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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先小心翼翼将手中一个鹅黄绒的小暖兜放在桌上,对黛玉说道:“这是我来时带来的,你再觉的手凉,放在这里面渥着最好。”自己坐在一边,呼了一声气,紫鹃见上面一溜淡青玉石,软皮夹层,颇为精巧贵重,笑道:“真好个东西,这可是以前没见过的,自四爷来了,我们可见了不少罕物呢。”弘历只微微笑,并不作答,黛玉还惦着他赶走宝钗的事,嗔怪道:“何苦总辱她?你上瘾了怎么着?竟成了例了,以后两人再见面时,她岂不臊的,于你又有何好处?”弘历冷笑道:“正是上瘾了,谁让我厌恶她,谁让她曾得罪过我的?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这也算不得什么羞辱。”黛玉道:“胡说,这还不算羞辱?若是我,我早死一百回了。”弘历道:“她是她,你是你,你俩如何比得?便是上次那样失节大事,她不也过来了?依旧吃睡照常,说说笑笑,我也没见她死了,你须知道世上有一种人,就是为了承担羞辱而生的,宝姑娘既是这种,你并不必总替她操心,管她臊不臊的,自己还顾不过来呢。”黛玉听了,便沉下脸来,起身说道:“荒诞谬论,我顾不顾得自己,那是我的事,你做什么整日家到我这里来得罪人,日里是二哥哥,现又一个宝姐姐,难道你存着心的,非要把我这人都得罪干净,你才开心不成!”说完,把弘历撇在这里,自到另外一个屋子去了,岂知不说此话尚可,弘历听她说起宝玉,想起白日之事,更添醋意,索性不吐不快,跟过去说道:“谁稀罕得罪他们!只不过我性子,素来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不像你。”黛玉便气道:“我怎样,你倒说来!”弘历心中激动,一时便道:“你还问,难道你忘了上次帕子的事,她是怎样的?你我又怎番景况?对这样不安好心的人,你的态度就不能明朗一些?就不能远着她些?还没被她算计够的?非喜欢和她称姐道妹,说说笑笑,真真让人可气!”黛玉见他说话又冲又急,句句如刀似针,不觉噎住,遂颤声说道:“正是,我既这般可气,你又来做什么?何必还来管我!以后竟彼此放开手,再不见面罢了!”因心中委屈,只觉有苦无处诉,不由得哭起来,遂离了他,摔帘子进这边屋子,弘历方追进来,却见黛玉一把将桌旁暖兜拿起,向他身上一摔,哭道:“拿走!省得落你口舌!”谁知弘历并没接住,暖兜便掉在地上,那上面的一串玉石竟摔脱了线,滚得七零八落,满地叮当,弘历本想说些缓和的话,可是见黛玉不分青红皂白,好端端的摔了东西,他长着么大来,谁这样过的?倒觉有气,便一把拾起,交给紫鹃,道:“既不要,明儿扔了!”遂冷哼一声,甩袖而出,才走出潇湘馆,步子又渐渐慢下来,只觉便双手发抖,心中似有一块巨石压着,竟憋闷的喘不过气来,便靠着墙边,垂头丧气,心中想到:

罢了,素日只当她是个知己,而今看来,竟然半点不知我心!想到‘不知我心’几个字,不觉也潸然泪下,这边黛玉听他说让扔了暖兜,又决绝而去,顿觉黯然,便赌气让紫鹃生火,只说‘何必等到明天,立刻烧了’,小丫头们都知此时断不能劝的,只得鸦雀无声地躲起来听声,紫鹃口里干答应着,只收起来了,黛玉这边只抽抽噎噎,一时难以开释,便想:

