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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疏离,为了走得更近(1)

我给你爱你总是说不。

难道我让你真的痛苦。

哪一种情用不着付出。

如果你爱就爱得清楚。

说过的话和走过的路。

什么是爱又什么是苦。

你的出现是美丽错误。

我拥有你但却不是幸福。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我无法把你看得清楚。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感觉进入了层层迷雾。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雾中的梦想不是归宿。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我等待着那最后孤独。

没有心思看你装糊涂。

也没有机会向你倾诉。

不想把爱变得太模糊。

如果你爱就爱得清楚。

说过的话和走过的路。

什么是爱又什么是苦。

你的出现是美丽错误。

我拥有你但却不是幸福。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洛兵、丁原作词)

会议中的AB全神贯注地坐在那里,认真倾听着手下的报告。他的强大来自于多年来的积聚,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在AB的脸上都看不到焦急和不知所措。但他的手一刻也没有停止触摸那部单线手机。AB知道唯有堆积如山的工作,可以缓解他对伽罗的思念。AB是个有信念的人,他相信有一天伽罗会明白他的真心。

熟悉AB的部下都能猜得出来,AB最近一定是遇到什么特殊的事了,否则他绝不可能经常性地在工作中保持沉默。在AB手下眼里,他是个击不垮的勇士,生意中的压力越大,他的斗志会越顽强,头脑会越清醒,思路会越宽广,五花八门的点子越会像火花一样往外迸发。

但是没有一个人会想到,他们的董事长竟然在情感上出了问题。

会议结束了,与会者各个知趣地离开了会议室。当人员散尽,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AB一个人的时候,空寂再次袭上他的心头,伽罗的一颦一笑再次跃入他的眼帘。

AB纹丝不动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他的手里仍旧握着那部手机。拇指抚摸着1号键。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把电话给伽罗拨过去。

这就是AB和伽罗,分开后他们彼此都受着无尽的煎熬。只是他们面对煎熬表现出来的状态有所不同。AB依旧很内向,独自咀嚼着内心的痛苦;伽罗属于外向型,她需要借助外力把苦闷宣泄出来。

心里实在憋得难受的伽罗,把孩子和老公都安顿好后,便独自跑去一个迪厅寻求释放。

无论内心多痛,伽罗都不会在家里爆发,他们的家风一向和谐温暖,容不下一个怨妇的叫嚣。在孩子面前,她是最慈祥的母亲;在老公面前,她是个懂规矩识大体的柔顺女人。他们无法接受心中有愤怒、有怨恨,渴望宣泄和救赎的伽罗。

在迪厅里一杯酒下肚的伽罗,开始有些微醉,没多久,她便与前来跟她搭讪的小伙Tim混熟。常泡迪厅的Tim,一眼就看出伽罗是出来买醉的,如果不是受到了什么情感挫折,她不会轻易来这种地方。

Tim竭尽全力地试着套出伽罗的苦衷,伽罗不是不想跟他说,而是不知该怎么说。她和AB有爱情吗?她能说自己失恋了吗?难道自己不是在一厢情愿吗?伽罗之所以郁闷,恰恰郁闷在这些地方。她明明是个喜欢办事敞亮的人,但她和AB一直以来就这么呜呜咽咽,说不清道不明。

别看伽罗喝得有些高了,她还是能辨别出好坏真假。她的直觉告诉她,Tim不是个处心积虑的坏孩子,也许他和自己一样需要一醉方休。

毕竟,迪厅不是说话的场所,伽罗跟Tim解释不清就解释不清,没什么可遗憾的。何况,他们可以跳舞,在舞蹈中他们依然可以抚慰彼此的伤口。

积压很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伽罗在跳迪的时候很投入,也很玩命。可是就在她跳得最起劲的时候,她的腰身忽然停止了摇摆,双脚忽然停止了移动。

酒精和扭动并没有给伽罗带来释放和忘却,相反,她更加清醒,清醒地提醒自己想他。她需要他,哪怕只是一起说说话。

就这样,伽罗鬼使神差般地给AB拨了电话:“为什么要把我逼成一个轻浮的女人?”

伽罗就是这么拧巴,把原本的思念变成了一种怨气。

那天夜里,伽罗打来电话的时候,AB正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仰望星空,脑中一片空白。伽罗的电话来了,犹如一棵救命稻草,AB想这次一定要死死抓住。

AB急不可待地接听电话,开口:“伽罗,我……”

AB听得出来伽罗喝多了,以及听见伽罗那边传来的非常吵闹的音乐声。

AB:“你在哪里?”

电话那边的伽罗自顾自地说:“AB,,AB,我比谁都更想忘了你,但我做不到。难道你不知道吗?”

AB皱眉:“你在哪里?快告诉我!”人在感到危机的时候,矜持早被抛在了脑后。

伽罗:“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被酒精侵蚀了的伽罗,已经有些晕了,她根本不管AB在问什么。

Tim走过来问:“是你的朋友么?”

