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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找到了杨虹的孩子(1)

现在,谢青站在杨虹的坟墓前,耳边又响起了那首《十送红军》的歌声。

杨虹的墓地在巴黎郊外一个山坡上,这里是大片的草地。沿着山坡向上,可以看见山顶上长着针叶林,再往上就是蔚蓝的天空了。三天前,谢青在秋媚的律师陪同下和警察做了妥协,签了字。杨虹的遗体冰冻了近一个月,终于火化,并安葬在这片宁静的草坡上。谢青和阿志及文春夫妇一起举行了简单的祭奠,在墓前摆了一个花篮,烧了纸钱香烛。在他们挤在文春的雪铁龙牌车子离开的时候,谢青看到了有好几辆黑色的奔驶车开进了墓地,车辆交会之际看到开车都是些中国人。谢青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杨虹的朋友,心里不由得起了愤怒。他知道,在杨虹的案子前前后后,始终都笼罩着这些开着黑色奔驶车穿着黑西服的人的影子。毫无疑问,这些人和杨虹的关系紧密,是他们安排着杨虹在巴黎的生活,他们一定知道造成杨虹酒后驾驶翻车死亡的背后原因。那个孩子的生父肯定是他们中间的一个人,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人不出来承担起父亲的责任把孩子领回去呢?

谢青的居留问题已经搞定。秋媚的律师功力非凡,很快把事情办妥了。谢青现在有了一年期的法国居留签证。他的银行户头马上汇进法国太阳保险公司赔付的四十万法郎的现金。他所住的房子尽管是秋媚的,但供他单独使用。所以现在他在巴黎街头行走时,会觉得自己已经是巴黎的一分子。巴黎街头多警察,他有时故意迎着他们走去。最好让那些趾高气扬的警察来查查他的身份,他可以亮出居留签证,羞辱他们一番。可惜现在警察对他视而不见,丝毫不感兴趣了。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可以帮助吗?”秋媚说。

“没有什么事了。可事情处理好了,心里反尔更觉得空洞洞的。我得开始做点事了。”谢青说。

“你想做点什么事呢?”

“我也不知道。我这人做生意运气不好,在国内做过几次,都赔了。”

“这里做生意赔钱的人更多。”

“要不,我只能去开车。听说给人家开货车收入还可以。”

“你好不容易留在了巴黎,就是为了开货车吗?”

“除了开车,我不知道我还会做什么。”

“这样也好,你去开车吧,认识认识巴黎的生活。等你明白了,再作商议。”秋媚说。

几天后,谢青驾驶着一辆白色的大货车,穿行在巴黎的华人超级市场,为一家豆制品厂送豆腐、五香豆腐干之类的物品。国内的卡车司机只负责开车,货物的装卸不关他的事,可巴黎的司机是要兼带做搬运装卸的。上班第一天,豆腐厂那个工头给了他一叠清单,让他自己把一大堆的豆制品搬上车。谢青从来没见过驾驶员要自己装车的,气得脑袋发涨。等他把车装好了,身上已湿漉漉的全是豆腐水。这一车的豆制品要送到十几个超市,货送到后要自己卸下货。还没完呢,谢青还得把各种豆制品分类上货架。巴黎的人工贵,老板只得把雇工的利用率做到最大化。豆制品上架还有讲究,要把新来的货摆在后排,陈货放在前面先卖掉。还得检查存货的保质期,过期了的要带回工厂去。每天从早到晚,谢青一直在搬豆腐豆腐干豆腐浆黄豆芽绿豆芽。一个月之后,谢青觉得自己的身体包括骨头里边都渗进了一种豆腐味道,尽管这个月他一口也没吃豆腐豆腐干,看见它们他就来气。这个时候他想起在国内开集装箱车的日子,简直就像当飞行员一样地舒服。

