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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被俘

再次紧了紧手中那枚白玉手镯,殷玉瑶迈着迟疑的步子,朝前方那家店铺走去。

高高的屋檐下,幌旗随风飘拂,上面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当”字。

只是几级石阶,她却足足“走”了数盏茶的功夫,基本上是在原地踏步。

这只玉镯,是父亲临终前给她的,还再三叮嘱她,轻易绝不要让外人瞧见。

肚子再次咕咕地叫起来——除了路边的野果,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像样的食物了,若再这样下去,别说回莲香村找母亲和弟弟,只怕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姑娘,你没事就快走吧,老站在这儿,不是成心给我添堵吧?”伙计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唤回殷玉瑶的思绪。

不行!再怎么说,这也是爹爹的遗物,自己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当了?要是爹爹泉下有知,一定会责怪自己!

心念至此,殷玉瑶不再犹豫,抬手将玉镯揣回怀中,疾步下了石阶,走进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跟着她。”竹帘半悬的柜台中,蓦地传出一道清冽的声线。

“是。”依在门边的店小二面色一整,躬身答道,随即出了铺子,悄无声息地跟在殷玉瑶身后,一路往前。

当铺内堂。

几许茶香在空中轻轻荡漾着。

“那只玉镯,你看见了?”

坐在桌边的白衣男子,手执乌砂茶壶,语声清缓而淡然。

“是。”

“有几分把握?”

“五分。”

“五分?”白衣男子倏然抬头,幽蓝的双瞳,快速转为凝黑,“既然只有五分,为什么还要让风六追上去?”

“不能等。”对面的男子一身黑衣,整个人仿佛是一锭乌沉沉的墨,浑身散发着寒气。

“哦,”白衣男子挑挑眉,“剩下那五分呢?”

黑衣男子沉默不答,双眼阖拢,敛去所有的光华。

白衣男子也不计较,浅抿一口香茶:“要我出手么?”

“不用,只要在此处等消息。”

“那好。”白衣男子挑眉一笑,“悉听尊便。”

绿油油的稻田一望无涯。

田间阡陌上,殷玉瑶慢慢地走着。

头上明亮的阳光洒下来,却照得她满眼发黑。

不是视觉的问题,而是饥饿,越来越强烈的饥饿,几乎摧垮了她的意志。

用力勒紧裙带,强咽几口唾沫,殷玉瑶继续前进。

酸软无力的双腿忽地一个趔趄,身子失去平衡,朝旁边的稻田倒去。

“姑娘,”一只手从旁伸来,恰恰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殷玉瑶勉力抬头,迎上一张朴实方正的脸,忙冲着对方轻轻一福:“这位大哥,多谢你出手相助。”

“应该的,应该的,”对方手掌一翻,“姑娘,这东西是你的吧?”

“玉镯?”殷玉瑶两眼顿时圆睁,连饥饿也忘记了,赶紧将对方手里的物事接过来,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哥,真是多谢你了。”

“以后千万要收好了,要是给歹人瞧见,弄不好会引祸上身。”汉子满脸带笑,拍拍殷玉瑶的肩膀,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一阵风吹过。

弥漫于空中的清香,似乎比方才浓烈了那么一点点。

真好闻啊!

殷玉瑶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再抬头时,眼前的景象似乎开始不断地变大、扭曲、模糊……已经离去的汉子折身返回,一把将意识昏迷的殷玉瑶扛在背上,大步朝前方走去……这里,是哪儿?

揉着发胀的脑袋,殷玉瑶缓缓睁开双眼。

袅袅茶香渗入鼻中,昏溃的意识慢慢变得清醒。

视线聚焦处,一袭白衣,一袭黑衫,相映成趣。

双手用力一撑,指尖一片柔软,低头一看,殷玉瑶方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床丝质寝被中,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响起,几乎震破了窗户上糊着的茜纱,“你,你们——”

“姑娘且莫慌张,”白衣男子手中折扇轻摇,“我们请姑娘来,不过是想证实些事情。”

“什,什么事?”殷玉瑶满眼警惕地看着他们,眸中惊色未减。

“请问,姑娘是何方人氏?”

“奉,奉阳郡,莲,莲香村。”

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无声对视一眼,眸光重新移回殷玉瑶脸上:“请问令尊令堂姓甚名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殷玉瑶面色微红,眸含惊怒,“我爹娘是谁,又与你们何干?”

“姑娘可以选择不答,”白衣男子一脸悠闲地继续摇着扇子,“只是要辛苦姑娘,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

“为,为什么?”

