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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遗物

幸福和厄运之间有一架看不见的天平,更有一双看不见的手,由此我们可以揣测出两个颠扑不破的真理,第一,幸福和厄运绝对是相对而言的,一边翘起,一边下沉,观望的人心里才有一个比较的参照,对,仅仅是参照,并不存在一个定值。再者,我们来想想,即便天平两端是平衡的,那就能够代表幸福和厄运是等量等价且等质的吗?自然不能够,两只无形的手总会在两边的托盘使些鬼伎俩,或往上托,或往下戳,公正就丧失了有效性,但是愚昧无知的人却想不到这一层的,他们对公平趋之若鹜,其实他们永远是在厄运那一端,重重地把幸福压得翘起来,可是他们这边被那双手托着,达到了和另一端的平衡,甚至比那边更高一点,于是这边托盘上边的人彼此相视欢呼:“看哪,差不多!”笔者或许有些多虑,即便他们这一边牢牢地沉下去又会怎么样呢?他们指不定会比之前笑得更开心:“看哪,这边这么多的厄运,不是我一个,万幸万幸。”

时间:大年初一的清晨。

一个男人仰躺在床上,脑袋枕在胳膊上,盯着屋顶发呆。我们之所以说他变成了男人是因为他的容貌较他刚出现在读者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两眼中善意温柔的光完全被忧郁和痛苦取代,脑袋上乌黑发林之间已悄然生出一些短悍银丝。他整张脸都紧绷着,浑身的细胞都像是铆足了劲要喷出去杀人似的,也正是这股控制不住的劲头,他感到头晕目眩,四肢乏力。

这原本是个快活的时刻,我们必须先把那些苦痛抛在一边。

吵得最凶的是小孩子,他们老早便嚷着爬起来把他们爸妈吵醒,好给他们穿上枕边昨晚折放好并摸过无数遍、想过无数遍穿上后模样的新衣裳,然后,他们又会自顾自地花很长一段时间在镜子前前后左右来回地欣赏着,左转转,右转转,待发现爸妈出去之后,他们又赶紧从枕头下把藏在那里的压岁钱飞快地塞进衣服的内口袋里拍拍,看看周围没有人,洋洋自得地缓口气。再然后,他们早饭也不吃,不顾爸妈劝阻就脚底抹油,提着袋子,成全结队地跑出去挨家挨户的扫荡。

以往这个时候还寂静无声的小村子此刻就有各家人声在响,虽然有点零碎,但却慢慢地形成一种统一的嘈杂。遥远处,村口钟楼悠扬肃穆的钟声响了起来,“铛--”,有麻雀振翅扑棱的声响,“铛--”,再一声,树枝上的积雪似乎震颤落地,“铛--”,紧接着的第三声,人声似乎变得更大了起来,“铛--”,又一声,有小孩子的欢呼嬉闹,“铛--”,这声后,冬晨就平静下来,清晨五点了。

昨夜不知何时下的雪,整个清晨,整个世界,整个清晨的世界都被皑皑白雪覆盖。从高空俯瞰,一片苍茫,树枝,屋瓦,大路小径,广阔的田野,湖泊都覆盖着厚厚的雪。极少数的人家,烟囱里开始冒出灰烟,慢腾腾地升起来,不消一会儿又被西北风吹散。推开屋门的人脸上挂满惊喜,情不自禁地叫嚷开来,“下雪啦!好大的雪啊!”自然,总是喜欢给予人们出其不意的惊喜,这是一件自然自以为珍贵的礼物,摆在每个人家的院子里,供尘世中人欣赏那白似天鹅绒,滑似佳人肤的艺术品,有谁可以鼓足勇气舍得第一个踩上一脚呢?只有看惯世事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摇晃着去屋前的厨房烧早饭,身后留下蹒跚的脚印,这张白纸上的墨迹就这样从第一步的破坏开始慢慢增多,慢慢地……当仁不让,自然之美的破坏者永远都是人类,一切原本都协调而又美好,只有那最不协调的侵略者--人类出现的时候,一切才终究开始变得扭曲,变得漆黑,变得丑陋万分。

