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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曾经的童趣(37)

她让自己的身体坐直,继续让自己沉浸在梦境中。她明白,这不过是在回忆妹妹的梦,在她醒来后,生活依然是枯燥无味的。风会把草吹得沙沙响,芦苇也会在水塘里划出一圈圈的波纹。现实中的羊羚声会代替梦中碗碟的声音。牧童的赶羊声也会替代王后的尖叫声。那些怪兽和孩子的声音也都变成了农忙时的号子声。那只仿龟的哭泣声也变成了远处的牛叫声。

最后,她看到自己的妹妹长大了,可是依旧保持着童心,孩子们都喜欢聚集在她周围,兴致勃勃地听她讲那些奇怪的故事。她可能会把这久远的故事与孩子们分享,共同度过这段简单快乐的时光,这段经历是她童年的记忆,在这里,有她那难忘而美好的夏天回忆。

精要评点

《爱丽丝梦游仙境》(又名爱丽丝漫游奇境;英语: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是英国作家查尔斯·路德维希·道奇森以笔名刘易斯·卡洛尔于1865年出版的儿童文学作品。故事叙述一个名叫爱丽丝的女孩从兔子洞进入一处神奇国度,遇到许多会讲话的生物以及像人一般活动的纸牌,最后发现原来是一场梦。本书出版之后即广受欢迎,儿童和成人都喜爱这部作品,并且反复再版至今。至今已有超过五十种语言的译本,上百种不同版本,以及许多戏剧、电影等改编作品。

海的女儿 / 安徒生(丹麦)

作家档案

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1805—1875),家喻户晓的丹麦童话作家。他的童话故事以各种语言出版,受到了广泛的喜爱,为世界儿童文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1805年4月2日,安徒生出生在丹麦的欧登塞。父亲是一名鞋匠,体弱多病。母亲长父亲几岁,是一名洗衣妇。一家人住在一间窄小的房子里。在父母自由的教育环境下,尤其是母亲的鼓励,使安徒生很早就展现了其想象才能。他在家中搭起了玩具剧场,并且给他的木偶做衣服,同时他还阅读所有可能借到的戏剧剧本,这些剧本包括路维·郝尔拜和威廉·莎士比亚的作品。后来他甚至记下了莎士比亚的所有剧本。

他最著名的童话故事有《小锡兵》《冰雪女王》《拇指姑娘》《卖火柴的小女孩》《丑小鸭》和《红鞋》等。安徒生生前曾得到皇家的致敬,并被高度赞扬为给全欧洲的一代孩子带来了欢乐。他的作品已经被译为150多种语言,成千上万册童话书在全球陆续发行出版。他的童话故事还激发了大量电影、舞台剧、芭蕾舞剧以及电影动画的制作。

本文描述了一个关于美人鱼的爱情故事。美丽善良的美人鱼爱上了英俊的王子,为了爱情,美人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将下半身的鱼形变为了人形。但王子最后没有与美人鱼走到一起,而是娶了别人。要想变回鱼形,重新生活在大海中,就需要杀死王子。美人鱼最终自己投海,变成了一堆泡沫。

海水清澈透明,远远望去,海面上就像洒满了矢车菊花瓣一样,蓝蓝的。我们都知道大海非常深,铁锚根本够不到底。只有一个一个教堂的尖塔连在一起,才可以达到海底。海底生活着很多人,他们和我们非常相似。

人们可能觉得海底铺满了白色的沙石,不是这样的。海底生长着很多植物和树木,它们长得奇形怪状。每当海水移动的时候,树的枝干和叶子就会来回摇摆,它们看上去非常柔软。鱼儿们就像天空中的小鸟一样,在树枝中自由自在地穿行。大海的最深处,是海王的宫殿。宫殿里的窗户都是尖顶的,由琥珀砌成。围墙是用珊瑚建成的,黑色的河蚌铺满了整个房顶,它们躺在上边,自由自在地品尝着海水的味道。它们嘴里都含着珍珠,当它们张开嘴的时候,珍珠的光芒就会从嘴里射出,非常漂亮。无论哪一颗珍珠镶在王后的帽子上,都会显得很高贵。

