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一条模糊的灰影直接冲向了对面的叶青,没有任何花哨的技法,完全是最直接也最硬碰硬的对决。
像是丝毫没有因为野狐的突袭而受到任何影响,相反,叶青只是舔了舔他那两片嫣红欲滴的红唇,随即擎起双臂挡在自己面前,硬是接下了野狐的利爪。
利爪与手臂之间发生的碰撞尽管十分短暂,却力有千钧。仅仅只是听在耳朵里,也完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两者之间究竟施用了多少的力气。
听着耳边那一声紧接着一声宛如金属交接般产生的闷响,火如歌不由得挑起了眉梢,连带着看向野狐的目光也变得深刻了三分。其中不光包含着对其真正实力产生的困惑,更有一种莫名兴奋的情绪。
尽管野狐与叶青之间的交锋在火如歌看来是最原始的,但却是最有效最迅速能得出结论的对决。看着一狐一人之间因为不断的告诉碰撞而产生的火花,火如歌脸上原本还饶有兴味的神情也伴随着那一声声闷响而逐渐的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索然无味的倦怠感。当然,这并不代表,火如歌有多么喜欢看到血腥又暴力的场面,只是,野狐与叶青之间的纠斗耗费的时间过于漫长,已经磨干了她所有的耐性。不仅如此,许是由于一狐一人之间对决的速度过于迅猛,以至于云中阙这位眼高于顶的烈焰雀神完全没有任何插手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灰一白两条身影在自己面前飞速疾驰,而他自己,却根本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蓦地,眼瞅着那一狐一人之间好容易出现了一条短暂的缝隙,可就在云中阙怒喝一声扑身上前时,岂料从叶青身上竟赫然迸射出一条条肉眼可见的翠绿色气浪,那一条条气浪蜿蜒如蛇,却力拔山河,只一瞬,便将迎面冲上的野狐与云中阙连人带树一并撞飞,一直冲到了火如歌所在的大叔下。
只听“砰”一声巨响,伴随着树木折断的咔嚓声,火如歌只觉身子一飘,她掉下去了!
瞧瞧,瞧瞧!看打架确实要站远点不是!否则,就只能像她一样,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最后落得个围观受波及的苦逼下场。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令火如歌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在地心引力的绝对定律下撞向了草地。眼瞅着自己现在是逃不过狠狠摔一下的劫数了,她索性俩眼一闭咬紧牙关,豁出去了!不就摔一下么!连爆炸那么惊心动魄的事儿都没能要得了她的命,指不定这一摔还能摔回去!穿越后又是一个好姑娘!
幻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相反,她似乎摸到了什么与青草这种植物及其不相关的东西。那东西的手感甚是丝滑,丝滑到让她不禁想起了一种承载着五千年人类文明的强大织品——丝绸。没错,是丝绸……猛的睁开双眼,火如歌不偏不倚正正撞进了慕容珩那双狭长却冰冷的黝黑凤眸里。后者像是全然未曾发觉她脸上爆发出来的震惊般,只是轻描淡写的将唇角勾成一个魅惑狂狷的月牙儿形,眸光一挑,戏谑道:“你把本王撞的这么痛,要怎么补偿?”
眼睁睁的瞪着慕容珩那张为万千少女痴迷的邪妄眸子,火如歌有好一阵说不出话。
而不远处,将慕容珩是如何抱住火如歌,后者又是如何以火辣辣的目光看向前者的这一幕完完整整尽收眼底的云中阙彻底不淡定了。
“可恶的家伙!”咬牙切齿的瞪着慕容珩与火如歌,云中阙气的直哼哼。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突然飘过来一句轻飘飘干巴巴的声音。
“蠢货。”
这两个字很明显是从野狐口中说出来的,也无疑在云中阙本就怒火中烧的头顶浇了一桶油。
“住口!你这只臭狐狸!”怒吼一句,云中阙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蓬耀眼夺目的金光,顿时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恢弘气势。
瞳仁猛的骤缩成两条极细的黑线,叶青那张原本白皙胜雪的脸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显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而在这苍白的肤色下,很明显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兴奋掠过。
看到叶青脸上掠过的几乎可以用凶残来形容的兴奋,野狐微微皱了眉,却见云中阙早已经如电光火石般冲了上去。他没有出言阻止,而是索性将皱起的眉峰缓缓挑高,看着那两人之间的正面对决。
被云中阙身上迸射出来的金光晃了双眼,火如歌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趴在慕容珩身上,就在她直起身打算脱离身下那个危险的男人时,后者却像是早就洞悉了她的心思般,一掌攫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带着她的手臂一滚,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而这一幕暧昧的场景,再次撞进云中阙的眼里,像是专门为其准备的一般,一度令他产生了更为严重的暴躁症状。
他这一暴躁,身上更是金光大盛,同时,与之交锋的叶青也随之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仿佛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那近乎石破天惊般的打斗,慕容珩眯起狭长的凤眸,目光一瞬不瞬的定格在火如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像是想要从她的眼中抠出些什么。他盯着她的目光很专注,却也在专注之余掺杂着几分戏谑与令人看不懂的讥诮。
“先别急着逃,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慕容珩施加在火如歌手腕上的力道虽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却也足以令她挣脱不得。在屡次试图挣脱失败后,她索性往草地上一躺,不挣扎了。蓦地,她偏过杏目扫了慕容珩一眼,状似无可奈何的动动唇,开口道:“凑近点,你离那么远,怎么知道本小姐要怎么对你负责?”
闻声,慕容珩浓黑且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阴沉,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是依旧不变。微笑还是那个微笑,冷艳还是那个冷艳。
他微微将身子俯下,可火如歌却不停的说“再低一点”,这让他不禁皱眉。虽说他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没错,可却从不曾令那些个下等的女子触碰过自己的身子。而现在,即便他扣住了火如歌的手腕,也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