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跟我来。”璆云在一块大石头旁停了下来,轻轻转动了一下,隐藏于灌木中的一块小石尖,紧接着大石块处缓缓开启了一扇门,跟着璆云走了进去,男孩关上了石门,走过一段漆黑的弯曲小道,在内部有一个宽敞的山洞。“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这很安全,骷髅士兵暂时找不来这里。”月轻掸了下地上的灰尘,将翔轻放,扯下了自己的裙裾给他的手进行了严实的包扎,方才止住了血。月和蓝羽又将翔扶着坐起,一前一后为他输送元气疗伤。翔后背的伤很快愈合,进行到手部时,蓝羽和月已是满头大汗,月的眼睛无力的想要合上,没支撑一会儿,便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姐姐。”璆云走到月的跟前。
“她是受了内伤,让我来。”蓝羽正准备为月输送元气,身体却疲惫的让他倒下。
璆云割破手指,分别轻轻掰开了三人的嘴唇,将血滴到了他们的嘴里。
被绿藤缠绕的蒙面男将手收回,扯断了禁锢在身上的绿藤蔓,瞳孔又重新恢复了腥红,坐进马车,骷髅士兵跟随着走进了密林。
“姐姐,你们终于醒了。”璆云高兴的笑了笑。
“我嘴里这是什么?”翔抿了抿嘴唇。
“是我的血。我身体里有依多禁果,我的血可以加快你们的伤愈合,蓝羽哥哥和月姐姐的伤已经好了,可是翔哥哥你还得多加休息,你伤的太重了。”璆云挠了挠金色的头发,像只
可爱的小熊,坐在地上,阳光般的微笑,温暖、撼人。
“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月坐起身来,将身倚在墙角。
“我们可以去寻找依多利亚的废墟,我的姐姐定在那里。”璆云走到了月的跟前。
“好!就这么办。”蓝羽握紧了玉笛。
翔听到了三人的谈话,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彻底苏醒了过来,强撑着身子要起来,蓝羽忙将翔扶着躺下。
“你的伤还没有痊愈,你暂时呆在这里。
“不!”翔紧咬着牙齿,可以清晰地听到上下齿相擦的声音,蓝色的布条由于翔过于用力,导致伤口又一次破裂,鲜血溢出,浸红了绷带。
这时从墙角的黑暗中闪出了一道冰冷的眸光,翔的眼眸径直结合了月的瞳孔,其中传递的意,他如数接收,只好无奈地躺下,一言不发。
“还是冰山美人可以劝动人呀。”蓝羽捂着肚子笑得大声。
月用眼神很快做出反应,蓝羽感觉全身的羽毛似乎都冻住了,抖了抖,迅速捂住了嘴巴,心里却笑得前仰后合。
月劝说蓝羽留下照看翔,和璆云离开了石洞,蓝羽一脸的无奈,放出玄明镜负责帮助月查看他俩身边情况,一有异常,便用千里传音告之。林里的树木形状扭曲,张开的枝干和人的手近乎一样,末端尖长的黑枝亦像指甲。两个凹进去的树洞,深邃又隐隐可以看见浅浅的绿光在闪烁,腐烂的树叶粘稠刺鼻,沾满了月的布鞋。氤氲着血腥的雾气从不远处慢慢靠近着月和璆云,并在树木间穿梭。璆云缓缓靠近月的裙裾,双目很警惕的四周环顾。
月停下了脚步,从衣袖里弹出了两把长剑,双手拽的很紧。
“姐姐,怎么了?”璆云背对着月,也跟着停了下来。
月将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到朱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璆云很乖的点了点头。月轻点脚尖,
腾空跃起,九十度的一个旋转,长剑在雾霭中划出了一道优美地曲线,从中间迅速掷出了右手中的长剑,月抽出玉足,用力的对准剑把一踢,准狠的刺进了前方一棵树的枝干中央,那书霎时断成了两截,段落在地上的那截枝干缓缓扭动着,然后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浅绿色的汁液从裂口处往外溢,是一种具有粘性的胶状物,流动的十分缓慢,沾染了一地。
雾中时不时传来几声深沉而沙哑的吼叫,树木似乎在靠近,可以清晰地看到树干的中间一道口子缓缓在张裂。璆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裂开的口子里布满了尖而泛白的獠牙,时不时发出吼声,两个空洞里的绿光也在涌动。
“原来那是它们的眼睛。”璆云说道。
月抓住璆云的手刚要快步离开,怪异的树木皆抽出了地底的虬根,像蛛网铺满了地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浓重的雾气也挡住了玄明镜的画面,蓝羽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月和璆云移动的身影,其他一无所知。
树木伸出了干瘦枯爪朝着月和璆云飞去。
“千藤蔓延。”月的藤条将飞来的枯爪统统系在了一起,仍由它们挣扎,捆绑的也越紧。树木的根系像一条条索命的蛇在地面之上寻觅着生灵,将其撕扯成片。月抱着璆云在根与根的空隙里穿梭,灵活地避开了根系的攻击。
“姐姐,小心身后!”璆云扯了扯月的衣袖,叫得很大声。
一根树根迅速的绕住了月的脚腕,用力的把她往下拽,想把她从空中拖下来。月飞得很高,所有的根系都朝着她的方向齐刷刷地涌去。可以听到沙沙的攀岩声。月用剑迅速割断了拽住脚腕的根系。十指合拢,一股寒气在月的掌间弥漫,泛着幽蓝色的光芒,仿佛在燃烧。
“冰凌之火。”月将掌中的光束朝着身下的根系击去,涌动的根系迅速安静了下来,全部被蓝色笼罩,
冻成了一块巨大的水晶,蓝色的火焰之光依旧在蔓延,顺着根系,将张牙舞爪的怪异树木全部吞噬进了冰晶之中。
月感到脚腕处隐隐作痛,慢慢转变成灼痛的刺痛,眼前一黑,带着璆云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