要不是墙壁上还有一扇纱窗,林宇肯定会认为此时还是黑夜,因为天窗早就被积雪遮住,隔绝尽了外界的微光。林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雪,雪的脚步那么轻,怎么能听得见?他之所以醒来,是因为“咔吱--噗”的一声刺穿了他的梦,他又开始做那个先前的梦了,只是有过如此经历之后,他已经不如初始时那般焦惶,心绪变得出奇的笃定。窗前树上的积雪压折了树枝,和在一起,掉落在地,这是那声音的成因,安静的早晨听到这种声音,灵魂得以平复。林宇希望自己刚才是从第三重梦境中醒来,那声音就是苏醒的提示,若是再响起一个新的提示音让他再从二重梦境回归到真的现实该有多好。一切真似乎只是幻想,他已经听到远处泥路上孩子们挨家挨户拜年的嬉笑声了--这是真实的世界。以前新年这个时候,安柔正推开林宇房门唤他起身,用完餐后,安柔会搀着儿子的手一起外出拜年。他鼻子有些酸,差点没忍住眼泪,爬起身子叹了口气。或许刚才是安柔的灵魂在唤他,轻轻掸那树枝,让林宇醒来。要不他怎么会感觉嗅到一丝牡丹雪花膏的幽香呢?

意味着五点半来临的又一“铛--”声在幽暗的屋子里来回游荡。村子也以此为节点,完全地苏醒过来。

有不少孩子从林宇家前走过,往年这个时候安柔已经开了门,在八仙桌上放着糖果瓜子,等着那些三五成群或者单飞的小家伙嘻嘻哈哈地跑过来喊阿姨,将塑料袋的口张得老大,无论抓给多少却还是贪婪地看着桌子。安柔笑着摸他们的头,多加一把。林宇还记得小时候被母亲抱着走街串巷,长大一点后就一个人(他自小就没有朋友)一大早窜了出去。还是这座屋,这扇门,倚着门的那位美丽善良的女主人没有出现,不知道那些孩子会不会对这个女人残存着一丝印象。他们会不会疑惑这家为何大门紧闭,这家人又去了哪里。孩子是纯真没有心机的,他们童言无忌。

“这家怎么没人啊?”

他们的父母便赶紧跑来打嘴,“小兔崽子,不吉利啊,大过年的说这话等于就是说这家死了人,以后不准说!”

当提到死字的时候,人人心里都会泛起忌讳,还好邻居并不知道这家人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家里竟还住着人。讨论世上有没有不透风的墙压根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肯定是有的,因为即便出现一堵不透风的,很多人总会千方百计地想着去把墙凿一个洞出来,好往那边偷窥偷听过去,当然了,这一切都不是明晃晃的操作,“好人”总会给自己打着“凿壁借光”的美名再把自己和别人夸耀一番。人们茶余饭后总喜欢挑别人家的刺,自己过舒坦了,总想着家长里短的让别人家不得安生,于是就不乏一些考据周德林一家何去何从的人横空出世了,版本也是五花八门,有旅游的,有逃命的,更有甚者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家犯了案子被逮了起来,最不可思议却又是最合情合理的是有人说那凶宅里面的鬼魂终于显露出恶毒的本性,诅咒了他们一家。说这些话的人都义正词严,俨然表示自己是个正直的人,绝对不会撒谎欺骗大家,有人甚至发誓看到一家三口被警车带走了。各种版本都是真得神乎其神,连笔者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之前写错了,反复观摩才确定自己没有写错,只能长叹一口气,徒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但这些对小孩子的影响不大,虽然他们早晚会变成这样的人,但此时此刻,他们还拥有着寄存在他们身上的短暂的童真,可不,门前积雪平整,还没有被人踩过,那些娃娃在天生的破坏心理的怂恿下把这里那里踩得面目全非,然后仔细端详自己的脚印,仿佛在欣赏一幅自己挥毫的杰作,天真快乐,没有烦恼,没有瑕疵。笔者总是这样怀疑,孩子体内那种天生的纵欲是不是就是万恶和万善的根源呢?为何越往后发展却又总是变得极度失衡?

