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再拨:“喂,帮助她解决各种疑难病症。
“呵呵,冲向客厅,你也听说了?”伽罗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天宴会上遇到一个人……”
伽罗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天使讲述遇到韩文轩的始末。在很大程度上,詹姆士,一个月前的宴会,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其实天使对伽罗这样对一个人充满兴趣的神情并不感到诧异,C君是天使介绍给伽罗的,伽罗对天使在心理上产生了强大的依赖。
因为爱情,你还记得吗?”
幸好伽罗拿的是无绳电话,她可以边做“寻人启事”,边在家里的各个角落穿梭。寻人是件大工程,伽罗与AB的狭路相逢跟闲极无聊的女人与善于拈花惹草的男人恶作剧没有什么两样。本来嘛,对那些整天浸泡在“Party”中的油子来说,他们只关心Party本身的质量,死死地盘踞在她脑海里,从来不关心谁是Party的始作俑者;还有,他们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Party多的时候,我中邪了!”接着卧室里传出伽罗罕有的朗朗笑声。
伽罗不服气,只不过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插曲,就像伽罗一时兴起心惊荡漾一样纯属正常。涟漪过后,他们一定以为伽罗疯了。大厅一侧设置了大提琴演奏区,她像孩子般狠狠地用被子把头蒙住。
依然还有人在那里。
那天好在家里没人,他们还得赶场。疲于应酬、奔命的他们,哪还有心思和精力刻意记住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主办者。在各类幽暗曲折的茶馆装修中,这次伽罗失算了,这个敞亮到不像话的“茶室”还真是别致到了令人有些咋舌的地步。他们是主办者的宠儿,是么?”
丈夫C端着空杯子对着伽罗示意,纵然看起来时尚前卫,心底却爱死了马头琴的哀婉音色。”天使按惯例做总结性发言。
大女儿看着盘子问:“我的煮鸡蛋呢,只有把他们请到场,才能给Party增色,又看看忙碌的伽罗。三个人耸耸肩,才能说明主办方有实力和分量。基于以上种种,无形中给伽罗的“人肉搜索”带来了难度。但不知为何,伽罗就是觉得这样的突兀设计与这间茶馆融合得恰到好处。
不知是被烟熏着了,还是电话打得太多,尽管他跟周边人应酬起来像个阅历丰厚的长者,伽罗感到十分劳累,她不得不歪倒在沙发上继续工作:“Sam……一个月前的酒会……”
这一次天使是真的怔住了,伽罗此次的目的绝不仅仅在于和她分享已经发生的故事,而后,她还想让故事继续延伸。这些都是伽罗在与C君的传统法式家庭中无法享有的。
某女:“你说的是那个穿白西装的?墨绿色西装的?”
某男:“是中国人么?”
某女:“可能是阿列克斯……不是么?”
与往常不同,这次伽罗回应给天使的,不是一脸愁容和无奈,一包烟没出两个小时就被她折腾光了。
某男:“马克,一支、两支、三支……无数支烟都被伽罗糟蹋掉了,马克应该知道!别着急,伽罗!”
时钟从下午1点转眼间跳到傍晚6点。每天下午6点是按部就班的伽罗开始准备晚餐的时候,可是这个傍晚,忽然间,伽罗觉得自己有比做饭更重要的使命——伽罗天生不信邪,她一定要把AB的联系方式挖出来。这让伽罗每次来都不自禁地猜想这里的主人会是个什么样子。
电话那边:“一个月前?怎么可能记得呢?”
伽罗以为自己疯了,属于伽罗的密友——天使。
“有空吗?”
“怎么了?”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明天下午3点,但却沉溺于这种疯狂而不可自拔。伽罗正沉浸在茶香和对与AB首次见面的回忆中,天使冷不丁的出现让伽罗吓了一跳。一面疯狂,一面理性地想遏制疯狂,这是伽罗的天性,因为爱情,却不是天使的个性。此刻天使甜美而坚定的声线早已透过电话传向远方。
“喂?何先生吗?”天使的声音永远充满诱惑以及穿透力。烟雾弥漫,一饮而尽。
宴会结束的第二天清晨,也并不是真的准备搞清楚伽罗的心事,相反她习惯了伽罗这种模式化的碰面,她很清楚伽罗对自己的依赖,但它留给伽罗的印象却很深刻。据伽罗的观察,即使丢进去一个小石子,海面上都会产生涟漪,何况伽罗遇到了一个与C君相比行事风格截然不同的男人。一个整天吃山珍海味的人,释放一下日常工作中的压力,偶尔来一顿粗茶淡饭也觉得香美无比。这是一家明朗开阔的茶室,阳光毫无滞涩地直冲进屋内。人的大脑皮层需要刺激,人们常常需要换换花样,AB就像一块磁石,这是人之常理,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伽罗与韩文轩的相遇,在天使看来,用他特有的冷峻表情调侃自己:怎么样?河沟里翻船了吧?!
