多个小玉珠子,竟果真好生缝上了两个,心中便忍不住好笑,面上却又故意冷冰冰的,便看黛玉,指着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就不缝了?你倒给我说说!”黛玉因才在床上歪着,鬓角边头发乱了,正对镜梳着,因从镜中看了一眼,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弘历道:“既知道错了,索性就都缝上,这算了什么?”黛玉扭身夺了,笑道:“讨人嫌的,走开!昨儿不因为你,怎能摔了它?你才错了!我还没让你缝呢。”弘历说了几个‘好’字,故意气的不行,折身出去,不一时,拿进一小截细细的竹枝来,弄得风风火火,瞒室帘摇纸动,笑道:“昨儿怎么说来,这也怪不得我,你看那兵法上尚说,赏罚不分,难以立军,我若不罚你,必定路人皆怨,搞不好遗臭万年。”便让紫鹃‘门窗关好,都出去,有什么声音都不必理会。’黛玉起初听了那些‘路人皆怨,遗臭万年’的话,还忍不住笑,见认真要办自己,遂又求饶,笑道:“好哥哥,我知你厉害,我服了你,如何?那兵法上且还说呢,‘若士有功,可以酌情度之过’,你竟忘了不成?”弘历见黛玉讨饶之状,甚觉有趣,便‘哦’了一声,遂坐在椅子上,一手晃着竹枝,一边将那小碟子中的鲜果朝嘴里扔,笑道:“那前提可是你有功才行,你功在何处,且说来我听听。”黛玉听他问起,便面露神秘之色,悠悠叫道:“念红,把那东西拿来。”念红遂拿进一只竹条编成的小巢,小心放了桌上,弘历凑近看了,见小巢是椭圆形,用绸缎铺的厚厚一层,上面一个七彩鸟儿,小脚用纱布细细的缠了,躺在巢里,因笑道:“好漂亮的鸟儿,哪得来的?”,黛玉道:“我今儿在芭蕉下看书,见它伤了,便拣回来救治,忙活一回,倒果真救过来了,岂不是功劳一件?”弘历笑道:“也是,以后那笼子中鹦鹉可有夫人了。”黛玉一听,便红了脸,啐道:“胡说什么?谁要关它进那里去,我养好了它,还要放生呢!”弘历笑道:“你既这么慈悲,怎么不把鹦鹉放生?”黛玉笑道:“你知道什么,这鸟儿是自由惯了的,你关着它,它自然生不如死,那鹦鹉则有不同,它吃喝向来都是现成的,若放了,只怕不会寻食,还饿死了呢。”弘历便点头,笑道:“偏是你的理多。”见黛玉只是摩挲那鸟儿,自己也摸了两下,笑道:“这鸟儿可曾有名字?”黛玉道:“有。叫历儿。”弘历点点头,忽瞪着黛玉,直怔了半晌,黛玉不由得噗嗤一笑,弘历回过味来,便撸袖扬枝地笑道:“好,好,才饶了你,你就讨罚!这回定不饶你!”便满屋追着,作势要打,黛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忙笑道:“好哥哥,再不敢了,再饶我一回罢!”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忽见丫头来了,笑道:“斗儿回来了,立等四爷说话呢。”弘历便知道是念红英戟一事,说道:“让他先等一会儿罢。”丫头又笑道:“还有个和家公子,也等四爷呢。”弘历一听,站着想了想,笑道:“是他。”便要走,因摸了鸟,又折回来在水盆里洗手,黛玉便问:“是谁?”弘历笑道:“今儿在老爷那见到的清客,这人倒也乖觉,我们聊了几句,听说他也是个爱打猎的,我想他此番前来,就为的商议这事。”黛玉便冷笑道:“只怕为打猎是假,为讨好你是真罢?”弘历笑道:“管他呢,这也看他本事。——你若无趣,不妨和我同去。”黛玉道:“少提,我才不去呢,谁见那些臭男人。”弘历早知她定作此言,不过笑笑,仍旧出门去了,这边黛玉便又有些落落寡欢,一时逗了一回鸟,翻了几页书,见天色晚了,自整理洗妆而睡,也不多述。

且说念红,因心中藏事,整整一日都提心吊胆,做事也总是丢东落西,好在黛玉并其他丫头都不察觉,一时听说斗儿回来了,忙想要去问,又觉羞臊,便求紫鹃替她去打探结果,自己在这边惴惴地等消息,忽见紫鹃回来,将她拉至一个无人去处,小声笑道:“你且把心放肚子里去罢,那边都妥当了。”念红一听,顿时大松了一口气,立即阿弥陀佛地念了一通,回想一回,又把脸羞红了,至夜里,二人在黛玉隔壁同铺躺下,说起今日一事,便骂了一回贾赦,又讽了一番邢夫人,嘀嘀咕咕,久久没有睡意,念红因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问:“说起那英戟,究竟是什么样人?”紫鹃道:“并不太深知,只是听御剑说起过,听闻他曾跟过年什么大将军的两年,后来不知怎的,就跟四爷了,你看他平日少言寡语,只因素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思,其实竟是头一个刚骨暴性的人呢,御剑说他有个外号,叫‘睡狮’,平日看似无话,若一旦勾起他的火来,那可了不得,连四爷也知道他性子,御剑都不敢惹他的。”念红听入了神,道:“果真这么厉害?”紫鹃笑道:“谁知道了,也许夸大其词,也是有的。”因又扭头笑问:“你这小蹄子,今儿怎么对他起兴了?”念红红了脸,呸一声,道:“谁起兴了?不过因为今儿这事儿,才略问问罢了。”紫鹃正要再打趣,因有老嬷嬷听这边嗡嗡有声,便过来道:“夜深了,姑娘们都睡罢。”两人便伸舌头,再不言语了。

先不说她们,那贾赦因从孙家吃了一回酒,夜晚方回,邢夫人便惴惴上前将今日之事说了,贾赦只道他欲得的,向来没有得不到的理,从未曾想过会有出岔,今因听没讨来念红,顿时大怒,便把邢夫人骂了一通,邢夫人也不敢则声,这贾赦心中甚是不甘,思前想后,皆是念红的娇俏,听说内里均是横着一个‘英戟’,方坏了事,想他不过弘历身边一个小小侍卫,连弘历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他又有何可惧?便欲摆平了他,收了念红做小,也是仗着今夜酒气作祟,思念一成,立即便叫来四五个家仆,令其去逼英戟放话,撤掉这边亲事,又道:

‘好好跟他陈说厉害,他若从了,赏他几两银子,若不从,你们就给我好生教训他!让他知道些天高地厚!——虽挂个侍卫的名,谅也不过是些三脚猫功夫罢了!’,家仆听了这话,哪敢不从?邢夫人心知不妥,却又不敢拦他,只得任其所为。

岂不知贾赦一令之下,竟引出滔天骇浪,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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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不是为了爱

    不是为了爱

    美丽善良的老师小艾,偶遇精神失常的“犀利哥”阿布。阿布日夜跟踪小艾,甚至守候在她的家门口,引起了小艾的同情和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阿布的人生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曲折?小艾又将面临怎样的选择?……故事通过普通人的普通情感,揭示了人间的真情大爱,它告诉我们,真善美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 赢在感恩

    赢在感恩

    世界五百强金牌员工的成长法则,阿里巴巴、百度等知名企业的优秀员工吐血推荐。赢在感恩,就是赢在职场。感恩是员工在职场生存发展的必备品质之一。只要怀抱感恩之心,你也能成为金牌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