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思念和想念里唯一能寄托的地方。
也是他每次后悔和痛苦的源。
看着它,莫远会痛,却又在痛中让他平静。
让他觉得她还会回来。
她只是出去,一转眼就会回到这里。
站在他的面前,娇柔的笑——
这里还是她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变,没有伤害,没有分离,没有五年的距离!
莫远一直这样想着。
许许多多个夜他也是在这里,在这间有过她熟悉的味道的房间里等着她的归来——
可是,他不知道。
她确实如他所愿的归来,却不是回到他的身边。
她的回归是离他越来越远。
且拼命的抓也抓不住!
酒很快的喝完,莫远眯着血丝满目的眸子,姿势不变的坐在门口边的地上,靠在墙上,他看着头顶,看着一室的空荡,突然之间,在他的目光里,好像有一个娇小的身影盈盈而立。
伫立在他的面前。
淡然而的眉目,对他淡淡的笑。
“柔止……”莫远丢开又喝空了的酒瓶,定定的看着,多日来灌下的酒迷朦了他的视线,他皱眉眯起眼。
半晌,是久喝酒干涩哑得不成样的声音。
还有伸出的手。
朝着面前对他淡淡微笑的少女,他微颤的,紧张期待喜悦的伸手,却又在将要接近时,停下。
“你终于还是回到我身边了吗?”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让莫远的手不停的颤,不停的,不敢触到那一抹娇小的身影上,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怕梦的破碎。
“是吗?你回来的是吗?回到我这里?”起身,莫远撑起无力的身体还有眩晕的头一步一步的靠近,一步一步,低喃干涩的声音扼自的呢喃着。
呢喃!
也不去想为什么娇小的身影一句话不说,只淡淡的笑。
他不去想。
也不愿去想是为什么。
在离眼中那一抹身影几步的地方摇摇晃晃的停下。
然后,再忍不住内心失而复得的喜悦,那想真实拥住的感觉,伸手,双手伸出往前,一把想要抱住她,掬住那一抹淡淡的笑“不要再离开我了,柔止,相信我,我不会再伤害你,我会爱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再也不伤害你,一点也不……”
话落
可惜,一切成空。
在莫远抱住,欣喜的想要抱住那份美好的时候,抱住的是空气,没有那抹想望的身影,根本没有。
空空的,周围亦是,空荡荡的空气。
从始至终——
莫远维持着环抱的动作,冷冽颓废满是胡渣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人能读懂,是悲极还是失而复得而满怆的失望?梦碎后的痛?不该期望的落寞?“原来终究是又是一场梦!”
还是一场幻境的梦!
久久——
一声同样辨不清的嘶哑声音在莫远口中发出。
声声嘶哑,字字沉殇!
是痛还是碎?
颓丧的垂头,莫远就地坐倒在地方,什么也不在做,黯淡的表情,盯着自己没有收回来的手,看着它!
红色的眸闭上。
片刻睁开,却化为混浊的一片,他的手又摸过了酒柜。
只是,这次莫远没有很快的摸出一瓶新酒来,而是空手而归。
因为,一柜多年珍藏的酒在他五日来不断的疯饮下,早就宣告完了。
酒也没了!
唯一能令他沉醉不复醒,解脱的东西也没有了。
只是为何还如此清醒?
“给我重新拿酒来——”站起身,踢开一地的空酒瓶,拉开紧锁的房门,莫远嘶吼。
语毕,门再次紧闭。
‘砰——’一声大响!
谁知
“总裁——”
这时,紧闭的房门外,蓦然一个声音刚好响起,是马副总的声音,隔着门响起,非常凑巧,只是马副总并不是凑巧,也不是什么刚好,而是一直等待着,一直站在门外等着。
等着自家总裁大人。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们的总裁醉了五天,他也等了三天。
之前一直狂灌酒醉生梦死的总裁他没有打扰,他怕触到了炸药,一不小心会炸死自己家。
跟在莫远身边算久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又该闭嘴。
所以,现在他开口。
即使事态已万分紧急!
