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男爵,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名号罢了,何况还只是个最低等的男爵。
大厅中,三五成群,互相聊着,男士们有西装革履的,有军装威武的,女士们有端庄典雅的,有经典复古的,有青春时尚的。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大家虽然都在轻松的聊着,余光却不时地瞥向二楼方向。
“不过,里弗斯家不是从几年前,前任家主去世后,就不怎么活动了么?怎么会突然就……”
“嘘……”说话之人谨慎地扫视周围,“我听说,在约翰。里弗斯葬礼后,那位如花美眷和阿瑟一同消失了,而且,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位谨慎之人说出的话并不谨慎,甚至还为自己能说出别人不知道的内幕而沾沾自喜。
其他人一副恍然的样子,都已明白了后面没有说的话。两人一同消失,之后只有阿瑟一人回来,而且还听说两人关系并不一般。也是,两个年龄相当的年轻人,他们之间有点什么,都不会让人意外,没什么才会让人浮想。
那人正还要说些什么时,突然大厅所有灯光都灭掉了,一瞬间寂静无声,大家屏气凝神的望向二楼的旋转楼梯。
只听见,古老的木门开启的声音,一束柔和的白光射在门上,深棕色的木门缓缓开启,众人的心也跟着嘭嘭嘭的加快频率,谁都知道,几年前,前任家主,在新婚夜暴毙,少主却突然间消失了。说起来,这前任家主也算艳福不浅的,年过半百,尽然还能娶到如花美眷,着实让人羡慕。倒不是他们就没有如花美眷,而是如此如花美眷不是谁都能找到的,只可惜啊……
不过,前阵子听人说起,当时的那位在葬礼后一并消失的如花美眷,继承了约翰。里弗斯的大部分财产,让听到的人不禁唏嘘不已。不过,唏嘘过后,就开始蠢蠢欲动了。那么无法估量的财产,却让众人开始眼红,开始了小动作。
而这阿瑟。里弗斯却从葬礼后就消失不见,这也是人们敢有小动作,并逐渐转变为大动作的原因。
可是现在,情况显然不像众人想的那般美好。而且,仔细想想,谁会傻的将几代人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交给一个连享受都没来得及的小女孩,而不交给血统纯正的亲身儿子呢?
更何况,这个儿子并不简单呢?谁不知道,这几年,赛车界的神话是谁?这几年,那些名媛望族家的淑女们,不分年龄的,都清一色的是阿瑟。里弗斯的铁杆fans。
而众人之所以停止这些动作的原因,其实是可笑的。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大家都不知道这位少主的能力如何啊。可是,现在却不是讨论人家能力问题的时候,而是一个有着这样强大背景,却不怕死的人,这样的存在,无疑是贵族界的另类,而他的存在,必将是可怕的,或许,还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
每个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他们这样,站在世界金字塔上端的人,必然是更怕死的,那么,他们又怎么会让一个会威胁到他们的人存在呢?阿瑟这样的存在,要么是将所有人,用自己的强悍力量收服在自己的麾下,要么,就是让其消失于世界,不在威胁到自己。要做到这些,阿瑟无疑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抽泣声随着棕色木门的开启而此起彼伏,洁白而柔和的光束下,阿瑟金黄的发丝发出耀眼的光芒,天蓝色的眸子熠熠生辉,如同雨后洁净无云的天空般。让女士们嫉妒的白瓷般的肌肤,如去壳的荔枝般晶莹剔透。
台下的淑女们一片痴迷,绅士们更是嫉恨不已,更有甚者,眼中露出贪婪而污秽的神色。
阿瑟的目光扫向台下,在几个道貌岸然的“绅士”和刚刚爆里弗斯家族秘闻的人身上掠过时,闪过一丝杀意。
阿瑟身后被忽略的玛利亚,在看到那几个人时,眼眸中闪过一丝憎恶与杀意。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竟然,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玷污她的阿瑟,她以斯宾塞家族的荣耀起誓,一定会让他们为那龌龊的想法儿付出惨重的代价!看了一眼淡定从容的阿瑟,玛利亚眼中满满的崇拜,缓缓的走向前台,引起人们的注意。
“我是玛利亚。斯宾塞,现任斯宾塞家主。”妩媚中夹杂着霸气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众人眼中尽是惊色。
“今天,在莉莉丝城堡,这个里弗斯家族的城堡中,我要向大家宣布两件事。”顿了顿,将个人表情尽收眼底,“阿瑟。里弗斯将继任家主之位,里弗斯家族旗下所有产业都将有阿瑟。里弗斯支配。”话落,台下一片哗然。
然而,玛利亚根本不管众人的反应如何让,唇角挂着满意而骄傲的得体笑容,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我以斯宾塞家族的荣耀在此发誓,我斯宾塞家族将誓死效忠于阿瑟。里弗斯!”
这次,众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斯宾塞家族,那可是个以血腥而文明的家族,而且,在现任家主玛利亚。斯宾塞的带领下,更胜从前,当然,也包括更胜从前的手段。
而以往的里弗斯家族向来都是“温和的绅士”派,那么,在此宣布两家的合作,不,是从属关系,是要传递给大家一些信息么?是不是说,里弗斯家族将一改温和派手段,而转向血腥么?
噢,上帝,众人想到这里,都不约而同的拿出本是装饰用的手帕,去擦额头上突然吓出的冷汗。
玛利亚看着众人的表现,在心里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这才是对待强者该有的态度,当然,阿瑟,在她心中,一直以来都是站在世界顶端的王者。
而阿瑟从出来后,就一直保持着一个旁观者的姿态,静静的站在一旁。
仿佛还觉得众人的“惊喜”有些不够似的,城堡的大门在此时打开,走进一群身着古典宫廷服饰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脸高傲的男子,穿着十分一丝不苟,下巴高高的翘着,连一个眼角都不留给众人。
高傲男子的身后,是八个同样穿着严谨,面色高傲稍逊于前面男子的年轻男子。他们步履优雅,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好像在场的这些人根本不值得让他们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