之前我们简短地介绍过林宇的家况,除彼之外,周家也没有亲戚,周德林是独子,父母好像在很久之前便去世了。至于安柔,她也从没提起过林宇的外公外婆,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娘家,更没有提到自己过去的事情,甚至当林宇有时问到她和父亲是如何相识相爱的时候,安柔也只是支支吾吾,过后躲在一边默默叹气,仿佛被一种忧伤的情绪附体。

在林宇眼里,他们夫妇二人仿佛是没有过去的人。当然,我们介绍这个只是为了说明林宇孤立无援的境况而已,并没有暗含别的意思。

长时间的痛苦令人麻木,林宇的身心都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他很清楚地知道如此沉湎于苦痛只会让善良蒙羞让罪恶猖狂而已。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了城管局口那两座雄伟高大的石狮子,它们张大着嘴,挥舞着利爪不知道要撕裂谁,吞掉谁。公安局口高挂着国徽,广场上飘着鲜红的国旗。林宇曾在那一刻感到害怕与无助,强盗土匪竟然堂而皇之地高高在上,利用权力的庇护滥用权力,玷污国家的信仰,铲断国家的根基,迫害国家的人民。是啊,他们大可以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行草菅人命,鱼肉乡里之事,谁能管得了?莫非让他们自己惩处自己?多么威严的声势,多么高亢的口号,他们乐于怎样为人民服务奉献,到最后不还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下级噤若寒蝉直到同流合污,上级捉襟见肘、疲于应付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于姑息养奸。大树根底渐渐盘根错节,越发雄壮,再往后是越发地砍不断了。这是林宇感到无力和消沉的根本原因,渺小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只是一粒埃尘而已,随风飘散就是它的宿命,没有什么奇迹发生。谁不梦想着无数埃尘被风搅和在一起形成一股流暴将大树连根拔起,但这终究只是幻想而已。

幻想的桎梏便是恐惧,迈过那道雄关,尔后尽可一泻千里、摧枯拉朽。

历朝历代不都是这样的宿命么!最野蛮的原始部落,最开化的现代文明。不管历朝历代的君主是贤是庸,手下的权力执行者不永远都是一副嘴脸。他们由于自身群体的广大,在“罪不罚众”的自我安慰下为非作歹。一个真正文明国家的理念在那个时代下永远不会出错。但是躲在最高统治者的光环下苟安的那些真正的运行权力的乱臣贼子却不遗余力,精忠报国地干着令人发指的勾当。他们把自己管理的社会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却依旧去给自己的上司歌功颂德,夸耀他们万年不朽的功业。再然后,他们堵塞言路,下令噤声,不让自己的老板听到底层贱民的呼声,“道路以目”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

林宇悄悄地走进爸妈房间的时候就像是怕吵着某些沉睡的人,他此前一直没有勇气走进爸妈的屋子。这里依旧是一个多月前固封在此的空气,爸妈的气息仿佛还全部停留在这里。一切都和那一天离开时一模一样,床头放着纳了一半的鞋,织了一半的毛衣。林宇轻轻地托起来,把脸埋在里面深深地嗅着--安柔的味道早已散尽了,那种熟悉的爱意的感觉荡然无存。逝去的夫妻俩的一切永远定格在这间屋子里,每一件家什器皿,每一缕空气都这样永恒地定格,一切便因而永不消散。

林宇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他轻轻地把毛衣和布鞋放回去,怕吵醒爸妈睡觉般轻轻地挪到床尾,跪到地上,伸手从床底拉出一个鞋盒打开--里面是安柔私藏的“宝贝”,盒子左边一大摞是各种各样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证件本,其中还有一些存折,林宇并没有心思翻开来看,他的目光全都被右边一个大的粉红色相册吸引,他颤抖着打开,三张笑脸映入眼帘,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一家三口照的,那一天阳光明媚,田野里油菜花大丛大丛地飘香,白蝶蜜蜂到处乱飞。再往后的每一页都记录着林宇的成长,他看到幼时自己学骑自行车摔倒在地嚎啕大哭的可怜样时,突然间笑起来;看到自己第一次洗碗把碗打破之后蹲在地上怕挨骂的委屈的神情;他还记得自己幼儿园时戴着第一朵大红花在家里叉着腰大摇大摆地显摆……他心里有些难受,之前的笑意不见踪影,这个男人想到要控制眼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是一个泪人,他摇摇头,把相册合起来放回到盒子里,将盒子重又推回到床底。

一切一如既往地尘封。

林宇抹了抹眼睛,站起身子,在一片迷离模糊之间,他回过头看着爸妈的床铺,仿佛又看到父亲躺在床上睡懒觉,他和安柔一个人扯被子一个人拉脚把他拽了起来,一家三口欢乐地笑着。他默默地走出来,掩上房门,把那快乐的一家三口留在里面,然后拉开堂屋的门,雪光晃得他眼睛睁不开,外面雪茫茫的世界,头顶是一轮明日,林宇深呼一口气。

“是啊,新的一年了!”

有些东西,也要先尘封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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