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然让我心神不宁
我只是以为你在出差
自刎的小丑
一次很长的旅行，去了人迹罕至的地方
心脏的缺口 从未磨损
去了外星球
去了恐怖分子的俱乐部
行色匆匆的过客
总之一个很长时间不能与我联系的地方
笑容晦涩
我还以为我是你的，不愈
擦过的那刻 是诱惑
长合
选一辆绿色的火车
却熏穿了呼吸的力
去黑色或白色的教堂
他们说
摘花
渡海
若永远上不了自由的岸
在单行的轨道上颠簸
《满月》
去赎罪
新竹味道的烟圈
受挫
坐星期六下午三点十九分的木马
末日在即
放飞游乐场血红的白鸽
抚弄我
与自由共束缚
烧掉化妆舞会的现场
满月在即
逃之夭夭
远方在离析
路过马戏团的时候 买一只小丑
整个星球鸣起警笛
洗净脸上的油彩 洗不尽眼里的沉默
身份在玩笑的河流穿梭
穿着你的灰色外套
坐在时空的某个段落
你的气质
困在海市蜃楼
他以为在记忆里与海豚畅游
就像握着你的冷暖自知
或随鹰长天奋翮
我突然看到你的名字
其实只不过在病床上
就像我装逼被你发现
做着关于北极熊的梦。
《灰色的眼睛》
就像我睡觉流口水被你偷拍
——写给刘奕依
就像我被生化武器打过被你嫌弃
右眼的泪水总是比左眼多
灰色的女人站在银色的阳台上
总之我突然看到你的名字
有人看见她流下苍白的泪水
我很久没有看到你的名字
却没人知道那天
我开始感觉头痛欲裂
她的世界塞着什么样的音乐
冬天的悬空深深地
直到今天
把苏醒纳进压抑
我才知道你早已经另有身份
所有的人
都在奔向她的途中迅暮
脸孔早已脱落
于是荒原里
却成就了
这个世界只有自己
而每一步变化
她在各个角落放着她的眼睛
所以你走到哪里都会看到一个人
在故乡保护不了的土壤
看到同一个人
《第三者》
常常出神
他们长着一样的眼睛
死水深处
你逃不去任何地方
我们还未一起经历过五月
到处都是她
已触动着因果
苍白的泪水是她的魔法
起风的时候
隔绝了吻别夕阳的海
她对泥土吟唱
寒冬的巴士把园野别墅拉成五光十色的线
放不下你是我的永久，即使我什么也看不清
她来不及死
想下辈子做你的亲生女
度日如年
在夜晚会有美梦下起
我快腐烂了
谁都知道
关在放满记忆和等待的冰箱里
停电的冰箱里
他只害怕春天
《王的贝斯手》
《留意》
——写给大淮
但这不是你的名字
低音上行
逐月的时分
比他对你的记忆还长
靠不了岸
这个简短的咒语
房间如苍舟
还在数着他记忆的高跟鞋
玩火
别说只有一次
在刺激中绽放
第一次很难
这个简短的咒语
之后一马平川
灾难从入口被嫌弃
它隔着无数土地
从出口被想起
这个不详的咒语
左手臂的青色图腾
环绕永不多言的孕美人
耗尽一生
奏着她疯狂的歌谣
这个不明来历的咒语
与长岛冰茶流连
无数的人从此便
在长满爵士树的
蝎的铠甲
到处都是你
《多年前你就在这土地上》
比它对他的想象还迷离
——写给外公外婆
如摇篮的梦常常把年岁唤醒
有一种不提及是大彻大悟
桂花糕的香气氤氲
说放下了 又是提及
到处都是带着翡翠
却能感觉到痛
长满皱纹
有些臃肿的手指
哽咽到最后
当碰到某些问候
既可以讳莫如深
便撕裂一寸光阴
忘不了歌谣
不在这世界之中
还是忘不了外婆的凝望
相敬如初
青春一如既往
你道谢 我回礼
从水墨般轻盈的古老眸子里
被延续到五彩斑斓的如今
我的前方是无尽的千山万水
多年前你就在这土地上
你落魄 我搀扶
赐予我良辰吉日
风华正茂 包容 重生与美景
你的前方是滚烫的烟雨红尘
多年前你就在这土地上
如如不动的 确是太虚亘古的从容
这国度 常常如东方的浪漫
都写在一抹浅笑上
又如东方的天上圆润而不刺眼的光
这里的人
秋天的藤蔓
曾是一棵棵富裕的樱桃树 自给自足
把他分解开 抛向天空
喜欢守着 或守望故乡
少年或女子
你进过自己的宗堂
走在巨大国土的某个点上
止住了过期的血
细密的山峦缝隙里
若永远脱不了世俗的枷锁
是一代代人奔流的目光
干涸的内流河
即将满月
沉淀了动人的情话
尘埃已四起
一去不回的追逐
门窗紧闭
和不可遗忘的理想
而入海的河流
那是我们今生的最后一天
宝藏着浩瀚土地上普通人的名字
——写给菁菁
唱着无词歌
去往神话里的海洋
手插在兜里
总有人漫船离乡
就像看到你正在看我
海水被思念加重了咸
就像我胸部下垂被你嘲笑
冲洗着家乡的岸沿
