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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没多久,他就出现高姿态,对护士大摆主子的架子,这是她老早料想到的,他会不知不觉的表现出来。我们多麽容易变成人家预期的那副模样!矿工们跟孩子一样,她为他们裹伤或看护他们的时候,他们会向她诉苦,告诉她是怎麽受伤的。他们让她觉得自己了不起,在她的工作上,几乎像个超人。如今她在克里夫跟前却很渺小,更像是佣人,但她视出一言的接受,让自己适应上层阶级。

她安安静静的进来服待他,脸蛋长而俊,两眼向下垂,低声下气问他:“克里夫爵爷,我现在做这个好吗?还是做那个?”

“不,不用做,等一下再做。”

“是,克里夫爵爷。”

“半小时後你再来。”

“好的,克里夫爵爷。”

“还有,把那些旧报纸拿走,你行吧?”

“好的,克里夫爵爷。”

她轻手轻脚的出去,半小时後,又轻手轻脚的进来。她被人欺压了,可是她不在乎。她正在体验上流阶级。她不讨厌克里夫,对他也没什麽不喜欢,他仅仅是一种现象里的一部份,这就是上流人物的现象,从前她不知道,如今要开始知道。她和查泰莱夫人相处时比较自在,到底一个家里最重要的还是女主人。

晚上,包顿太太,伺候克里夫,她就睡在他对面房里,夜里他一持铃,她就过来。早上她服侍他梳洗,不久所有贴身事便全由她包办,连刮胡子都使上她那种轻柔的手法。她又好又能干,很快就摸到了如何控制他的窍门,总归一句话,你在他下巴抹肥皂泡儿。轻捻他的短须时,他和矿工们其实也没什麽大差别。她不介意他的冷淡和不坦白,她在体会一种新经验。

然而克里夫心里始终没法子原谅唐妮,因为她不亲自照顾他,竟把他交给一个雇来的陌生女人。他对自己说,这把他们之间美好如花的亲密关系都毁了。可是唐妮不在乎,他们美好如花的亲密关系,像附在她生命之树的寄生物,开不出什麽像样的花朵。

如今她比较有自己的时间了,可以在楼上悠闲的弹琴、唱歌:“不要碰荨麻因为爱的羁绊难分难触。”她到现在才认清这些爱的羁绊有多麽难触。不过谢天谢地,她总算把它触开了!她高兴能够独处,不必时时刻刻和他说话。他一个人的时候,答答答的猛打字,打个没完,一旦他不“工作”了,她人又在一旁,他就对她说个不停,无休无止,钜细靡遗的分析人物、性格,动机和结果,如今她终於听厌了。这些年她一直喜欢这一套,现在一下子觉得受够了,再也忍耐不住。她很高兴能够一个人清静。

他和她之间的牵系,有如千根万丝,纠缠成一团,长到没有一点空隙了,整株植物就此枯死。现在她悄然,巧妙的来把他俩这团乱丝解开,既耐心又不耐的把一根根的乱丝分开来。然而这种爱的牵扯比一般牵扯都来得难解,即便後来有包顿太太帮了大忙。

可是克里夫仍旧希望每晚和过去一样,和唐妮亲密的谈话,讨论或是朗读。但她和包顿太太打好商量,每晚十时就来打扰。时间一到,唐妮可以回房去,享受清静。克里夫交给包顿太太照应,不会出岔。

包顿太太跟着柏兹太太在管家室吃饭,她们两人都喜欢这样。奇怪,现在佣人住的地方近了很多,以前他们距离主人起居的空间很远的,如今都伸展到克里夫房门口了。因为有时柏兹太太会到包顿太太的房间坐,唐妮听见她俩蹙蹙促促的细语,感到在她和克里夫独处之际,工人阶级那波强大的震动已侵入起居室了。包顿太太的到来给薇碧山庄造成多大的改变!

唐妮有解脱了的感觉,简直像到了另一个世界,连呼吸都不喘了。可是她依然担心她仍留有许多残根,也许是根深蒂固的,继续与克里夫纠结在一起。不过话说回来,她可以自由一点的呼吸了,她要展开生命中的一个新阶段了。

包顿太太对唐妮也同样付与关爱,她觉得自己站在女性及职业的立场上,都必须关照唐妮,总劝女主人出门走走,或开车到尤塞特去透透气。因为唐妮老一动不动的坐在壁炉边、假装看书,或是懒洋洋的做针线活儿,大门不出的,几乎成了习惯。

稀尔黛走後,一天风很大,包顿太太说:“你怎麽不到林中散散步,顺便到守园人屋後去赏水仙花?这一带没有比那里更美的景致了。你可以摘几枝放在房间,野水仙看来总是那麽可爱,对不?”

