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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在废弃的军事堡垒里(2)

谢青感到疲倦不堪,他需要休息一会儿。由于刚才在地上不停地蠕动,他被反绑着的手腕上的绳子勒进了皮肉,手开始肿胀疼痛。他坐到那块木板上,让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他知道,他现在必须平静,才有机会摆脱困境。他的眼睛在厚厚的胶布后面睁得大大的,不过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都是一样的黑暗。但是这个时候他的听觉和嗅觉变得非常灵敏。洞穴内是一片死寂,除了他自己的心跳声音,他察觉到有一丝气流从洞穴的顶部某个位置进入了里面,气流里有青草和树木的清新气味。联系起刚才汽车是一路上坡,这让他相信自己是在一个山上,而且洞穴离地面并不很深。然后,他的听觉捕捉到了风吹过树林的声音,而且风的声音越大时,那一丝进入洞穴的气流会显得有力一些。他又听到一种沉闷而有力的轰响,甚至能感觉到整个洞穴被震动了。这种震动间歇性地发生着,让他难以解释在这深夜里怎么会有这样威力强大地响声。这样过了好久,有一声海轮的汽笛声隐隐响起,谢青这才明白过来,他所处的地方一定是面临着大海的山上,那种低沉的轰鸣声是海浪拍击悬崖的回声。知道了这一点,他相信自己大概是被关在一个废弃的军事堡垒里边。

在阿尔巴尼亚的沿海地带,到处可见一些圆形的钢筋水泥堡垒,尤其在发罗拉、都拉斯海防前线城市。这些堡垒会修得十分隐蔽和坚固,大部分修在隐蔽的海边峭崖上,面对着大海。那是霍查时代“一手拿枪一手拿镐”政策的产物,据说所有的钢筋水泥全部来自中国的无偿援助。在地拉那的时候,谢青看到很多个军事堡垒成了人们丢垃圾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型的堡垒被成功地改为公用厕所还在发挥作用。这时谢青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在一九七三年,他还在部队里开车。有一回整个汽车团被派到株洲水泥厂拉了好几天的水泥去火车站,当时他被告知这些水泥就是支援阿尔巴尼亚的。谢青想:说不定这个堡垒就是我拉过的那批水泥造的。

知道了自己所处的大致位置,谢青感到了一丝鼓舞。至少他还是取得了一点进展。他开始思考自己如何渡过这个劫难争取生还的可能性。按照刚才他所探测到的洞穴情况来看,其坚固程度他是无法穿越的,那水泥墙和铁门很厚,在洞口的地面位置还有一道带铁链的铁门,绑架者已经把这个堡垒改装成了坚固的囚牢。还有一种可能是在阿尔巴尼亚人进入洞穴时,夺过他们的枪,制服他们,象007电影的邦德一样。可是如果他有这样的本事,也就不会让他们抓来了。那么,他唯一生还的可能就是绑架者拿到了赎金。他们到底要多少赎金呢?那一定是一笔大数目。他们向谁要呢?谢青算计着现在大概是凌晨五点左右,崔作高他们还在熟睡中吧?他们大概要到天亮之后才会发现他被绑架了。可是他们有什么办法解救他吗?他们手里没有钱,其实谢青掌握的银行户头里的经费也只有几千美金了。谢青知道,唯一能解救他的只有秋媚。她现在在哪里呢?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被绑架了呢?她会用一大笔钱赎我出来吗?谢青的心情激动得厉害,想象着秋媚获得他被绑架消息后的反应。

但他马上沮丧了起来。他感到自己被绑架很久了,可他那边的人可能还没知道他出事的消息呢。他劝说自己不要心急,事情还没开始呢,他得让自己保持好身体状态。现在,他必须让疼得厉害的脑袋冷静下来,他得睡眠一下。他闭上了眼睛,对着自己说:你睡一下吧,睡一下吧,睡醒了后也许会好一些。你着急也没用,你责怪自己也没用。你不要再生气了。他这么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着,慢慢觉得有点迷糊,似乎就要睡着了。然而那被捆绑着的手痛得让他无法入睡。手腕由于被捆住,气血不通,浮肿了,那棉纱绳就勒进了肉里。他的手掌现在肿得像充过气似的发硬,还有他的肩关节,无论他怎么调节姿势,总是又酸又痛。

就这么坐在木板上,斜着头靠在洞壁上,他不时会睡着,又被疼痛弄得醒过来。他开始感到寒气灌进了洞穴里,他冷得缩成一团。他的手肿得越来越大,他只能用他的左手抚摸着右手,然后用右手抚摸左手。慢慢地,在他恍恍惚惚的意识里,他的两只手好像从他的身体上独立出来。它们是两个受苦受难的裸露着肉体的婴儿,互相搂抱者,哭泣着。他时而清醒,时而落入一些碎梦,他的意识一直离不开他那两只苦难中的手。它们始终在温情地互相抚摸互相安慰,它们显得如此通情达理一点不埋怨着主人,他甚至听到了它们天使一样的声音在互相倾诉:你疼吗,不要哭,我来安慰你。我来抚摸你。

