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晕,神啊,顾婷那丫头脑袋里到底都装些啥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怎么就跟一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就算她跟那白牙是那啥啥啥的关系,也不至于这样互补吧,一个一声不吭,一个从不停嘴。真想拿点透明胶,把这丫头的嘴巴给封了。
高中生活就这样误打误撞中开始了,俗话说:开学乱三天!也没见着前面有啥正式的课,无非就是同学自我介绍,自我推荐当个班干部神马的,还有就是老班头给我们讲解学校各种规章制度。包括今后要如何努力,三年后顺利的敲开某个学府的大门等等。
我只记得那天阳光很大,老班头夸顾婷和陈子杰是我们学校,两个唯一上了重点高中分数线仍选择来我们学校的娇子。老班头那种自豪劲溢于言表,好像这两家伙准是北大清华的主儿,他就是那个名声远播的优异教师。不过我还是替顾婷感到骄傲,至少她当我是朋友,没有那种高材生的清高古板作风,比较亲民。如果我老爸老妈知道,我前面的左边及同桌都是学校中考状元,肯定会乐死,因为他们巴不得我就处在一个优等生的氛围里,让勤奋上进的气息熏陶我,然后衍变成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主。
可惜啊,风平浪静的日子往往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好景不长,那阳光是景的天啊,中午午休醒来,我猛爬起来想去厕所。结果我发现只有一只脚能挪动,因为用力过大,姐我磕着凳子,就这样无情的摔下去。膝盖擦破好大一块皮,血涌如泉……
我哭了,无所不能的苏小沫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不知道是因为膝盖太痛,还是看着自己一只鞋带被紧紧绑死在课桌下面而心寒。你就怪我吧,想让我当众出丑,我现在哭了,你满意了吧?
顾婷那丫头在大庭广众之下很爷们的跑来搂住我。
“小沫,咋不哭,我们去医务室。”
“先用这个止血。”白牙递过来几个创可贴。
“不用你这样假惺惺!”我抿紧嘴唇,把那坏蛋手里的创可贴打落在地上。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就是捉弄你几次,至于这样害我吗?坐我前面绑死我鞋带,我现在流血了,出丑了,你乐意看到的,尽情看吧!
就这样我含着泪,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顾婷扶去了医务室,消失在大家视线里。本来偶尔还会因为前面捉弄陈子杰感觉内疚,现在神马都扯平了,陈子杰,我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开学一段时间了,寄宿的生活就等于教学楼,食堂,寝室三点一线,不是在去教室的路上,就是在教室里静坐着。面对新校园的新鲜劲转眼即逝,只记得校园最多的是香柏树,一棵棵硕大的香樟树,顾婷说也许每年植树节,学校组织种植的都是香樟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就像我们的高中生活。
“小沫,你说这封闭式的高中生活,会不会把我们俩给闷死!”只从看到顾婷那天开始,我就意识到我这辈子很难摆脱这丫头了。
“小沫,赶紧把手里的课外书给收了,老班来了。”大白天的,我的椅子被后面的状元踢的直摇晃,也不知道状元使了啥邪术,明明后来位置是按身高顺序排的,高一大截的状元硬是坐在我后面。所以老班头不算是势利眼,他没有因为中考的成绩来对大家另眼相待,编排座位是公平的。顾婷那家伙长着一张巧嘴,不知道鼓吹了哪位好心的女生,硬是给她插了个队。再说那天,我膝盖流血,顾婷种种英勇无比的行为,不得不会给她搏个好名声。当然我恨的牙痒痒的白牙,牛高马大的白牙,脱离了我仇深似海的视线,蹲到了班级后排,这样也好,各得其所。
有时老班头站在窗外巡视,我的椅子就会遭到状元一顿暴踢,真怀疑这奇女子身后长了一对眼睛,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法眼。所以我每次开小差,看小说,跟顾婷那丫头不定时说悄悄话,乐得其所。当然有了状元的关照,高中生活也不单只有课本这么枯燥。
“小沫,你说老班头头顶那头发是真的还是假的?”
“状元,你没事盯着老师那头发干嘛,不过说真心话,我觉得那发质黑是黑了点,还好吧。”
“小白同志,待会叫上四眼,我们打一个赌,赌是假发还是真发,赌输的无条件去食堂买一个星期的早餐。”
“顾大小姐,天资聪慧,那劳您大驾千里传书给四眼,这堂课休庭,下课后再拟,我还有一些知识点没听懂,先听会。”
铃声响起时,四眼,准时出现了,看来千里传传书的确效率高,听完顾婷的猜想后,四眼差点傻眼了:“你们小女生怎么这么无聊,居然想在老虎头上拔毛!”
“我赌老班头是真发!”我吭声打断了四眼那老掉牙的顾忌!
“我赞同顾婷!”四眼战战兢兢的盯着顾婷,不用猜疑,顾婷肯定又在对四眼使眼色,施展她的淫威,因为四眼跟顾婷是一起升入这所高中的,顾婷说四眼是她最好的闺蜜,即使四眼是个男生。他们的关系有多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顾婷当他是朋友,他也会是我的朋友。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摔跤,顾婷慌张的跑过来搂住我的表情,很像我表姐,我跟我表姐都是独生子女,从小我摔跤了,被小朋友欺负了,被爸妈揍了,总是她义无反顾的搂住我,说小沫不哭!
“那成交,我赌老班头假发,小沫赌真发!一个星期的早餐,愿赌服输!”
顾婷向四眼翻了一白眼,就一句话棺盖定论,省的四眼这家伙,又变节说女生无聊不参与此类活动,那小子又不是头一次做墙头草。
趁着那天有节老板头监督的自习课,顾婷那鬼丫头在我背后狠狠的拧了一把,那种疼,热泪盈眶滴,顾爸顾妈没把他家宝贝女儿送去学搏斗,算是浪费了她身上那身蛮力!
“老师,我有个问题要向您请教!”我在顾婷那鬼爪提醒下,心领意会的举了手,吭了声。
老班头向后挽着自己的双手,顶着将军肚,微笑着走过来!看来姑娘我天生就长着一副好学生的脸,比张飞还黑的白牙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