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
这黑衣人真是不要命了。
此时几个护卫已经逼近了,呈扇状包围了那黑衣人。
只要古雪晴一声令下,那黑衣人今儿可就吃大亏了。
古若雅见此情形,自然不好先逃,只得悄声跟那黑衣人说道:“这是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万一动了手,他们人多势众,你可就麻烦了。”
黑衣人似乎在犹豫,只是手上的力度丝毫没减。也悄声说道:“怕什么?正好我手痒痒了。”
古若雅不由翻了个白眼,没见过这么傻的。这人是不是闲得皮痒了?
不过既然有人帮她,总好过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强。
这黑衣人实在不撑的话,她再拿出她的杀手锏——梨花暴雨针,这可是她这几年来苦思冥想发明出来的,就对付这几个人足够用的了。
上面的药粉可不是仅仅痒痒那么简单了,而是时而疼时而痒,时而冷时而热!只要被这针扎上,世上最难受最痛苦的滋味都能尝到。
她袖袋内的宝贝可不少,都是她平日里上山采药防野兽用的,没想到今儿要拿活人做实验了。
想想就兴奋!
她搓了搓手,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古雪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怎么都扯不回自己的鞭子。
“放手!”她断喝一声,“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似乎无动于衷,只嘻嘻一笑,“我倒想领教你是如何不客气的!”
气得古雪晴一个倒仰,几乎想跳脚大骂,无奈她人在马车上,没有地方施展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领头的护卫,那眼神里暗含杀机,看得那护卫头皮发麻,咬咬牙,扬起手中软剑刺向黑衣人。
古若雅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柄亮晶晶的长剑就点了过来。
她懂医术,会配毒,可到底不是全才,这功夫上的事儿,她一窍不通。
虽然这长剑不是针对她而来,可是那剑气若是碰上了,对于她这种没有功夫的寻常人,也是会受伤的。
她只觉得耳边凉嗖嗖的,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脚下忽然离了地。
旋即,就听“哎呀”一声,却不知道是谁受了伤。
惊魂未定地站好,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那黑衣人把她给带离了车前。
那声叫唤却是古雪晴发出来的。
她本来卯足了劲儿和黑衣人拽那根皮鞭,黑衣人在躲避护卫长剑的时候,猛地一撒手,她身子收势不住,恰好撞在了马车的后壁上。
“咚”地一声响,自来没吃过亏的她,疼得直掉眼泪,自然也忍不住大叫一声。
护卫听自家小姐吃痛叫唤,吓得都回去看视。古雪晴已经倒在了马车里,咬着牙铁青着脸喝骂着他们。
见黑衣人嬉笑自若,浑然不当一回事儿,古雪晴知道今儿遇上的不是善茬子,又加上自己的头撞得疼得厉害,不敢久留,恶狠狠地睨了他们一眼,带着人车走了。
一阵杂沓的声响过后,街面上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几个路人躲躲闪闪地从店铺子猫出来,显然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得不轻。
古若雅一颗狂跳的心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刚才可真是凶险,看样子这丞相小姐还记恨上她了,以后出门的时候遇着她最好是绕道走,省得晦气!
抚了抚胸口,她这才想起来那个黑衣人,正要琢磨着开口说几句道谢的话,忽然发觉自己腰上好像箍上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却是那人的一只大手!
修长白皙的手指悠闲地握住她的小蛮腰,彰显出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虽然天色暗下来,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可这样明目张胆地被一个男人扶着腰,实在是……实在是有碍观瞻!
登徒子!
她悄悄地骂着,要不是看在他相救的份上,早就给那只手扎上一针了。
那男人好像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妥,依然闲闲地握着若雅的腰,气得若雅柳眉倒竖,只能提醒他。
“喂,手放哪儿呢?”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克制的压抑。
男人好似恋恋不舍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又盯了她的小蛮腰看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拿开了自己的手。
乍一离开那柔软的地方,上官玉成很有些不舍!
这姑娘的小蛮腰纤细柔软还有点儿结实,不似他府里的那几个侍妾,要么瘦得干巴巴的芦柴棒似的,要么丰腴得一捏一把肉。
她则纤瘦有度,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虽然看不见这男人的脸,可是看他低头探究的样子,古若雅一个成年的灵魂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东西。
不要脸的,臭流氓。
她在心里已经翻来覆去地骂了好几遍了,硬生生地把道谢的话给咽到肚子里去了。
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眼神,古若雅二话没说抬脚就走。
她还得和二妮汇合呢。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刚才你用了什么药?”
古若雅只听得自己的小心脏咯噔响了一下,坏了,他怎么发现了?
脚步顿了顿,没有好气地甩了一句,“管得着那么多闲事吗?”
那男人脸皮厚得很,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笑道,“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我可是好心好意帮你的。”
“是吗?”古若雅回眸望着他,定定地答道,“那是你吃饱了撑的,用得着你管闲事!”
一句话噎得上官玉成愣在那儿,这姑娘,真是一朵刺手的花儿呀。
再抬头时,那姑娘已经走远了。
“我吃饱了撑得吗?”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笑了,“这姑娘,有点儿意思!”
古若雅同着二妮急匆匆地出了城门,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走得快,差点儿就被关进城里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都黑透了,陈妈扶着林氏倚在门口正着急地张望着,见她来了,林氏也顾不得身子不好,几步就跨上前,拉着她的手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