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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秦蒻兰(1)

透过暮色中的雾霾和树丛,韩府的高墙隐约可见了,那高墙的轮廓暗沉而孤寂。

那是一道傍山而建的高墙。乱石垒筑的高墙。墙随山走,嶙峋崭绝,宛若一道悬崖之上的峭壁。

通向韩府的是一条泥泞路,这路面上只有两道细细的车辙,泥泞中却微露着大大小小的雨花石。这些晶亮的石子点缀着路面,路面的积水映照着天光,也映照着冰裂般的云影,这泥路便显得很有些光怪陆离。我朝梅岭冈方向望一眼,但却望不见韩熙载的墓地。

未有墓志铭,先有行止状。韩府渐近,我的耳畔蓦然回响起那辞章,仿佛是随风飘来的吟诵声,那声音忽而铿锵激昂,傲气十足,忽而抑郁蹇滞,似是喃喃低语。那是韩熙载当年避乱南投时呈献的《行止状》。仿佛是时光的脚步在徘徊,那脚步落在一片巨大的宣纸上,那些脚印就是泥泞中的文字。光怪陆离的文字。

“居田里中而妄意天下者,士之志也。熙载本贯齐州,隐居嵩岳。虽叨科第,且晦姓名。今则慕义来朝,假身为价。既及疆境,合贡行藏集。闻钓巨鳌者不投取鱼之饵,断长鲸者非用杀鸡之刀。是故有经邦治乱之才,可以践股肱辅弼之位,得之则佐时成绩,救万姓之焦熬;失之则遁世藏名,卧一山之苍翠。”

我恍若在这泥泞中看见那些文字,这些文字闪烁着晶亮的幽光。我恍若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的声音融进那随风飘来的吟诵。我曾无数次诵读过这文采斐然的章句,父亲甚至将其列为我习文练字的范本。三年前的那场夜宴前,我向韩公请教书法,而我携带的习作便是临摹此文的字帖。我犹记得韩公那无奈的苦笑,那苦笑中也带有几分自嘲:“君子尚能容小人,小人断不能容君子。书生意气,终为小人所嫉恨!”

阴雨初霁,乌云后透出一轮朦胧圆月。那门楼依然是碧瓦广檐,高甍凌虚,而今却是朱门紧闭,石狮倦眠,不再有红灯高悬,不再有冠盖云集的热闹。

门楼的耳房不再有护院值守,我曾听说韩熙载临终前将宅院分赠与他那些宠姬门生,乐伎李家妹,舞伎王屋山,管家秦蒻兰,以及那位进士被黜的舒雅,他们都在这座大庄园分居别处,各自过活。

穿过门楼,迎面是一尊高大的湖石,那湖石壁立当空,孤峙无倚,晚风在石壁间盘旋,那些石眼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湖石后是一楹空闲堂屋,堂屋的门窗已有些残破。穿过仪门,便有潮湿清冽的雾气袭来,那仪门的楹联也残缺了文字。

韩府的中心是一片阔大的湖面,烟波迷蒙,白鹭低徊,无数个院落隐没在山丘湖水间,它们自成一格,却都有或高或低的围墙。三年前我造访韩府时,这些院落并无围墙,那时屋宇间都是以石径曲桥相接,间或也互为映衬,构成一些特别的景致。这些楼阁散布在山水间,山水间有奇葩异卉为点缀,又有雾气氤氲,徜徉其间,虽有移步换景之妙趣,却也难免使人迷失来路或去向。重楼复阁,断桥曲涧,回径斜廊,假山环洞,这园林仿佛就是一座迷宫,惟有那片湖水,才算是最旷阔的景色。那片湖水是韩府的主体,湖水之外便是高低起伏的山丘,这便难有空地辟建一个马球场,便有人说这是韩府美中不足之处。而今马球只是武将们的喜好了,文臣们爱的是风雅,而国主自是独领风骚的文坛领袖。

物是人非,时移情逝,而今只剩下这冠绝豪门的湖山胜景。曲桥花砌仍在,琴亭歌台仍在,此时却惟有这荒芜和颓败,惟有这阒然无人的幽寂。湖水波荡,冷月无声。我虽非多愁善感之人,却也不由生出那黍离之哀。