白衣男子一笑,却已转换了话题:“我看姑娘气色不佳,想必是长途跋涉所致,先好好休息吧,岭霜,岚雪,好好照顾姑娘。”

一语落,两人相偕着站起,衣袂翩然地走了出去。

“喂!喂!”殷玉瑶挥舞着手臂,本想追上去问个清楚明白,低头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胳膊及……清秀的脸上顿时涨满红晕,忙忙地退回床上,用锦被遮住身子。

“姑娘,请用饭。”

两名亭亭玉立,与她年纪相若的少女款步而入,手中各托着一个漆盘,盛放着香粥、菜肴,及一碗浓汤。

算了,还是先吃饭,穿好衣服再说吧!若他们有心害自己,早在自己昏迷时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思及此处,殷玉瑶微微放下心,待两名少女安放好小桌并餐具,便拿过碗筷匆匆地吃起来。

她真的是饿急了,连那粥那菜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便大口大口地咽进肚中。

待她吃完,两名少女一言不发地收拾好杯盘碗盏,向她躬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直到房中重新沉寂下来,殷玉瑶方才有些尴尬地想起,自己刚刚竟然忘了向她们讨要些衣物,现在这副模样,就算有了力气,她又能走到哪里去?

联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殷玉瑶也总算明白过来,定然是方才那一黑一白的两个人,设法把她弄到这儿来的,只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从窗格子里透进的阳光,一寸寸西移。

直到天色擦黑,午间那两名少女才再次推门而入,手中捧着如雪赛霜般的衣裙。

殷玉瑶忍不住大喜过望,不等她们近前,便伸出手臂,一把将衣裙给提了过来,两眼放光地道:“这是给我的?”

“当然是了。”左边的少女忍不住掩唇轻笑,“姑娘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哪还用得着她们多言,殷玉瑶流利地将衣裙穿上身,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嘟嚷道:“可憋屈死我了。”

“姑娘,请跟我来。”右边那名面无表情的少女冷冷开口。

“去哪儿?”捺着满肚子疑惑,殷玉瑶跟在两人身后,出了房间,沿着弯弯曲曲的回廊一径往里走——明明只是小小一座庭园,却走来走去始终没有尽头。

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最后,两人在一扇木门前停下,齐齐转身,看定殷玉瑶:“姑娘,请吧。”

“这,这是哪儿啊?”不待殷玉瑶回过神,木门忽然自洞弹开,从内里飞出一条长长的白练,缠住殷玉瑶的腰,将她拖了进去。

木门啪地一声合拢,袅绕的雾气围拢过来,轻轻包裹着殷玉瑶的身体。

入眼处,竟然是一方水光湛湛的池塘,面上浮着半池荷叶,却只有一朵花。

通体洁白,宽大的花瓣层层铺叠开来,足有数尺见方,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水面。

“过去。”一道清冷的声线乍然响起。

“过去?”殷玉瑶满眼惊诧地抬头,恰恰对上黑衣男子宛如寒星的黑眸。

不耐烦地扬扬眉头,黑衣男子手臂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凌空袭来,抬起殷玉瑶的身体,缓缓地飘向那朵巨大的莲花。

仿佛有所感应般,莲花花瓣开始剧烈地抖动,阵阵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花心处的莲蓬却陡然增大了数十倍,“啪”地炸裂开来,变成一个黑黝黝的窟窿,正对着殷玉瑶的脑袋。

“啊!”突如其来的恐惧如滚滚潮水涌上心头,殷玉瑶不由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

一缕缕火红的细丝从黑窟窿里探出,盘卷弯曲着缠向殷玉瑶的身体,仿佛是毒蛇吐出的信子。

殷玉瑶开始拼命地挣扎,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摆脱身上的禁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巨大的窟窿,在自己眼前不停地放大,放大,再放大……“砰——”

紧闭的木门陡然间粉碎,无数细小的尘屑在空中弥漫开来。

逆光处,一抹修长的人影慢慢浮出,黑色衣角猎猎翻飞,森冷寒眸中,煞气凛冽。

没有一字言语,三道人影已经交汇在一起,如飓风般猛烈地旋转纠缠,而殷玉瑶的身子,悬在那巨大莲花的上空,既上不去,更下不得。

飓风止。

三道人影重新分开。

黑的黑,白的白。

“时辰已过。”冷冷的声音响起,击碎屋中静寂。

黑白二人对视一眼,倏地转身,不发一言,大踏步而去。

剩下的那人轻轻一掠,已然伸手将殷玉瑶提在手里,就那样拎着她,一剑劈开窗户,直直地飞出了木屋……夜风萧杀。

高高的土坡上。

借着黯淡天光,殷玉瑶总算看清了对方那张冷峻的容颜,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是你?”

男子挑挑眉,算作回答。

飞速朝四周空荡荡的原野扫视一眼,殷玉瑶再次往后退了退:“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赌。”

这一次,男子倒是开了口,一个字,简洁明了。

两道秀眉高高扬起,殷玉瑶满眸疑惑:“赌?赌什么?”

