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是很巧!”在她准备脱衣一丝不挂之时,东方倾咬牙切齿,这厮深夜偷闯相府竟然一声白衣。
独孤烈走到桌前坐下,双手放在膝盖,微笑的望着坐在床上的东方倾。
“看什么看!”东方倾翻了个白眼,她心里正在思俯着怎么将这瘟神送走。
“确实没什么看头!”独孤烈笑笑,为自己斟了杯茶。
“哼!”东方倾冷哼一声,告诉自己不能气,千万不能气,想看她发火没门。
独孤烈抿了一口茶也不说话,似乎是准备和东方倾耗着了。
“不是说好不要再见了吗?”东方倾看着这厮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了,她裹着狐裘坐在床边屋里暖和倒也不冷,但是一直端坐着很累啊。
“我既然救了你当然就得负责到底,这是我的原则!”独孤烈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早好了!”东方倾翻过白眼,这厮简直是欺负她上瘾了,竟然找这么烂的借口。
“不,你的伤还没好,刀疤也在!”
“我自己就是大夫,不牢你操心!”东方倾只想打发这厮走人。
“那是你的事!”独孤烈语气淡淡,但却是不容置疑的。
“你!”她又无语。
“别愣着,脱衣服!”独孤烈喝光被子里的茶,从怀里掏出药瓶,站起身朝东方倾走来。
“你这无赖!”东方倾恨声道。
“乖,这药不仅治伤,还能祛疤,皇后娘娘想用都没有呢!”独孤烈坐在床边诱哄着。
“真的?”东方倾显然不信,这古代有这么发达的科技吗?但又想一试,自己现在配药研制也不能那么快,就试试吧,反正前世她当小白鼠当惯了。
“不用也没什么,反正你身体也不美,多条疤也无所谓!”独孤烈眉梢微扬,斜了东方倾的胸口一眼。
“你真啰嗦,堪比唐僧,我又说不用吗?”横了独孤烈一眼,东方倾转过身,将狐裘拉下来,露出背后的伤痕。
“看来我来的真的是巧啊!”看了一眼那圆润的肩,独孤烈唏嘘不已。
“唐僧!”东方倾有些抱头的感觉。
“唐僧是谁?”独孤烈一边抹药一边问。
“一个啰嗦的和尚!”东方倾吸吸鼻子,这药的确不错,没想到这样的配方这里竟然也有人能配出来,但还算不上极品。
“那我不是犯戒了!”独孤烈道。
“……”
“你得负责啊,不然佛祖面前我怎么解释!”
“关我什么事?”东方倾哼道,见过脸厚的没见过脸这么厚的。
“怎么不关你事,要不是为你暖身我能破戒吗?”一个定时炸弹被独孤烈抛了出来。
“你再说一次!”东方倾转过身恶狠狠的道。
“总不能看你冻死啊,我这么善良怎么能见死不救呢!”独孤烈眨眨眼,眼声单纯至极,不过前半句确实是事实。
“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东方倾预吐血,这狗血的情节怎么被她给撞伤了。
“恐怕你得以身相许了,不然我以身相许也行,毕竟我可是舍弃了清白救的你啊!”独孤烈微微笑,眼神儿竟然微微羞涩的闪耀。
“做梦!”这只黑心的狐狸。
“唉,伤心啊!”独孤烈叹口气,站起身。
“回去了,太伤心了!”独孤烈升了个懒腰,一边嚷着伤心,脸上却是半分伤心之色都没有。
“不送!”东方倾等这句话等太久了。
“外面天寒地冻,算了,今晚就睡这里了!”独孤烈突然改口道。
“你怎么不改名叫独孤无赖!”东方倾将狐裘一裹,站起身气愤的道。
“你这狐裘真丑,穿起来像只笨猪!”独孤烈突然盯着东方倾身上的狐裘,他竟然将它送给了东方倾,没事,他还有更好的。
“那你闪远点儿!”东方倾裹着狐裘使她的小脸更加晶莹剔透。
“明晚再来!”将药品放到桌上,独孤烈果然闪了出去,东方倾张大嘴,今天这厮变性了,以前那次不是要气死她他才走的,走吧,走吧,她乐意之极。
换好衣服,东方倾坐在桌边,今晚的一切有人是不是该有个解释呢。
“无水!”东方倾叫道,嗓音清润。
“唰!”一块黑炭降临在她面前,垂着脑袋,面无表情。
抬头看了一眼那黑乎乎却很端正的一张脸,东方倾倒了两杯茶。
“坐着聊会儿吧!”东方倾说了句。
无水一愣,坐着?那是万万不行的。
“那你给我个解释吧!”东方倾见他不说话继续道。
“……”沉默。
东方倾也不生气,她能看出这无水虽然只是个随从,但却是一身不容折辱的傲骨,这样的人,要他真正服从自己,忠于自己,必须得慢慢磨。
“东方忠偷溜进来你在何处?”东方倾问道,她不相信他没看见。
“门口拐角第二个横梁上!”无水老实回答,脸色平静无波。
“很好!”那就是说你看到他头溜进来而没有通报。
“那独孤烈呢?”东方倾又问,那东方忠你放进来似乎还情有可原,这独孤烈你竟然也放了进来。
“我输他三招!”无水低着头,面有愧色。
“很好!”东方倾阴测测的笑。
“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东方倾打了哈欠。
“……”
“下半夜我不想再有人打扰!”东方倾笑笑,小脸绝美妖艳。
无水抿着唇,他当然明白东方倾的意思。
“属下明白!”转身走出房间,然后守在门口。
东方倾看着那高大的声音,知道他已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罚他在门外守一夜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提醒。
转身走到床前,躺下,睡意很快袭来,她真正是好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了。
第二天,东方倾睡了个大天白亮才醒。
起身刚穿好衣裳,就听到敲门声和红敏的说话声。
“公子,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