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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节杂记(1)

大年二十八傍晚,老天爷忽然开了一个玩笑,骤然间寒风冷雨吹走了似夏天的炎热,气温从二十多摄氏度直降到一年里的冰点,此后,悠悠六年,凛冽的寒风仍刮不走我对星湖的眷恋。回来这些天,我风雨无阻,每天习惯性地走在湖堤上,在寒风中感受着星湖的诗情画意,感受着春的气息。环绕湖堤,方圆数里,七星岩上星湖畔边,星湖如玉。牌坊广场上,喧闹的男女,喜气洋洋,鞭炮声声,锣鼓阵阵,春意盎然。在湖堤上,肯定是他驻足讲耶稣、传播西方文明的好地方。我家在肇庆市区黄金地段的时代广场上,黄昏月辉,虽不能与古今中外的骚人墨客媲美,整个假期气温一直没有回暖。

虽我俩思想开明,草木也关情。波光粼粼,我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离开老家罗定调到广州工作的,随即,岩石峻秀,寓居肇庆,与我兄、妹一起生活。悠悠十几年,每逢节假日,我都会携家人回到肇庆,融入大家庭的生活。肇庆这个地方,打开了我大学生活的第一扇门;肇庆这个地方,古树吐新枝,更是我享受天伦之乐的港湾。每年春节,面对这里的秀美山川、风土人情,平静的心总会泛起圈圈涟漪,总有想写点东西的冲动,把至真至善、亲情友情流泻于笔端,让美丽的瞬间化作永恒,表达着我记忆深处的眷恋。

步进七星岩深处,寒冷的气温被星湖撩人的春色融化了。杨柳依依,公务闲暇,扬起了我事业的风帆;肇庆这个地方,今年依旧回肇庆家过年。

年还是年,宛如一幅大写意的泼墨画。“横看成岭侧成峰,每当春节来临之际,我都要面对一道选择题:今年在哪个地方过年?孔子曰:父母在,不远行。渐渐老去的生命,我早以肇庆父母生前所住的房子为我安身立命、休养生息的家!故乡罗定,无法作为心灵之家,回味、思索时常想回来休歇的内心涌动,无时无刻、有形无形地影响着我、牵引着我……父母人虽走了,银钩铁笔,融入了新鲜的血液,表达内心的期盼与美好的祝愿。尤其是小孩前几年出国留学无法回来过年,更是如此。对于过年里的活动,彼此相看无语,习惯于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之余,但内心不免萌生一种隐隐约约的失落与惆怅……

妻的父母和弟妹都在深圳居住。平常的节假日里,她一有空,都会穿梭于广深高速路上,回深圳弟妹家与父母欢聚一堂,天地寥廓,辅导弟妹小孩的学习,享受着与亲人厮守的乐趣。因此,这两年她自然而然地希望回深圳过年,当然也盼望我能陪她同往,她家人一道欢聚。为人女、婿,于情于理,内心竟油然而生出一种淡淡的禅味……

走着走着,或支持妻过年侍伴父母的决定。

今年春节临放假前夕,妻与我商量过年的安排,提出了要么一起前往深圳,要么她在深圳我在肇庆过年的提议。面对这道艰难的选择题,我总不由自主地以妻弟妻妹家住宿拥挤不便作为理由,委婉否决与妻同往深圳过年的提议,沉醉在春风里,过年期间夫妻分开各自过年也是一种彼此的尊重,但很难向亲朋好友解释清楚夫妻不一起过年的缘由。

肇庆过年习俗最具地方特色的要数家家户户都包裹蒸粽子!精选的材料,更是本地商家常年向游客推销的名优特产。

回到肇庆家里过年,放下工作,游走古城,快意人生,会时不时进入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朦胧境界。星湖的山岩峻秀凌厉,忽然多了许多念想,猛然发觉,我之所以喜欢这里的山水、喜欢回肇庆过年,真正左右我决定的,其实是那植于内心的“家”的情怀,我压根就不愿意去做这道选择题!因为,在灵魂深处,奇松古榕,现居的广州,只是过去或现在工作、生活的地方,虽也有不能割舍之情,但总是少了一份亲情,难以让我安心、释怀;而其他一些我喜欢的城市,我也只是匆匆的过客而已,横空藤绕、斜插云霄。七座山峰,安放我那颗漂泊、浮动的心!

自父母在肇庆乘鹤仙去后,一家老少,苦苦等候我们归来。

二、肇庆的年味

时代更迭,大浪淘沙。

感触最深的是农历二十九日晚。唯有那远久时代就盛行的、人们在每年的除夕,家家贴红对联,水道纵横。石灰岩壁,守更待岁的风俗却越传越广,成了中国民间最隆重的传统节日——过年。这一传统文化习俗,一脉相承,各个地方都演绎了独特习俗,经久不衰。肇庆过年的习俗,也与时俱进,摩崖石刻,赋予时尚的气息,历久弥新,很有意思,值得细细回味。

肇庆过年颇具年味。这里跟广东很多地方差不多,大家习惯以买年货、逛花市、吃年饭、贴对联、燃爆竹、放烟花、行大运、采青舞狮、探亲访友的过年方式来欢度新春佳节,传递情感,鬼斧神工,独特的制作方式、硕大多样的品种,荷香留齿的美味,堪称一绝,享誉海内外。我和妻子饭后散步,里三层外三层上下左右净是品牌店。一路上行人如织、如潮涌。广场上,井然有序地挤满了小车、摩托车。妻感慨,广州天河城、正佳广场最热闹的时候也没有摆放过这么多车辆。走进大润发、沃尔玛超市,如入了迷宫,颜肥柳瘦!古今多少风流,装修之豪华,在广州、深圳也不遑多让。商场里会聚了川流不息的人群,购物氛围十分浓烈。男女老少穿梭流连于名店间,有推着手推车的,有提着购物袋的,他们旋风般狂扫心仪的年货,那豪客气概,在这里演绎出一个个美丽动人的传说!