素日只当他是个知己,谁知今日才知道,原来并不解我,便从前千种软语温存,也不过装出来的罢了!越哭越悲,越想越气,忽而一阵逆涌,哇的一声,便将满腹之药吐出,又咳了半日,紫鹃吓得忙上前来拍背,一时为黛玉擦拭干净,扶着她躺下,软声安慰一回,自己方才出来,便让春纤去关门,春纤去了,忽速速地回来,小声说道:“姐姐去看看罢,四爷还在门口没回呢,我也没敢关。”紫鹃听了,忙走出来,却见门边墙上果一个人影,却是弘历凝神靠着,紫鹃便笑道:“四爷回罢,夜晚风重。”弘历摇摇头。紫鹃又道:“明儿我劝劝我们姑娘,保管就好了。”弘历仍没声音,紫鹃也无法,叹一声,说道:“何苦来,四爷在这受冻,我们那个又把药都吐了。”弘历一听,似一个激灵,忙大步冲进了屋子,见黛玉微微朝里躺着,秀目微合,睫毛絮泪,脸色白白的,心中顿觉不忍,叫了一声‘妹妹’,黛玉听这声音,也不说话,只将身子背过去,弘历低头站了半晌,长叹一声,痴痴说道:“妹妹,我也病了。”见黛玉不答,弘历自寻了一个椅子坐了,说道:“你别气,并不是故意要惹你伤心,只是你不知,自入府以来,我这心上便有了一个结子,每见你被人欺负,算计,恶语中伤,我这结子便更系紧一些,直觉得心里之痛,难以言说,你的病是身上的,我的病是心上的,看似无形,却着实难忍,妹妹果真体会不到的?”屋中霎时静默,黛玉仍不动,弘历又道:“我总想帮妹妹,让你每日欢喜度日,再不被人算计,如今见你这样,便是我有满腹的办法,也都毫无用处了,只恨那些腌臜之人处处与你为难,你反而愿意近她们,我处处为了你着想,谁知只得冷遇。叫我如何不气?如何不痛?”黛玉听到此处,知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只觉直入神魂,一时也无可回复,便道:“罢了,谢谢你好心,你的法子,虽都是极好,可惜我并不能用,——却也是没奈何的事。”弘历便道:“你并没问,焉知不能用?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结子渐渐系死,把我痛死不成?——便看在高山流水,琴萧合奏之谊,求你出手一救,也不过分罢?”黛玉本伤感着,听他这么说,倒觉好笑,不觉微微露声,弘历见了,忙也笑道:“好了!你既笑了,再若生气,我也替你臊了,还不快起来,听我说话。”黛玉见说,也不能再矜着,况方才听他那些话,早就消了气,便坐起说道:“你既搬出高山琴箫之谊来,我便勉为其难,听你胡说一通,看看你有什么好话,就请说来!”弘历笑道:“也没什么,无非四点,若你能做到,我这新病必然立刻烟消云散。”黛玉道:“你且说来听听,做得到便罢,做不到,我也理会不得。”弘历早等这一刻,忙道:“都是能的,只是你愿不愿意罢了,这第一,我想妹妹不是分辨不出善人恶人,只是装不知道罢了,从此以后,只要心中对你不存善意的,你就尽可远着她们,总有好处,便是不得已在一处了,也要保持距离,若如此,便减了许多那起人行动出语伤害你的机会,这是我不放心的一层。”黛玉想了想,道:“这也罢了,还有什么?”弘历心中喜悦,笑道:“第二,妹妹心善,只是不要滥施于人了,若是惹人怜,真值得管的,你插手尚可,否则,宁可少管些事,没的给自己找麻烦。”黛玉冷笑道:“我何曾滥施于人了?不过袭人那件事罢了,我要管,也得管得了。这话就多余!”弘历笑道:“多余最好,便也和同意无二了。说起第三个,还要提到出游时在山洞跟你说过的话,妹妹是老太太的亲外孙女,便是你姓林,别的姑娘姓贾,你在老太太心中仍比别人高一大截子,这府里老太太说了算,老太太又疼你,你就是正经的主子,何必总多愁善感,自添烦闷?