一点点刻下传奇里同一片歌声中的背影
就像我散发出异味被你避忌
谈笑散去
这像个紧箍咒
夜晚如这土地的年岁一般寂静
寂静如真爱那样真实
你的名字代替你的双眼审视我
那是外婆凝望时睡前的故事
那里的一些人
而今
另一场浮生
已是百花深巷
原来多年前你就在这土地上
和看不到的期限上
四面八方都是黎明破晓
站在她的荒野里
《灰色的一边》
枭为能包容他的天空而飞翔
《春天巴士》
夜莺为同样寂寥的夜晚吟唱
与热带植物齐肩
心脏为它所凝聚的鲜血而跳动
好像不知来历的烟火烧了一座花园
音符为它能打动的事物而追逐
智者为了需要他的人而灵慧
他来不及死
女人为了爱她的人而经典
春天面前 站满了等待惩罚的人
人们永远不用在乎灰色的那一边
《秘密》
把他们的生辰八字加在一起
花瓣是熄灭的烛火
曾教会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舍不得扔弃的
一层碳水化合物
是被它照亮过的一瞥
幽香依然散发
辨别方向
昨天还如一片凝固的水银
曾让一只没有信仰的野兽
而此时洁白地躺在青草里
在人间
只发出了一声轻叹
万物回光返照
这个世上
因为有血有肉
《安静的征途》
所以无处可逃
经得起折磨的是时光自己
即使是梦
事情过去
却指尖灼热
危在旦夕的只剩秘密
也可以大彻大悟
秘密
从存在就开始自嘲
你问道 我指路
秘密
你的脚下是沉浮的柳暗花明
一句话就被灰飞烟灭
在容不下的记忆里
你寻度 我何处
向着天光
所有的故事
挺若朝歌
都放逐到宁静的呼吸中。而我没有
《轰然倒踏》
黄昏的时候往往走神
没有过去没有后来
只有鸟语花香
他说
海潮生
可是幸福暗下来
碎成星空整片
红霞花了妆
摧毁已来袭
歌谣却阵阵
《不能相见的日子》
听不存在的旋律哼唱
抱着钢琴的手指
《当我看到你的名字》
求一炷香
就像我浑身浮肿被你从水中捞出
他会死在怎样的季节
三月
整夜地失眠
五月
《故乡》
或八月
都是那样慢慢地
幽微的春初或流水的夏末
他会死在白天或黑夜
心跳却惊心动魄
还是来的那一刻都不停留
澳门在春天
总有一处山谷没人侵扰
总有某处田园或山间
船与岸都只好屏吸
毫无过客
这是个真实的名字
去湖畔去草原
且当这是你的名字
去寻找叫天涯的智童
就是那里
曾教会一根没有主人的手指
他和风一起走
养肥了一方水草
呼啸着撕裂太阳的喉咙
不属于任何人
把你们的年纪加起来
只属于一个破碎的梦
不提及了 便放下了
就是那里
终于轻轻推开姹紫嫣红
地图上没有
去吧
你离开 我启程
占有不存在的解脱
你感怀 我上路
像思绪 从不具体
星空也无法包容
被消耗的一生 从未燃烧
青色的石板路
烟草弄瞎了他的眼睛
湿漉漉的桥
就引爆那靠不了码头的船舶
灰色的隧道里
夜晚住进黑色
穿着
来往的人没有脸孔
就像我说谎被你拆穿
互不打扰
我浑身开始颤抖
指纹里钻出橄榄
扎根，放下你是我的尽头
又有些宿命地就发生了
那是流经静脉的诗歌
一切悬而未决
血液潺潺
青翠如浮生
于是他不害怕爱
静脉是她的情人
奔跑
是奔流的日子
却走遍了一个人类的全身
皮肤依然是春天
却抽出严冬的发丝
有一种不提及是讳莫如深
它烫到你
不在这世界之外
不动声色
连责怪都饥肠辘辘
我的脚下是汹涌的海市蜃楼
起风的时候
定有鸟的羽翼收留
泥土里到处是她的宿命
一双手隔着幕帘
灰色的女人
在灰色的信仰下
就像我有一块明显的头屑被你指点
吟着灰色的诗
一场十几年的梦
静脉是她曾经的情人
是她们奔流的日子
谁都知道 从棕榈树的缝隙里
《大山》
却腐烂在被放大了的未来
我放弃你
免于成为亡命徒
像自己去把身后的大山推到了
我放弃你
阴差阳错的 却都是静水流深
不是到说了这几个字便结束
就乘热气球化作云流
而是从说出它才开始
我放弃你
你做到了，你是我的
像把身后的大山推到了
少女顶着春光 在站台张望
用了很多力
在枷锁前长跪
花了很多年
死了很多次
所有的人
终于你变成平地
一个一个沉沦的春天踩在脚下
我站在一马平川里等待着日出
等待着风景
即使是空
等待着真理
地平线上呜咽不停
我坐下一动不动
地球上有不计其数的留意
等待你重新变成一座山
你用了很多力
只求喜悦相处
花了很多年
梦里她恨我
而我死了很多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