海王丧妻好多年了,幸亏有他的母亲在,才使得他的生活井井有条。他母亲除了聪明之外,也很高傲。其他贵人一般都在尾巴上戴六颗牡蛎,而他母亲为了炫耀自己高贵的地位,在尾巴上戴了十二个牡蛎。她有很多孙女,长得都很可爱,她对孩子们宠爱有加,得到了大家的赞赏。在六个孙女当中,数最小的一个最漂亮。她的眼睛像湖水一样,又蓝又亮。她的皮肤像玫瑰花瓣一样光滑。她们只有尾巴,没有腿。

宫里有个大厅,大厅的墙上开满了鲜花。她们天天在这里玩耍。大厅的窗户也是由琥珀砌成的,敞开着。鱼儿们透过窗户游到她们跟前,跟燕子落到我们的窗前是一个道理。鱼儿们都希望得到公主们的抚摸和一些美味的食物。

宫殿外面修建了一所很大的花园,花园里边种植了很多树木,有红色的,也有蓝色的。树上结了很多果实,个个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花儿们的枝条不停地摇动,花朵在海水的映衬下,显得特别鲜艳。海底铺满了细细的蓝色沙子。整个海中都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头顶和脚下都布满了蓝色,这时你会以为自己不在海底,而在空中。海水平静的时候,海里的人们就可以看到太阳,它会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就像一朵花儿一样。

每位小公主在花园里都有自己的一片地,她们可以在自己的土地上随便种植。有位公主把自己的土地设计成鲸鱼的形状,里边种满了花草。另外一位公主的小花园呈小人鱼状,她觉得这个形状更漂亮。那个最小的公主非常喜欢太阳。她把自己的小花园设计成圆形,就像一轮圆月一样,不仅如此,她的花园里种植的所有花,都是圆形的大红花。她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不喜欢和其他的姐姐们聊天,玩耍。其他的公主们都觉得她很古怪。有时候海里会有沉船,公主们都会从船里拿一些漂亮的东西,来装饰自己的花园。可是这位小公主只要一个大理石雕像,她的花园里种满了火红的花朵,就像红彤彤的太阳一样。这个石像是白色,是一位男子的形象,看上去很帅气。这是她在一条沉船上发现的。她把石像搬进自己的小花园,然后在它旁边种上一棵垂柳,这棵树的颜色跟玫瑰花一样红。没过多长时间,茂盛的枝条就垂到了石像上,有的甚至垂到了蓝色的土地上。枝条的倒影是紫蓝色的,倒影随着树枝的摆动也不停地摇摆,就好比枝条爱抚树根一样。

小人鱼很喜欢有关人类的故事。她的祖母对她很好,给她讲了很多人类、动物、城市和船的故事。从她祖母那里得知,人类的花儿都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可是她们海里的花儿,一点都不香。人类只能看到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可是却听不到它们清脆、优美的歌声。人类的森林是绿色的,跟她们的颜色不一样。她祖母告诉她,人类的小鸟就像海里的鱼儿一样。虽然小人鱼从来没有见过小鸟,不过她略微懂得一些。

她祖母对她说:“你有机会看到人类的很多东西。等你到十五岁的时候,就可以浮出水面了。你可以坐在海边的石头上,在月光的照射下,你不但可以看到近处的大船,而且可以看到远处的城市和树林。”

大公主马上就满十五岁了,她们姐妹间分别差一岁。也就是说,最小的那位公主还不足十岁,要想浮出海平面看到人类的世界,必须再等五年多。她们对人类世界非常好奇,她祖母讲得太少了,根本满足不了她们的好奇心。每一位公主年满十五岁后,就会把看到人类的事情告诉下一位姐妹。她们都期盼着十五岁的到来。

