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丫鬟急忙上前恭敬回道:“南王妃,我们已经差人去请少爷了,您先消消气。”
“啪!”
“滚开!”
清脆的耳光响彻屋内,可见用了多大的力度。被打的丫鬟忍痛默默退到了一边。
这样的火爆场面,雅乌倒是十分淡定。却是吓的玫瑰‘呀呀’在笼子里尖叫着。
“哪来的乌鸦!晦气!赶快给我扔出去!”
雅乌直叫玫瑰闭嘴,玫瑰更加来势汹汹。
南王妃本就一肚子火气来的,这哪能忍受的了。于是愤怒的超两只乌鸦走去,正要伸手,手上一阵剧痛。
南王妃下意识转眼去看,竟见江白衣悠悠而来,于是气急:“江白衣,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打伤我!”
江白衣不急不缓说道:“王妃若还想见到你的宝贝儿子还是不要动它的好。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江南煜在荆棘阁手上,而它是荆棘阁阁主的爱宠,所以说这只乌鸦是你儿子最后的稻草”
某鸟的胸不着痕迹挺了起来。
南王妃不怒反笑:“可笑之极!我堂堂南王世子竟要靠一只乌鸦活命不成!荆棘阁,我要让它消失!”
身旁的萨多低首道:“南王妃,您有所不知,这荆棘阁交际甚广,若直接用以朝廷之力怕是不妥。如今少爷已有计策,王妃放宽心便是了。”
萨多是皇帝亲自送给江白衣的管家,南王妃倒也买账,最后呵斥几句便离开了。
江白衣背身而立:“萨多,你的话倒比我的分量要重些啊。”
“这都是蒙圣上的恩典。”萨多恭敬抬手,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江白衣脸上冷若冰霜,嘴角一抹刺眼的冷笑一瞬而去。
萨多又道:“是否需要禁门?”
“禁门?也罢,你去通知城门口吧。总要给南王妃一些脸面。”
大都皇城的城门口,出现了三个这样的人:白衣女子面若琉璃,肤若凝脂,犹如娇花照水,且神情高傲孤冷,周身净是清冷绝美的气息。
另一人,面容清秀,目光寒冷,让人不容小觑。
而后之人,面上满是刀疤,密集的让人看不出表情,甚是恐怖。
遂无人敢靠近她们。
“哪里人?来做什么的?有出入牌吗?”门口看守发出别样的光,木木的钉在桑烙脸上。
铜陵上前道:“大理河人,此来探亲。小哥瞧我们的样子也不会是坏人。”
众人鄙夷。你们不是,谁是?
看守挺挺胸膛,咳了咳:“到底有没有出入牌。”
铜陵继续说道:“没有,不过我们有……”
“啊!”只听守门一声惨叫,双眼便被桑烙废了。
“啰嗦。”话毕,桑烙退到一边。身后的铜陵和四丑闻言对视一眼,遂朝周围士兵迎去。
一众百姓早已惶恐散开,城门的士兵都拿着兵器弱弱的围上三人,但几乎都被铜陵和三丑一招毙命。
城门上的将军见事不对连忙用信号求援,可惜信号还握在手中,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身首异处。
同时,江白衣府园。
“少爷,她们真的来了。按您吩咐我们没有出手,不过守门的守卫几乎都被一招毙命。毕竟是皇城,皇上那边。”
“太子立功心切,我便帮他找些事做。”
这个女人实在狂妄的让人咬牙切齿。
桑烙,跟朝廷扯上纠纷,你真以为那么容易脱身吗?
江白衣手中折扇忽的打在面前之人身上,那人闷哼一声。
“去吧。”
那人闻言低腰道了声:“是”后便退开离去。
没过多久,皇城里唯一能与丞相府并重的五观坛掀起巨浪。
“好啊,荆棘阁!连我的爱徒都敢伤。寒儿,你放心,我这就进宫面圣!”说完,五观坛主慕容达起身伸手轻揉了一下孟寒的手,然后擦掉了他嘴上的鲜红,才朝皇宫离去。
而他身后的孟寒紧握双手,看着慕容达离去的背影,温顺的目光逐渐变得阴冷。
“此人是谁?居然敢在皇城撒野。”说话的人在铺满貂绒的榻上斜卧着,眯着眼,笑的很是灿烂。而原本威严的帝服此刻显得十分突兀。座下有两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纤纤细指磨蹭着皇帝的腿,不,是按摩呢。
“皇上可还记得五年前被江湖四派所围杀的荆棘阁阁主芜梦?那时逃走的小女子便是她的传人,如今怕就是复仇来了。”慕容达神情恭敬的回答着,而内心早已鄙夷。
对于榻下那两个身着薄褛的女子虽是厌恶,可那在皇帝腿上游走的挑人的手让他一阵心痒。
江湖四派分别是五观坛,樱花阁,聚沙堡和雷公堂,其中五观坛为四派之首。
“恩?是她?”一旁的太子遂先开口。他还记得那个雨夜里她稚嫩清秀的小脸和孤傲的身姿,即使芜梦那样凄惨的死在她的面前,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最后,更是狡猾的从慕容达这种奸诈之人手里逃脱。而这样的魄力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他这个太子都是没有的。
忽然一瞬间,他觉得挫败,他甚至还要求助于江白衣那样的庶子。
皇帝轻瞥了太子一眼缓缓开口道:“芜梦?倒是个角色,可惜不识抬举。”那个雨夜他与太子站在远处,那时候他本可以救她,只是这个女子实在狂妄大胆,竟口出狂言说道要灭了他九族,说他这个帝位是窜来的。
他可是皇帝,一国之君,怎能容忍?遂点头支持了慕容达。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的桑烙比起那时的芜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她敢光天化日之下杀光城门守卫就足以证明这点。
皇帝想起当年那个狡猾的小女子,朝太子道:“她这是要走她师父的老路。云聂,你便看着办吧。”
云聂起身低首回答:“儿臣,领命。”
皇帝看出他的言不由心,太子越是心动越是不忍心,他便越要他亲自了结那个女人。且不说那是一个祸害,更是为了太子的将来。为了一个女人畏手畏脚,何以治理天下?他不仅要太子出手,慕容达也逃不了。
近年来,他虽是散漫了些,但他头脑还不糊涂。慕容达是迟早要处理了,若是那小丫头真能结果了他便是最好的。
云聂与慕容达出了皇帝寝殿,伸手拦住正打算离去的慕容达:“这事本宫自会处理,你就不要管了。”
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这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奸诈小人,慕容达不过是父皇的走狗。
慕容达自然知道这个太子对自己的不屑,可是他就是喜欢看着太子厌恶他,又奈他不能的样子。
他不着痕迹的推开云聂的手说道:“殿下还是去问问皇上的意思吧,草民告退。”
云聂冷冷的注视着慕容达的背影,似乎要穿透慕容达的背上然后狠狠的挖出他的心脏。好让他知道,没有人可以无视他这个太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