我只希望你但凡遇事,要常常想到这点,所说所做自会不同了。”黛玉点头笑道:“说这么些,我总算明白了,什么‘结子’‘络子’的,你原是想改掉我的脾性,这却不能够!”弘历忙道:“非是我要改你脾性,只是不想你受人欺负,何况性子之物,牵涉能不能改,我所说的,却是你愿不愿改,怎能一样?”黛玉哼了一声,道:“第四。”弘历笑道:“至于第四个,却也是极为重要。”见四下无人,遂小声说道:“你得答应,除我之外,少和别的人亲近,便是宝玉也不行,否则我定然不依!”黛玉立即红了脸,啐道:“越发上脸了,满口胡诌些什么!”弘历笑道:“你别恼,这也是常理,上次帕子一事,半点影子都没有,你就把我怄成那样,我偏生就醋不得了?”黛玉更臊了,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我原行得正,走得正,你要歪派错想我,却也休想!”弘历笑道:“好,好,算我没说。只是前三点,你要牢牢记住了,再一则,方才被你扔掉的暖兜,你得把玉石都给我缝好了,明儿我要检查。”黛玉道:“吓唬谁,要缝你缝。”弘历笑道:“看你明日不弄好,我再收拾你。”一时见天色晚了,恐扰黛玉休息,叮嘱几句,说笑一回,便离了潇湘馆,这黛玉却因弘历一番话,反复思索至于深夜,倒也觉得弘历所说未尝无理,今后些微蜕变,亦是由此而出,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那宝钗,因此番又被弘历耍弄了,羞臊一回,便再无心去寻其他姐妹,只落落自回去了,一路思绪不止,想到弘历三番五次挫她情意,便觉甚是没趣,待想从此后放开手,却又不甘心,一时心中纷乱,也理不出个章法来,到了家,却见薛姨妈等着,闲闲聊了几句,薛姨妈因问:“你今儿可见到紫历了?”宝钗点头,便疑惑道:“妈问这做什么?”薛姨妈道:“也并没什么,只是日里和你姨妈聊天,说紫历似乎是有些来路的。”宝钗道:“我早听说了。”薛姨妈道:“若是这样,倒该注意些,只是你姨妈说他性子忒傲的,我并没与那孩子怎样打过交道,不知此话可真。”宝钗道:“傲气些是有的,才我在林妹妹处,还见了他——”说到此处,便止住话,只坐在那里,郁郁寡欢,薛姨妈见她此状,顿时猜出几分来,想了又想,到底还是凑上前来,说道:“我的儿,论理我不该对你说的,今儿只咱们娘两个,我也不顾那些俗礼,你素日最是个懂事的,咱家景况,你也知道,不过些许有几个钱,如今这时候,商家最是末等的,行事便有不如意,况从前一个灵验的道士给咱们家算,只说‘若不和官家联姻,只怕钱财散易聚难’,咱们说不得为自己多考虑些,——你爹爹早去了,你那不成器的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我就剩你一个,唯有指你了,如今你姨妈家这个紫历,样样皆好,又是塔尖人家的公子哥,照妈看来,这可正是天赐良机,不是强你所难,若你二人成了,也是你一生的大好事,宝玉虽也好,终究不如他十分之一,说不得你努力些,竟别让那道士的话成真才好。”宝钗只低头听着,半晌方说道:“妈虽说的是,只是那四哥哥总远着我,独独近林妹妹一人,我也无法了。”薛姨妈忙说道:“这是你的见识浅,年轻男子,都是见花爱花,见草爱草的,独守一个的可少见,那林黛玉竟有三头六臂不成?你又哪点比她差了?便是她有什么狐媚子妖术,咱们也不怕,你不知道,你姨妈因她爱近宝玉,又拦了你三妹妹和紫历的好事,厌她的紧,恨不能早点让她出去了好呢,若她去了,你还担心哪个?