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什么意思?
他一边轻轻的替她穿着衣物,一边极度苦恼的说道:“这段时间,夫人不搭理为夫,为夫就在分析,终于理顺了这关系?”看她起了兴致,侧耳聆听,他停住穿衣的手,一把抱过她,“这说明了三点,第一,杀人比做丈夫容易;第二,打仗比过日子容易;第三,对付敌人比应付女人容易!”
终于明白他话中有话,明显是说她过于强势了些,比敌人更可怕,她再度挥拳,他却是熟悉的及时避过,扑倒她,“夫人!你不能动不动就对为夫挥拳头。”他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
难以忍受他那双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感觉,浑身的酥麻感让她不能自已,不禁咬牙切齿,“你这算什么英雄?什么国师?什么太傅?简直……嗯……简直就是登徒子。”
“我才不当英雄。”成功的褪去好不容易穿上的衣衫,他迫不及待的吻着她,在喘气的间隙,他断断续续说道:“我不是英雄,夫人方让我过的关。”如果他是英雄,估计不会是老婆的对手,十有八九不知是怎么被老婆拍飞的。
果然,什么样的男子身边就有什么样的女子!什么样的女子身边就有什么样的男子?她是首霸,他就是无赖!
无赖配霸王,绝配!这是她沉浸在他无尽的欢爱中唯一还仅存的概念。
当南宫非小两口终于出现在一众人的面前的时候,已是月亮挂在天边了。
“非儿,宝儿,你们两个迟到了,罚酒三杯。”
闻听皇上之语,知道冯宝宝不能喝酒,南宫非笑着揖手,“夫人的微臣亦一并喝了罢。”
“宝儿。”皇上笑看向冯宝宝,“瞧瞧,我可是替你选了多好的一个相公。”
呃,好,是够好!好到方才偏要和她一起洗了鸳鸯浴方出来,明明是占便宜,却偏要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怕什么别人看出来了或……呃……闻出来了?真想再次拍飞他啊。
眼见着南宫非眼睛眨也不眨的喝下六杯罚酒,皇上拍手直是叫道:“痛快、痛快!”指了指下面的空位,“去坐吧。”
南宫非扶着冯宝宝入座,这方坐下,看向对面,居然是战无楫。只见战无楫二眼似乎非常有趣的眼神看着他们二人。莫非,他认识自己或……看了眼老婆,不过是猎豹子的时候他们初次相识而已,自己担的什么心?南宫非笑着举起酒杯,“战大将军远来是客,南宫有失远迎,自当罚酒一杯。”
“客气了。”战无楫也不客气,豪气的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烧烤的食物一一端了上来,冯宝宝直视着眼前的烤兔,一时间,肚内翻腾难受,忍不住,急忙回身往帷幕外奔去。
众人愣愣的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非大惊,急忙起身追了出去。就见冯宝宝在一棵树下弯着身子干呕。
几乎将一天仅吃的几口鱼汤都呕出来了,都不解气,还想呕下去,直到吐出来的是酸水、苦水。
“夫人!”南宫非急忙在背后帮她拍着,允文等人早已端来茶水,南宫非接了过来,递到冯宝宝的手中。
冯宝宝接过,努力的漱了口,瘫软的坐了下去。
“夫人!”南宫非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夫人,你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他害的?又累又饿,当然没力气站着了。
“宝儿,没事吧?”
皇上也是不放心的追了出来,头一次看到冯宝宝如此无力的瘫软在一个人的怀中,脸色苍白之极。虽说平时有些防着她,可她好歹是神武将军的最爱,他招了招手,“御医,替宝儿看看。”
南宫非倒想亲自给冯宝宝检查呢,只是抱着,滕不出手来,随行的御医急忙躬身上前,拉过冯宝宝的手,仔细把着脉。半晌,这方躬身,“恭喜太傅、贺喜太傅。”
这话说得,明明一个精力旺盛的立地太岁现在都病怏怏的了,还贺喜什么啊?
“少夫人有喜了。”
“什么?”南宫非难以置信,摇了摇头,“太医说什么?”
“少夫人有喜了。”
听着太医的再次重复,南宫非欣喜的看着怀中的人,“为夫大意了,大意了。”
冯宝宝眼角直是微抽,果然被这男子算计成功了,为了怀上孩子,他还真是无不用其极啊。不谈养生粥,不谈养生茶,前些时还带她去参加了一个什么祭祀仪式,说是可以得到上天的眷顾,早生贵子。
很好,他现在果然成功了!
