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之前,她在快速奔来的当口曾偷拿眼角余光瞥见,那人分明已经看清了自己尊容,竟带得眼皮都不由自主猛跳了一回。,压根没有多余动作。
可谁来告诉她,这个木头人真尼玛是木头做的吗?
怎么她这一撞,觉着比直接撞木门上面还要疼得厉害?
“疼吗?”怨念间,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听到冰冷却不失磁性的低沉男音在头顶清楚响起,要问云镜这到底玩的哪一出,话还得回到不久前说起来。
自送走了那个腹黑小叔及似娇然泼的表小姑后,饿得几乎前胸贴后背的云镜把萧家上上下下祖宗八辈都问候遍后,正觉郁闷的云镜一边揉着撞疼的脑袋一边呜咽着抬头:“嘤嘤嘤,也就只有婚床上撒着的喜果和花生之物可以充充饥,便只好将就着一一捡起吃个七零八落。
这便有了后来的闹腾状况。
当那些自顾自吃饱喝足的丫环、喜婆嘻笑着回到新房后,触目所及,遍地狼籍;更有那个傻归傻,好歹先前还算安份的傻新娘一脸粘糊、不堪入目的脏脸,正傻傻地笑着欢迎她们。
不知哪个大嗓门的婆子惨呼一声“天噢”后,其他人无不又是跺脚又是焦虑地赶忙飞快收拾起来。
无奈整个新房里里外外扫荡一圈,床铺从里到外地换上三五床也都不是问题,疯一样的吕子火热来袭,却除了几不可见的轻触眉头外。
可地上好收拾,疼……”
奶奶个嘴的!害她反而不敢临时改主意,明知这一撞自己免不了头晕眼花,却抱着我晕也得狠狠把你撞疼的心态,闭上了眼睛一头猛扑。其间云府跟来陪嫁的丫环小蓉和喜婆不解其意,私里下问了才打听出,原来那位萧二爷素来有点小洁癖,要让他回来看到这番脏乱景象,那今夜这屋里的下人也都别想睡个安生觉了
这要让二爷撞见,不得嫌恶得几天都吃不下饭?这传老夫耳里,可全都是她们这些下人办事不利的责任啊。
于是乎,将这些听在耳里、笑在心里的云镜,便打定主意死活不肯让这帮人替她洗脸。
开玩笑,她还正愁今晚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难得对方听说还是个洁癖男,她怎能不好好利用?
咩哈哈哈,却尼玛心跳陡然一促,亮兵器吧,少年!
“咚!”
众目睽睽下,沉闷的撞击声自萧煌胸口清楚响起。
所有人半张着嘴呆呆发不出声,目光怔怔落在一头撞入二爷胸口的红衣傻子身上,表情齐刷刷地显现两个让人一目了然的字来――完了!
“唔――”云镜捂着脑门子惨呼出声。
打死她也没想到,那个如同木桩般直直杵在门口的森冷男人,竟然眼睁睁看着脏不拉叽的自己没头没脑地往他身上撞时,避也不知道避一下。
可这一抬头,关键是那个原先大伙儿走时还好端端的傻主子,怎么一回头,弄成这么个吓死人的妆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