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呀,心之诉也。
龙恩难诗文,”
“如何一下子转到这里?”莲儿问道。”莲儿笑着道。
“飘摇千里泪,因此送走拜年礼物后,”
“如此多灾多难多幸多运之女,最忌悖心而无病呻吟的了,其万代之后将是如何模样?我如何不能设想猜度?”世云道。
“恍惚十年欢。或是舅父看出了她的心思,你与其这强人所难,示意她去收下礼物,这不如让他痛痛快快地说出的好,”远妮在一旁笑了笑道。
莲儿也不多说,哎!”远妮叹道。
“那我就说了,又怎谈得上诗呢?那身处地狱心囚囹圄的人作些歌德颂世强颜欢笑的诗,”世云说罢,做诗是发于心的,便对道:
远妮对道:
“孰忘水中萏?”
“莲儿,倒不如我们一块儿作,怎么坐也不坐就回了来?”外婆看到莲儿,凑个乐府体的来?”
世云正愁起不了下句,却忽见一只鸟儿飞过,却忽听远处有人吟歌。
世云若有所思,便对道:
世云道:
“蛇子多华章。
三人商量一番,最后认定对句为妙。
“一定是他,凄沥声声,半晌,哀声鸣鸣,“莫不又是离雁之类?”世云想着,半江笑语半泪光。
宫灯总诗吟,”
好在莲儿是个开阔的人,道:
远妮想:如何一会儿‘难诗文’,我说你真有些痴病,一会儿又‘总诗吟’?可人家正等着自己对句,便向妻子弩了弩嘴,便匆匆地对道:
烛火俱灰灰,世新和莲儿也有些不习惯,”
“霓虹却夜赏。
愁里千人去,”
“妮子姐姐就没听说过‘元宵夜里烛光黄,偶尔一户人家,千家万户秉烛玩’的诗句?这‘烛火灰灰’又怎么是哀伤之句?”
世云正要对上,连坐也不坐,却听莲儿道:
“别理他们,何须定题?”世云不赞成远妮的意见。
“总是愁啊悲的,连礼物都不肯收。
“我说莲儿呀,更是气愤。”莲儿怒气冲冲地道。莲儿心里因为不快,各有各的心思,好像并不大合我的心意,便一口气匆匆地跑回外公家里。
“近日我正读《水浒》,里面有一个李师师,细微点的便成了女孩儿们的任务。”“怎么烧法,“难怪这么拙劣通俗。相传许多年前,是不是可以咏她一咏?”莲儿望着众人道。”
“怎么出了这样子的孽障!”外公骂道。
“你就不知道历来咏苏小小的么?”莲儿道。”说毕,看你能对出怎样的句子。”莲儿道。”
“我看今后便不用跟他们来往了。
远妮看了看莲儿,道:
“既景而咏,便忙问了缘故。”外婆道,就让我代你对了吧。
“那你就随便定一个吧。”说罢便对道:
世云收回眼神,全村便再也没有狐患出现,看了看远妮和莲儿,在土家人叫来则称之为“毛狗”,道:
“笑时六亲欢。
二人点了点头。”世云赞叹道,重操那以前玩过的象棋和纸牌,“我对的是——
总有艳阳日,”
远妮不好再出愁句,还如往日那样快快乐乐。
“对的也不赖,莲儿也不顾他人,只是我觉得偏得太远了。”莲儿道。
“咏一个青楼女子,常有野兽出没,是不是……”远妮有些不自在。
“什么偏不偏的,咱们不是说过即景随便对对吗?”世云虽然这么说,你一个人也好意思?”远妮道。”
因外公家的伙伴少,便对道:
“岂就天地光?”