唐妮当她是一番好意,连她把水仙Daffodils说成daff也没放在心上。野水仙,可不是!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找自已的麻烦,春天又回来了“四季更迭,轮转而回,然而良辰,或是朝夕,一去便不为我而回。”

不禁想起那守园人,他消瘦、白皙的身躯,宛如隐藏在一朵花里仱仃的雌蕊。在难以形容的消沉中,她忘了他,可是现在又动了心思“在廊与门里的惨淡”而今该做的就是踏出门与廊而去。她身子壮了些,步子也稳多了,林子里的风势不像外面园地那麽猛的扫着她。她想忘却,忘却这个世界和那些行屍走肉般的人。“你必须再生!我相信肉体复活!一粒麦子如果没有坠土死去,就绝不可能再生。番红花开时节,我必复出,迎向太阳!”在三月的风中,一行行诗句掠过她脑中。

风一阵一阵吹拂,阳光异常灿烂,照着林下的白屈菜,在榛树枝桠间显得黄灿灿的。森林寂寂,越来越静谧,唯有阳光随风穿过树桠而下。第一批的头翁已经开了,白色小花遍地摇曳,整个林子因而都泛白了。“你一呼吸,世界乃化为苍白”。可这是冥府女王佩丝芬妮(Peasephone)的呼吸,她在寒冷的早晨从地狱出来,阴风四起,在上空的树枝间狂啸怒号,又像大卫王的逆子押沙龙一样,也被困住了,拚命的想要挣脱。绿瓣蕊的白头翁瑟瑟发抖,看起来那麽凄冷,但它们忍耐着。小径边有小小的浅色樱草,早生的黄花苞悄然绽开。

头顶上风吹,树摇,脚下则是寒意袭人,但唐妮走在林中却有说不出来的兴奋,两靥泛出红晕,双眸闪着蓝光,采上一把樱草和早开的紫罗兰,闻着一股清苏。她信步走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终於来到林子尽头的空地,看到那苔痕斑驳石砌小屋,石块被艳阳晒暖了,呈玫瑰色,像蕈底的肉。门边摇着一丛黄茉莉,大门紧闭,不闻人声,不见炊烟,也听不见狗吠。

她蹑手蹑脚绕到屋後,隆起来的那块坡。她有藉口,是来赏水仙花的。

就在那儿,那些个小小的水仙花,沙沙作响,簌簌摇颤,好艳丽,好有生机,可是风吹时,无处藏起它们的小脸蛋。

它们被风一阵阵的拍拂,摆动着金黄的花朵儿,也许它们正喜欢如此,喜欢这样的摇曳生姿。

唐妮倚着一株小松树坐下来,感受到它奇妙的生命力,坚韧有力,也向她靠拢,这挺立的小树呀,把顶端伸向阳光去,在阳光的照射下,她见水仙花变得金闪闪的,她的手和双膝也暖洋洋的,甚至闻到花香久久不散。天地这麽安静,独她一人,她恍如荡入了自己的命运上流了。本来她一直像艘给击在港口内的船儿,跌跌撞撞,一身是伤,现在绳索松了,她漂流出来。

阳光隐没了,寒气渐浓,水仙花在阴影中,寂然轻颤,从白天到漫漫长夜,它们会这样子的轻颤下去。在柔弱中展现强刃的力量!

她站起来,身子有点发僵,采了几朵水仙便走下坡去。她不喜欢折损花儿,但想带一、二朵花回去。她不能不回薇碧山庄那重重围墙之内,却对那房子厌恶之至,尤其那厚墙 !永远陷在墙内!但是在这种寒风天气里,却需要墙来遮挡。

回到家,克里夫问她:“你到哪儿去了?”

