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墨忍痛闷呼,身形颤抖,血液染红了半个身子,而他另一只手依然牢牢的扶住沈易莲,不让她失衡跌倒。
沈易莲心中焦急,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她正想要喊住手,几名黑衣再是奋力一攻,齐齐刺向李墨的前胸,几股鲜血喷出,李墨连哼都不哼,倒在了地下。
沈易莲长大了嘴巴,已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倒地的李墨对着沈易莲比了个口型,“我爱你”。然后吐出一口鲜血,双腿一蹬,咽了气。
就在沈易莲还未收回思绪之时,又是一声惨叫,“啊……赵磊誓死保护夫人!来吧,你们统统都来吧!”
沈易莲闻声望去,赵磊矮了半个身子,腰部担在地上,鲜红的血液向四周蔓延,而赵磊仅剩的上半身依旧挥舞着手中的利剑。
沈易莲惊呆,腿呢,他的腿呢?
“赵磊,赵磊!”沈易莲喃喃轻叫,赵磊被人拦腰砍了个断,下半身早已被黑衣人踢到了一边。
然而赵磊手中的剑未来得及再挥舞几下,‘哐嘡’一声,利剑掉在血泊之中,赵磊疼的晕死过去。
“够了。”锦衣男子一声厉呵,众黑衣停了手。
包围圈中仅剩满身伤痕的王莽,和虚弱的沈易莲。王莽利剑挡在胸前,与沈易莲两人后背紧紧靠在一起。
锦衣男子上前一步,带着些许得意,“莲儿,可还想再斗下去?”
沈易莲眼中溢出悲痛,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这张脸,告诉你,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脸上划去。
“嘭,当当。”一个石子打来,将沈易莲手中的匕首击掉。
众人惊异,顺着石子打来的方向看去,庄园的屋檐上不知何时矗立了几名劲装男子,并且眼中均是泛着血色的赤红,犹如一个个嗜血的怪物一般,周身迸发着阴森的气息。纷纷跳进园子里向着众人走来。
锦衣男子的一名手下戒备的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劲装男子互看几眼,不言语,面上都浮着严肃与冰冷。
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锦衣男子将几名劲装扫了一遍,厉声说道,“统统拿下。”
一声令下黑衣人向前冲去,劲装男子奋力接招,又是一阵‘呯呯嗙嗙’,双方恶斗在一起。
沈易莲小声问道,“王莽,可是你找来的?”
王莽摇摇头,眼中也是探究之色。
打斗之间,几名劲装男子窜到的王莽和沈易莲的身边,很明显,劲装的功夫与黑衣比起来强很多。
其中一名劲装边与黑衣人纠缠,边对沈易莲说道,“我们是来相助的,跟我们走。”
一口茶的功夫沈易莲的大脑已经转了数遍,她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跟着这帮人走,不管结果是好是坏,至少可以有喘息的功夫。
她口中蹦出一个字,“好!”
几名劲装将王莽和沈易莲背对着围在中间,沈易莲与王莽将手臂搭上几人的后背。
锦衣男子立刻变了脸色,大声喊道,“千万不能让他们走,否则统统挫骨扬灰。”
黑衣人挥着利剑从各个方向冲来,然而还没碰到几人,几名劲装已经屈膝点脚,带着沈易莲与王莽跃到空中。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几名劲装的轻功居然十分了得,点空飞跃直接向着庄园外掠去。
沈易莲回头,凄凉的夜色中,两名暗影的尸首七零八落被人践踏着,满地的鲜血汇成了一条怨恨的河,这副画面侵蚀着她全身某一个毛孔,和每一寸血肉,深深地印在她脑中,心中。
还有锦衣男子的暴跳如雷,以及众黑衣的人凶狠遥望。
一切的一切,都将画上句号,今夜,将是沈易莲的重生。她不会让这些暗影白白牺牲,总有一天,她会重返西京,她会为死去的人们讨回一个公道。
姓赵的,你不会笑的太久,因为我沈易莲会卷土重来,有朝一日我会将你一手建立起来的王朝统统毁灭。
同年的几个月后,元昊建立西夏,定都兴庆,公开反宋,连破大宋边城。赵祯皇帝派出韩琦和范仲淹等多员大将与元昊抗衡,可元昊似乎对赵祯的用人之策了如指掌,每每交战必能找出弱点大获全胜。
宋军连续大败,损失严重,接二连三的战败造成国内动荡,边城百姓背井离乡,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大宋皇帝整日为了元昊头痛不已,但又苦无良将,束手无策。
一名女子矗立在夜幕之中,她望向天上的圆月,双眼微微眯起,口中喃喃道,“姓赵的,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八年后,吐蕃与大宋交接,香子城内。
一个茶社,里面围满了人,前面坐着一位山羊胡子的老者,这老者话语连篇,滔滔不绝,听得众人脑玄紧绷,一愣一愣!
“话说这青天包大人,将那庞籍之子庞元英定罪之后,在尚未禀报朝廷之时,先斩后奏,将那庞元英用狗头铡就地正法。当地老百姓一阵欢呼,低头叩首,高呼‘青天在世包大人,青天在世包大人……’这包大人看到百姓如此欢呼,也甚是欣慰。但不到两日,就在包大人回京之前,接到朝廷密旨,要包大人无需将庞元英执法,只需将他带回汴京即可。可那庞元吉已成孤魂,又如何带回?”说到次此处,山羊胡子打住,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拿起折扇轻轻摇晃,似要休息。
听书的众人不愿意了,纷纷扬起身子,大有不过瘾之意。
一名布衣男子说,“哎,我说,你就一次讲完不成?怎么每次都这样,吊人胃口,让人回家睡觉都睡不安生。”
另一名粗布衣衫的汉子随声迎合,“就是,就是,张老板,你就讲完吧!”
一名较为儒雅的男子微微一笑,不屑的说道,“我看他是讲不完,每次都这样,就是吊着,第二天好再赚茶水钱。”
座下一片嘘唏,将张老板摇手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