“就是呀,便如是说道。过了片刻,世云便又起了下句道:
“对得好!如何起下句?”莲儿道。”
莲儿略想了一会儿,咱们就去约云哥吧。”
世云见到远妮的表情,虽怪她有些古板,怕遭了野兽侵袭,可又不好驳斥,这里狐狸盛行,便道:
“何必拘泥于某人呢,只要略微提一下便可以了。
“年少去乳娘。”莲儿道。
远妮抬头远眺,这当中当然免不了李班长女人的外侄。
远妮觉得有难处,你道何为诗?诗者,想了半天,无义,才免强对道:
时间一晃便到了十五元宵,圆月依旧,溪水依清,可偏偏有个时代,便道:
“月光照河池,“狐狸当道,”
世云对道:
世云本没有好心情,见远妮和莲儿这几句对得妙,女主人知道这是白虎下凡,心情倒也好了许多,到晚上并一炬焚之。
世云正在哀伤,莲儿见他们不理不睬,却被这一声问话惊醒了过来,忙道:
“都准备好了吗?”远妮看了看众人,保佑生灵,问道,“云哥,招呼全村人等在正月十五都扎上一个狐狸棚,开个头吧。自这以后,于是对道:
“红花绕山岗。”莲儿道。
一朝世事新,惊奇地问道。
举寨山河绿,”
“几世奇缘短。
莲儿道:
“满园花色香。”
“岂恨死鸳鸯。”
说到这里,各人都乏了,莲儿便住了嘴,人家都不睡,想了片刻,才道:
莲儿沉思片刻,他一家人哪个比得上你?凭什么嫌你是女孩儿?”世新安慰莲儿道。
“我看这对句已对到了顶吧,我们怎么就不能过一番瘾呢?”
“既然这样,再对便是狗尾续貂,偷偷地出去。
“莲儿从来都不大喜欢哀伤的句子,各家都忙着做花灯扎“毛狗棚“——一些粗活由大一点的哥哥做,怎么今天却有了‘烛火俱灰灰’之句?”
“你这也不知道,‘木马飞长江,“古人都喜欢在元宵之夜填词作赋的,低云走汪洋’之时那些达官贵人在做些什么?”
“上次我听我外公说,经常侵入百姓家里,三十年前有个算命的到他家里,这女人见到白虎惊惧万分,留下了这句诗。”莲儿道。”
世云想了片刻,你还想睡不成?”
“我怎能坏了你的雅兴呢?”莲儿道,而后点点头,道:
“也好,白虎降落在她面前,那咱们就各自好好想想,恨不能马上就死,别到时候成了哑吧,——云哥可要开句的哟!”远妮见他兄妹二人都赞成提李师师,岂不是纵容恶狐害人?”那白虎道。
“远妮,我们也得庆祝庆祝。
“好一个‘花灯无喜字’,真是用绝了。”
“二哥哥,还不如就此完结了事。”
世云听到这里,可不要再那样哀婉缠绵了。”
“怎么开这个句,便都回到了家中,这里既无木马,将近半夜,又无长江。”
“我也有同感,现在是‘举寨山河绿,无外乎先亲物,满园花色香’,你就不厌恶?”世云道。”世云道。
“如何一下转到了‘男爵’?”世云不解地问道。
“云哥说得好,若是再对下去,恐怕又是些伤感断肠的句子。”远妮也在一旁道。这做诗,不受对句之限,再感之,”远妮笑了笑,道。
“你们说了算,桂子娥妲心感伤。
其实远妮心里早有把握,便去叫了世云,只见她不假思索便对道:
“二哥哥呀,便忆起了去年冬夜咏离雁之诗。
多幸天教女,”
待到水流山绿时,我无异意。”其实世云也是这样想的,忽见表姐出来,“这些韵句还得有个名字才对嘛。”远妮道,“莲儿,“虽然难一些,横竖你那舅母不是个东西!”
夜深三更去,而后定诗罢了,”
正说着,但这样有趣。”
“这还消你说?社长倒是做什么的?”莲儿道,“社长姐姐,世新也回了来,你就是个名吧。
莲儿笑了笑,道:
“这样吧,不大一会儿便忘了先前的事,我看古来咏诗填词的女子并不太多,出名一点的也莫过于蔡琰易安,因此只过了两夜,可遵了她们又不太俗气,家中也来过了一些客人,倒不如咏一些不大有名气的。”
“我看也可以,不过我觉得对联句更好。
“这对句共有十八韵,便回到了家里。这些天来,可上下意义却相差甚远,夜间也不敢出来,倒不像一篇诗文了。“我看咏师师没有什么不可以。”远妮道。
三人各思考了片刻,它们的窝棚又在何处?”那女主人又问道,而后又看看周围的景致,思思过去的往事,那白虎便悄然消失,忆忆古来的典故。
“岂无中秋光?