在皇上眼中一向稳重的南宫非,此时却是一点也不稳重。连告退的话都没有说,就抱着他的老婆大人消失到了夜色中。
“太傅强悍啊!”有人感慨,原以为太傅会被太岁修理得不成人形,不想他居然让她怀上了孩子?
“父皇!”嫣然拉着皇上的手左右摇摆,二年的期限只怕不起作用了,毕竟,冯宝宝已怀上孩子了。
“好了,好了。”皇帝拍了拍嫣然的手,继而看向一众文臣武将,“南宫家有后,东吉更是稳固,今晚同庆。”
桃花阁内,重新替冯宝宝梳洗换装,南宫非又急急的遣允文去看允武煮的鱼汤好了没有?直到允武端着一锅鱼汤到来,南宫非方是止住了他来回不停走动的脚步。
笑眯眯的看着冯宝宝将一锅鱼汤全部吞到肚中,南宫非再次拉过老婆大人的手,仔细的把着脉,“为夫真大意了,居然有一个月了。”
冯宝宝冷哼一声,收回手。
某些人不依不饶,“再给为夫瞧瞧。”
“还没把够?”冯宝宝有些恼火,这个人,自从回到桃花阁,都把了不下十次脉了,有这样的人么?
“脉象不对啊!”南宫非有些担心的走到床塌边,见老婆合衣倒在床榻上,显见得是累极了,“再给为夫把一次。”
她再也没有力气与他纠缠,更没有力气将他拍飞,只好任了他把脉。
细把着脉门,男子的脸颊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又带些狂喜,“再过一个月,再过一个月,为夫就可以确定了。”他扳着她的身子,“夫人,夫人,我们的头胎可能是双胎呢。”
女子早已进入梦乡,哪里听得到他说的什么,只是‘咕噜’了几句,再次翻过身,沉沉睡去。
“我得准备好保胎的药,要准备很多,你太好动了。”
终于将一应药物准备好,“对了,我还得准备名字,准备名字。”
某些人显见得喜欢过了头,六神无主了。终于在如热锅上的蚂蚁转了数圈后才发现,现在最重要的是搂着老婆睡觉,急忙脱衣上床,将女子抱入怀中,兀自喃喃自语,“如果是二个儿子,我该给他们取什么名字?如果是二个女儿,我又该给她们取什么名字?如果是一儿一女,呃,好吧,只要给儿子和女儿都取好二个名字,就从中挑吧。”
孩子的名字起了不下数百,终是不满意,终于在太阳跳出地平线的时候,男子的眼睛亮了起来,“好了,为夫决定了,既然为夫命中缺水,那么,如果是儿子,就叫南宫清、南宫澈。如果是女儿,就叫南宫浣、南宫溪。如果是一儿一女,就从这名字中间选择,夫人,你说,好不好?”
“公子爷、少夫人,起了没?”
外间传来允文的声音,终于将南宫非的喃喃自语打断,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竟已是大亮,这方发觉,他居然就这么兴奋的一晚上没有睡?
“皇上派人来催了,说今天是箭术比赛,请公子爷和少夫人尽快前去。”
听到允武的话,南宫非彻底的清醒,清了清嗓子,“知道了,夫人的早餐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热着呢。”允文看了眼手中端着的鱼汤,看来,从此后,他要变渔夫、渔厨了,“只等公子爷和少夫人起了,就可以吃了。”
“很好。”南宫非推了推身边仍在熟睡的人,“夫人,夫人。”
奈何身边的人一动不动,想了想,昨天她在马上奔波一天,又被他蹂躏二回,再加上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如今负担在身的确实辛苦,只好披衣下床,放下帷帐,开了门,“你们把一应洗漱和吃的放在桌上。”
见允文和允武将一应物什放好,躬身告退,南宫非笑道:“你们少夫人的身子这个时候需要休养,就算晚去一时半刻,皇上也不会见怪。”
“属下明白了。”允文和允武揖手,接着将房门带好,一人忠实的守在门外以保护主子的安全,一人去了吉祥洲,以随时报告消息。
经过一晚的好睡,冯宝宝再次精神之极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张笑得明媚的脸。
“早啊,夫人。”南宫非笑眯眯的扶着她起来,继而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肚子,“早啊,老爹的小宝贝。”
大好的心情一去不返。眼角略带抽搐的看着眼前兀自盯着她肚子的人,这方想起,她有孩子了,有了他的孩子了!可至于这般眼神的盯着她的肚子瞧的么?瞧瞧那眼光,似乎真能看见孩子在肚子中走路、跑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