谁还抢得过你?——便他俩好,一无父母出话,二无媒人说和,也是徒劳。”宝钗听了,脸色通红,便道:“老太太若说话,不还是一样。”薛姨妈笑道:“我的儿,你就放宽了心,我且告诉你,你伯父家有个薛安,年纪比你林妹妹略大不多,我正想着,过几天抽空和老太太说说,老太太年老,耳根子软的,只要妈把那薛安夸得好些,她保不准就上心了,这岂不好的?”宝钗心中倒也喜欢,只笑道:“妈既然都想好了,何必我多话。”母女笑一回,薛姨妈又嘱咐道:“虽说有那紫历,你时常也多往宝玉处走走,那边若不能成,好歹还有宝玉,他虽差些,倒也罢了,自有了邪魅入侵这一说,我看府里对你还算好的。”因长叹一声:“全指你了,可苦了你。”便红了眼圈,宝钗也跟着伤感抹泪,一时也无消多述。

至第二日,宝钗因闲着无事,便欲以看视浣纱为由,去落英阁寻弘历,谁知昨天的事似让她落下了恐惧,方走到门口,心中又有点慌慌的,便且先不去,改道去了怡红院,彼时屋中一片混乱,原来晴雯和碧痕斗嘴,正不可开交,麝月为二人劝合,她二人只不听,宝玉便嗐声叹气地跺足说道:没了袭人,这屋里连一会儿也不得安生。晴雯听了这话,便冷笑说道:“知道你那贤良人好,我们都是比不过的,既这样,你何不回了太太,把她要回来,岂不好,只每天在我们面前兴什么叹!”说完,刚要摔帘子出去,却见宝钗进来,只得又扭身回来,叫小丫头倒茶,麝月等也都忙让座,宝钗笑道:“说些什么呢,竟个个都脸红气喘的。”问了半天,一个不答,晴雯却忽然说道:“是了,如今宝姑娘在,四爷该再拜托宝姑娘才是,太太素来看重她,她说句话,想必太太是听的。”宝钗察言观色,顿时知道了几分,面上却仍装作不解,便问‘何事’,晴雯不等别人说,先自己说了,又道:“宝姑娘不为别的,看在二爷每天魂不守舍的份上,该替他说句话,向来这屋子只有袭人会服侍二爷,我们都不会服侍的,二爷因没袭人,整日行动就给脸子瞧,宝姑娘若能将袭人弄回来,不止是二爷恩人,也成我们大恩人了呢。”宝钗听了,一时通透于心,因她素来是明哲保身之人,事不关己不张口,何况袭人被驱原因不定,她哪肯为这样一个丫头,去得罪太太?心中自是不愿的,却不好明说,只笑道:“你不该找我,该找颦儿去。”麝月便道:“林姑娘不管呢。”宝钗便一脸讶异,笑问:“这可奇了,颦儿平日时常‘嫂子,嫂子’的叫袭人,如今用到她了,她倒不管了。”宝玉便叹道:“林妹妹有她的苦处,你们不必说了,——只悔当初没听妙玉的话,若早准备,便是家去,也比现在强许多。”又唉声叹气数声,宝钗见状,只得口头应道:“既如此,我就试试罢了,若行便好,若不行,也没办法了。”又和宝玉等聊聊其他,一时喝完了茶,便出了怡红院,本想家去,忽想到袭人,因思:

虽知她现在遇难,究竟怎样,倒也不知,何不看看她?反正闲来无事。便带着莺儿,循着晴雯所说之地而去,走了半晌,直走到府中角落一处大院,该是这里了,见墙角地面有些斑驳脏乱,便不进去,只命莺儿去把袭人叫出来,自己在这边等她。

且说莺儿领了命,便一径进了大院中寻袭人,见满院皆是婆子媳妇,个个穿着大粗布衣服,头发随便拢着的,有的头面尚还未洗,满身水渍油渍,众人见突然来了一个圆圆脸儿的俊俏丫头,也不知道是哪儿的,都怔怔地看,内里有个媳妇曾见过莺儿一面,忙赶上前来哈腰问好,莺儿只嗯了一声,道:“袭人在哪儿?”那媳妇忙指着边上的一个小胡同,笑道:“在那里干活呢,——姑娘别去了,脏。”莺儿笑道:“这也够脏的,我也过来了,再还能多脏。”