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纪委2013年8月22日通报,红河州地方志编撰委员会办公室党组书记、主任冯云私自使用本单位公务车辆携家人从蒙自到大理游玩,红河州委决定免去冯云职务,红河州纪委给予冯云党内严重警告处分。重庆市纪委2013年10月17日通报,重庆市秀山土家族苗族自治县副县长、公安局局长违规购买公务用车、借占用下属单位公车、公车私用等问题严重,重庆市和秀山县决定停止其副县长、公安局局长等职务,由市纪委对其立案调查。内蒙古自治区2013年11月12日通报,阿拉善盟阿拉善右旗人大常委会办公室擅自购置2辆超标轿车,且在多次核对该车辆信息的过程中,始终瞒报该车辆购置情况,阿拉善盟监察局、阿拉善盟公务用车管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责成对违规购置公务用车做出严肃处理。
经过一年多的整治,“车轮上的铺张”得到了有效遏制。有群众感慨:“一直听说不准公车私用,没想到今年真的管住了。”这是对整治“车轮上的铺张”最高的评价。
让节日返璞归真
在节日发放福利,是一些地方和部门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隐性福利”。靠节日收取“红包”和贵重礼品,也成为一些党员领导干部的“生财之道”。一些普通党员、群众虽然心里不愿意送,但也因为随大流而加入了送礼的队伍。一些领导干部虽不想收,但也不好意思推出去,只能收受礼品,反过来还要想方设法回礼。一来二往之间,送礼与收礼变成了节日的主流,本应祥和、平静的节日,因为这些不正之风变了味道。八项规定和中央颁布的一系列禁令,明确禁止节庆期间使用公款发放或者变相发放各类福利、收受礼金、礼品的行为,节日期间的不正之风受到遏制,节日也因而返璞归真。
2013年9月19日,是八项规定颁布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在此之前,中纪委和中央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领导小组发出通知,禁止节日期间用公款送月饼送节礼,这个中秋节也成为一个不一样的中秋节。成都市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都取消了用公款发放购物卡、月饼、大闸蟹的传统福利,送礼收礼的风气也得到了极大程度遏制。没有人送礼收礼,绝大多数党员领导干部并没有感到失落,反而因为没有送礼和收礼的压力而备感轻松。这一现象也出现在深圳。在深圳,中秋期间,高档月饼和奢华包装的月饼由于价格高昂且没有多少实质内容,几乎没有人买了自己吃,而是主要用于送礼。2013年的中秋节,这类月饼的销售受到了极大制约,基本卖不动。相反,价廉物美的散装月饼、瘦身礼盒受到了欢迎。
深圳一位干部说:“八项规定好!大家都吃平价月饼,拉近了干群关系,传统佳节过得更纯了。”在上海浦东的某五星级酒店,1988元或2988元一盒的月饼往年还需要凭票或找关系才能买到,今年却已经卖不动了。北京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则推出了平价月饼礼盒,最贵仅198元。
一些单位违规发放福利、节礼的行为受到了查处。据北京市纪委通报,2013年9月,北京四中以教师节为由,给教职工发放钱物折合人民币52万余元,北京市纪委给予校长党内警告处分;据江苏省纪委通报,2013年中秋节前夕,昆山市千灯城城管中队队长祝晓斌公款购买58张价值199元的月饼券发给城管队员,购买总值10000元的购物卡发给部分城管队员和相关协作单位,昆山市千灯镇纪委给予祝晓斌党内警告处分并退赔10000元卡费,月饼券费用由领取人个人承担。
2014年元旦、春节期间,正当各企业员工“晒年会”、“晒年终奖”的时候,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单位的工作人员则“无会可晒”、“无奖可晒”。
按照八项规定的精神和中央的相关文件,各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严禁使用公款吃喝,也不准用公款送节礼。对于很多党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来说,2014年元旦、春节成为一个安静和清廉的节日。山东省济南市市直机关的一位公务员说:“往年年终还有1000元的全勤奖,今年这个钱也没有了。”在湖北省武汉市的某高校,学校明令禁止各单位用公款吃年饭、旅游和安排高档消费娱乐健身活动,也不准用公款发年货、购物卡、有价证券、支付凭证和商业预付卡等,校级领导不参加各单位举办的迎新年活动。一位教师说:“今年放寒假后学校就冷清了,往年这时候都是搞年终团拜最热闹的时候。”云南省昭通市购物卡消费遇冷,该市一个购物广场的工作人员说,过年的一段时间,几乎没有持购物卡消费的顾客,团购也基本上是私人企业。在一些地方,官员子女过年收的红包和压岁钱也少了很多。
在节日期间,党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与家庭团聚的时间多了,迎来送往的少了。
广东一位干部的话,道出了很多党员领导干部的心声:“轻轻松松跟家人过节,心里踏实多了。”
坚决向“会所中的歪风”说不