“总裁,我有要事找你!”对着门,马副总再次道,耳边贴在门边,静静听着。
今天是第三天。
事态已不能再托,他们总裁的酒也该喝完了。
声音落下
没有声音,没有回声,马副总急也没有再开口,只靠着门。
而屋里的莫远在听到马副总的声音时,满是血丝的眼闪过什么。
一时没有开门。
没有动作。
对马副总的到来,就像是马副总了解莫远一样,莫远也是了解他的,此刻会来,那就是有事发生了。
半刻,紧闭的房门才打开。
夹着公文包的马副总低着头,没有多看,也没有因为那浓稠的酒味皱一点的眉头,更没有走进来,而是规矩的站在门口,站在虚眼的房门前,一眼不扫,微微躬身,以恭敬的姿态“总裁。”
无疑的就是这样的马副总让莫远欣赏,也提为心腹。
“什么事,说——”简洁冷冽的声音扬起。
声音的主人莫远仍旧不变。
靠着墙。
不过,他的手这回不是握住酒瓶,何况如今没有酒瓶给他握,而是掏出了一根白色的烟点燃,掏出打火机拇指一划,划开火机的火,燃烧烟草,让烟的味道重合到酒的和脏污的怪味里。
呛在整间屋里。
此时不再是难闻还加上了呛味。
马副总闻到,眉也不动一下。
莫远更不用说!
“总裁,请你早日回公司,这几天你不在,集团内部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有重要资料外泄,还有人散布谣言,说是莫氏高层出了问题,且股票也是大跌,还有传言说有人在收购莫氏的大支股。”对着莫远,马副总道。
把这几日里,莫远没有出现在公司,公司里发生的事一一说完“主要是公司的股票,总裁,不知道为什么,前一段时间一直要持的局面在三天前突然打破,那一直在暗处操纵着金融股市的大手,忽然之间大动作,还有分散的集团的几个大股东说要见总裁你——”
而后,他拿出放在公文包里文件放在一边的柜台上。
“这是各大股东要我交给你的,总裁。”
说完,马副总恭敬立于一边,不再出声。
等莫远的决定!
而在马副总开口说着莫氏这几天股票金融,内部的变动时,莫远面上的表情依然不变,像是一成不变的死水一样,修长的手指夹着白色的香烟,燃烧,吸入,吐出。
听着马副总说。
眯起的眸中神色也看不出什么。
直到马副总说完。
他也没有马上表示什么。
只是依旧抽着香烟,眯着双眸,抿嘴着唇。
像是在沉呤,又像是并不在意,或是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莫远自己呢?
真的像他表现的一样吗?
或许是吧!
在他的心里,莫氏只是他手中玩弄的一样东西,一样可以驾驶和玩弄权势人心的东西。
不过,不在意并不表示他就会任人把莫氏弄跨。
很明显得,这次股票上的大动作,还有莫氏股票暗中的收购是对方已经玩够了,也玩了很长一段时间,玩腻了,不想再玩下去后准备的一次性洗牌。
看来想要一次性打倒莫氏。
一次性让它破产,退出舞台!
莫远眸中一闪。
他不是要结婚了吗?
他们不是都在一起了,还不罢休?
自己已经彻底的输了他,还要赶尽杀绝啊?嗯?
莫远当然知道是墓子寒,是他要他莫远破产吧。
是为了陈柔止?
是为了她吗?
如果是这样,只要他说一声,他要怎么样,他莫远就陪他怎么样,要破产要他丢掉什么,要他一无所有还是……他们只要对他说一声,他会满足他们,她的。
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是欠她的,也是他想给她的!
她要吗?
“就这些?”没有翻动那放在柜上的文件,莫远仰着头,在布着红色血丝的眸光中流转过情绪,敛眸。
“是的,还有就是员工有些躁动,似乎有人内部人在挑拔,暂时也找不到源头。”
“还有什么?”
“还有总裁,腾氏大少腾总的订婚礼在三天后举行!”
“订婚礼?”腾驰真要订婚了?和任宁?上天真是会开玩笑,莫远嘴角撇了撇,不知道到那一天……
她会去吧?
她和腾驰……那一天……不知道会如何?
“是!”
“哦!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叫外面给我送酒来,至于公司的事,我都了解知道了,一切先就这样,什么也不要做,对方要做什么就让他做吧,股东那边,你帮给他们说,我莫远现在没空,不想见他们——”
莫远的声音很狂也很不在意。
马副总则怔了怔。
他没想到他急急得等了半天,等到的就是这样的决定?
要知道他说的内部外部集团公司内部发生的各样的事情虽然还不到最后一步,可已经很危险了,对莫氏来说很危险。比之间的股票跌至低谷的动荡还危险!
那时他们的总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