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夫妻吵架嘛,这床头吵完,床尾就和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多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长空无名乐呵呵的说道,眸光落在青桑的肚子上。
闻听这话,青桑心中大惊,急忙道:“还请兄长代为保密,我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她居然忘记了这些人的本事,还好她没有与轩辕宇多在一起,要不然被他察觉,恐怕又要鸡飞狗跳了。
“这是为何?”玉溪一脸不解的看着青桑。
青桑故作一脸委屈,叹气一声道:“他要的不是我和孩子,要的只是我的智……”故意欲言又止,一脸苦涩。
“我知道了,妹子不要说了。”玉溪早已听闻她的事,再从这几日的交谈中,他明白这火云神的目地。
“多谢二位哥哥。”青桑敛了难色,抬头看看天色,立刻睨着二人,一脸严肃道:“今夜布阵,我只想带三百飞鹰兵与二位哥哥前往,还请二位哥哥不要告诉任何人。现在二位哥哥先去休息,晚上我们可要通宵达旦了。”将这阵法教给他们二人,也算是她现在无法对他们直言的歉意吧。
“妹子放心,你也先去休息,”二人很是欢喜,齐齐说罢,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紫痕杵着拐杖来到庭院,青桑见状,立刻上期搀扶他,凤眸圆睁,怒道:“你有伤在身,不好好趟着,跑出来干嘛?”
“我听到他打你了,他有什么资……咳咳……”紫痕一激动,连连咳嗽。
青桑摇摇头,叹气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还有你别再乱跑,这次你能活下来,全是运气,要是伤口再裂口,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这次也是靠运气,本来她就不抱希望。在城楼救他之时,无非是做给刘骜的人看的,万一保不住兰城,她只想刘骜惜才,到时候可以对她手下留情,保住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紫痕见她生气,立刻打趣道:“你不就是那个神仙。”
“难得理你。”青桑扶着他转身回到屋子里。
入夜,青桑依旧身着红衣,带着三百飞鹰兵来到兰城西门,只见长空无名与玉溪早已在城门口等候了。
“妹子,所有大将都失去了知觉,受阵的士兵也不敢擅自出来,你现在可以大展拳脚了。”长空无名乐呵呵的说罢,走到青桑身边,又道:“你夫君喝的烂醉如泥,一时半会,不会前来。”
“多谢哥哥。”青桑说罢,立刻吩咐飞鹰兵开始行动,众人都按照青桑的指示,将所有的树木与乱石,按照青桑的指示,摆在了蜀营与兰城之间,在一夜间,原本一望无际的平原与溪涧,瞬间多了一个树林与一个乱石岗。
青桑看着,长空无名,玉溪与三百飞鹰在她面前大展神力,她那惊喜的笑容就没停过。直到翌日,太阳初生,众人才结束布阵,都来到了城楼上,一览眼前的壮观。
望着二人那惊讶的表情,青桑笑道:“无名哥哥,玉溪哥哥,这才是真真的天门阵,今日的指挥,我就交给你们二人,给你们立功,立威。”
长空无名一脸不解,睨着青桑问道:“难道妹子今日观战吗?”
“不需要了。”青桑淡淡的说罢,看向蜀营,又道:“这几日,我夜里常听到他的琴声,我估计他今日要是不能破阵,那么他就会调集十万人走西明湖畔,攻打北门,所以我今日要带着三百飞鹰兵回到西明湖畔,等候他的到来。”
其实她在三日前收到了夏凡涵传来的消息,得知了青风给他送人来的,她不能让轩辕宇发现,所以要回到西明湖畔去迎接幽兰的到来。
“原来如此。”二人恍然大悟,玉溪立刻笑道:“妹妹真乃神人也。”
“二位哥哥就不要取笑妹子了,妹子先行回去收拾,这令旗就交给你们了。”青桑讪讪一笑,拿出令旗,交到长空无名的手中,又道:“哥哥们记住,只可守,不可攻。”
“妹子安心就好。”二人齐声宽慰后,目送青桑离去。
青桑回到别苑,看看轩辕宇依旧装醉,难得与他多言,便提笔写下一封信后,带着紫痕与三百飞鹰兵离去。
