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有人雇我们玩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可是一向讲信用!”,五仔一把拉住夏以沫蠕动的双脚,用力一扯,夏以沫整个人便像滑板一般滑了过来,衣服的撕裂声显得格外刺耳。
“啊——”,夏以沫只觉后背火辣辣的疼,头皮似乎也要被男人扯掉,她大口喘气,嘴角渗出血丝,用尽全力做最后的挣扎,谁会要她肚里的孩子,一定是搞错了!
五仔如饿狼扑食般压在夏以沫身上,双手撕扯她的上衣,口中呼哧呼哧喘着气,不知是兴奋还是忘乎所以。
“不要……”,夏以沫呜咽着哭喊,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老天是要让她死的吗?如果今晚受辱,纵使她再坚强,也无法活下去!
突然,五仔闷哼一声,脖子被人拧断,便再也没了动静。
如天神降临般的男人一把将五仔从夏以沫身上拉下仍在一旁,嘴唇紧抿,面色骇人泛着杀意,眼眸是嗜血的猩红,而仰面朝天的五仔口鼻出血,双目圆睁,十分可怖。
“不要看!”,男人说着利落的伸出一只手将夏以沫的眼睛捂住,另一只手将她带进怀中,指尖微微颤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呜……,苏慕凉!”,夏以沫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里,肩膀颤抖的不行,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传进鼻翼间,带着神奇的效果安定了她的慌乱。
而苏慕凉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急忙解开怀中人儿手腕上的绳子,皓腕处那一圈圈淤痕刺痛了他的眼。
“不怕!”,他执起夏以沫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安抚,热泪无声的滴落。
“嗯!”,夏以沫重重点头,心中仍有种几近失身的后怕,
“我们走!”,苏慕凉说着一把将夏以沫抱起,大步朝外面走去。
自那日一别,他有时会在下班的时候默默的跟在夏以沫身后,哪怕是仅仅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也可得到短暂的安宁,公司里的那股恶势力正在慢慢浮出水面,他已经暗自锁定了几个被神秘人收买的中高层人物,只等时机一到将他们全部揪出。
第一次有这种想要守护的感觉,第一次无法用理智的态度来对待感情,冷亦寒说的话让他心中不安,派人调查却得知夏以沫已经被调离秘书职位。
他不知道冷亦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那次酒会后就很想和夏以沫谈谈,可夏以沫却一直在逃避着他。
今天下班前有个叫乔南南的女子打电话给自己,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是不是夏以沫的前夫,直到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哽咽着说,夏以沫被公司开除,需赔偿一千万违约金,要他帮帮夏以沫!
接到电话后的他就再也没有顾忌的来找夏以沫了,却没想到会意外的撞到这伙人绑架夏以沫。
刚才五仔的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有人竟采用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来拿掉夏以沫肚里的孩子,这人会是谁呢?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苏慕凉却不敢再往下想,他收了收手臂,将怀中人抱的更紧,褐色眼眸里浮起的是黑夜掩盖不住的忧伤。
夏以沫小手紧紧揪住男人的衣服,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是上天安排的吗?苏慕凉竟然出现的那么及时!
不再害怕,后背也不再痛,她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悸动中,甚至感觉黑暗也变得可爱。
正在这时,前方射来一道强光,紧接着是七八个人朝他们围了过来。
那一道光如开启地狱大门的邪恶之光让夏以沫情不自禁的往男人怀里缩了缩,不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气势汹汹的狠劲。
“怕吗?”,苏慕凉轻声询问,嗓音温柔如风,他低头看她,对身边的危险置若罔闻,满心满眼的都是怀中的人儿,褐色眼眸在强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整个人被晕染上一层金黄色。
磁性的男中音仿佛带有神奇的催眠效果,逐渐安抚了夏以沫慌乱的心绪。
她亦抬头看向他,目光宁静而平和,瓷白的小脸有种难言的情愫在闪动。
顿了片刻,夏以沫轻轻摇头,然后将头靠在苏慕凉的胸膛处,聆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柔柔呢喃,“不怕!”
“一会儿,我将他们引开,你趁机逃走!”,声音一如刚才的温柔,好像在教小孩子走路识字般随意,苏慕凉在极力平定夏以沫的不安,他说完便将夏以沫放下,脱掉身上的羽绒服给她穿上,仿若生死离别般吻了吻女子的唇,没有缱绻缠绵,只是轻轻碰触,却带着沁人心扉的暖意。
“不!”,夏以沫一把拽住苏慕凉的衣角,小脑袋摇了摇,语气急促而坚定,“他们针对的人是我,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中!”
