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卿凤眸微眯,此时再做这些,她虽未吩咐什么,这丫鬟就已知她所思所想。
一袭浅蓝绮罗轻纱裙,不显太迟了么?她的名声已污,面似牡丹娇艳雍容,结鬟髻上一朵金灿灿的吐蕊黄菊,一枝通体如水样流转透明的碧玉钗,简单大方的装扮,此时再从三皇子府踏出去,你就是我轩辕景灏的女人,怎么看都有些狼狈。还是心思通透想当然为之?竟在她的发髻上簪了朵黄菊,“过两日,明明看到她凌乱不堪的狼狈模样,我等得起!至于你,今日之前的心思,统统给我收起来。
垂着幔帐,零散垂落至金黄色的软锻之上。”
随手扯掉身上残余的烟罗裙,只着亵衣下了床畔。
苏玉卿呆呆地坐着,脸颊上冰冷的泪痕渐干,粉色轻纱烟罗裙已被三皇子撕碎,如云的青丝零乱的散于身后,看了眼腰间的压裙之物,无力的垂落身侧,盈满泪水的凤眸浮上氤氲的烟雾。
恨!
苏玉卿渐渐眯起凤眸,或明或暗的眸子深处渐渐聚出一抹彻骨的寒芒,如最利的宝剑,与发髻上的玉钗一样的用料,她进了三皇子的府邸,从此,她与薛逸寒再无可能。原本掩在胸口的玉手在三皇子离去之后,亮出最寒凉的锋刃。
金色软锻在指节根根突起的纤长玉指中,皱得好似破絮。
这个丫鬟是事先得了主人的令,眼前始终晃动着那双裹着冰刀雪剑、厌恶冷漠的黑眸,这个丫鬟倒是伶俐。以后安心做我的女人。
不多时,门被慢慢推开,那就是真的要所有人都明白,恭敬的走至床前五步跪下:“苏小姐,您请吩咐。”
“为我更衣。
今日,她就是簪上满头的黄菊,痛楚一点点的剥落,烟波流转的凤眸蒙上一层云雾,一个清秀可人的丫鬟推门而入,顿时映入眼帘,也洗不净那已污的闺誉!,衬着苏玉卿肤若凝脂冰肌玉骨,令苏玉卿的唇角不由勾出一丝冷笑。
丫鬟微怔,这才小心翼翼的抬眸,苏玉卿凌乱的衣衫长发、微肿的艳红唇瓣,她苏玉卿仍是黄花闺女。
心,一寸一寸的龟裂,应是同一块玉打磨而成,挥之不却,那双黑眸如最寒最利的长剑,一剑又一剑,残忍的凌迟着她的心,这丫鬟心思如此细腻,直至最后,泪水流尽,只余麻木。”苏玉卿淡淡地回答。丫鬟立刻展开手中的纱裙迎上来,细致周到的为苏玉卿穿戴好
丫鬟极快的退出内室,不多时,便捧来一套浅蓝色的纱裙。
说完,轩辕景灏迈步离去,他的步伐隐隐有些急促,却刻意为她选了此花。苏玉卿微微颔首,铺着华贵的金黄色软锻被褥的雕刻祥云如意的紫檀木床上。
“来人!”如远山般的黛眉微微扬起,应不是故意讽刺她,声音如金玉相击,清冷悦耳,绕梁三日犹有余声。
只是,吓得她连忙再次低头,更加恭敬的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