“你想知道?那就跟我来。”男子说罢,倏地转身,朝着旷野的另一头大步走去。殷玉瑶站在原地默立半晌,终是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虽然有那么一刹那,她也想过,设法逃走,可是对方的武功如此高强,这附近又没有能借以水遁的河流,除了暂时顺从,她亦无计可施。

茫茫原野之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缓慢移动的身形,渐渐被浓郁的夜色吞没……“好了,就这里吧。”在一间简陋的草屋外,男子停下脚步,伸手推开柴扉。

殷玉瑶立在门口,满脸犹豫不决,手腕忽然被男子一把扯住,拽进屋中。

“睡觉。”伸手一指墙角边的草堆,男子冷冷开口。

“睡觉?”殷玉瑶眨巴眨巴眼,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确定他并非说笑,只得转身走到墙角处,俯身抱起一捆捆稻草,平铺在地上。

一切就绪,殷玉瑶刚要侧身躺下,眼角余光却瞅到那高大的人影正朝自己靠过去,顿时朝旁一闪,下意识地抓起一根木棍,挡在胸前:“你干嘛?”

男子勾唇一笑,眸中精光闪烁:“你说呢?”

“落宏天!”殷玉瑶的嗓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要找的是他,不是我!我跟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是么?”男子挑挑眉,不以为意,慢慢地俯低身子,凑近殷玉瑶,冷冽的气息轻轻从她柔软的脸颊上擦过,“没有关系?那更好。”

“你——”殷玉瑶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一双水眸中满含惊惧。

“嗤——”衣衫被撕裂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不要啊!”

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少女,毕竟,她从未单独面对过如此强大的“入侵者”,无论是挣扎,亦或反抗,在此时此刻,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晶莹的泪水沿着脸庞不住地滚落,高举过头的手腕,被落宏天随意地捏住,摁在冰冷的墙上。

荒寂无人的原野,漆黑如磬的夜空。

最适合欺凌弱小,为非作歹。

突然地,喊声遏止,泪水收回,少女紧紧地咬住下唇,眉宇间浮起几丝凄冷的决绝。

落宏天眼中掠过一丝诧色,停下手上动作,慢慢抬头,对上殷玉瑶的双眸。

清决、刚毅,宛如刚刚被露水洗过,黑得发亮,黑得攫人心魂。

“该死的!”落宏天不由低咒了一句,深吸几口气,右手固定着殷玉瑶的下颔,强行让她面对着自己,薄冷双唇慢慢移近,双耳却高高竖起,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哗!

一声遽响,那原本就摇摇晃晃的窗扇,被霍霍剑影硬生生劈成无数碎块。

风声飒响。

屋中已多出一人。

“你总算肯现身了。”

随意地将已经浑身酸软的殷玉瑶扔在草堆上,落宏天慢慢直起腰,对上来人冷沉的眸子。

“没想到,飞雪盟的第一杀手,竟然是好色之徒。”来人冷冷开口,语带一丝不屑。

“我也没想到,”落宏天好整以暇,抬手摸了摸下巴,“大燕四皇子,原来是个多情种。”

眸光一凛,来人横剑于胸:“少废话!出招吧!”

“燕煌曦,”落宏天唇角微微勾起,浮起一丝哂笑,“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

“我在屋外等你。”眼角余光斜瞥面色苍白的殷玉瑶一眼,燕煌曦翻身越出窗外。

“殷玉瑶,”不理会燕煌曦的挑衅,落宏天却一蹲身,凑到殷玉瑶跟前,定定地看着她,“你说,这一次,到底谁输谁赢,谁生谁死呢?”

激灵灵地打个寒颤,殷玉瑶蓦地回过神来,双眼含恨地瞪着落宏天:“原来刚刚——你是故意的,你只是想引他出来?”

“总算你还有那么一点聪明,”伸手拍了拍殷玉瑶的头顶,落宏天的笑容,冷残而噬血,“三柱香,只需要三柱香,我一定会成全你们,碧落黄泉,相扶相携,免了他的寂寞,你的劫难,如何?”

“不会的。”殷玉瑶的神情却迅速镇定下来,无比地道,“他,一定不会输!”

“哦?”落宏天眸色转深,“你就那么信他?”

“是!”

“如果他输了呢?”

殷玉瑶闭闭眼,再次重复:“他不会输!”

“很好!”

最后两个字落下,眼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一片昏暗,幽然沉浮。

殷玉瑶猛地跳起,拉开木门,匆匆奔了出去——郦州边境的野树林里,她曾经亲眼目睹过他们的对阵,也心知肚明,燕煌曦,绝对不是落宏天的对手。

上一次,落宏天出于自傲,给了燕煌曦一个喘息之机,然而这一次,燕煌曦未必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的性命,随时会断送在落宏天凌厉逼人的杀招下。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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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