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你刚刚还不是很不想接圣旨来的么,怎么现在笑得如此欢啊?”云初月浅品了一口清茶,有些好笑地看着拿着圣旨笑得愉悦的上弦月。即便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她还是一贯的性子,慢散得很,不过,那刘公公毕竟也是老姜,一眼就看出了弦月对他的不满,只是也许他在心底纠结着到底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祁王妃,想必,他把头想破了也不会想到答案……
上弦月荡着笑涡,轻快地说道:“那刘公公虽然看得很不顺眼,但他带来的东西很顺眼啊,算是将功抵过了!”扫了一眼刚刚那个刘公公带来的一箱东西,上弦月的嘴角几乎勾成了弯月。
皇室的东西果然是宝!就这一箱,怕也够那些穷苦人家吃上好几辈子了。只是,她上弦月开店,与他皇上何关?据她了解,楚祈和他的那个皇上兄弟关系很微妙啊……如今他大张旗鼓地带来赏赐,图的是什么呢?打死她也不相信那个皇帝是看上了她的聪明才智,虽然她是真的聪明伶俐得让人发狠……
“就这一箱东西,你就如此高兴么?”沅离笙眼中快速闪过一瞬轻蔑,不屑地扫了一眼那些赏赐,风艳绝代的脸上凝上了一层冷霜,本以为她特别,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为钱权倒下的一个庸俗女子罢了。
上弦月轻笑,爱财就该鄙视么?转了转黑亮的眼珠,那么,沈玥砚是否该被土掩么?放下了手中的圣旨,拿起了箱中一个玉如意,晶莹通透的玉质,手工精致,一看就知道是个价值不菲的好东西,这皇帝,还真舍得……转头看向依旧冷眼的沅离笙,浅笑道:“钱财是个好东西,无人不爱,不是么,沅阁主?”
沅离笙轻嗤,不以为然地回道:“人为财死,没听过么?只有庸俗之人才会视钱财为一切!”
“沅阁主,你没听过,钱虽不是万能的,但若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么?”呵……庸俗么?“别忘了,你身上穿的,府上用的,人吃的,可都是用钱买的,再说了,你的未落阁只怕也与钱字脱不了关系吧!”上弦月眼帘微收,嘴角始终是浅笑,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沅离笙一时语塞。的确,他的未落阁到底是与钱字脱不了关系。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懂么?”小心翼翼放下手中的玉如意,婷婷而立,一身清爽潇洒的装束和着她漫不经心地浅浅笑容,却是那般的耀眼,“从来都是经济发展推动着社会的发展,这个是事实,无可避免!你认为离了钱财两字,北国还会现今的强大么?哪个国家不是首先充实国库的,倘若一个国家连基本定国之本都没有,谈何建国,又怎么称霸天下?”此时的上弦月好比是天上最耀眼的灿星,恍的耀人。
雅阁内一片死静。
连一直不会有任何表情的云子墨的脸上都有一丝惊异。虽不是很理解她话中的那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她的确看得很透切,而且,她还点出了,称霸天下……
沅离笙定定的凝望着正笑得云淡风轻的上弦月,心底却又是一阵不平静,他不得不承认,她分析的很对,但为何她能如此轻松地就说出,称霸天下呢……要是这番话让有心人听去,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而且,我的确爱财!”上弦月突然眨眨眼,巧笑着。
又是一阵冷汗……
阎府
炎热的阳光散撒下,光线透过疏疏密密的叶子撒下了一个个大大小小不等的小光圈,大大盛密的榕树下,是一张圆形的石台,为了几个石椅子,上弦月正和小寒野在椅子上闹着。
“之前教给你的数学弄懂了没?”上弦月笑着掐着阎寒野两边幼嫩的脸颊,清凉的感觉从石椅上透出,正好在这炎热的天气解解这空气中的热气。
小寒野死劲想挣脱上弦月的魔手,小小的俊脸已被上弦月揉得红了起来,煞是可爱,口齿因受阻而发得有点不清晰:“嗯嗯,懂了!放手!痛死了!”手虽不停扒着上弦月的手,心底却没有因为上弦月的这一行为而不开心,反而,有一丝丝的愉悦。
“呵呵……懂了就好!哈哈,以后小野野你肯定可以成为姐姐的得力助手!”上弦月终于良心发现,松开了虐待阎寒野的小脸。
“上弦月!我儿子不是供你玩弄的!”阎浠独有的冰冷声音在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伴着些许怒气。
上弦月转过头,只见楚祈和阎浠正并肩走来。帅哥就是养眼,上弦月自是在心底惊叹。楚祈一身淡紫色锦袍,腰佩流穗玉佩,眸眼沉静,眉如墨画,这般清冷如画的气质也只有她家夫君能发挥得如此妖惑人心,至少,她是有些动心了。楚祈身旁犹如冰山般的阎浠依旧是纹蟒黑色的上等锦袍,一双如雪峰般冷冽的黑眸没有一丝温度,即便了炎热的阳光也消不掉他身上一分的冷意,如利刀雕刻而成的五官正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俊是很俊,就是太冷了……还是她家夫君好,懂得控制温度。
“阎先生,您这就错了,我这在帮小野活动面部神经呢!”上弦月给了一个极为迷人的笑容阎浠,其实她心底也很欣慰,她是打心底喜欢小野,看到他终于不再那么冰冷,也懂得了什么是笑容,以前的阎寒野,让她心疼。
“瞎扯!”阎浠冷冷看了一眼上弦月。
“我不瞎,只会扯!呵呵”撩拨着阎寒野黑滑的长发,上弦月笑着对阎浠扯着,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上弦月勾起一道诡异的笑容,至少,朝夕相处的楚祈看出了她眼中特有的恶作剧,下一秒,楚祈听到上弦月如是说:“你的儿子是我的弟弟,按理说……哎呀!那你岂不是我的爹爹!”她云淡风轻的笑着,根本就不去看愈发冰冷的脸孔。
“我没你这样的女儿!”阎浠狠狠地咬牙切齿。
楚祈扬起一抹淡笑,无论何时,仿佛都冲不淡她脸上的笑容。
“啊?那你有怎样的女儿啊?我可以见见她么?也许她会将是我的妹妹呢!”上弦月眨着明眸说,笑得无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