最小的公主不喜欢说话,不过很善于思考。她需要等待的时间最长,可是她的好奇心最强,她急切看到人类的世界。夜里她总是睡不着,她仰着头凝视着深蓝色的海水,她多想透过海水看到外面的一切。鱼儿从她眼前游过,欢快地摇着尾巴。她模糊地看到了星星和月亮,透过水的折射,月亮和星星显得很大。她会经常看到一大块乌云,她知道那乌云要么是船只,要么是一条大鲸鱼。如果有船经过的话,她总会挥动着嫩白的小手,可是船上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位美丽的小人鱼。

大公主可以浮出水面了,因为她已经满十五周岁了。

她回来后,讲述了很多好玩的事情。令她最难忘就是:大海平静的时候,她躺在海滩上,听到了动听的音乐,还有马车的声音和人们的吵闹声。她不仅看到了无数的灯光,而且看到了教堂里的尖塔和圆塔。教堂里的钟声响起,她很想去那儿看看。

小人鱼对外面的事情更加渴望。她卧室的窗户是开着的。她晚上躺在床上,凝望着深蓝色的水面。她联想到了繁华的大城市和热闹的人群。人们的吵闹声和教堂里的钟声好像也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到了第二年,她的二姐也可以浮出水面了。太阳刚刚落下,她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了水面。她终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很美。据她介绍,天空金黄金黄的,云儿从她头顶飘过,一会儿变成红色,一会儿变成紫色。空中还飞着几只白天鹅,它们就像一块块雪白的面纱一样,迅速地从她头顶划过,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飞去。她也拼命地朝那个方向游去,她看到了红色的晚霞,在白云和海面之间渐渐消失。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该轮到第三个姐姐了。她的胆子很大,游向大海的一条支流。她在那里看到了美丽的山,山上种了很多葡萄。透过茂密的树林,她模糊地看到了宫殿和田园。鸟儿清脆的名叫在山间回荡。太阳暖暖地照在她身上,为了凉爽一些,她只能到水底休息一会儿。她在一个小水湾看到了一群孩子,他们光着身体在水里嬉戏。孩子们看到她了,吓得惊叫起来,慌忙逃跑了。实际上,她很想和孩子们一块玩。就在这时,跟孩子们一块玩耍的狗冲了过来,恶狠狠地冲她叫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狗,她吓得赶快逃回了大海。她在那里听到的和看到的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清脆的鸟鸣,壮丽的大山和森林,水里玩耍的没有尾巴的孩子们。

第四个姐姐也到了十五岁,不过她的胆子很小。她喜欢坐在海滩上,她觉得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她坐在那里向远处望去,庞大的轮船就像一只海鸥。她看到鲸鱼从鼻子里往外喷水,就像美丽的喷泉一样;海豚在海面上兴奋地翻跟斗。头上是浩瀚的天空。

五公主马上就满十五岁了,她的生日恰巧在冬天。她在外面可以看到一幅不同的景象。她发现,大海表面变成了绿色。比教堂的塔楼还要高大的冰山,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颗颗小小的珠子。它们奇形怪状,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她找到一块最大的冰山,坐了下来。她的头发在海风的吹拂下非常美丽。船员们看到这一情景,都吓得逃开了。到了晚上,天上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海上刮起了大风,巨浪劈打着冰块。冰块在闪电的映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海上的船家们都很惊恐,立刻收起船帆。她仍然安然无恙地坐在冰山上,看着一道道的闪电射进海里。

姑娘们渴望十五岁的到来。当她们第一次浮出海面时,觉得什么都是新奇的,什么都是美好的。她们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她们不再关注那些美丽的东西,当她们在海上游玩一圈后,就会觉得还是自己家里好。与外边的世界相比,她们认为海底的生活最舒服。

年满十五岁的五姐妹总会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浮出水面,她们排成一行开始唱歌。她们的声音比人类的任何声音都好听。当船只们被暴风雨所困,面临危险的时候,她们就会来到窗前唱歌。歌词的意思是,海底生活很美好,希望他们不要害怕翻船。人们以为这种声音是狂风发出的,更不会明白这种声音的意思。如果他们的船真的沉入海底,他们就会死在海里,根本不可能去享受海底的美好生活。

