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你想办法甩开尾巴,我现在去接应你。”车子划过弧线飞快的跑了出去。
季烟回去后,开了灯,整个人就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在灯下小小的影子,突然觉得太过孤单。
她一个人这样孤孤单单地生活了五年了,今天见到了哥哥季景墨,思念之情一发不可收拾。
好想爸爸、妈妈、哥哥,真的好想,好想,真想就这样呆在他们身边,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执意要嫁给杜流颜,现在的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反正,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她身心俱疲,片体鳞伤!
打定主意,她蓦地起身,熄了灯,下楼,暖城门口的侍者替她把车开了出来,她接过钥匙上了车,直奔季家的方向。
她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看,也许能看得到自己的亲人,就算看不到,家就在眼前,也是幸福的吧。
后面有辆蓝色跑车跟着她出来,杜流颜从她离场出来就一直跟着她,自然也看到了楚泽在暖城外面等她的场景,他也在等着,似乎,这样,谁等的时间长,就可以得到她的爱。
楚泽是真的很爱她,他看得出来,他看她的目光那么热切,他总觉得季烟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排斥甚至是敌意,但是照她所言,他们从不相识,那么这份不同的情感又从何而来?
她上车的时候,脸色很不好,他担心她会不会出事,就这样一路跟着她过来,只是没想到。
杜流颜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别墅,又看着不远处的红色车子。
这里是季绾绾的家,季烟怎么会过来?
心跳急促,他张了张唇,脑子里跳出来的想法那么惊世骇俗,令人难以置信,淬笑的眸子散了笑意,只目光灼灼地盯着车里的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季烟下了车,在季家别墅前隔着铁栅栏向里面张望,她抿紧了唇,手指用力地抓住栅栏,指尖因为太用力已经失了血色。
杜流颜见她突然用力的狂扯着栅栏,似乎想将它们拉开,一阵无果,然后泄了气般的蹲在地上,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双膝间。
看起来那么无助,那么柔弱!
他再也看不下去,想要用自己滚烫的胸膛去温暖她,给她陪伴,不再让她一个人。
然后,他想问她。
绾绾,你是不是季绾绾?是不是我的绾绾?
左手刚搭上车把的时候,季绾绾已经起了身,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季景墨,季绾绾的哥哥。
他倾着身子跟她说着话,季绾绾则抬头,狠狠地冲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
月光格外的柔和,静静地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季景墨抬手轻轻安抚着她背的时候,顺带撩起一手月光。
此刻的杜流颜没有觉得嫉妒,而是觉得心疼,心疼他的绾绾,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就是他的绾绾,不然怎么会这样轻易就可以牵动起他情感的起伏,一出现,就能占据他所有的视线。
“陈越,你帮我重点去查一下季烟的资料,我要她全部的资料,细到最琐碎的事情。”
挂了电话后,他开车离开,眼里的笑意一直蔓延到心里去,久久不散。
绾绾,我可以全都不计较,你回来了。
灯下的瘦弱身影,额上的汗珠不停地滴落下来,她将暗处跟着她的人引了出来,一记后踢腿将那人撂倒在地,没想到那人也是练过的,挺身而起后,两个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时间拖得越久,优雅就越吃亏,她的体形相较于那人太弱,不能与他进行持久战。
她擅长的是利用身体的优势进行闪躲,给敌人重重一击,但这人好像是知道她的战术一样,一直拖着她,消耗着她的体力,想借此让她力疲。
“上车。”
身后响起关心又急切的声音,优雅掉了头,跃上了车,关上了门。
“哥哥,你来了。”她狠戾的眼触到楚泽的那一刻变得很亮很亮,灿若星辰。
“嗯,有没有受伤?”楚泽点头,把面纸抛给她。
“没有,我好的很。”优雅接过,声音响亮,话里是难掩的愉悦。
“不是让你引开他们就好,怎么还自己把他们引出来,不怕出事。”不同于面对季烟时候的样子,此时的楚泽看起来很严厉,帅气的面庞整个笼在严肃中。
“哥哥,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优雅抽出面纸抹去脸上的汗滴,白皙的皮肤在暗夜里散着淡淡的光泽,难掩妍丽的姿色。
“楚凌远今晚找上了杜流颜的女人,那女人醉的不清,估计……怕是要给玷污了了吧。”白皙的脸庞爬上红晕,一双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楚泽的侧脸,似乎那是她一直企及的方向。
楚凌远一向色胆包天,在锦城也是出了名的,没想到这次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杜流颜的女人的身上,杜流颜一向不是个好惹的主,若是他执意为梦心悠出头的话,楚凌远自己就是惹火烧身。
楚泽眯了眯眸子,有些佩服起他这个二叔的胆量。
“优雅,我先送你回去,你先好好休息,楚凌远那边等你休息好了,再继续盯着。”
“嗯。”优雅应得很快,仿佛楚泽吩咐她什么,她都会去做,就算让她去死。
送优雅到了住的地方,楚泽摇下车窗,看她一眼:“凡事以自己的生命第一,以后别这么鲁莽了。”
优雅笑得很甜,应下:“我知道了,哥哥,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楚泽点头,摇上车窗,车子渐渐淡出优雅的视线。
她脸上的笑容才懈怠下来,右手探上自己的伤痛处,来回磨搓,借此减轻疼痛感,回到住处,开了灯,拿着医药箱去了洗浴间,后背上淤青红肿一片,她对着镜子只能勉勉强强地擦到伤处。
扯着唇痛的“嘶”叫出声,想到楚泽的关心,镜子里的自己眼里是满满的甜蜜,若是哥哥一直能这样关心自己,再受多重的伤又何妨?
她想到若是自己这样说的话,哥哥大概又会说自己傻吧?她笑得开心,白色可爱的牙齿都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