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要跟她抢莫远还有腾驰!
就算她没抢,可是他们都爱上了她不假。
就这一点让她恨!
这样垂着头的她没有发现,现场不仅来的不是陈柔止,也没有莫远的身影!
自那一夜酒后,腾驰一直都对她若即若离,并没有像她想像中一样,因为发生了关系,然后对她承诺,且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比那一夜之前更深沉。
里面包含的意味,常常让她觉得他像是知道点什么,发毛和心慌,她强自忍住,她相信,他绝不会发现的,绝不会……
又见他并没有延续之前的反感不耐和厌恶,她方才心松下来。
只是他神情平静的她不懂他的想法。
若不是有腾芊的话。
腾芊看到的话……
她不知道他会怎样?
当做没有发生吗?
婚礼进行曲在一身白色婚纱的乐乐踏下骄车时响起,鲜花,花瓣,肃穆,庄严,喧嚣,热闹……由着那个扶着她的男人,一起踏进教堂。
人群里,乐乐也看到了腾驰,对他点点头,跟在腾驰身边的人她不认识,不过,里面没有墓子寒,她蹙了眉。
被身边的男人牵着。
站在教堂前的台阶下。
同莫远和陈柔止一样。
接受着一路的祝福,教堂内则是满满的人。
所有的目光也追随着那白色婚纱的人而去。
这时,少数的人才慢慢回过神来,开始议论,讨论着新娘,而后,像是恍然一样,议论的人都眼往四扫,四处看过,方才发现,现场根本没有莫远的身影,没有真正的新郎身影。
再一回想,似乎在最早的时候,一直莫远都没有出现在这里过。
直到教父牧师的结婚誓言的宣誓开始。
更多的人发现了。
奇怪的同时都望向在教堂前接受祝福的一对,都疑惑了。
听着他们的宣誓,看着他们交换戒子……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莫远的婚礼吗?
怎么变成了两个不认识的男女?
都不解,疑问。
有的人脸色开始发青——
他们哪里会想到,他们正疑惑着的人正在另外一个地方,同样的举行着婚礼,他们被莫远拉来变成了局中的一子,起着烟雾的作用……
苏凌腾驰几人见状。
虽然也疑惑,不解面前上演的到底是什么,只有腾驰心里略明白一二,各自默默点头,悄悄的在人群里消失。
几个人却并没有散去。
送走任宁和杨柳上车后,三个男人骤在了一起……
“你说什么?你和那个任宁?”骤在一起的三个男人里,杨尚突然一声惊呼,看向腾驰……
“嗯……”腾驰邪魅的桃花眼眯起,里面跳跃着深邃的光。
“酒后乱性?”
“嗯。”
“准备怎么办?”
“有人提议‘结婚’”
杨尚腾驰一问一答,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不敢相信——
而安静的静默的郊外小教堂。
莫远揽着陈柔止等着婚礼的开始。
等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
不过
或许已经等不来了。
随着教堂大门的关闭,教堂内灯光忽然一暗,只是一瞬间的时间,等再明亮时,在莫远和陈柔止的前方,明明本该教父和牧师站的地方,伫立的却是一个彼此都熟悉的男人。
熟悉得很的男人。
一身的同他背后的神像一样颜色的黑色手工西服,融入在背景里,衬着高贵俊美优雅充满野性的面容,带着熟悉的王者之气,天生掠夺的野性的眸子,就那么站在那里。
站在高大的神像面前。
一脸的寒霜。
那野性的眸子里发射出锐利的冰霜刺过来。
除了在望向一脸木然没有反应的陈柔止时,那冰霜有一刻的柔软和怜惜,心痛,还有悔恨,再望向莫远,立刻,转成了冰霜。
他是——墓子寒。
混身的气势在出现在的一刻和莫远的较量在一起。
两个男人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紧瞪着对方,比上次对峙的气势更强,那满面的恨意和怒意在两个男人眼中演绎。
狠狠的瞪视。
眼神如刀。
而与此同时,不久前才紧紧关闭的教堂大门‘砰——’一声大响,由外面推开,迅速的在一刹那的时间内,涌进来比莫远带的人更多的人,其中领头的朝着墓子寒他们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得到吩咐的守住教堂的大门。
分散的围在了莫远的人的后面。
这一刻
这个静寂的教堂,随着人的冲入,热闹了起来,再不复之前的宁静,肃穆。
“墓总,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来参加婚礼的吗?我记得我好像并没有邀请人参加‘这一场’婚礼。”看着墓子寒出现,看着冲进来的人,莫远脸色微有一变,只不过瞬间便敛尽,没有让人发现。
‘这一场’三个字咬得稍紧,他精心布置的这一场婚礼竟仍然被打扰了——
“你说呢?”墓子寒冰冷的反问,射上莫远身上的冰霜不只冷,敛尽陈柔止脸上的木然,那冷让他眉头皱紧,担心,焦急,急切……只是掩在眸底。
“看来今天是完不成这个婚礼了,真是扫兴……”莫远知道今天的婚礼算是完不成了。
此时,朝着墓子寒他们走去的那个领头人直接走到墓子寒的面前,恭敬的伏身,那是绝对的恭敬,没有出声,但有眼晴的人都能看出来,那一伏代表着什么!