伽罗醉笑着。

Tim:“让她过来一起玩。”

伽罗举着电话继续跳舞,Tim一把抢过电话,他没等AB说话,就向他发出了邀请:“过来一起玩吧!我们在××迪厅,快些过来……”

听到Tim的声音,AB越发觉得伽罗不对头,深更半夜跟一个毛头小伙子在一起……AB举着电话,他的眉头紧锁。“伽罗……喂?伽罗?”那个时候,除了叫伽罗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电话那边传来了伽罗的声音:“嘿,你跟他说什么,你让他来干吗?他从来不管我的死活……”

伽罗的这句话让AB如梦初醒。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锁好办公室的门,冲进地下停车库。

AB在开车的时候,把电话调成免提,这样他可以知道伽罗到底在干什么。

伽罗从Tim手里抢回电话。她边往门外走,边对着话筒说:“喂……我……”

Tim一把将伽罗拖回来:“Come,on,let"s,go,back,to,dance.(来啊,让我们回去跳舞。)”

伽罗忽然变成了一头愤怒的狮子,她尖叫着:“我要跟他说话,让我跟他说话……”

众人起哄,弄得Tim有些下不来台。情急之下,他把伽罗抱到了舞池中。

AB听着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AB面部表情十分复杂,听不到伽罗的声音后,他不得不收线。AB怒不可遏地用拳头狠狠地敲打他的爱车。接着他猛地加大油门,发了疯似的在温哥华街头飙车。

看来这次真的是十万火急了,为了尽早营救伽罗,一向遵纪守法的AB连红绿灯都不管了。好在那天温哥华太平警察都收工回家了,不然,就凭这一点,AB就得蹲局子。一眨眼工夫,AB便来到了伽罗“寻欢”的场所,AB还没等把车的位置调正,便急忙熄火停车,接着他不顾门口保安的追赶,一头钻进了迪厅。

平生第一次走进迪厅的AB,进去了才知道里面不仅声音嘈杂,人也是一个挨一个,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在这样一个人声鼎沸、人山人海的地方,要想找到伽罗,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AB一身西装,极其不和谐地站在舞动的人群中,他急切地寻找着伽罗的身影。

他四处张望,引起了个别女孩的注意,她们纷纷凑到他身边想带着他跳舞。心急如焚的AB哪里有心思跟她们解释,不耐烦地把她们一个个地挥手打发走了。

忽然,他看见了不远处伽罗的身影。

伽罗正和Tim跳着贴身辣舞,她的舞姿踉跄,明摆着是喝多了。

AB顾不得什么,快速拨开人群向他们那边奔去。

伽罗正宣泄地跳着,忽然AB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

AB:“跟我走!”他的声音依然低沉,但有种不容分说的坚定。

伽罗看着AB,委屈再次涌上她的心头,她一把将AB的手甩开。

伽罗:“不要碰我,你不是很不屑碰我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跟施舍!”

AB:“伽罗!”

AB再次拽住伽罗:“你喝多了,清醒一下。”

伽罗带着哭腔:“我讨厌你这样!为什么不干脆泯灭我对爱情的幻想?告诉我我是个无耻、下流、没有道德的下贱女人!让我对你死心,回到骄傲自尊的伽罗!”

AB:“伽罗,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骄傲的、自尊的。”AB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伽罗刻意的冷漠,给她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

伽罗:“我自尊?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还要出来鬼混,为什么还要借酒浇愁?”

AB心疼地说:“伽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用这种方式……”

伽罗:“我应该用什么方式?我应该跑到你的办公室跪下来求你吗?你走……走开!”伽罗就是这么倔强和拧巴,她明明撕心裂肺地思念着AB,可他真出现的时候,她丢给他的全是痛恨和愤怒。这样的情况出现几次之后,AB就摸出了点规律,在这样的时候,他必须放下脾气,不能跟她逆着来。他知道伽罗脾气上来的时候,口无遮拦,不计后果,什么话解气、伤人,她就说什么。有时在两个人心平气和检讨彼此过失的时候,AB试着劝解过伽罗,他告诉她有些话换一种方式来说,对方会更容易接受。愤怒只能表达一种情绪,却于事无补。

可惜,伽罗就是伽罗,她既不会虚情假意,也不会掩饰自己的不满。

伽罗使劲地推着AB。

AB难受地看着她,这时候,一直静立旁观的Tim走上来,他想替伽罗解围,便一把将AB推开。

Tim:“别碰我的女人!”

AB声音发抖地质问:“你的女人?你算老几?!”

周围的人全都停下脚步,开始虎视眈眈地看着情绪失控的AB。

伽罗这个时候终于有点醒酒了。她定睛一看,AB脸上的青筋一点一点地往外鼓,脸上的颜色一层比一层红。伽罗知道AB真的被激怒了,AB到底会干什么?他若干了什么,会不会引起众怒,或者让保安以无理取闹为由把他轰走。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伽罗把可能性都想清楚,只听咚的一声,AB已经把拳头砸在了Tim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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