三个月不知不觉过去了。这段时间谢青最大的收获是对巴黎的地理了解了许多。巴黎人对豆制品似乎很感兴趣,不仅是华人超市,还有一些西人超市也会要货,所以谢青几乎跑遍了巴黎的超市,所有区份的大街他都走熟了。慢慢地,谢青发现自己不再讨厌送豆腐的工作了。他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习惯了整天坐在驾驶室的生活。而最主要的是,他这样整天开着车在巴黎城里转动着,让他有机会继续想着杨虹的事情。他虽然和警察作了妥协,让杨虹的案子结掉了,但心里的失妻之痛还没有过去。当他开着豆腐车穿行在巴黎城乡,脑子里还不时会出现杨虹的影子。他说不出心里的感情是爱还是恨。这个女人,名义上为他的妻子,却在婚后和他一直处于冷战状态。而在最后,她背叛了他,和另一个男人生了孩子。但现在她已经死了,死的方式又是那么的痛苦。对于一个死者,他没有理由再去恨她,无论如何,她还是他的妻子。一个男人让妻子死在异乡,还留下一个私生子,那不光是这个男人的耻辱,还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谢青想着那个孩子,想得多了,心里愈加觉得亲近。他有时卸了货之后,会在超市里转一转,活动活动身体。看到一些儿童玩具和食品,比如变形金刚,维尼熊,米老鼠啦什么的,忍不住会买下来。这些东西很快把他驾驶室里的储藏箱塞满了。

这天谢青开车去巴黎城外一个卫星小镇米尔顿,这里有家新开的超市要送豆腐。在他送好豆腐准备离开时,看到在这个超市边上有一家皮包店。他一眼看到在法文的招牌下面挂着两个中国灯笼。因此他把车停下,走过去看看。他现在遇见中国人开的皮包店,都会进去看看。

店面很大,旅行箱摆满了地面,挂包之类的从天花板上吊下来。

“要买什么包吗?需要我帮助请只管说。”皮包店女主人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在谢青的背后说。

“我先看看,你们这里包挺多的。”谢青回过头答道。他看到女主人的脸色不是很热情。大概是他的一身工作衣让她觉得他不像个来买包的。

“真要买的话,这些包可以打七折。”她说。

“老板娘,美丽城那边的皮包店现在都打五折了,你还七折。”谢青说。

“我知道,所以我不在那边做了。大家价格杀来杀去,还挣什么钱呢。”

“这倒是的,十三区那边整天看到有人装修新店。没多久生意做不下去就开始削价贱卖,然后关门大吉,接着又有人来顶手装修开新店。”谢青说。

“你对皮包店倒是满了解的。看样子你也是AC人吧,你做什么生意的?”

“我现在什么也没做,只是给人家送送豆腐。”

“我看你连送豆腐的都不像,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是啊。我是在找一个人。我的老婆在这里出车祸死掉了,我知道有一个皮包店的女老板和她认识,我想找到她。”

“你老婆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杨虹?”

“是啊。就是杨虹。你一定就是我要找的人了。我一走进店门就觉得你是那个认识杨虹的人。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了。”谢青说。

“真的很巧。三年前,那时我的皮包店还在美丽城一带。杨虹也是象你这样走进了店里。”女店主说。

女店主说自己名字叫叶长薇,和杨虹以前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她出国的时间比较早,在巴黎有七年了。三年前她在店铺里意外遇见了来买包的杨虹,后来和她偶尔有联系。她说杨虹夏天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大西洋边的一个小镇上,她在那里开了一个生意很好的礼品店。而她在巴黎的时候,基本没做什么事情。叶长薇说杨虹在巴黎是住在维纳柰尔的一座漂亮得惊人的豪宅。她去过那里几次,那被湖泊绿树和鲜花簇拥着的房子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住宅。

到巴黎好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和杨虹真正有来往的人说她的事,谢青只觉得阵阵激动。

“能跟我说说那个孩子的事吧?”谢青说。

“你已经知道这件事啦?”

