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被突来的东西砸中,惊慌的如同受惊的兔子,抬头一看是父亲,又呆了。
老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爹……”
“爹什么爹?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女儿!说!是谁干的!?”
看到父亲严厉又指责的眼神,张水月无地自容的低下头,懦弱的说:“是……是张知贵……”
说完她又小声的抽泣了起来,她实在是没脸见爹娘,她对不起他们。
张父看她这样子不解气,又狠狠上前打了她一巴掌,说了句:你还有脸呆在炕上,你怎么不去死!
然后就冲出门外了,去找村长家说理去了。
就知道那个张知贵天天围着水月转,就不安好心,这下好了,闹出人命来了,水月以后还怎么活!?他们家的脸想必这会在村子里丢尽了吧!
张母看着女儿脸上红红的掌印,心疼但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的站在了那,和女儿对视着,屋里静的吓人,气氛沉闷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张知贵今天做的这事,他也有点后怕,他知道有点闹大了,不过,他回到家什么也没说,好好吃了中午饭,跟没事人似的。不过,下午他就很少见的没出去玩而是呆在了家里,没有出门?这么安分可是少见啊!
虽然他嘱咐过二强和冬子,这事别声张,可是现在这事已经弄的满村疯言疯语了。
一会儿,他家门就被从外面咕咚咕咚的拍的直响,隐隐听到有人在外面骂。
张知贵的爹,张德安是一村之长,哪个见了他不得客客气气的,从来没人敢这样来他家拍门板,他脸上带着不悦的神色,嘀咕了一声:“谁这么冒失,这么来拍门?”
就向着外面走去,要看看出了什么事。
而张知贵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小月他爹,他下意识就缩了一下。完了,肯定是来找门子来了。
“我说谁这么不懂规矩,想把我们家的大门拍碎啊!你赔的起吗!?”
张德安一看来人是张瑞平,就不来好气了。这张瑞平家里又穷又病,他根本瞧不上他家,偏生自家儿子对他家姑娘念念不忘,直和他闹腾,所以他更不待见这个张瑞平。
他们家根本是草鸡想当金凤凰,想进他家门都没有,他是不会给儿子说这么一门穷亲的。只不过他今天来闹什么?
“赔!?我今天还真想砸碎了!”
张瑞平气不过了。他家张知贵小仔子欺人太甚,糟-蹋了他家闺女,还想要他立规矩?凭什么!
“呵,张瑞平,你硬气了?真敢砸!”张德安语气一硬,显然不高兴了,他哪由得这个穷鬼在他门前嚣张。
“我当然敢砸!我不光要砸门,我还要打你家小仔子,把你们家张知贵这个混蛋叫出来!”
“你还敢骂我儿子?你凭什么?”显然张德安生气了。他的儿子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他在村里可是一村之长,也是有脸面的,怎么容他人在门前说自家儿子。
“凭什么?就凭你儿子做的好事!你问问他今天做了什么?他把我们家水月怎么了?”张瑞平说的又气又难受,到后来他就说不下去了,他气归气,可终归水月还是他闺女,他还是心疼的,只是因为觉得太丢人,才会骂女儿,但是,他还是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的。
“你女儿怎么了找我儿子干什么?”
张德安迟疑了,平时这张瑞平老实的要命,哪敢在他面前这么硬,难道说他家知贵真的犯什么事了?自家儿子是什么样的他还是清楚些的。
“张知贵,你给我出来。”因着是傍晚了,儿子这会在家,他就直接喊人出来,想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