墓子寒只手指一挥。
那个领头人马上站到了他了身后,这就是行动的默契。
莫远揽紧着陈柔止,往身后的马副总冷睥了一眼,这个墓子寒居然没中计。
那路上那个马副总是怎么回答他的,难道……莫远的深黑的眸中射出一道冷光,射向马副总,对上马副总也是茫然的目光,一瞬,转过了心思,知道不是他背叛他。
看来不是墓子寒太强。
那些神秘的背景有他不知道的能力。
就是真的有人背叛了他。
这个人会是谁?
凌利的目光在马副总身边的人身上扫过,来来回回的扫了几次,在场的人都和马副总是一样的神情。
莫远的眉越来越皱,因为他发现,不管他如何回想,看几遍,依然找不出少了的人,或是有丝毫异样的!
是谁,竟能瞒过他的眼晴?
要知道这次与墓子寒相斗,布局,都是他一个人思索好后,定下计后,才下的令,知道的人很少。
自最早杨家那晚的宴会后,他就开始着手了。
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他的计划。
这些人也都站在这里了。
泄露的可能性也很小!
到底是谁?
他不会相信墓子寒可以强大到可以知晓他的计划。
一定是有人泄秘!
墓子寒在莫远回头扫向马副总时,并不说话,只目光深深的凝向陈柔止,那里的担心,焦急裸呈在眼神当中,让陈柔止看到,却见到她仍然木然着。
他的手便握紧,青筋毕露,那心痛泛滥成灾!
望向一脸铁青色的莫远“你是不是在找是谁透露的消息?嗯?莫远——”墓子寒他没有再假意的叫他莫总,而是冰冷的直呼其名,发蓝的眼晴直直对上莫远转回的目光“不用看,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不会告诉他是谁!
他不知道,他有多悔恨。
莫远的计划他早就知晓,只是碍于那个乐乐……
看着grace一夜之间陡然变得木然的神情。
从他出现,她一眼也没看过他,或者说谁也没有看过一眼,抬起的本来淡定从容的眸一片空洞,空荡,昨夜在他离开后,发生的,他已然知晓,他恨自己,恨莫远,同时恨着那个乐乐——
“放了grace,放开她,让她过来。”看着莫远听了他的话变化的表情,墓子寒再开口。
随着他的话落。
教堂内两方人马立时对峙起来。
一方在内,一方在外。
莫远的十几个黑衣男人对上墓子寒带来的人。
相对来说,墓子寒带来的人要多些。
以气势来看,两方倒是势均力敌!
当然,如果这里是美国的话,将完全不一样……
“grace是谁?我不认识!”听罢,莫远也直唤了墓子寒的名,眼角扫过两方的局势,搂着陈柔止便放在他身后侧。
谁是grace?他莫远不知道。
“是谁?你会不知道?别装了,放开她!”闻言,墓子寒眼神一厉,这个莫远到现在还要装。
“放了她?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墓子寒,她是我莫远的妻子,你凭什么要我放开?”这回,莫远没有再装,不过口气依在让墓子寒生气,他在说什么?
妻子?墓子寒想笑“莫远你还真会想,妻子,你也说得出口,什么叫妻子,你莫远懂吗?我看你完全不懂,不顾别人的意愿,我再说一遍,放开她,不然……”狂野的眸中那一抹蓝色越来越深,成了深黑的蓝。
那是他发怒动手的前兆。
“要跟我动手吗?墓子寒,你可要想清楚……这里不只有你的人,还有我的人,何况,她已经是我的人,不,早就是我莫远的人了,你说我不懂,那你又懂多少,你觉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