曾几何时,“会所”一词悄然进入人们的视野。一些所谓的“会所”出现在历史建筑、风景名胜区和旅游景区,藏身城市公园甚至烈士陵园。这些会所大多不对外公开,而是实行“会员制”,顾客需要付出高价才能购买一张会员卡。有些会所还故弄玄虚,故意限制会员数量,以提高会所“档次”。一些会所违法设立经营、占用公共资源、侵占群众利益、助长奢靡之风、滋生腐败行为,引发了群众强烈不满。一些党员领导干部热衷于出入私人会所,吃喝玩乐,甚至搞权钱交易、权色交易,严重影响党风政风,带坏社会风气。2014年1月,中纪委、中央党的群众路线教育活动领导小组发布通知,要求严肃查处“会所中的歪风”,端正党风党纪。经过治理,一批群众反映强烈的会所被关停或转作他用,“会所中的歪风”得到了有效监管。
西湖,是中国最有名的城中湖,也是世界闻名的风景名胜,每年接待着数以万计的海内外游客。然而,西湖景区近几年来开设了大大小小的会所数十家,这些会所大多临湖而建,有的甚至就建在知名的历史建筑之内,影响了游客参观和市民休闲,也助长了不正之风。“西湖会”是西湖景区众多会所之一,开张于2004年,是一座临湖而建的亭台式建筑,一直是杭州高档餐饮的代表性场所。2014年1月16日,浙江省委常委会召开专题会议,传达习近平同志关于西湖景区“会所”问题的重要指示精神,责成杭州市委市政府立即采取果断措施,整治关停西湖景区的“会所”。浙江省委书记夏宝龙表示坚决贯彻落实习近平同志讲话精神,坚决向会所歪风说“不”,切实保证还湖于民、还园于民、还景于民。经过整治,西湖景区内30家会所全部关停整改。西湖会则变身“开心茶馆”,向普通民众开放,价格也大幅下降,15元、30元的菜肴成为常见菜,着名的龙井茶18元一杯,茶食最低价格为8元,已经完全大众化、平民化。除西湖景区外,杭州市还对设在西溪湿地和千岛湖景区的会所展开了排查和整治工作。
杭州是整治“会所中的歪风”的典型,全国其他地区也大力整治“会所中的歪风”:藏身于长沙市烈士陵园的会所“崇贤馆”被责令停业整顿,待整改后再向公众开放,长沙市纪委规定,公务活动不得安排在会所进行,会所的开支不得公款报销,所有建在历史建筑和景区的会所和高档娱乐场所坚决取缔;位于北京红领巾公园内的乙十六会所因占用公园用地,开始停业整顿、不再营业,北京市政府要求,市属公园内的私人会所和高档娱乐场所一律关停;成都东湖公园的泊尚商务会所大门紧闭,上面贴着公园管理处的封条;沈阳五里河公园内的“蔡馆”会所、铁西森林公园内的“兰亭汇”酒店也都停业。一些会所也开始谋求转型,在南京的龙景国品酒店,原来高昂的菜价已经大幅降低,基本上在百元之内,过去“每条588元的秋刀鱼”不见踪影。
在整治会所的同时,一些党员领导干部也因在会所进行高消费活动而被处理。据四川省纪委通报,达州市扶贫和移民工作局党组书记、局长谢承述和该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刘玲等在达县某娱乐会所唱歌、喝酒,达州市纪委对谢承述和刘玲的违纪问题进行了立案调查。
经过治理,“会所中的歪风”获得了初步遏制,一些见不得光的“会所”要么关停,要么转型。各地各部门还将继续加强对“会所中的歪风”的整治,扫除这一影响党风政风的毒瘤。
四、树新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八项规定推动党风政风大转变。在扫除作风积弊的同时,中央及各地区、各部门也采取有效措施,推动各项事业科学发展,在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等各方面都采取了新的举措。2013年11月,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提出“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总目标,吹响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号角。全面深化改革与八项规定一道,树立起党治国理政的新风尚。
党的建设与国家治理面对面
“天下大治”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美好愿望。只有天下太平、国家强盛、社会和谐的“大治”之世,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十八届三中全会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之一,顺应了民心,道出了民意,顺遂了民愿。然而,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事业极其宏伟、极其艰巨。习近平同志指出:“这项工程极为宏大,必须是全面的系统的改革和改进,是各项领域改革和改进的联动和集成。”这项中国共产党在新世纪的伟大工程中,党的建设与国家治理有着密切的关系。国家治理体系是否完善、能否真正获得运行,国家治理能力能否提高,关键在党。党的建设构成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项宏大工程的关键组成部分。
理论链接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一个国家的制度和制度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两者相辅相成。我们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总体上是好的,是有独特优势的,是适应我国国情和发展要求的。同时,我们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方面还有许多亟待改进的地方,在提高国家治理能力上需要下更大气力。