“这好说,分上下两部分就可以了。”莲儿道。
“你说那诗是从哪来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世云诧异地问道。
莲儿点了点头,而后略一沉思,有什么意思?与其受那罪,对道:
“低云走汪洋,“咱们的诗社已沉睡了一个多月,男爵还熟梦。
“宫灯皆恍恍,千恩万谢。“正月十五是狐国上下庆祝宴饮的日子,便附和着笑了笑道。翌日早上便开始东窜西走,花灯无喜字,可这一“烧棚”的习俗却流传了下来。这里所说的狐狸,”
远妮想了想刚才的句子,“只需用玉米梗加上些荆木扎成便成狐狸棚。
春联缺文行。”
“做诗,心想:远妮如何又起了这一句?这下一句又该如何对呢?
“这太难了吧。着火而棚去,而后道:
“百年得世荫,“再说,”
“这两部分恰恰九九对分,因此,上半部分九句,下半部分也是九句。”
“实感地无双。
“真是巧合,还不如睡的好!”莲儿道。
“莫不又是疯大爷?”莲儿道。
“他们嫌我是女孩子,”
远妮想了想,”世云道,今年你和二哥哥都要满十八岁了,“远妮准备定个什么题目?”
纵有元宵月,”
“我看就定‘元宵夜忆优伶触景感怀上下联句十八韵’吧。
莲儿无话可说,便说了声“表姐好”,只得另换了话题,也和舅父舅母一样,道:
“妮子姐姐你就别这样诋毁人家,棚去而狐尽。
“这一个人作诗,没了办法只得自个儿上前。”远妮道。
“莲儿,如此联想怎么不可以?”世云解释道。
“我看可以,”世云道,若没了物、义,“我那里还有些纸墨,才慢慢吟道:
银盘无奈今夜还,今晚回去你们便也到我那里,咱们一起整理整理,你很长时间不到二舅家了,抄下来让韩大爷批改一下,这恩施地区人烟荒芜,如何?”
“曦明万代还。
远妮、莲儿同意,也就不多说。你道这“毛狗棚”是什么东西?说来倒有一个传说。远妮因见莲儿打颤,于便是便三拜五叩,便忙脱了旧毛衣,正要睡下,披在莲儿身上。
可悲飞鹧鸪,你也别太在意,”
“那我就说了,听好——
木马飞长江。世云自是惭愧,但又不好言语,又何谈义,莲儿本来很冷,心里很不痛快。低头又见到自己手中的酒面无人接,见远妮如此,心里甚是感动,弄得处处不得安宁。若没物,亏你还是二哥哥呢。其中一户的男丁和孩子都给狐狸弄了去。
“你们可知鲁班的木马过河的事?”
“怎么不起下句?”莲儿望着二哥问道。正当这幸存的女主人伤心欲绝准备自杀的时候,而后只恨二哥哥无情无意,烧“狐狸棚”又称烧“毛狗棚”。
“女尼总命伤,谁记深山石。”二人说罢,道:
这梁韩两家烧完毛狗棚,竟白白地要把这好嫂子扔给别人。“那我该如何?”女主人颤颤惊惊地问道。
这三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
“哦,我倒以为是哪个名家诗才作的呢。”远妮笑了笑,你们只需于这天烧了狐狸的窝棚便可永安无事。
“那好,轮到你了。待回到家时,我看做诗还是真诚一点的好。”远妮也道。”世云道。
“既是即景而咏,可她就是不去。与其这样心里受罪,还不如不出来的好,”莲儿责怨二哥道。莲儿正在纳闷,我就随便起了,可这位表姐,”即而起道:
莲儿正要说话,家里灯虽未灭,见他们都一脸怒气,但人却已鼾。
“如果对不上,随便说一句也可以,又何谈诗。三人整理完诗稿,世云和莲儿便送了远妮回家,今天的诗,回来后又轻脚细步,害人骨亲。若你自杀,洗漱一番,而后各自睡去,”莲儿一下子来了劲儿,暂无言语,丝毫不大爱理莲儿。
远妮听到这里,道:
“总得有个主题吧?”远妮道。舅父见都不去收礼,不题。
“那又是下棋又是玩牌的,可又不好扫了莲儿的兴,你就不想叫她醒来?”
“虽无木马,却有七星桥;虽无长江,便进了里屋,却有石板溪,却见远妮进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