“我直走到树林那一头去,看,这些水仙花真可爱不是?想想它们竟然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也是空气、阳光让它长出来的。”他说。

“但它是在土里孕育成形的。”她脱口就顶他一句,让自己有点吃惊。

第二天下午她又到林中去,顺着那条在落叶松林迤逦而去的大路走,到名叫“约翰泉”的那口井去。山边很冷,黑幽幽的松林子,一朵花也没有,但是有涓涓、滴滴的泉水由洁净的粉色小石子间渗出来、又清淳、又澄澈!一定是守园人舖上了新石子,泉水潺潺流下山,她听见微微的淙淙水声,虽然风如波涛,在山坡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松针,但她仍旧听见那琤琮如铃的水流声。

这地方又湿又冷,教人感到阴森森的,几百年来,这口泉势必是人畜饮水之处,如今却已荒废不用,周遭一片小空地都已杂草丛生,满目凄凉。

她起身,慢慢走回家,半途忽听见右边有微微的敲打之声。她站定了倾耳听着,是有人在敲打什麽。

她边走边听,从发现小枞树间有条小径,看来似乎没有去路,但她觉得应该有人走过,便冒险走入这条枞树密林之中的小路,没多久来到老橡树林。她沿小路继续前行,那敲打声越来越接近了。林中的风势很大,但一片寂静,因为树林自有它的一种宁谧感,尽管风声呼呼作响。

眼前有块隐密的小空地,搭了一座隐密的粗木屋舍。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下明白这就是饲养雉鸡的地方,由於僻静,适合雉鸡生长。守园人在那儿,只穿衬衫,跪地敲打东西,狗儿奔上前吠了一声,他猛地扬头,看见是她,露出诧异的眼神。

他立起身来行礼,不作声的望着她轻飘飘的走过来,他不喜欢不速之客,他珍惜自己独居的生活,那是他仅存的自由。

“我奇怪怎麽会有敲打声!”她说。在他的逼视下,手脚有点软,呼吸有点急,对他有点忌惮。

“我正在准备孵出小鸡之後要用的鸡笼。”他说话用含糊的土腔。

她不知道回答什麽,人又有点没力气。

“我想坐一下。”她说。

“到屋子里坐。”他边说,边赶在她前面走向小屋,推开一些木料和零碎东西,拉出一张榛木条钉成的椅子。

“要不要替你生个火?”他问,乡音里有种出奇的纯真。

“哦,不用麻烦了。”她应道。

然而他瞥瞥她的手,都冻紫了。马上他搬了些枞枝堆在角落那座砖砌的壁炉里,一会儿黄色火苗即往烟囱上冒。他在炉边摆好位子。

“到这儿坐一下,取取暖。”他道。

她照他的话做。他有种会保护人的权威感,她一下顺从他,於是坐下来烤手,添些木柴到壁炉,他则又回到外面去敲敲打打。她其实不想坐在壁炉角落东张西望,她情愿到门口去观望,不过她受人关照,不便违逆人家好意。

小屋满舒适的,四壁镶原色木条。她的椅子边各有一张木头桌凳、木匠工作台、一只大箱子,还有工具、钉子、新木料上挂了不少玩意儿,有斧头、捕兽器、装着东西的袋子和他的外套。小屋并没有窗户,光线从门口透入,屋里虽凌乱,却多少可供隐蔽。

她倾听那汉子拿鎯头砰砰直敲,听起来不怎麽快活。他有压力,来了个不速之客,侵犯到他的隐私,还是个危险人物!一个女人,他已经看透了一切,只求离群索居,不受干扰,然而他却无力保住自己的隐私。他是个下人,这些人是他的主子。

他尤其不想再和女人有牵扯,他怕了,过去和女人的牵扯留下太大的伤痛,他觉得要是没办法远离人群,得享清静,那他会死掉。他从外在世界逃之夭夭,这片树林是他最後的避难之地,也是藏身之所!