一天晚上,五姐妹照常出来唱歌。那个最小的公主也跟着来了,她只能站在姐姐们的后边,看着她们唱歌。她很悲伤,可是她们人鱼没有眼泪,不然的话,她会痛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小人鱼说:“我喜欢外边世界的一切,包括那里的人们。可是我什么时候才到十五岁呢,我希望这一天能快点到来。”

她终于盼到了十五岁的生日。

她的祖母,也就是老皇太后,她告诉小人鱼:“你已经满十五岁了,你现在可以出去看看了。过来孩子,让祖母给你打扮得漂亮些,就像你的姐姐们一样。”

她祖母用百合花编了一个漂亮的花环,戴在小人鱼的头上。百合花瓣是用半颗珍珠做成的。为了衬托她的高贵,她祖母又把八个大牡蛎贴在她的尾巴上。

小人鱼抱怨道:“我觉得这样很不舒服。”

她祖母笑着说:“只要能够漂亮些,受点罪又算什么呢?”

小人鱼很想把沉甸甸的花环扔掉,她觉得自己种的花儿戴在头上更漂亮。不过她不敢那样做。实际上她经过祖母的打扮后,光鲜照人。她轻轻地浮出水面。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天上的云彩仍然非常亮丽,散发出红色和金黄色的光芒。整个天空都呈淡红色,太白星已经挂在了天空,不时地眨着明亮的眼睛。海上一丝风都没有,空气清醒、温和。海面上停了一艘船,穿上有三根桅杆,只挂了一张帆。水手们都坐在船舱外,享受着这份平静。

夜色加深了,船上挂满了点亮的灯笼,远远望去,就像国家的旗帜一样。歌声不停地从船上飘出来,回荡在浩瀚的大海上。小人鱼游向那艘船。海浪涌起的时候,她可以透过船上的玻璃看到船舱里的情况,那里坐着很多衣着华丽的男士。在这些男士中,有一位大眼睛的王子,他是最帅气的一个。那天是他的十六岁生日,所以他们带着王子来海上庆祝。

水手们来到甲板上,欢快地跳起了舞蹈。王子慢慢地船舱走出,就在这时,一百多发火箭射向天空。黑暗的大海被照亮了,小人鱼吓了一跳,立刻钻进海里。五颜六色的烟火在空中飘散,小人鱼情不自禁地钻了出来。她看到很多星星般的东西从空中落下,她觉得美丽极了,因为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烟花。巨大的烟花慢慢升向高空,随着一声巨响,无数的小星星空中落下。大鱼欢快地从海里跃起,跳向半空。船上的人们在烟花光芒的映射下,非常清晰。帅气十足的王子和水手们,随着音乐舞动着、大笑着。

已经深夜了,小人鱼仍然不愿意离开。她被这位美丽的王子吸引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王子。烟花的声音停了,火箭也发射完了,所有的灯笼都熄灭了。船上的帆张开了,船也启动了,发出轰轰隆隆的声音。船迅速向前行驶。突然电闪雷鸣,天空中乌云密布,海浪汹涌地拍打着海面。这是暴风雨到来的前奏,水手们迅速收起帆。船在狂风暴雨的袭击下,来回摇晃。浪潮越来越凶猛,几乎要拍折桅杆。船一会儿被巨大的浪潮覆盖,一会儿又露出海面。

对于船上的人来说,这是一场灾难。可是小人鱼觉得这样非常有趣。这艘船面临了很大的危险,厚厚的船壁被打弯了,桅杆也被打折了。船上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响声,好像很快就会支离破碎。水已经灌进了船舱,船开始倾斜了。小人鱼不再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她开始为船上的人担忧,尤其是那位王子。不过她也可能会被船的残骸打中,所以她也得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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