等院落都安静了下来,故意装醉的轩辕宇,缓缓起身,拿起青桑写的书信,只见蝇头小楷的字面上,她写道:“皇兄,保重,切忌不可乱来。皇妹理解你的苦,但也请皇兄体谅皇妹的苦心,不要再让皇妹失望,不然皇妹撑不下去了。长空无名与玉溪将来都可能是我轩辕皇族的栋梁之才,还请皇兄多与他们走进,给他们立功健威,让他们臣服。皇妹拜上。”
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全是亲情,还有一丝丝恨铁不成钢的怒气,轩辕宇看得泪流满面。心下道:“皇妹,皇兄知错了,望你原谅。等今日战事结束,我会去看你。”
西明湖畔,听说青桑回营,幻凤飞一般的冲进了营帐,乐呵呵道:“姐姐……”刚冲进来的幻凤,却见青桑正在宽衣解带,讪讪一笑道:“姐姐,对不起!我又鲁莽了。”
青桑淡淡一笑,故作怒颜道:“我都懒得说你了,你还不过来帮我。”
“你还真是忍心,看把我侄儿勒的多惨。”幻凤一边为青桑解开裹布,一边嘀咕。
青桑浅浅一笑,刚想说话,“火夫人,老夫久仰大名,特来拜访!”这句洪亮的话语,破空而来,震耳欲聋。青桑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抬手轻轻一拍胸口,便口吐鲜血,晕倒在幻凤的怀里。
“姐姐……”
空洞的夜,阴云蔽月,夜穹下昏暗无光,西明湖畔的主帅营里,传来阵阵骂声。
望着眼前熟悉的人,幻凤敛了眸子中的萧杀之气,简单的回答了来者得话,便一抹怒气之意,泛起在脸,娇叱一声,怒骂道:“老不死的,要是她有什么闪失,我扒光你身上每一寸皮,让你生不如死。”
只见幻凤身边,一个头发花白身着玄衣,一张笑靥如苍松的容颜上,眸子半闭,神情很是狐疑,语带质疑的问道:“你前面说的可是真的?”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何必再问我?”幻凤一脸无所谓地说罢,耸耸肩,转头看着青桑,可看着昏迷不醒的小人,幻凤又嗤鼻冷哼,瞪着那老者怒道:“老不死的,你不信我,但也不能侮辱她。你不相信我的话,大可去问问你那宝贝弟子,不就知道真相了吗?”
那白发老者,半闭的眸子一下睁开,黑亮的瞳孔微微收缩,喜怒难辨,愤愤的骂道:“这个不孝的东西,居然敢瞒着老夫有子一事,看老夫找到他后,怎么收拾他。”
“我管你们这群混蛋生死如何。”幻凤冷冷说罢,来到软榻旁,看着昏迷已经三个时辰的青桑,一脸担忧道:“我现在就想知道,她何时可以醒过来。”
望着青桑,那白发老者静默片刻,眼神暗下,缓缓摇头,一脸无奈道:“她这是疲劳过度,再加她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如今又身怀六甲,还是双生。要是不好好休息,产子时,定会难产,要是大师兄不在场,她们母子定是非死即伤。”
“什么?”幻凤倏然惊愕的起身,怔怔的看着老人,急道:“玄灵子,你乃是飘渺门掌门,大师兄又听你的话,求你看在你两个弟子都爱慕她的份上,救救她,就算老身求你了。”
“雪山神女,你现在知道求我了?”那叫玄灵子的老头,一脸怒气的瞪着眼前的幻凤,唤出她的名字。冷冷一笑,又道:“我该叫你什么了?是雪山神女了?还是菡萏皇后了?或者是圜阴门掌门?再则是你现在的身份?”
“你明知道我要保持这张脸,需要历经生死,又何苦这般奚落与我?”眼前的幻凤一脸难色,叹气道:“这次要不是大弟子纳兰蓉拧断我的手,冲击了我的太阴大脉,我至今也不想起来我已经换了容颜。但是每次想起的时候,我却只能演戏。就连在自己亲生的女儿面前,我也必须如此。”
“哼!”玄灵子冷哼一声,又道:“雪灵,你当初明知道玉龙甲上的内功不可练,可你却偏偏违背祖训,偷练神功,我以为你会好好的修炼,谁知道你居然走捷径,用活人来修炼神功,把一门好好的内功心法,硬是练成了邪功,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这原本叫雪灵的女子,娇叱一声,星眸圆睁,怒瞪着玄灵子,冷道:“老匹夫,你不要惹怒我?”
“老妖婆,你也不要惹我?”玄灵子怒气说罢,又指着雪灵骂道:“老妖婆,你为永葆青春,不惜一切代价。害得大师兄堕入鬼门,又还得小师弟失去国家,还为你失去了性命。而我要不是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也不会收下你儿子与二龙为弟子,你现在还有脸和我说你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