不知过了多久,谢青完全醒了过来。他发现洞穴里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尽管他的眼睛缠着胶布,但那种彻底的黑色变成了灰暗。他想可能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白天的到来让他的思想又活跃起来。他确实觉得这洞穴有了点亮光,透过鼻梁两侧的胶布缝隙,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的脚了。为了搞清这光线是从哪里来的,他躺倒在地上,这样他的眼睛可从缝隙里看到四周。他没看见光。他又尽力倒竖着把头顶在地上,这时有了重大发现,看见了亮光。他看见了洞穴上方有一个碗口大的通气窗,光线就是从这里射进来。他站了起来,这样他和那个天窗接近了些。他感受到了从通风口进来的一丝带青草味的气流,夜间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到了这一丝气流的存在。突然他还听到有小鸟啼叫随着气流传进来,这些平时被他忽略的生命现象现在都被放大了,让他体验到生命原来是那么生动活泼。他久久的站立在气流里,周身颤栗。

苦难的第一天终于慢慢过去,然后他感觉到洞里的光线又慢慢消失,黑暗重新灌进了洞穴。又过了好些时候,他终于听到有汽车的声音在上面停了下来。然后是铁门的链条锁开启的声音。谢青赶紧在木板上躺了下来,不让他们看到他在洞穴里活动。在洞穴内的铁门打开时,谢青觉得阿尔巴尼亚人没有立即进来,而是用手电筒照着他,不声不响观察了他好久。直到他们觉得没有异常情况,才走进洞内。谢青觉得他们有五六个人。

“中国人,你怎么样!”他们喊着他。

“不好,我的手不好了。”谢青用仅有的几个阿尔巴尼亚单词说着,坐了起来。他们给他剪了手上的绳子,看到他的手腕已是血肉模糊。绑架者让他解了大小便(其实他已经忍不住撒在了裤子里一次),然后给了他一个汉堡包和一瓶水。

“我们要十万美金。”绑架者开始说话。

“我们在这里没有多少钱了。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没钱了。”

“可是没有钱给我们,你会被杀掉的。”

“你们会拿到钱的。你们给我的老板打电话。不过十万美金太多了,五万也许她会拿得出来。她在法国,她会很快付钱的。”谢青把秋媚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们。现在,只有秋媚能够救他。

按照谢青的推算,如果秋媚出手救他,大概三四天时间内他应该会被释放。他计算着秋媚的钱如果从银行汇,至少要三个工作日。如果用人工来送,则时间会快一点,可谁会来做运送现金这事呢?从法国送现金过来海关会不会查到?西欧国家海关对于现金携带管得可很严的。还有秋媚真的会出钱救他吗?她可是个黑道上的人,会不会铁石心肠?她会为了救他出十万美金吗?

谢青计算着时间,他相信最少要坚持到第四天,他才有希望被释放。而过了这个时间,他则有可能被撕票。

“我会死吗?”这个问题不时会浮上来。作为职业汽车驾驶员,经常在死亡的边缘行走,他对死的看法比一般人要淡然一些。在他的公司车队里,每年有两三名驾驶员会在事故中死去,而这个数字是属于正常范围的,车队照样可以评为安全先进单位。就在他出国前不久,他的一个开客车的好朋友跟在一辆拉毛竹的货车后面,在前车刹车时因距离太近措手不及追了尾,结果有一株毛竹的尖头刺破了挡风玻璃刚好扎在他的眼睛上。那是一条繁忙的公路,事故造成堵车,救护车开不进来。他的朋友就那么一手捂着眼睛,慢慢地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谢青现在想起这个驾驶员时,很奇怪地心里有一种羡慕的感觉。因为他死了以后,别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车队给他举行了追悼会,隆重安葬,每年有人会为他扫墓。但是谢青想:要是他死了,人家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他的尸首很可能就失踪了。他想象着如果他失踪在国外的消息传回到了国内,车队里的同事会怎么议论这件事呢?他年老的父母亲大概不会相信他已死掉,而毫无希望地苦苦等待。这样想来,谢青甚至还羡慕起那些即将被枪毙的死刑犯。他们毕竟能不受虐待地死去,人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对家人也有个交代。

时间过得越来越慢了。谢青的手还是那样被绑着,已经发炎流脓。两天后他开始发烧,在一次迷迷糊糊昏睡去的时刻,他梦见了杨虹领着一个孩子。杨虹和他隔着一层玻璃。她是在一个树林里,可树林是在水底下,她走路时头发在水里飘起来。谢青问她为什么到这里来?她说她在寻找他的坟墓。谢青不明白她在水里还会说话,她说话时嘴里会打出水泡,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谢青问她这是什么地方,她说自己不知道。然后他就惊醒了。谢青觉得说不出的惊异,刚才那梦境太逼真了,好像他已经死去了一回。

