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粉院的生意,在太监的带动下,又火红了起来。
宫里需要大量采购东西,许多太监本来就有定时出宫的权限。香粉院姑娘们,用醉心的爱(抚)和亲(吻),以及一副副美丽身子的,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很快就让他们体会到了身子残缺之后,久别重逢的快(感),那种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对太监们来说,丝毫不亚于鱼水之(欢),如同罂粟,一旦沾染,实在难以戒掉。
本来钟宸惜还担心,姑娘们不愿伺候太监。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尤其是一些没有破过身子的姑娘,特别愿意伺候太监,因为和太监在一起,她们的身体基本上没可能被夺去清白。
既能赚大钱,又能保清白,何乐而不为?
但所谓居安而思危,钟宸惜还是总觉得,这样的赚钱方式看起来一时前途无量,其实很不稳妥。但具体哪里不稳妥,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种直觉在隐隐提醒她,风险在上升。
看香粉院生财有道,其他的青楼也纷纷效仿。有的甚至不惜在香粉院收买卧底,来全面偷取香粉院姑娘取悦太监的手段。
“老板,这也太便宜她们了!看香粉院好不容易好过了一点,就来跟风!”香粉院的上上下下,无比义愤填膺,那神情,就好像潇湘书院写小说的作者,面对不收藏不投票不留言的霸王读者一般。
钟宸惜冷冷一笑:“不急,让她们学好了!画师,把你的那些对付太监的chun宫绝技,也一并传授出去!”
画师摇头拒绝:“老板,我的那些东西,是我经过无数个不眠之夜,观察别人行(房)得来的宝贵经验,怎么能说给就给?”
“嗯,不免费也行,你印刷成册,几百两银子地卖吧。总之给她们就是了!”钟宸惜眯着美眸,道,“要知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我们都是京城花柳事业的一份子,和其他青楼,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嘛!”
香粉院管事听了钟宸惜的话,打了个冷颤。钟宸惜没来由这么大方的,而她突然这么慷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一荣俱荣的后半句话,一损俱损!
她应该是有预见到未来的麻烦,所以才急于拉其他的青楼一起下水!毕竟一把刀,如果砍一个人,也许瞬息能把那个人砍死;但一把刀,如果同时砍几十个人,那谁会最倒霉就难说了。
可怜其他的(妓)院,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天大的好处,却不知道那些都是他们钟老板吃剩了的冷饭!
锦琛学堂放学了。
由于慕轩兰和狐紫律,都是住宫里头,所以他们常常一起回家。
车里,狐紫律正在说着他昨天和唐念风一起出去玩的种种趣事。虽然狐紫律曾经不怎么喜欢唐念风,但孩子毕竟是很容易忘记不快的。现在的他,已经和唐念风关系很好了,两个人在锦琛学堂称兄道弟,形影不离。
慕轩兰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她想,要不要暗中提醒狐紫律一下,远离唐念风那种人?免得哪天,他们两个互相爱得要死要活的……只是不知道,狐紫律是受,还是攻?
正在纠结攻和受的当口,马车已然到了宫门口。当然,皇宫很大,门有很多。恢弘的正门,不是随随便便就开的,就算慕轩兰贵为公主,平时也是从西边的朝阳门进出宫廷,那里离锦琛学堂最近。
按照规矩,公主的马车是不停顿的。守门的侍卫,远远看见公主车驾降临,就必须提前打开门,然后策马过来向车夫核对好进出宫的玉牌,让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去。
但今天奇怪了,马车前端的马蹄,都抵到宫门门板上了,宫门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开的迹象。
随行的侍卫飞身站到马车顶上,高声叫嚷开门,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答。
慕轩兰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迅速吩咐车夫:“快点驶离这里!狐王爷的府邸,离这里也不算远,先去那边!”
马车夫应了,驱使着马向后转弯。但第一次被拒之门外,心情始终不爽,不由得骂骂咧咧地呼喝了几声。但他的声音,却很快卡在喉咙间戛然而止了……
一根冰冷的箭矢,贯穿了他的头!箭矢末端的羽毛,在微微晚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