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像是齐了心,死死的拽着水颜,没有想放松的意思,水颜挣扎着,白嫩的手上已经出现了被人抓过的淤青。
水颜的脸上出现了无奈,她伸手用力的将一位年轻的婢女掀倒在地上,单纯的以为自己或许能脱身,但没有想到她们更加的疯狂,抓着水颜的手也更加的用力,甚至有些还动上了脚,如此的架势,水颜更想脱身,但受伤的手却怎么也比不得过去,哪怕现在怎么想用力,但却手,早已没有原来的灵活了。
水颜最终还是被她们这群人,拽到了一个地方,水颜知道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曾经是阎府堆放杂物的地方,但因为老妈子们看不顺眼,这里已经废弃。
和她们一同从京城来,自称是安简薰奶妈的张妈,站在屋前,在看见水颜后,满是皱纹的脸有着一丝怒气,仿佛水颜抢了她家的东西。
“把她带到里面去。”冷声吩咐,自己也侧身走了进去。
水颜确实有了一丝惊慌,这里少有人经过,而那被丢弃的屋子更加的不会有人来,她们今天就算要了她的命,也或许没有人知道吧。
水颜被推了进去,没来得及移动的步子险些摔倒在地上。
望着周围黑压压站着的一群女人,水颜似乎除了无奈,便有一丝凄凉,因为她们说的那些“罪状”确实成立,只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像妓女一样去勾引未来的驸马爷。
张妈移动脚步,缓缓的走近,扯住水颜的头发往下拉,水颜的脸不自控地上仰。
张妈妈细细审视。难怪这群丫头会担忧,这女子美艳太过,留在驸马爷身边,对安简薰而言的确是一大隐忧,况且还已经和驸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而且听说,她会种草药也会下毒,万一那天她对安简薰下手,可怎么办?
这个女人留不得,怎么也留不得!
“其实女人都很苦命,只是有些女人会让苦命的女人变得更加的苦命,既然你是祸害,我留你不得,但我不会要你的命。”张妈放开水颜的头发,脚步轻柔的四处走动着,阴阳怪气的说着这些话语。
“是公主叫你们这样做的吗?”水颜的脸,突然变得平静,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张妈突然笑了笑“宫里有许多伺候人的方法,每一样都能让人永生难忘,今天就让我们这些老妈子来好生伺候你。”张妈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扩大。
水颜抿着红唇,手早已经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腰间的细丝……
五天后,鞭炮声响,大红的灯笼,吹打的锣鼓,丰厚的嫁妆,散落的红包,欢笑着的人群,此起彼伏的祝福,安简薰在艳阳高照的那日,风光的嫁入了阎府。
听说这场席宴要举办三天,听说要把江南里里外外的人都请来席宴中,还听说这位公主美若天仙,更是温柔可人。
血红的喜帕盖住了娇羞的人儿,她的手心沁出了汗液,但她知道此生将和她一起的夫君就站在她的前面,牵着的红绳将是他们一生的牵绊。
但不同于安简薰的阎濮昊,他的脸上除了淡笑,就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连在进行一切复杂的仪式的时,脸上也只有淡笑,仿佛一切都只是形式,一个必须去完成的形式。
送走新娘,阎濮昊端上酒杯四处的走动,游刃有余的回答着别人的祝福,只是有些习惯的想去看自己挂在腰间的白玉,和眼神不经意的想去寻找多日不见,但不想见的人。
那日看见水颜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白玉,他明白是他自己将那白玉挂在她身上的,只是可惜,那白玉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包括他腰间上的这一块。
有意的将白玉用力的一扯,绳子断开,白玉硬生生的掉落到了地上,夹杂在满是饭菜的地上。
十几年来,这一对白玉是一个婚约,只是十几年后,这段婚约早已没有了任何意义,就如同此玉一样。
再次为自己添上酒水,薄唇拉开弧度,脸上挂上了少有的笑容,今日他大喜,他一定要高兴,况且娶的还是一位美娇娘……
席宴到晚上依然没有减去热闹,过多起哄的人,吵闹着要去看看新娘,和闹闹洞房,大厅里的锣鼓声依然,断断续续热闹的声音,传入被人遗忘荒弃的屋子里。
水颜躺在满是渣子的地上,呼吸断断续续,她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每动一次,浑身就瘫软无力,经常使毒的她,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强迫吃下被软骨散,努力的靠近窗边,眼睛想望向,那满是红色的大厅,想看看那里的吵闹,更想看看红色长袍下的他是怎么样,但看见的只有火红的一片,和不属于这里的热闹。
水颜再次无力的躺倒在地上,身边有着一具早已冷硬的尸体,那是那日她亲手用细丝杀死的人,只是那日自己过激的反抗,换来的是已经快挨不过去的痛苦。
宫廷的刑罚她不懂,但被挨了几百针的她,已经快要熬不住了。
张妈妈每次将她绑起,密密麻麻的绣花针,缓缓的落到她的身上,这刑罚,看不见伤痕,却教人痛不欲生,够毒也够狠。
水颜呼出一口气,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响动,嘴角拉开了笑意,她想,今日的他一定意气风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