阿尔巴尼亚人还是每天来一次,给他一块面包和水。让他大小便。他觉得体力正在消失,常会颤抖不停。而让他发狂的还是缠在他头上的胶布。这种工业用的胶布让他皮肤过敏,起了疱疹,痒得钻心地难受。痒起来的时候他只能发狂似地用脑袋顶着洞壁磨蹭,但是却无法蹭到痒处。这个时候,谢青会难以控制去磨断手上绳索的念头。在那个四方的入口门洞,谢青探测到那个墙的直角可以把绳索磨断。但是,如果他为了抓痒磨断绳子,那么明天绑架者就会用磨不断的铁丝来捆他了。

现在是他被关在洞穴内的第五天了。绝望的心情正在来临。谢青的情绪是如此焦躁不安,几乎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在最初的三天,他时刻在计算着的时间,等待着第四天可能会被释放。然而阿尔巴尼亚人对他说钱没有收到。谢青问他们什么时候会放了他,他们说不知道。这样,在第五天来临时,他失去了精神的支撑,心理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个晚上,他听到外边的铁门开启声时,就像一条狗似地起了条件反射,浑身发抖。他盼望着他们已拿到钱,今晚会放他走。绑架者进来了,他能感觉到他们的手电筒照在他的身上。他吭着头坐着,心里极为紧张。

他们解开谢青的绳子,给他吃一小块冷面包。他慢慢嚼着,他们一声不吭地守在一边。这样谢青知道了他们不是来释放他的。他感到想呕吐,根本吃不下面包。他问他们为什么还不放走?他们是否已拿到赎金?他们只是含糊的说,也许会是明天吧。谢青的情绪突然失去控制,喊叫起来:我要出去,我要走!立刻,几支手枪顶住他的脑袋。他们说:中国人,不许吵,再叫一句就打死你。他们的声音显得冰冷,听得出来他们也已很厌倦了。

几分钟后,他们又把谢青捆起来,让他躺在木板上,盖上毯子。然后谢青又回到黑暗中,听着他们的汽车远去。

谢青慢慢地又坐了起来。因为他刚才情绪失控大声喊叫,阿尔巴尼亚人把他的手绑得更紧了,他们好像不是绑一个活人,而是在绑一个死尸。谢青的心现在乱到了极点,他感觉到:他们释放他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了,等待着他的只有死亡。其实死只是一刹那的事,可怕的是死之前对死的恐惧。他的脸上感到有一个粘稠冰冷的东西爬上来,他知道那是鼻涕虫。这地洞里潮湿,这类生物很多。他的手无法活动,只好侧过脸在肩上蹭来蹭去。他能感觉到鼻涕虫的体液被搓了出来,发出一种苔藓似的怪味。

大概是半夜的时候,谢青听到有汽车的声音,而且好像不止一部,是两部以上。然后很快听到上面的铁门被打开了,很多人的脚步声快速响过了通道。谢青顿时紧张起来,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里面的铁门很快被打开,电筒的光束照在他身上。阿尔巴尼亚人急匆匆地拉起了谢青,马上有一道胶布死死绕上了他的嘴。然后他被他们压弯身体钻出那个洞口,快速地走上石级。出了洞口,谢青只觉得一阵清新的空气钻进鼻子。他马上被塞进汽车。不是在行李箱,是在车的后座。两边各坐了一个阿尔巴尼亚人夹着他。车子马上开动了。

“他们要杀我了!我很快要死了。”谢青想,胃里有一种强烈要呕吐的感觉。“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杀我呢?他们会用麻袋套上我从悬崖扔到大海里吗?或者用刀把我刺死?或者用榔头铁棍把我砸死?千万不要这样,希望他们还是用枪打死我好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开这么远的路呢?”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突然停了下来。谢青被推下了车,有两个人在后面推着他往前走。他脚底下路比较平,好像不是在山上面。这样往前大概走了五十米,后面的人停了下来。谢青清楚地听到一声折刀打开的声音,那折刀立即抵住他的后脑勺。但是谢青没有感到刀子刺进脑袋,只是蒙着眼睛和嘴巴的胶布从后边被割开了。接着,那折刀割断了反捆着他手腕的绳子。他听到阿尔巴尼亚人说:易果!谢青知道“易果”是阿语“走”的意思。但他还是不相信他已经自由了。他甚至不敢把手伸到前面去,把缠绕了他眼睛多日的胶布撕掉。他在发抖,害怕背后会射来一长串子弹,把他射倒在地。他一动不动站了好几秒钟,听到背后的汽车发动,飞驶而去。他能听出这汽车的引擎声就是载他来的那辆车。这个时候,他才敢抬手撕去头上的胶布。他看到了他所在的小路前方是一座小桥,小桥有拱形弧度,看不见桥的那一端。谢青开始向桥上走去,当他走到桥的高处时,他看到桥边有棵榆树,远方好像有亮光照射过来,可能是月亮的亮光。然后他看到有几个人影从树后面走出来。因为有月亮的光影,他能看见这些人的轮廓。他看见其中一个是女人。他往前又走了几步,认出了站在榆树下等他的是秋媚。

我知道她会出手救我的。看,她亲自来了。谢青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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