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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调查

“好了,一切都是假设,等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才能下定论。”刘彪对黄莺说道。

“刘队,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我追问道,问完之后我发现,我还真是嘴巴说的比脑袋想的快,虽然有点后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还好,刘彪没有在责备我这件事上发多少的精力。

刘彪只是轻轻的看了我一样,接着说道:“这笔资金是昨天刚存进公司的保险柜的,那么就是说,明面上只有四个人知道,陈静,叶长天,司机范贤还有死去的李明亮。但是还有一个隐形的人我们要清楚,就是那个要提现的客户,别的人我们就当做不知道,而命案恰恰就发生在当天晚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初步怀疑一定有一些人已经盯上了这笔钱,而在昨晚动手了。

根据陈静的描述,保险柜的重量不是一个人就能搬动的,而且保险柜消失的地方的外部就是公路,我们可以判断,犯罪分子对长天集团很熟悉,不但熟悉长天集团的环境,而且熟悉保安的巡逻的间隙的时间,所以才能再最短的时间,用最快速的方法,在漆黑的夜里,将保险柜给偷盗出去,如入无人之境,但是我们的思路要放宽,至少不能停留在表面现象。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事实还是要证据来说话的。”

我听着他们说话,心里总觉得似乎漏掉了什么事情,直到听到刘彪说:还有一个隐形人我们要清楚,就是那个要提现的客户的时候,我才想起了我遗漏的东西:“队长,有没有考虑过时外部人员作案?特别是那些飞天大盗什么的?而且李明亮又喝的酊酊大醉,这个可能不能排除?”

“石磊,我一直跟你说过一句话。”刘彪意味深长的说道:“破案,我们要找最实际的路径,直到我们排除了是长天集团内部有问题,我们才能将想法扩散到外部,而现在我们什么都还没做,你就想一堆事情给自己添堵,你觉得有必要吗?而且你怎么确定李明亮就醉了?我们是查案,不是乱下定论。

你应该拿着纠结这些事情的时间去调查取证,这才是你现在最该学习的,好了,现在立即展开调查,去长天集团找相关的人做笔录,不要放过一丝的线索,特别是财务室的人,我总是感觉长天集团内部有问题。注意到李明亮桌子上的酒杯没有,调查一下,昨晚他跟谁喝酒,这个由赵毅负责。”

我听刘彪叫赵毅负责调查这个,我知道刘彪也清楚,赵毅喜欢独来独往,自由惯了,如果不是赵毅之前有戒毒的经历,按照赵毅的资历,估计坐在队长位置上的就是赵毅了,赵毅和刘彪属于同一类型的人,能从一点蛛丝马迹,找到一条侦破案件的路子,但是赵毅和刘彪又属于不同类型的人,刘彪做事有板有眼,一丝不苟,但是赵毅却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正因为赵毅的这种性格,所以他也比较淡泊名利,才能在这个支队中和刘彪相处的很融洽,虽然资历比较老,但会听调度,刘彪也不会做的太过,也按着赵毅的性子来。

虽然鉴定的正式文件还没出来,根据法医的初步鉴定,李明亮是在八月十三号晚上,也就是周日晚上十一点死亡的。

有了这个初步的推断,第二天下午,我们再次来到了长天集团,来到了叶长天的办公室,我们了解到,财务室也因为一年前的那起命案,从原来的五个人,已经精简到了三个人,一个出纳,一个会计,还有一个财务经理。起到相互制约的作用。

“也许你们不削减财务室的人手,就不会有这种局面吧?”刘彪试探性的问道。

叶长天的精神不是很好,能够看出他的黑眼圈很重,昨晚应该一夜没睡好:“也许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而且现在的生意不好做,毕竟是民营企业,根本不可能和那些国有企业可比,整个公司的所有员工的吃喝都要我老报销,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更何况一年前还出了那事,生意就更不好做了。很多人都以为老板很好当,其实老板是最难当的,碰到大事也就如哑巴吃黄连。