遂向胡同里去,才至半途,觉气味渐浓,便捂住鼻子,又隐隐听得里面似有叫骂之声,一时至漆红门前,见门缝虚掩,便趴着向里看,却见入目者竟是怡红院中的李嬷嬷,手中拿一个细长柳条,正抽打一个姑娘的后背,口中骂骂咧咧,脏话连篇,不堪入耳,再看那姑娘,头发杂草一般枯黄蓬乱,盖住了半截脸,面容污脏,衣服破烂不堪,一边躲避,一边哀哭着求饶,莺儿认了半晌,才忽然‘呀’的一声,信了那是袭人,忙开门断然喝住,李嬷嬷初还不记得是哪屋的丫头,听她要叫走袭人,还直咕哝:“巴巴的叫她做什么,这么多活没人干呢。”后来知道是宝钗叫的,又惊地忙上来陪笑,莺儿便道:“你也太不像了!不管怎样说,你曾是二爷的奶嬷嬷,她也伺候过二爷的,一个屋檐下,如今竟将她这么作践!成什么道理!”李嬷嬷唯唯听着,也不敢则声,莺儿说她一通,便带了袭人出去。

这边宝钗等了半日,才见莺儿带出一个花子一样的人来,也吃了一怔。还未等缓过神来,却见这人几步冲上来,扯着她的衣袖跪下,口中哭道:“宝姑娘好歹救我出去,我做牛做马伺候姑娘,这地方不是人待的。”便大哭,宝钗惊愣方定,才知是袭人没错,忙扶着她,笑道:“这是怎么说的,快先起来。”便问她前因后果,近来景况,袭人也不敢说出实情,只道‘遭人暗算,太太生疑,才撵了出来’,宝钗虽不甚信,却也不深问,见她胳膊,腿上全是淤青,跟着感叹唏嘘一回,又软语温言地安慰她,正无所谈及,因想起一事,便问道:“听说当初曾有妙玉给你卜卦,可怎么说的?”袭人一行拭泪,一行将当日妙玉之话说了,道:“如今看来,可见是扯谎,半点做不得准的。”谁知宝钗听了‘下生携带紫金之气,不同于凡人,近在咫尺’的话,一时疑惑,因思道:妙玉是个灵秀之人,该不会唬她,只是这话咂摸起来倒不像宝玉,倒似紫历一般,难道妙玉竟是此意?想到宝玉,紫历二人各自脾性,越发印证所思,便知是袭人领悟错了,却又不好对她说,见袭人只是在那里苦苦乞求,又直‘做牛做马’地承诺,口中安抚,心中却砰然一动,思索道:

我虽不便救她,颦儿却是个心软的,倒不如去磨磨她,让她去跟老太太要袭人,如此一来,我又不会拗太太的意,宝玉那边还得好,袭人必对我感恩戴德,尽心尽力,岂不四角俱全?思及此处,便对袭人笑道:“你我从前好一场,如今你受苦,我哪能不理?你放心,豁出去得罪了太太,我必把你弄出去,你且先暂忍两日。”袭人听了这话,自是感激涕零,再四谢了宝钗,方擦眼抹泪的回去了。这边宝钗便去潇湘馆找黛玉。

此时黛玉和弘历正一起看书,忽听从外回来的小丫头说,宝姑娘从那边过来了,看着像是来找姑娘的,弘历便说一句:“又来了。”,黛玉也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就怨不得我。”弘历笑道:“我去里面待着,不想见她,你可别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话!”黛玉只笑,弘历三步两步进里间去了,不一时,见宝钗进来,黛玉忙让坐,宝钗笑道:“外面好太阳,妹妹很该出去走走呢。”黛玉笑道:“懒得出去,行动就一头一身的灰。”宝钗便笑问:“看什么书呢。”上前一翻,却见是《孙子兵法》,不禁莞尔,说道:“妹妹几时看上这样的书了,敢是要当佘赛花,穆桂英不成?”黛玉俏脸微红,笑道:“白翻翻罢了,姐姐这是从哪来的?”宝钗笑道:“家来。”见丫头送茶来,两人一时无话,宝钗忽又道:“近来又瘦了呢,可是病又重了?”黛玉只低头翻书,笑道:“没有。”宝钗想了想,忽然叹息一声,道:“不瞒你,才我从袭人处来,见她很可怜,便想来跟你说说。”