眸中闪动着隐忍的泪水,夏以沫皱着细眉将目光看向别处,声音干涩而沙哑,这份情太重,她还不了,她情愿自己死掉,也不愿背负着愧疚偷生,尽管她知道他的心意,可仍感觉这好像是偷来的幸福,她不要,也要不起!
“你是在关心我呢?还是在排斥我?”,苏慕凉略带嘲讽的勾起嘴角,呼吸有些急促,这句话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来一般,俊脸也阴沉的吓人,该死的,这个时候她还在疏远他!
“我……”,夏以沫咬咬唇,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苏慕凉,执拗的走上前对那些围拢过来的人大声喊道,“你们不是要我吗?放了他,我和你们走!”
下巴无畏的上扬,夏以沫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四周,有种大义凛然的气概,她甚至想起了那些英勇就义的烈士。
“你!”,苏慕凉讶声低吼,伴着无奈,他显然没想到夏以沫会这般倔强,真想掐死她,这个女人这么笃定自己会输掉吗?
“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滚!”,负气的抬眸不再看夏以沫,苏慕凉将头转向周边呈圆形站立的七个人,怒吼着一把将夏以沫拉到身后,薄唇抿成直线,大掌紧紧握住女子的手腕,目光狠厉而凛冽,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凛然的气势像吸收了黑夜的光华,透着一股子诡异、阴暗的气息。
这几个人没有后退却也不敢再前进,他们被苏慕凉的气势所震慑。
“这位先生,此事和你无关,放开她,你就可以走!”,短暂的对峙之后,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声音里却有着难掩的试探和妥协。
苏慕凉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径直拉着夏以沫的手朝前走去,他每走一步,那几个人便向后退一步。
“阿伟,不好了,五仔死掉了!”,正在这时,阿郎捂着头慌慌张张的跑来,边跑边叫,看来受惊不小,他的头上、脸上布满干涸的血迹,很显然是被人打伤。
“你说什么?”,叫阿伟正是刚才说话的男子,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提起阿郎的衣领,重复道,“五仔死了?”
五仔正是他堂弟,虽然不是亲的,却也有着血缘,仇恨开始燃烧起来。
夏以沫在听到告密人的话后猛地将头抬起,眸中布满担忧,五仔死了,是苏慕凉杀了他,那么苏慕凉会不会因此而坐牢?
夏以沫的目光被苏慕凉尽收眼底,他的心竟开始雀跃起来,她在关心自己,多好!
“他该死!”,苏慕凉捏了捏夏以沫的手心,微微摇头以示安慰,三个字被他咬的极重,如暗夜魔咒。
“哈,那你们给阿郎陪葬!”,阿伟睁着猩红的双眸看向苏慕凉,一只手接过身边人递来的刀子,恶狠狠的扑了过来,然而,还未靠近就被苏慕凉一把握住拿刀的手,手腕上翻,只听咣当一声,刀子应声而落,而阿伟本人则被甩出好远。
两个人上前将阿伟扶起,却没有谁敢接着挑战,苏慕凉的手法太狠太准,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阿伟就已经惨叫着倒地。
苏慕凉看出了这些人的胆怯,他一边护着夏以沫,一边后退,刚才已经和夏以沫说过,让她伺机而逃,现在后退是为掩护她逃离做准备。
“上!”,不知谁喊了一声,尽管不愿,可更不愿做缩头乌龟,剩下的几个人蜂拥而上,却带着明显的退意。
“走!”,苏慕凉对身后的夏以沫大吼,接着便上前迎敌,他抓住最先跑来的一个人,一拳将之打倒,反腿一踢,正中另一人下腹,那人捂着肚子滚向一旁,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苏慕凉嘴唇紧抿,神情专注而冷漠,招招狠绝,带着致命的手力击打在袭击者身上,他身姿矫健,动作敏捷,让人很难想象一个如山水般隽秀淡然的男子打起架来竟是这么的残虐。
“住手!再不住手我杀了她!”,正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如困兽之吼成功的阻止了打斗场面。
阿伟不知何时拿刀架在夏以沫的脖子上,像是取得了砝码般向苏慕凉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