就拿这次来说,不管我们尽了多少的力,但是出了人命,资金又丢了,这个时候什么辩解都没用,我只是想尽快的破案,才能更好的处理以后的事情。”

叶长天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苦闷。

这时候,办公室传来了敲门声。

司机范贤的来临总算是给叶长天解了围,范贤虽然名字是男的,但却长得高而瘦,用精悍来形容更确切一点。

“你是范贤?”刘彪问:“李明亮在案发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案发前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范贤说道:“昨天还在车上有说有笑,心情很好,我和他的感情一向是很好,所以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但是前几天似乎就有点反常了,经常性的上班迟到。”

“前几天?是哪一段时间?”我接着问道。

“八月五号那一段。”范贤想了想很认真的说。

刘彪示意我这个问题要多加注意。

刘彪接着问道:“你昨晚十点之后去哪了?”

“我昨天傍晚七点开车去送货,这个叶总可以给我作证,差不多十点半才将货送到,客户还签收了,在那睡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接到叶总的电话,就赶回来了,这儿有客户的回执单。”说完,范贤还将回执单送到了我们的面前,当刘彪拿过回执单审视的时候,范贤又接着说道:“我当时听到李明亮被杀,有点吃惊,还有公司的现金竟然被盗了,昨天都还好好的,这个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说你和李明亮的感情很好,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吗?或者他跟什么女人有来往?”刘彪将回执单交给我之后,接着问道。

“哎。”范贤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李明亮这个人对熟人很放得开,但是对陌生人却沉默寡言,加上他人长的不错,家境也不错,有些姑娘还是一下子就看上他的,再加上他沉默的性格,更显得神秘,就更有一种吸引力,这不,林柔就跟他走的很近,但是就是不知道谁追谁就是了?”

“林柔是谁?”刘彪问。

范贤听到刘彪问他,微微愣了一下之后,终于解释道:“我这是属于惯性现象,因为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们不是公司的,不好意思。林柔就是昨天叫陈经理提出三百万现金的那个女老板。”

“你接着说。”刘彪示意范贤继续往下说:“林柔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大体我是不知道,但是林柔很会装扮,每次见到她都花姿招展的,人也年轻,和李明亮算的上是门当户对,据说也谈了一阵子,因为林柔的父亲也是个大财阀,所以林柔才会那么年轻就当上了一个公司的负责人,据说她父亲跟李明亮的父亲还是好朋友,但是我自己是不确认的。”范贤说道。

刘彪接着问道:“听说你和李明亮是铁哥们,那么你能跟我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吗?”

范贤想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是半年前刚来的,我来不久后,刚好碰到李明亮遇到了一点麻烦事。”

我听到半年前,又一次想到了李明亮五个月前的强jian案,一问,范贤也默认了。

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不少人知道:“你继续。”

范贤经常被我和刘彪打断,也不敢放开手脚说话,这让我们不得不再打断他说话后,示意他继续说。

“半年前,我来到了这里。叶总也知道我来到了这里,还来过集团公司找我弟弟,当然我弟弟你们应该也认识。”范贤着停顿了一下,脸上泛着悲伤的神情:“就是一年前长天集团那起命案冤死的保安范金。”

“你是范金的哥哥?”刘彪忍不住问道。

长天集团一年前的案子我是没有参与的,我是之后才来的支队,而听赵毅说,刘彪当年的脾气也很火爆,就是长天集团的案子之后,他的脾气瞬间就全部变了。

从一个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慢慢的变成了现在这样,有条不紊的办案,我能从赵毅的口中隐隐的感觉到,刘彪现在的办案风格似乎再像赵毅靠近,所以我来到支队,一直跟着刘彪,加上我跟赵毅的关系,发现刘彪和赵毅的办案很像。

但是有一点赵毅自认为自己比不过,就是刘彪很会用人,而且在管理上也有自己的一套,想起那天在车上教训我的那一顿,每一句都是一针见血。

“是的。”范贤说道。

“那个案子是我负责的,对于你弟弟的死我也负有很大的责任。”刘彪第一次对着陌生人说出歉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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