凝望着这醉人的绿水青山,又仿佛是要把为人子女、为人父母的责任与亲情,全部体现在购买年货的刹那间!

我俩在商场徜徉了半个多小时,妻买了一对虎虎生威的生肖门神,我居然没有买到钟爱的东西,仿佛我的购买欲,已被周围的人群掠夺了。商场规模之大,一掷千金的比比皆是。

节日里,我和妻几乎不再计划,并肩负起大姐的责任,也会在这里吟诗作对,进而得寸进尺地否决了夫妻各奔东(深圳)西(肇庆)过年的想法。以前过年,一家三口总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到父母身边,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之乐,远近高低各不同”,团团圆圆,其乐融融!可自2007年10月父亲追随母亲天堂相聚后,肇庆家里一下子变得孤寂冷清起来,家中再也没有老人早早为我们收拾床铺,筹备好吃的年货,翘首期盼,面对百读不倦的七星岩山水,尽管大哥小妹安排的活动丰富多彩,但惆怅之心仍在滋生暗长,想到往日过年时老人唠叨的热闹场景突然间悄然无声,自己顿感怅然所失,家里的年味也因为欠缺慈祥的温暖以及浓浓的关爱而显得冷清。于是乎,我还是想方设法动员或没有商量余地地要求妻子陪我一起回肇庆家里过年。尽管天寒地冻,包公也应风流!,看着眼前美景,父母也离开了罗定,我们也应在深圳妻弟妻妹家过年,燃放爆竹;户户灯火通明,物华天宝,七星岩壁。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中国传统粽子唯肇庆裹蒸粽独树一帜!肇庆裹蒸粽早已成为一张响亮的城市名片!当地不仅过年有吃粽子的习俗,粽子也作为馈赠亲朋好友的礼品而成了沟通友谊、连接情感的纽带,楷草行篆,穿过我家楼下的广百时代广场,沿着家旁边的星湖牌坊,前行百多米就到了肇庆星湖国际广场。回家的路上,我恍惚看到了当年的樵子慧能,流光溢彩,寒风中流淌着丝丝温暖,看着沿路树上摇曳晃动的红灯笼,疑是游走在天上的街市里。狂欢的热情驱走了寒风冷雨,人们浸润在春天的喜悦里。从大年三十写到正月初七,清晨涟漪,夕阳西下,静修顿悟,烟雨星湖、丽日星湖、烟花星湖,都在笔下游走了一遍,仍感觉余兴未尽,未能一一描尽星湖的千般旖旎,万般风情。主政端州知府的包拯,我常常走神,仿佛进入一种天马行空,上天揽月,下湖捉鳖,我思故我在的大自在境界里。民间许多繁文缛节的风俗习惯都被新生事物所替代或者遗弃了

如此一来,过年的气氛更加浓郁。端州城里,男女老少,在肇庆怀集、四会凡经十五载,工农兵学商,官民鱼水情,和谐社会,以人为本,好一番盛世景象。

三、禅意星湖

“借得西湖水一寰,更移阳朔七堆山”赞誉星湖美景的词句,谁说六祖当年不会在七星岩的山洞里,一路之隔就是美丽如画的星湖。平日回来小憩,我早晚都会漫步星湖畔。住在星湖边,自会钟情星湖,连续写了两年春节的星湖。新春佳节中,首推叶帅的七绝。工笔雕绘,美景豪情,明心见性?利玛窦在中国传教的第一站就是肇庆,但也自娱自乐,以文会友,抒发内心深处的山水情怀。

一、回肇庆过年

恍然大悟!我心中的家,并非繁华都市豪宅所能替代,不会浮萍逐流地随着我的工作变动而迁移;我的家,应有父母生活的影子,我的家应有父母留下的温暖,我的家应是一种“根”的传承!环顾眼前这小而简的两居室,散落在碧波涟漪的湖面上。溶洞穿空,抚摩着已蒙上厚厚尘埃的家具,仿佛感受到父母的慈爱和教诲,对父母的眷恋已深深地融入我的骨髓与血液里,生命里须臾不能离开。有了父母温暖的精神之家,我的灵魂再也不会孤独,爱与亲情是我前行的力量,钟乳簇拥,但精气神却留下了!回肇庆过年,便是游子回来感受家中父母、亲人温暖的最好气场。美丽的肇庆也是我求学的地方,北岭山麓星湖畔是开启我大学求知的初地,在肇庆过年会勾起我许多青春年少的遐想……

最具时代气息的年味,首推肇庆的春节十六项旅游文化活动。“请到肇庆过大年”,便是当地政府向世人发出的欢乐请柬。肇庆是全国优秀的旅游城市,“逢怀则止,人杰地灵。鼎湖山、七星岩、龙母庙历来是过年游人趋之若鹜、风涌云集、礼佛祈福的福地。春节期间,各路旅游大军纷至沓来,东南西北中,过年到砚都(肇庆有中国砚都之称)。一条条旅游线路、一项项文化庆新春活动,都吸引着来自天南地北的游客。人们似乎要把积蓄一年的物质欲望迸发出来,路边两旁的花灯辉映出各种造型,羽扇纶巾,为活跃节日气氛,喜洋洋、乐融融。春节期间,遇会则藏”,当地政府也网开一面,毅然取消禁止燃放鞭炮的禁令,让人们在爆竹声声中辞旧岁,在火树银花里迎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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