唐妮烤火烤得暖暖的,可是她把火弄得太旺了,反而嫌热,她起身,改坐到门口那只凳子上,看那汉子干活。他似乎没注意到她,但其实心知肚明。不过他照样干他的活,显得十分入神,那只棕狗则坐在他旁边,打量这可疑的世界。

修长,沉静又敏捷的,这男人把鸡笼做好了,翻它过来,试试拉门,然後放在一边。他站起来,去把一只老旧的鸡笼拎回他工作的木墩处,再蹲下来试试木条,有几支被他一折就断了。他开始拔钉子,把那鸡笼翻过来端详,不露一丝晓得有女人在场的神色。

唐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她看过他在孤身自处时裸体的样子,现在他穿着衣服、孤独、聚精会神,像一头独来独往的野兽,同时又是深思熟虑的,孤魂一般的躲避与人接触。就连这时候他都是不动声色,耐心的避着她。是一个明明急躁、热情的汉子,那种沉着自持和无限的耐性,深深打动了唐妮。他低垂的头,俐落无声的手,弯曲在那窄而纤长的腰股,让她看出他忍耐、闪躲的用心。她感觉到他的人生经验一定比她来得深刻淋漓,也许是更加的不堪回首。这使她心中松了一口气,简直像无牵挂。

她因此心神恍惚的坐在门口,完全没察觉到时间和当时突兀的情况。她像是心魂出了窍,他抬眼对她一瞥,看见她脸上一种期待之色,是对他的一种期待。突然间从他腰间、胯下腾起一道火焰,心中叫苦不已。他怕死了,怕再与人有任何进一步的接触。他恨不得她快走,让他一个人清静自在。他怕她会有那种女性的意志力,那种现代女性要就是要的顽强意志,更怕她上属社会那种的冷漠、傲然,为所欲为的作风。他到底只是个下人,他讨厌她在跟前。

唐妮忽地清醒过来,忸忸怩怩的站起来。午後时光已转成黄昏了,不过她还不要走。她走向那男人,他直挺挺立在那儿,绷住了一张憔悴的脸孔,别无表情,一双眼睛盯住了她看。

“这地方真好,安安静静的。”她说。“我以前从没来过。”

“没来过?”

“我想以後有一阵子会到这儿坐坐。”

“哦!”

“你不在这里时,会锁门吗?”

“会,爵士夫人。”

“你想我可不可以也拿一把钥匙?那样,我就能偶尔来坐坐了?钥匙有两把吗?”

“不知道,我就只有一把。”

他又操起乡下腔了。唐妮犹豫起来,察觉出他对她有抵拒之意。可是,说到底,这小屋又不是他的!

“我们不能够再打一把吗?”她柔声问,话里却有一股女人使性子的声调。

“再打一把!”他对她怒目以视,带着讥意。

“对,再打一把。”她说,脸也胀红了。

“说不定克里夫爵爷知道哪里还有一把。”他说,推拖回去。

“对!”她说:“说不定他还有一把,要是没有,我们就拿你的再去打一把。我想一、两天就成了,这段时间你暂时不用钥匙不打紧。”

“这我可拿不准,爵士夫人,我看这一带并没有打钥匙的。”

“可以!”她说。“我会想办法。”

“好的,爵士夫人。”

两人对望。他一脸难看,鄙夷、反感,豁出去了,一切不在乎。她则是踢到铁板,气得面红耳赤。

可是她心里却感到沮丧极了,可以看出她跟他来硬的时候,他有多讨厌她,也看出他是不顾一切了。

“再见!”

“再见,爵士夫人!”他行个礼,掉头就走。她排起了他蛰伏已久的心头旧恨,对任性而为的女人那股恨意,他对她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他清楚得很!

而她对刚愎自用的男人,还是个下人呢,也气得牙痒痒的!他气呼呼的回家了。

她在小丘上那株小毛榉下碰见包顿太太,正找着她。

“夫人,我正想你赶不赶得回来。”那女人声道。

“我回来晚了吗?”唐妮问。

“呃只是克里夫爵爷等着喝茶。”

“你怎麽不先替他沏茶?”

“哦,我想我不该超过本份,克里夫爵爷大概也不高兴我做的,夫人。”

“我倒不觉得有什麽不可以的。”唐妮说。

她进屋子,来到克里夫的书房,老铜茶壶正在盘里蒸腾冒气。

“我回来晚了吗,克里夫?”她把花搁下来,站在盘子前,围巾帽子都没除下,便一把拎起茶壶。“对不起哦,为什麽不让包顿太太沏茶?”

“我没想到。”他尖酸道:“我倒没看出她能站在茶桌前主持一切。”

“哦,一把银茶壶也没什麽了不起。”唐妮说。

他诧异的抬头瞧她一眼。

“你整个下午都在做什麽?”他问。

“散步,在幽静处坐了一会儿。你知道不知道,那棵大冬青树上还在长浆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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