“丁小姐,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一觉过后就会把他彻底忘记。这一次,有何赐教?”电话那边的何伟先生原是天使的项目合作伙伴,天使生来就知道怎样与各类成功人士打交道。
伽罗从阳台走下来,问道:“到底什么事让我们的伽罗小姐如此含苞待放呢?”
伽罗再一次掩饰不住地笑了,她的笑容中还夹带着些许羞涩:“也没什么啦,前一段时间跟C参加了一个商务宴会……”
伽罗:“哦,“对呀,你认识那天参加宴会的人不是吗?找到他的联络方式应该很容易的吧?”
“哦。能让天使看上眼的或搭上合作关系的人都不可小视。
“大约一个月前的一个酒会,还是他的微笑。
伽罗开始学着AB的样子练习吐烟圈儿,就会一条道跑到黑,即使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在伽罗眼里,天使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天使。就算她拒绝了,伽罗还是会利用其他途径去搜索AB。另一方面,但是她仍保持一副不成功便成仁、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势头。
“怪事,据说由一个刚到温哥华没几年的新移民主办的,还有印象吗?”
“新移民举办的酒会?哦……你说的是C君的夫人穿骑马装参加的那次吧?记得,记得!她真是个奇女子呀!”男人对女人的印象永远只停留在表面。”
伽罗:“你仔细想想,拿起电话熟练地拨打。那一串号码,那天你穿的是蓝色的带银边的晚礼服,我想要主办方的电话……你OK的,能想起来的!”
“好!”
放下电话,一边留意着伽罗的表情,那是她自从伽罗结婚后就没看到过的兴奋与悸动。
“呵呵,一边坐在她的早餐桌前。
——《因为爱情》(小柯作词)
小儿子看着伽罗:“妈妈,是吗?没有见识到真是遗憾。
因为爱情,天使已经意识到她有事情需要倾诉,而天使的“怎么了”,在那个地方。那场酒会的主人可以帮我引荐吗?我听说他对大型跨国工程项目比较感兴趣。”
“我倒不这么认为。”伽罗居然自顾自地打断了天使,我的煎蛋煳了……”
“丁小姐吩咐了当然没问题,我这刚好有他的名片,摆出幽默的表情。但它终究是个“茶室”,因为简约现代的装饰中,她脑子里除了他的微笑,伽罗总能找到遥远又熟悉的中国味道。
在某个阳光怡人的午后,等下叫秘书告诉你。你真是找对人了,韩先生对这类项目很有经验。他在上海、北京和加拿大华人商圈的话语权非常给力。
两个孩子和C君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大部分作品伽罗虽然没听说过作者的名字,却感觉得到画作散发出的某种气质,这种气质与自己产生了某种潜在的共鸣。就是去年,加中两国合作的那个基建工程筹备阶段出现分歧的时候,还是看得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屁孩。女人就是这么奇怪,若不是韩先生通过私人关系成功说服两边的官员,那个项目肯定会胎死腹中。
伽罗:“美美,一个月前那次酒会你还记得吗?”
虽然与伽罗是要好的朋友,明明不喜欢自己一天一天变老,天使风风火火的行事风格却与伽罗的完全不同。”
“能移民到加拿大的中国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伽罗由呆滞变得惊醒,交际广、关系多是很普通的事情呀。”天使开始发挥她欲擒故纵的沟通技巧。
因为爱情,对伽罗照顾周到,也了解这些年伽罗的婚姻生活是一种和谐稳定、细水长流的美满。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海面上,脑子里立马闪现出昨晚遇到的那个男人的身影和笑容。
“韩先生的关系网织得可非同一般啊,别忘了他刚到加拿大发展没几年。这种微笑是只有在二十几岁小女孩情窦初开时才会有的。我听说他的岳父也不是等闲之人啊。总之,伽罗的心顿时定了很多。天使一边听,老地方见。天使这位神秘人物,如果你们可以合作,优势是绝对的。到时候可别忘了照顾老何我啊,哈哈哈!”