“是的,我还知道你陪杨虹去过产科医院,所以我一直在找你。”

“其实杨虹也蛮孤独的,在巴黎也就那么几个朋友,女朋友干脆一个也没有。她在怀孕之后就告诉我了,因为我有过养孩子的经验,因此也能给她帮上点忙。是的,我陪她去医院检查过,生孩子的时候,我也关照过她。因为是高龄产妇,临产时有点麻烦,最后是剖腹产。你怎么知道我陪她去过医院?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好恐怖的。”

“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问这事干嘛?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答应过杨虹不告诉任何人的。你现在不要问这个问题。你要是再问我就不跟你说这事了。”

“那么孩子现在在哪里呢?我想那是个男孩吧?也许是女孩?”

“是个男孩。孩子现在不在巴黎,在海边一个小镇,被一个法国人家庭收养着。”

“你最近见到那孩子吗?”谢青问。

“是的,我经常见到这孩子。当我知道了杨虹车祸的消息,警察也已经在杨虹的通讯记录上找到我的名字。警察要我帮助安排好杨虹孩子的事情。我知道孩子在海边,杨虹在生下孩子后就告诉过:万一她发生什么事的话,希望我会照顾她的孩子。所以我就很快去了海边的那个法国人家。这个家庭是杨虹在海边开礼品店结识的朋友。他们一家很喜欢这个男孩子,杨虹平时也是把孩子寄养在他们那里的。法国的福利很好,这孩子已得到政府的经济保护。而且,我还知道,杨虹的朋友们也已向抚养孩子的家庭每月支付一笔可观的抚养费。”

“下次你去看那孩子坐火车还是汽车?”谢青说。

“我不喜欢火车。可自己开车又觉得太累。路程很长的。”

“让我来给你开车吧,带我去看看那孩子。”谢青说。

过了约两个礼拜,叶长薇说可以去看孩子了。秋媚让谢青开一辆好车去壮壮行色,他挑了那辆敞篷的宝马跑车。叶长薇对于他这个送豆腐的人有这么一辆好的跑车感到不可思议。她觉得:高贵的杨虹和有点痞子气的谢青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可他们的背景都一样神秘莫测。

出了巴黎,很快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有时是一大片墨绿的大麦,有时是金黄的油菜花。原野看起来很单调,一直连到了天边。谢青来法国已有好几个月,虽然整天开车,可还没离开过巴黎,只是在城郊的范围内活动。他感到吃惊:这么开阔的大地上,除了有时会看见一些懒洋洋的乳牛和马匹,几乎看不到有人在活动。这些年他在国内的公路上开车时,只觉得绿色的大地被一些难看的水泥建筑切成了一块块。过不了多久,那些水泥建筑慢慢扩大,而绿色的土地则渐渐消失了。在出国前的一年,他开车从浙江到江苏,公路边似乎已经看不到一大片完整的江南水乡绿色田野。这样看来中国和西欧的真正区别还在乡下。

“你和杨虹结婚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生个孩子呢?”叶长薇说。

“这不是我的责任。和杨虹结婚之后,我非常渴望能有一个孩子,然而她一直没有怀孕。杨虹在这件事上欺骗了我。不是我们的生育能力有问题,是她瞒着我偷偷地服用了避孕药。她不想和我生孩子。现在看来,她那个时候可能就想到了有一天她会离开我的。”谢青说。

“我有点奇怪,我们现在要去看的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为什么要去看他呢?”叶长薇说。

“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既然她是我的妻子,她生下的孩子和我总是存在着某种关系。现在她已经死了,没有可能去爱抚孩子,而且我知道孩子的生父并没有出面来承担父亲的义务。所以呢我会老是惦记着这个孩子。”谢青说。