——2013年2月17日,习近平同志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全面深化改革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的讲话——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建设是推动国家治理体系更加有效运转的关键。执政能力建设是党的建设重要组成部分。在党领导人民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过程中,必须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习近平同志指出,“只有以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建设为重点,尽快把我们各级干部、各方面管理者的思想政治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工作本领都提高起来,尽快把党和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人民团体、社会组织等的工作能力都提高起来,国家治理体系才能更加有效运转。”
——党的建设是全面深化改革社会主义方向的保证。习近平同志强调:“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必须完整理解和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这是两句话组成的一个整体,即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我们的方向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而是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全面深化改革的社会主义方向,关键在一个有着高度道路自信和高超拒腐防变能力的党。这就需要不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树立起适应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需要的优良党风。
——坚定的制度自信为吸收方方面面的国家治理好经验、好做法提供了基础。习近平同志强调:“中华民族是一个兼容并蓄、海纳百川的民族,在漫长历史进程中,不断学习他人的好东西,把他人的好东西化成我们自己的东西,这才形成我们的民族特色。”因此,其他国家和地区在国家治理方面的有益经验,也能够为我所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一宏大工程,不能急躁,不能冒进。习近平同志专门叮嘱:“我国国家治理体系需要改进和完善,但怎么改、怎么完善,我们要有主张、有定力。”我们的主张、我们的定力来自于哪里?那就是中国共产党人高度的制度自信!习近平同志指出:“没有坚定的制度自信就不可能有全面深化改革的勇气,同样,离开不断改革,制度自信也不可能彻底、不可能久远。我们全面深化改革,是要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好;我们说坚定制度自信,不是要固步自封,而是要不断革除体制机制弊端,让我们的制度成熟而持久。”
——优良的党风又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必不可少的关键要素。
习近平同志强调:“制定出一个好文件,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关键还在于落实文件。”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归根到底还是需要人去推动、人去实施,优良党风的重要意义因而不言而喻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首先与优良学风相关。习近平同志强调,在学习理解上,要防止一知半解、断章取义、生搬硬套。“一知半解”、“断章取义”和“生搬硬套”,恰恰都是浮躁学风的体现,都是改造学风时必须克服的。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还与扎实的政风相关。对于如何落实文件,习近平同志指出:“在贯彻落实上,要防止徒陈空文、等待观望、急功近利,必须有时不我待的紧迫意识和夙夜在公的责任意识抓实、再抓实。”习近平同志的讲话,对于党风建设提出了高要求、严标准。
党的建设和国家治理是一体两面的关系,党的建设的成就能够更加有效地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也不断地推动党的建设上升到新高度。贯彻落实八项规定作为抓党的建设的切入口,通过管住党员干部的行为提升了党风。一些党员干部身上的“骄”、“娇”二气淡了,务实之风强了,“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观念更加明确了。党员干部和国家机关在政绩观、发展观、群众观方面存在的一些问题也在悄然间发生了变化。
不以GDP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