我无从打探秦蒻兰的住处。

沿湖的楼阁灯火迷离,湖心的小岛却是一片黝黑。那岛上有一座峭拔的小山峦,那山峰是这座园林的最高处。那湖山名曰“琅琊台”。韩熙载本是齐州北海人,当年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后曾数度东巡,也曾登临齐地琅琊台大乐三月,且命丞相李斯刻石颂德,据说那石碑至今犹在。韩熙载晚年置地筑园,凿山浚湖,他特意将这湖山命名为“琅琊台”,且仿李斯小篆刻石立碑,那碑文却是他当年奉使中原时所题诗句,那是他写在驿馆诗壁上的《感怀诗》:我本江北人,今作江南客。再去江北游,举目无相识。金风吹我寒,秋月为谁白?不如归去来,江南有人忆。(编者注:琅琊台位于今山东省青岛市黄岛区,秦篆以泰山石刻和琅琊台石刻为代表作。)

我望着湖山上那些苍松古柏,那林木深处有一座“四时轩”。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那正是三年前那场夜宴的所在。那座华轩中敞虚堂,四面皆窗。四时风光,各收一境;春夏秋冬,皆有奇景。那时的四时轩碧鲜丛绕,灯烛辉煌,管弦响彻夜幕,人影杂沓如戏台。那些清歌艳舞如今只留在一卷图画中,这画卷就在我身上。

秦蒻兰或许并不住在那湖心岛,这湖边也并无摆渡的小舟,那座四时轩或许早已被废弃。我茫然地望着湖面上的水鸭,望着倒映在水中迷离的灯光。

他们该是散居在那些沿湖的楼阁里,那些楼阁中有灯火隐显。花香袭人,这是随风而来的茉莉花香。我无心在这迷宫般的园林中游赏,我要叩开最近一处的院门。

风摇芦苇,周遭是一片低语似的沙沙声,水草中也有蛐蛐在鸣唱。沙鸥掠过苇丛,就见灯光隐约中有一栋楼屋,那是离我最近的一处楼屋。那楼屋青瓦粉壁,形如一座精巧玲珑的画舫。这时节的芦苇不再是青绿亮泽,那些絮穗已有枯黄的衰气。芦苇摇曳起伏,那画舫似在水中波荡。那画舫的楼上有一萤灯光。

芦苇丛中有一条碎石小径,小径的尽头该是那画舫。我疾步走过这石径,不料这石径为一道水渠所截断。那画舫已是近在眼前,却因这一水阻隔,使我无法直入。

有琵琶声隐约传来,那二楼的竹帘后隐现出一女子的身影。那是一个横抱琵琶的青衣女。那女子左手拢捻,右手撩拨,那琵琶声嘈嘈切切,如疾风骤雨,如冷泉幽咽。

这水渠足有两庹宽,像是这画舫的护围,渠水深幽,我自忖难以跃过。那画舫的院门是另一个朝向,院门前有一架木板桥。

我沿着这水渠绕到板桥,又走过板桥来到院门口。想到那男女之防的礼规,我便犹豫是否该进去探问。

夜色中隔着这样的距离,我无法断定她是不是我要找的秦蒻兰。那小院中有棵高大的朴树,那树杈上吊垂着一副秋千索。芦花飘拂,那绳索在夜风中摆荡。

“红树醉秋色,碧溪鸣夜弦。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那女子在兀自弹唱。那嗓音甜糯娇脆,歌韵清越婉转,嘹亮中却又带几分幽怨。那声音和身形都不似秦蒻兰,秦蒻兰该是更为年长些,眼前这位弹唱者似是一少女。

我转身欲去,那弦音陡然转急,变作一阵噍杀之声。

琵琶声歇,那高处传来槅扇开启的声响。

那女子凭栏凝望,又似有一声轻叹。那露台凸出墙体,望去像是画舫的甲板。那女子在轻轻向我招手。我看不清她的面貌。我虽能断定她不是秦蒻兰,但想或许能在此打探其住处。

画舫的院门半开半掩,鹅卵小径通向底层的木门。院门口亮着朱墨小灯笼,左侧有一道露天楼梯,那螺旋状的楼梯宛转向上,其上端便是顶楼的露台。那楼梯旁有一株梨树、一丛芭蕉,蕉叶的鸾尾拂着露台,一阵凉风幽幽袭过,露台上又飘落几片海棠花瓣。

那女子轻轻向我招手,忽然有一物坠落。女子掩嘴惊叫一声,暗处就有一只鸟也跟着叫一声。女子朝下方的坠物处指一下,似是指给我看。她旋即转身离开那露台,这时我才看见露台一侧的鹦鹉。

我趑趄着走近那黝暗的芭蕉丛,就一眼瞥见那只坠落的水犀梳。那女子望去既非富室名门闺秀,亦非贫家的卖俏女,倒是好似一个寂寥新妇。桃夭少妇,静夜倚阑,那情态却是颇有些风流状。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我遽然想到这诗句,忽又想到那些暗夜出没的木怪花妖,又瞥一眼那吊死鬼般悬荡的秋千索,我的头皮立时便有些发紧。

我捡起芭蕉丛中的水犀梳,这梳子倒是实在的物件。这画舫也是实在的房屋,三年前我也曾经此处走过。如此想来,那女子也该不是什么妖狐。或许她是要我将这梳子送上楼,而我正可趁机探询秦蒻兰的住处。我重任在身,不再有礼防和避嫌的顾忌。

这画舫也悬有一块匾额,这匾额题为“蒹葭舫”。我沿梯道快步走上顶楼的露台。那鹦鹉便歪头冲我嚷:“美无婢,花无叶!美无婢,花无叶!”