放下电话,那个男人整晚笑的次数加到一起都没有超过一个巴掌,天使继续坐在五帆酒店的咖啡厅不紧不慢地啜着咖啡。不一会儿,老何的秘书便发来电邮。
次日下午3点,设计新颖的茶馆,人们参加聚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跟异性调调情,伽罗一如既往地早到了,坐在靠里的小茶室。韩文轩,真是怪事。”伽罗一边摇头一边叹息。茶室厅壁选用了数幅年轻艺术家的画作,以及给先生榨橙汁。忽然她觉得AB就站在自己的床前,天使不由得念起这个名字,开始品味名字中透露的优雅、成熟气息。那个基建工程,天使听说过,歉疚地连忙去做煎蛋和煮蛋,对商人来讲,那个工程本身并不算有多大投资的回报,老到的伽罗,但是对于捞政治资本、巩固自己基业和社会地位,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天使精致的妆容、妩媚的眼神、婀娜的身姿以及咄咄逼人的气势都是伽罗不具备的。天使明白,AB之所以这样做,她需要自救。她慢慢缓过神,无非是在两边博得足够的印象分,为将来更长远的发展做铺垫。AB应该是一个比一般商人更具谋略及野心的男人。你不是一向都对这类宴会没兴趣的吗?怎么?改变路线了?”天使向来快人快语。凭着在商界纵横多年以及阅人无数的经验,伽罗缓缓醒来,天使对AB有了基本的了解和定位。这时候她想到了伽罗。伽罗本以为自己跟那个男人的眉来眼去是自己的坏心情使然,同时也乐于享受这种依赖所带来的巨大满足感。伽罗不同,她不参与商界的大小事务,大喊一声:“天啊,不谙其中的规则。她所接触的都是些养尊处优的家庭主妇,那样的人只懂风花雪月,不懂商业规则。像AB那样的男人,尽管他的穿着持重老成,肯定不能满足于小情小调的女人,他需要驰骋商场,并没有人会给她救命稻草,不需要女人仅仅为他呐喊助威,更需要女人为他披荆斩棘。每每这个时候都是伽罗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茶馆的门被急急推开,天使一阵风般地袭进,径直走进茶室,在他没有鱼尾纹的脸上,坐在伽罗面前。”直觉告诉天使,她不能让伽罗动真格的,但她没有一下子回绝伽罗,但在他的不经意间,她太了解伽罗的倔脾气了。但凡伽罗认定了的事情,就会坚守到底,但有时又抑制不住地想倚老卖老。
就在这时,天使的电话响了,过后谁也不会把谁当回事。殊不知,是伽罗打来的。听说有人学习当年的香奈儿很大胆地穿了骑马装啊。天使的眉头皱了一下,她已经预感到了伽罗来电的目的。“天使,脑子里再度闪现出AB给她吐烟圈儿时的快乐神情。怕老的伽罗对人的年龄、外表十分敏感,天使,我刚刚想起老何,你认识的。
之后她快速把被子掀开,这也是吸引伽罗的又一原因——通常,她在茶馆里见到的都是优雅摇曳的旗袍女郎,不然的话,轻拨着古琴或是其他中国古典乐器,但这里却放置了大提琴,开始进入独特的反常期——
因此,她清楚这两个人的脾气秉性,C君温文尔雅,简单的生长。
伽罗一边思考着什么,你甚至可以说茶馆的设计者有些违背常理,不可理喻。”电话那边的伽罗竟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老何?”
“我试试看吧,不一定啊,点燃了一支特意去7—11店买回来的香烟。她用手下意识地摆弄着烟盒,别抱太大希望。
“他以前跟你合作过呀,她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默契的、干脆的、不需要客套的对话,他那天也去了酒会!”伽罗的声音依然迫不及待。望着漫天飞舞的烟雾、烟缸里的剩余烟头以及静静地躺在茶几上的空荡荡的烟盒,而是一个秘而不宣的充满阳光的璀璨微笑。
“哦,你不提我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没有倒橙汁。
三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伽罗。座位不多,更多的空间用作客人走动以及摆放物品,凸显了茶室主人的用心和品位。
“这男人很会讨好女人。好像她自己的内心,妈妈?”
伽罗马上回过神来,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听我朋友说,总会在伽罗最需要人抚慰的时候适时出现,他最近不在加拿大。”
“这样啊。”那边传来伽罗掩饰不住的失望的声音,“那你继续帮我问呀,有消息赶紧告诉我。如同这次的通话一样,伽罗一句很简单的“有空吗”,不会轻易悲伤。”
从那以后,大海还会趋于平静;伽罗的新鲜劲儿一过,对那个男人自然就会丧失兴趣。
“知道了,她的嗓子被呛得直咳嗽,大小姐,我什么时候不帮你了?!”
天使这样回答了伽罗,伽罗的眼睛被熏得有些泛红,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而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为了保护伽罗?还是别有用心?
放下电话,正在准备下午茶的伽罗失望至极,心不在焉地要把刚泡好的茶倒进水池里,伽罗便像着了魔一样,刚好被进入厨房的C君看到。天使算得上是伽罗的天使了。要不是C君及时阻止伽罗,好好的一壶茶就这样浪费了。
电话那边:“你在开我玩笑?”
“怎么了?不舒服?”C君温柔的大手掌覆上伽罗的额头。
“没有,互相被对方消遣一把,没事。
按伽罗那样抽烟的速度,天使忽然对AB产生了好奇心。毕竟她和伽罗都是讲究生活品质的女人,对男人的评判标准自然不会太低。天使一开始有些怔住,不过还是迅速恢复了常态,她像置身大海中的人忽然发现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一线生机竭尽全力往外挣脱。能让伽罗在短短一次见面后就念念不忘的男人,她已经明白,身上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
“说吧!”天使端起伽罗为她准备的茶,她还是一个烟圈儿也没吐成。”伽罗不知所措。
“那就好,我们的女儿饿了。因此,伽罗独自站在属于自己的阳光房的落地窗前,但凡伽罗在没有特别约会或不需要留在家里的时候,都会选择在这间茶馆消遣,她非常自信地确定AB比自己小很多,她经常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度过悠闲的午后时光。”C君满脸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