“看来你这人心肠不错哦。不会是假惺惺吧?”叶长薇说。

经过六个多小时驾驶,谢青和叶长薇到了大西洋海边一个小镇。

他终于看见了这个在脑子里出现过上百次的小孩子。孩子在海边的沙滩上玩沙子,一个金发的妇人在一边照看着他,而男主人则陪着叶长薇和谢青坐在遮阳棚下说话。这个收养孩子的家庭就在海边,房子的后院即是一片通向大海的沙滩。叶长薇和男主人说着话。法国人问叶长薇这个和她一起来的先生是什么人?她回答说他只是她的朋友,帮她开车来的。她没有透露谢青的身份,这是他们事先说好的。法国人对叶长薇说:他不会是孩子的父亲吧?我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情。

谢青一点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全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他看出了这孩子的眼睛和鼻子非常象杨虹,毫无疑问他是杨虹的孩子。这个孩子身边有个红色的塑料沙桶,还有把小铲子。他在专心致志地堆着一个沙堡,全然不在意一个陌生人在不远处观察着他。谢青发现这个孩子很有想象力,他堆的沙堡周围有一道城河,他从沙滩上一条小水沟里引来了水注入了城河里。谢青不觉想起第一次看见杨虹的情景,就是那回在一一八宿舍食堂吃好饭之后,看到那个穿风衣的人领着一个小女孩从那辆黑色的轿车里走出来。现在这个女孩的生命消失了,她的生命已转移到这个沙滩上的男孩身上。生命也就是那么一刹那时间偶然的事。沙滩上气温很高,太阳把沙子烤热了,使得贴着地面的部分空气会产生颤动的波纹。孩子在波动得热空气里开始奔跑,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觉得眼前这种景象很熟悉,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经历过的一个梦境。那不是真正的梦,是在和一个女人做爱时产生的幻觉。沙子﹑海水﹑阳光﹑还有树木这些构成物质世界的基本元素都具备了,还要加上一个女人裸露的身体。当谢青扭动身体亢奋向杨虹的身体内射精时,一瞬间他的眼前会出现强烈的光芒。他看到天空中太阳的光芒象无数支金箭射下大地,对应着他排出的千军万马的精子奋勇向前。如果那时有一颗精虫冲破了杨虹布下的避孕药物的阻截,那么现在沙滩上奔跑的孩子身上流的就会是和他相同的血液了,会和他长着相似的眼睛或嘴巴。

谢青这天看着沙滩上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做着白日梦。他在寻找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孩子这么亲近的理由。他想起驾驶员中传播的一个笑话,说一对双胞胎还没出生在娘肚子里讨论到底是爸爸好还是妈妈好。其中一个肯定地说,妈妈不好,当然是爸爸好。妈妈总是把我们关在里面,只有爸爸经常探进头来看看我们。这则笑话其实一点也不适合谢青的情况。就算这笑话所说的条件都存在,当谢青那时探进头到杨虹身体里面时,孩子还不存在,里面是一片虚无。而当那孩子由一滴粘液逐渐在肚子里形成时,进来探望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而不是谢青。这里边存在着不可改变的时间差。不过,时间存在的方式还是有许多漏洞。不是有时间的相对论吗?还有时光隧道,时光倒流,时间的曲线什么的一大套说法。如果大胆地把时间的条件抽掉,谢青的这种妄想症还是有其可能性。

谢青不断地用各种理论来证明自己和这个孩子存在一种密切关系。他知道自己是在对自己说谎。但是谎言说了一千遍,有可能会变成真理。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在逐步加深。在中国的东海边上,有一种叫寄居蟹的东西。寄居蟹本身没有硬壳,是强占了一些螺类的贝壳作为自己的外壳。谢青现在的心理也有点象寄居蟹。明知道这孩子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心理上还是硬把他拉来据为己有。

“我见到那个孩子了。”谢青回来后对秋媚说。“这孩子很象杨虹。我明知道这不是我自己的孩子,可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你知道,在找到他之前,我已经想了他很久。杨虹已经没了,孩子挺可怜的。”

“是谁在养着这孩子呢?”秋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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