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性子都是好强又不服输,所以彼此都不愿意退让。
一直没说话的金泽,这时适当的插进来,“夜、遗尘。这样,只要遗尘能和我打个平手,夜你就赞同她的意见吧。”
沉默片刻后,殷夜暝终于妥协,“好,不过你必须到我那去住。”遗尘本来不想答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那张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的脸后,竟也选择了妥协。
“遗尘,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夜的女朋友就手下留情的,所以你还是听夜的吧,他也是为你好。”金泽劝阻者她,可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却成了激将。遗尘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笑了笑,和他相处了两天,她也有些摸清了他。金泽表面上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其实和他熟了以后,他是那种爱耍点小坏的人。只是这一次他或许是要整到自己了。想到这,遗尘的唇角掀起一股危险的弧度。
三个人都相跟着离开了房间。走到外面后,遗尘和金泽就保持着一定距离,彼此注视着。和金泽相处了几天,遗尘对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和他熟悉以后他是那种有一点小坏的“男孩”。不过她是不会轻敌的,殷夜暝这么信任的把她交给他,那就说明他的功夫很不错。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这场比试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金泽眼睛里明显燃起了兴趣的光芒,可能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很少有什么人或什么事能勾起他的兴趣,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女孩,不知怎的,从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对她又一种浓浓的兴趣。
殷夜暝站在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人。金泽他很了解,他从小就受到了专业的训练,后来又进去了黑道,有了各种打斗的技巧和经验。就算是他想要赢他都得费一番功夫。而遗尘呢?她外表看起来是个柔柔弱弱的女生,可听说她也是很小就练跆拳道,而且又是残叶的一员,要说没有点真本事,他是不会相信的,所以说这场比试的胜负真的很难说。
终于,比试开始了。金泽首先冲了过去,他一直都是喜欢进攻的。他没有任何花哨的一拳打了过去,遗尘此时也动了,一个晃身就轻松闪到了他的右侧。金泽顺势把拳头向右甩去,她快速的蹲下身,腿扫过他的双腿。前者纵身一跳脱离了她的攻击范围紧接着又侧身踢过去,遗尘想也没想就抓住了他的腿,企图把他扔出去,可是她却小瞧了这一腿的力气,抓住他的手立刻红肿起来,而她整个人也在不住的后退。这时她才把手松开,松开的同时她也跳了起来。躲开这一脚之后,遗尘也礼尚往来的一脚踹了过去,可是和刚才金泽的那一脚想比却差了很多的气势。
场外的殷夜暝看到这毫无声势的一脚,脸突然变了颜色。金泽却是一笑,就直直的看着这一脚,看来是打算硬接。可是双手接下来后他才有些后悔,这看似普通的一脚竟然暗含了这么多的力量。于是他松开手,闪到了另一旁。可是,他却突然感到了一阵模糊,然后身体就躺在了地上,血也顺着嘴角流下。
“我输了,是我小看了你。”金泽站起来,把血擦掉后,又要把身上的土也打掉。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个脚印。于是好奇的问:“不过我明明已经躲开了,你为什么还能踹到我。”
“是遗尘输了。”殷夜暝阴沉着脸走过来。金泽疑惑的看着他。遗尘却没有任何表情,依旧站在那里。殷夜暝看着她无奈的弯下腰,把她横抱起来,“泽,你也来吧。”向医务室走去。金泽脑子里有了更多的问号。
校医务室,今天这里没有太多的人(因为殷野明不在),他推开门看到一个中年医生,“徐明,你创伤药拿过来,还有打点滴的营养液。”徐明是医务室的医生,同时也是殷野明的徒弟。
徐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去了药剂室。
殷夜暝把遗尘放在了病床上。看着她紧闭的眼睛还有苍白的脸颊,除了心痛还有一些其他的感觉。等徐明把东西都拿来后,他亲自为她打上了点滴。都弄好之后,他才把视线转开:“徐明,你去忙吧。”
徐明什么也没说就自己出去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他管什么不该他管。
“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金泽坐在另一张床上边为自己上药边问道。他不明白,明明自己没有伤到她,她怎么还会昏迷?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可是看上去她却伤的比他还重。
“泽,处理好伤口你就先回去吧。以后你也不用再跟着她了,你回恒泰吧,那里有你我会比较放心。”殷夜暝淡淡的说着。
金泽看到他的样子便没有再问什么。他知道谁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因此就算他再好奇他也只好埋在心里了。自己上完药后,他就和殷夜暝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遗尘还是躺在病床上,一大瓶的营养液输完后,她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不过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殷夜暝看到她慢慢恢复的脸色,悬起的心也渐渐落下。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脸色有些让人捉摸不定。平时他看一次的眼光都是很温柔的,可是这次的眼光却怪怪的。
等到第二瓶点滴打完后,遗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眼睛睁开。睁开后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感觉自己的骨头跟拆了又重组一样。
看到遗尘醒过来,殷夜暝抛开心中的疑惑,关心的问:“怎么样?没事了吧。”可是前者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殷夜暝叹了一口气:“好了,你闭上眼睛吧,好好睡一觉。”
前者听了他的话慢慢闭上了眼睛,刚刚闭上便又昏睡过去。殷夜暝则又是叹了一口气,思绪又飘到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一晃就到了夜晚。徐明把东西都收拾好以后,“暝少爷,我先走了。”见后者点头后他就出了医务室。
“现在好些没。”殷夜暝把手里的营养粥喂完后,又为她擦拭嘴角。遗尘有些不自在的闪过视线,“恩,没事了。”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可是现在已经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