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颜黑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娇小的脸上全是震惊,她的手不自觉的握住了阎濮昊的手臂。
“你……你刚才说什么?”水颜的声音有着颤抖。
阎濮昊扯开笑意“十一王爷还没有死,但很快我又会找到他。”
水颜的心,在这一刻突然狂跳了起来,她松了一口气,郁结的心终于有了温暖。
阎濮昊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把水颜脸上的表情,全部放入自己的眼里。
他清楚的看见,她确实没有掩饰的开心着。
阎濮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身子倾斜到床上,右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却是惬意。
“你不会找到他的,王爷是聪明的人。”水颜厉声的反驳,但阎濮昊细长的眼睛慵懒的半眯着,对于水颜的话语只觉得可笑。
水颜再次把盒子里的珠花拿到手上,开心在身上蔓延开,但脑里却闪过了一丝疑惑,她有些不解的疑惑,她再次转头看向阎濮昊。
但她却看见阎濮昊嘴角挂上淡笑,把自己的头平缓的侧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均匀的呼吸仿佛睡着了一般。
水颜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望着阎濮昊如刀刻的侧脸,微微的懵了一下,但她却随即把自己卷缩到床的一角,脸上的兴奋慢慢的晕开
还好……还好王爷没有事……
“你还记得你七岁时看见的木棉花吗?”阎濮昊突然低沉的开口,声音有些模糊。
水颜兴奋的心情出现了错愕,似乎觉得自己听错。
阎濮昊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澈的望着水颜,然后缓缓的道“不记得是福气。”
水颜的迷惘的望着阎濮昊,眼神里是不懂……她七岁时的木棉花?!
一阵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爷,时辰已经到了,侍卫们的手都打软了,但他还是不说。”
阎濮昊缓慢的坐起身子,脸上突然邪魅的一笑,这一笑和刚才的表情有着天壤之别。
“等一下我就会知道你王爷的藏身点,我们审问犯人有很多种办法,但我在郁骐身上使用的……”阎濮昊缓慢的起身,有意的没有把话说完,而且还快步的走出门外。
水颜刚才还兴奋的脸瞬间煞白,她连忙的跑下床,但手腕上的细丝却让她寸步难行,而且再次沁出了血液……
燃烧着的篝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冰冷的刑具,让地牢的每一处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郁骐单薄的袍子早已经残破,钻心的痛蔓延到全身,如果真的可以,他当真的想阎濮昊给他一个痛快。
楚羿塘微微的呼吸着,想套出的话语,是一句也没有,反而还打痛了他的手。
把郁骐关在地牢里已经几日了,什么刑法都用上了,但这个郁骐还真是硬汉得一句话也没说。
阎濮昊坐到太师椅上,蹙眉的望着郁骐,脸上有些无奈的佩服。
他挥了挥手,让人把郁骐放回地牢里。
楚羿塘拍了拍自己沾有血迹的手,也满脸的无奈。
“爷,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如果不行,我们就放过十一王爷吧,你们毕竟是……”楚羿塘蹙眉的开口,语调里居然有着求情。
阎濮昊摇了摇头,嘴角突然挂上冷意“我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
楚羿塘抿着嘴唇不在说话,也不知在说什么,他明白,或许这世间也只有他的主子承载着太多的东西和不该……
在往后的几日里,郁骐却安然无恙的躺在地牢里,而阎濮昊突然被招进了皇宫,走前还自己动手解开了水颜手上的细丝。
水颜以为,什么都能暂缓一下,但府里侍卫的传言,却让她胆战心惊,那些人说十一王爷的二姨娘,把王爷藏身的地方告诉给了阎爷,打算三日后动身活捉十一王爷、
水颜害怕着,想救出郁骐,让他带着这消息告诉王爷,但自己却无能为力,她连地牢都不能靠近。
在水颜准备硬闯地牢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水颜的面前,红纱的长袍里露着白嫩的香肩。
姚镜桐甩手,将一串铁钥匙仍到水颜的面前。
“侍卫我已经支开,到地牢里把他带走,你也一同走吧。”姚镜桐无所谓的开口,脸上却淡然得全是冷意。
水颜蹙眉,不明所以。
“我只是希望你离开阎爷的身边……只要你在这里,他的眼神总放在你的身上。”姚镜桐美丽的脸上有着酸楚。
水颜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是不是该相信,因为她不了解姚镜桐。
但水颜最终还是赌了一次,她已经毫无办法……
而姚镜桐当真的没有骗她,她居然一路顺利的救出了郁骐,没有任何人的阻挡,也没有任何人的询问,一切顺利得让人觉得诡异。
郁骐的身体早已瘫软,身上的鞭伤,还渗着血丝。
水颜吃力的扶着他,姚镜桐在后门为她备好了马。
“答应我,就算是死,你也永远不要回来。”就在水颜上马时,姚镜桐恨恨的说着。
匍匐在马上的郁骐,转头看了看水颜,但却看见水颜的脸上有着笑意,她开心的笑意。
郁骐明白,只要水颜能见到季凌阳,这便是她莫大的开心,她怎么还会想着回来?
“水颜我们走吧。”郁骐嘶哑的开口,脸上全是痛苦。
水颜把郁骐架在自己的怀里,拉动缰绳,马蹄踢起的沙尘,让站在黄沙中的红色身影,突然清脆扬声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