那女子正立在内室的帘帏后。翠袖轻摇,湘裙斜拽,那女子在帘帏后搔首徘徊,她又再度向我招手。

这妆楼虽不轩敞,却也颇为清雅。花樽香几,镜台熏笼,无不摆设有序;彩屏画轴,绣帐藤床,也都透着一派情趣。

实如那鹦鹉所言,室内确无婢女。这女子高擎翠袖为我点茶,又剔了那髹几上的烛火,又搬过一个藤杌,就在我对面侧身而坐。

香气怡人,烛光仍是幽暗,这幽暗也掩去我几分局促。这丽人欹鬟堕髻,螓首翠黛,此刻她颦眉绞袖,似有弱不禁风之状。我却立时便有些忐忑。这女子虽是媚眼含羞,却又是这般粉面靓妆,我识得这是一种愁眉妆。那衣领也是边绣低开,虽有胸衫紧束,那双乳依然丰隆突起。

杏脸桃腮,手若柔荑,但却并非豆蔻初绽的少女。我认出她是教坊副使李家明的妹子,她本人也是教坊弦部的部头,她也曾是韩熙载的宠姬。她正是画卷中的那位琵琶女。在那《夜宴图》的首段画面中,她的弹奏吸引了所有在场者。

风吹烛摇,她起身关了纱窗,又静静地坐回那藤杌。她的身后有一株合欢花。

她面带愁思,幽幽轻叹一声。我顿觉自己有些唐突,不知如何开口。我望着壁上那轴《美人春睡图》,那画上的美人斜倚绣榻,樱口微绽,尖翘的小指轻触唇角,那姿容妖娆可人,亦与眼前这女子相仿佛。那题诗缩在画面的一角,似是国主的墨迹——

乍可相逢在别筵,

玉梳坠落芭蕉前。

绣阁似有销魂语,

不敢逡巡鹦鹉边。

这未必是国主的诗句,这题诗并无落款。这也未必是国主的墨迹。国主的行书如寒松霜竹,常作颤笔摎曲之状,虽非大家手笔,毕竟也是自成一格,闲人也就模仿不得。我能辨出这书迹是仿作。

鹦鹉……

我遽然感觉这诗句来得好蹊跷。鹦鹉、绣阁、芭蕉、玉梳……

这分明就是我方才的来路……

“若说小官人不是林公子,怕就是我看错人了。”

“你我素未谋面,怎的就知我姓氏?”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若说素未谋面,林公子怕是健忘了。三年前那夜宴你不也在场么?”

那时我只是一个无心的看客。我虽对那暗中的事情惘然无察,却也注意到那个弹奏琵琶的女子。那时她正在弹奏白香山的《琵琶行》。那时有那么多人围绕着她,她的兄长李家明就坐在她身边,而坐在围榻上的新科状元郎粲早已是按捺不住,一双色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蓦然想到那时在场的另一人。

“我也只是瞎逛一番,难为你竟也记得。其实你更该记着那些显贵人。”

“显贵人我自然也记得,公子我却是用心记了。乍可相逢在别筵……”

粉面泛红,星目微挑,她正羞怯地望着我,那羞怯中又带几分娇媚。她右手支颐,又轻轻啮咬着那小指的指尖。我立时惶惑地垂了头。

虽是年已及冠,我却未曾经历过这般惶惑。然这只是片刻的惶惑,美色当前,我却不为心动。情势紧迫,我的内心只有一种哀恸。家父蒙难,我无由他想。

“承谢小娘费心……”

我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她曾是韩公的侍姬,或许我该尊她为师母。我不想为此而费神。

“那么……你也记得那长几边对坐的二位么?韩公和郎粲坐在围榻上,榻前有一长几,我记得一位是太常博士陈致雍,另一位是……”

“紫微郎朱铣。”

“果真是!听说朱紫薇是韩公的门生,后来却有些疏远了……”

“哦耶,你是说他忘恩负义么?那不过是些市井闲话!实在说,韩老爷既是放荡自任,人就只好敬而远之。就说那朱紫薇,他要清俭自保,况且还有大前程。身在官场,有时就不能不绝情。”

“绝情?”

