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如果刚才我不是正好在仓库,你打算让她就这样被糟蹋是不是?是不是?”男人的愤怒致使他的面容已经扭曲,青筋暴露,紧握的双拳发出骨骼关节的‘咯咯’声。
“是又怎么样?”男人的样子压根没有吓到女孩,她微抬下巴高傲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深信为了一个外人,他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啪’的一声脆响,女人的脸颊传来一阵阵火辣,毫无防备的被打趴在地上,嘴角渗出了鲜血。
“哥?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你现在居然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女孩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忍不住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而男人冷冽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女孩的眼泪和话语有丝毫愧疚,半蹲着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样吗?那么我告诉你,你若不是我妹妹,现在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女孩听到最后那句话时害怕了,哭声逐渐小了,抽泣片刻后哽咽道:“哥,我不服,那个野种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个个都喜欢她?你喜欢她,路成梵喜欢她,还有那个秦瑞和林凡都喜欢她。我哪点比不上她?”
张仕麟斜睨了女孩一样,起身,望向窗外的某一点不语。
“苔苔,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了解我的脾气。”
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程可!’张苔苔抚摸着红肿的脸颊,对程可的仇恨更甚,把今日这巴掌也记在了她的头上。
***
雪白柔软的床里,程可慵懒的翻了个身,呆怔的眼神看着天花板发呆。
如果可以,她希望刚才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而已。
虽然和张苔苔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不和,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将她和坏女孩划等号。
而她对自己做的事情,直到此刻仍然不敢相信。
如果没有张仕麟的出现,那么她会怎样?
或许等那些男人高、潮过后会放了她,那么她便会像之前所想的一样,安静的离开。
又或许在失去贞操之前,她可以效仿古代贞烈女子咬舌自尽。
只是现在想来都是多余。
路成梵。
张仕麟。
一个总是霸道摆着一张臭脸,却让她有种安全感。
一个总是温文儒雅的出现在她的视线,但莫名使她有一种不安。
窗外的云朵遮了月亮的光芒。
倦意侵袭了大脑,睡吧,一切会好的。
可能今晚太疲累了,才几分钟的光景,程可已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未几,一抹身影闪进了客房。
月光下,床上的睡美人看来格外动人。
张仕麟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喜欢一个女人喜欢到如此地步。
轻轻的坐在床沿,伸手轻触她光滑的面颊,那条淡红色的伤疤异常醒目,虽入肉不深,将来不会留有疤痕,但却依然叫他心疼。
手指轻触眼角,笑意不自觉的在张仕麟脸上漾开,幻想明亮的双眸中只有他的影子。
只是刚才仓库里,当她回眸看见他时,那眼神中的失落虽一闪即逝却并未逃过他的眼睛,即便如此,他也甘愿为她沉沦。
指腹划过她的嘴角,那抹微笑早已深深烙在他的心底。
娇艳红润的双唇,好似无声的魅惑,看的张仕麟一阵燥热,连忙起身快步走出房间。
紧靠着房门大口喘着粗气,将那股欲望强压下去。
他是一个正常的成熟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说不想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于他来说是天使,是一片不可侵犯的净土,所以在她没有亲口答应前他会选择守护。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唱着歌,吵醒了梦中的人儿。
程可稍稍翻了个身,就觉得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浑身酸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
突地程可想起了什么,连忙起床,出了房间。
因为昨天是被张仕麟抱着进房间的,所以对于他家的格局完全没有印象。
导致穿着睡衣的她一踏出房间门就站在了楼梯口。
同时也惊动了在楼下客厅内正吃着早饭的三个人。
张苔苔往楼上瞥了一眼:“哼,妈,你看我没说错吧,一点教养都没有,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啊?”
张齐贤和童宁相视一眼,张齐贤放下手里的早点,蹙眉拿着公文包出门了。
童宁对着程可点头微笑:“来,过来一起吃吧。”
程可机械的下了楼,同样微笑回应:“谢谢伯母,不用了,我想找张先生。”
“切,虚伪,还张先生呢,我哥可没空陪你,你要没事就快点滚出我家。”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张苔苔也不需要对她做任何表面功夫。
“苔苔。”童宁低声吼道。
“上班去了,刘姐一会儿把客房所有的东西都丢了,不然家里老有股骚味。”张苔苔走到程可身边,斜睨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便也出了门去。
童宁起身表示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啊,苔苔是被我贯坏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没关系的,我就是想找张先生问下我的衣服在哪儿。”这话显然有些暧昧,但不是这样说又该如何。
“程小姐,少爷出门前吩咐过说是你的衣服都破了,等下会派人送新的过来,至于您公司那边他会打电话过去请假。”
刘姐称职的说着,程可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请假?要跟谁请假?用什么方式请假?请什么假?她现在不是属于路氏了嘛,那……路成梵会知道吗?今天路成梵没看见自己会不会?
才想着这个那个,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