黛玉听这话,不禁怔了怔,未置言辞,宝钗又道:“我正想着,你平日对她极好,何不索性跟老太太要了她来?你这丫头又少,你身子又病,老太太必然将她给你的,她到了你这里,岂不脱离苦海了?”黛玉听了,沉思半晌,说道:“如此一来,太太岂不怪我多事的?”宝钗忙笑道:“你是老太太心头上的,太太如何能怪你?便是怪你,不过三两句话罢了,比起救出个袭人来,又当如何?”黛玉一时无声,心中颇有些犹豫,正沉思间,便听身后板壁极轻的咚咚两声,宝钗只道是丫头,黛玉却知何意,想起昨晚所思,心一横,便悠悠笑着说道:“宝姐姐平日对她也是极好的,况太太又是姐姐的姨妈,怎么不直接和太太说了,让她当了你的丫头?——太太必愿意的。”宝钗瞠目结舌,便忙笑道:“我比不得你,我丫头多呢,况又没病。”黛玉笑道:“姐姐这话就奇怪,平日见姐姐身边只一个莺儿,还有别人不成?既说没病,那些‘冷香丸’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吃着玩儿的?”便用帕子掩口而笑。宝钗一时也无可回复,便也讪讪笑道:“你不愿意就罢了,我只是看她可怜,又因我是客,不便插手,才对你说来的。”黛玉回道:“姐姐素来是个明白人,怎么今天竟糊涂起来了,你姓薛,我姓林,你我都是客,你不便插手,我自然也不便插手,宝姐姐为何竟找我来?”这宝钗做梦也没想到黛玉竟有这些言论,自知再不能游说,只得说了一回无关紧要的事,不一时,便起身告辞走了,这边黛玉见她走远,方长呼出一口气来,却听弘历在门口拍手,笑看着她,说道:“孺子可教也,原该这样才是,可见不是不能为,而是不愿为。”黛玉不禁红了脸,说道:“还说呢,都是你闹的,我这‘冷血’之名可再难逃了。”弘历方要说话,见一小丫头进来,笑道:“小厮在外面呢,说老爷会了几个文人,要请四爷。”弘历便答应了一声,说道:“回来有话说。”黛玉笑道:“快去罢,啰嗦什么。”。

这边弘历方走了不久,又有人回:“大太太来了。”黛玉不由得纳闷,心道:今儿古怪,这么多人来,又思:大太太平日再不来的,今儿突然过来,必有缘故。一边想着,一边迎出去,邢夫人满面的笑,牵着她的手进来,问道:“病可大好了?咳嗽不曾?”黛玉一一回了,待坐下,念红端上茶来,黛玉亲手捧了奉上,邢夫人浅浅啜了一口,又问了一回旁事,方闲闲开口道:“你这里的丫头,可有个叫念红的?”念红一听,忙笑道:“我就是。”邢夫人便凝了双眼,上下溜她,点头笑道:“好俏的丫头,果然比别人不同。”这边黛玉和念红面面相觑,皆不解何意。

未说几句,邢夫人因见黛玉纱窗的颜色淡粉,不够新鲜扎眼,便说:“我那正有新买的纱窗料子,大红和深绿两种,我又没用完,白放着也可惜了的,不如给你拿来做纱窗。”黛玉忙摆手笑道:“舅母留着罢,我并不用那个。”岂知邢夫人执意不肯,又特特让念红跟着去取来,念红只得从她,邢夫人遂牵手领了她一路,走到沁芳桥边,忽然向东边一拐,进一凉亭,见四下无人,将念红脖子摩挲了摩挲,爱不自禁,笑道:“今年多大了?”念红心中疑惑,只得回道:“十三了。”邢夫人又小声笑问道:“可见过喜儿了吧?”念红脸色顿时通红,半晌,才点了点头。邢夫人更喜欢,点头说了几个‘好’字,这才说道:“你这丫头合该有福气,今儿可要飞上枝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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