“这还不晓么?来年你不也要赴考么?怪道是,你也学着这般绝情了。”

伶牙俐齿,娇啼婉转,她又嗔怪地冲我努起那艳唇。

“我……我胸无点墨,岂敢效仿朱紫薇!”

“朱紫薇也并非真绝情,真绝情就不会有那心上人。”

我惊愕地望着她,因我听说朱紫薇孤身在京师为官,家眷仍在原籍,这也是朝臣中的一个特例。我忽然有所期待,而她并不直说。

“女比男大,却也能笼住,想必那功夫也甚是了得……女炼师嘛……”

她掩口一笑,便两颊生红,俯首绞着手指,似是在等待我的反应。

“耿炼师?耿先生?”

李家妹媚眼斜睨,我的身上却冷汗直冒。我的的神思早已飞到了别处。这迷局中只有两个疑点,它们是两个人。一个是被称作朱紫薇的男子,一个是被称作耿先生的女流,而这一对男女居然有私情!那朱紫薇自是气概轩昂,那耿先生其实也极有姿首,而她早已识破我的行藏。

“如今可是好,寻常百姓堂前燕,飞入王谢大宅门。”

“这又如何说……你是说……是谁飞入那乌衣巷?”

“不是正说那朱紫薇么?圣上赐第,谁有这般恩宠!”

我如遭重击,头脑立时一阵木然。我想到那些追杀我的乌衣人,想到乌衣巷口的那些乌衣人,而朱紫薇的赐第就在那乌衣巷!高门结皇亲,那乌衣巷出产过多少宰相和皇后!

“呀!林公子咋成了木头人?绝情未必真丈夫,有劳小妹歌一曲罢。人家专为檀郎一人,是必得仔细听着呢,如不见怜,便是不知趣了。”

他们究竟有着怎样的隐情?那位耿先生貌似隐逸,其实也未必真能脱俗,那身段和碧眼分明也透着一种妖艳。

那眼神中也有隐约闪现的阴影。

李家妹起身取了琵琶,在那靠窗圆櫈上坐下,那窗帘笼着淡淡的月光花影。她怀抱琵琶,轻轻收起右腿,将其盘曲于櫈上。那曳地长裙笼着另一条长腿。她挺胸颔首,纤指轻挑。粉项低垂,樱唇微启,那眼神也有几分波俏。

“山有巫峡兮,云雨绸缪,神女初来兮,飞鸟赳赳;水有洛浦兮,月满阴沟,妖姬自至兮,碧波悠悠。”

莺声呖呖,眉目含情,看她那楚楚动人的容色,我不觉暗暗叫苦。我恨自己不能立刻抽身。此时此刻,我确是绝无这般情致。我也实难领会这词义。我着实是忧心如焚。既然她并非我要找寻的人,我就不该在此耽搁。任她媚意殷勤,我自了不动念。

我如坐针毡,急欲摆脱这情氛,正在这暗自焦心之时,她右手的拨板猛然一收,那琴弦发出声如裂帛的鸣响。她敛容含嗔斜视我,不复有那般娇媚和亲昵。

“薄幸儿!小小年纪,却是这般道学面孔!啊呀呀,我竟也是自作多情了!”

花容失色,她的眼角有泪光闪动。一时间我真有无地自容之感,而我还是起身欲走。

“我也真是看错人了,既是有这番冶游,却恁的不解风情!”

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她的语气因气恼而尖刻。我一时语塞,只得讷讷地辩白:“我也并非是来冶游!”

“那你黑灯瞎火浪来作甚?这一番扭捏好没道理!只怕是你走错了门,那我好心指与你看!过了风月桥便是那青楼,那青楼便有王家少妇在,风月桥,风流穴,看你是不是本钱大!快快去,莫空负这一团好兴致!”

那确是我不解风情的青涩年岁,虽然如此,我倒也听说过“王家少妇”是坊间一首曲名。若说那是一个人,那会是指王屋山么?那个身材娇小的王屋山,她也曾是韩熙载的宠姬,《夜宴图》第二段中的那个舞伎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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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人血雪糕

    人血雪糕

    相隔不到一个月,西京师范大学一个又一个女生失踪。每一个女生都有着雪白的肌肤,尖尖的下巴,笑起来像一汪泉水。有人看见她们都是在傍晚时分穿着件火红的羽绒服满脸不高兴地走出了校门,然后,就像一团火熄灭在黑暗里,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内容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