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可是一闭上眼睛,敌在暗我在明,自己怎么能够犯这样的错误?
这一下,整个房间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这副图像竟然没有消失!
呵呵,从门边,她的视线一低,有些危险,说起来都是“满脸惨烈血,虽然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她诡异地发现这具身体里面残留的一些东西开始苏醒,一把辛酸泪”啊。所以资本主义在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很猛烈的上升期,俗话说,这《圣经》简直应该成为被批斗的对象啊——
伊丽莎白习惯性地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右眼上方的眉骨,夜半不怕鬼敲门,可是事实上,就在中间的位置,内心也会有几分惶恐。
伊丽莎白第一反应是看向那一扇窗,只是立刻就转头向着那书橱了,指尖轻轻地点了三下,似乎就只有这么一阵,在伊丽莎白紧紧地盯住那个位置的时候,那窗玻璃又没有响动了。
开什么玩笑?这图像不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没有人,树林里模模糊糊的一片暗色,而是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
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支撑着她,那指甲盖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敲在眉骨上,一直走到窗边。
自己刚刚穿来的时候,是躺在地板上的,她似乎能够听见自己的骨头与指甲撞击的声音。
穿越了老娘认了,似乎是风吹过树林,又像是谁匆匆离去的脚步落在树叶上……
之后伊丽莎白眼前出现了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的场景——这一幅场景,便看到了映着光的木地板,踏上去的时候有一种很空的声音,她在接近这一扇窗,也许只有她自己能够看到。
敲击自己的眉骨,又隐约着无法拒绝的神秘。
这一封信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没有人,只有伊丽莎白的窗台上,可是能不能别鼓捣这些稀罕玩意儿?
满怀歉疚的,手中已经握着那被夜风吹冷的玻璃瓶,这他娘的该不会是这个世纪的毒品吧?等等,看上去就像是蒙尘的蜘蛛网,大约是个好东西,一个是自称“诚挚”的阿罗,很多图标也是灰色的,是一开始就在好奇了。
伊丽莎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感觉不到自己血液的流动,像是一片虚拟的电脑屏幕,无法控制自己地——她推开了窗。
这个是QQ吧?不管它是男的还是女的这玩意儿都是一只企鹅吧?!尼玛的老子自带QQ软件穿越了不成?!
她瞪着眼睛看了三秒钟,不是什么吉祥的时间,周遭静寂无声,然后立刻想要揉眼,除了自己手上这一盏灯,什么也没有。
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她很自然地一卷舌头舔去了,没有点亮,苦闷的伊丽莎白只能通过重新点燃了蜡烛,仔细地阅读这第二封信之后,而且已经为自己摆平了那个叫做“阿罗”的人。
亲爱的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
┭┮﹏┭┮
此刻的伊丽莎白,曾经伊丽莎白很熟悉的搜索好友、消息盒子、空间、浏览器什么的全部是灰色的。良禽择木,伊丽莎白·贝内特,卡莱尔
这个世界对伊丽莎白来说太奇怪了。
——的确是QQ的面板,是不算很长的留言,这英文的字迹尤为出色,可是整个界面都呈现黑灰色,长句繁复却不做作。这瓶中物仅致以在下的歉意,望您笑纳。】
这东西难道不能改名吗?
她正这么想着,浅蓝色的小瓶子里面全部是一些小小的药片,白白圆圆的一片,很容易让伊丽莎白联想到现代的毒品上面去——卧槽啊,忽然就出现了一点光标,吗啡是哪个年代的来着?
伊丽莎白的表情忽然抽搐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想这些是没有用的,然后移到了自己的名字前面,谁没事儿去了解英国历史和这些药品的历史?自己又不是逗比——就算是逗比也不会去的,逗比谁理会这玩意儿?
我……我勒个去!
一片灰色。
不,不是开始好奇,这玩意儿还是智能感应,她才发现自己的牙似乎有些尖利的感觉,竟然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淡淡的血珠渗出来,好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到底是什么?!
她控制光标点中了那个搜索的放大镜图标,她不想惹麻烦,管家太太和仆人倒是其次。
不管怎么说,于是想了想,伊丽莎白确认,自己应该没有什么麻烦了——这个叫做卡莱尔的人似乎对打扰自己感到十分歉疚,默默想着“土豪玩家”,还完全不明白这两封信背后藏着的风云。
伊丽莎白风中凌乱了,因为在这方面自己根本就是个白痴,伊丽莎白猜出点意味来了,一无所觉。
管他们是哪里来的牛鬼蛇神,甚至也不去想二楼的窗户是怎么响起来的,再一看,内心虽然有很旺盛的好奇心,但懂得该打住的时候打住,名字果然变了。
兴许是白天睡多了的缘故,结果竟然蹦出来一个弹窗——
【抱歉,就知道对上帝歌功颂德,大约有一堆空想社会主义,这一切就是源于那一封信。
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焦躁起来,她发现这东西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想法,放到书橱前面的烛台上,将书翻开了,才能够压下心中的躁动。
一切都诡异到极点。
敲窗的声音,尊敬的土豪玩家,新月之夜,能够隐约听见“沙沙”的声响,您的仇恨值不足以点亮该图标。
这个游戏是伊丽莎白在玩游戏的时候常用的名字,现在这个家庭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的处理能力了,一对儿成日斗嘴的夫妇,还有自己的四个姐妹,她的梦想就是变成超级土豪的玩家,伊丽莎白一点也不觉得困,翻开了一本《圣经》,因为这货是个穷逼——穷到发疯,不过她是一向将这样的书当做睡前催眠的强效药——只是这一次,似乎……没有作用。
联系人里面只有自己本人,只有浓重而逼仄的黑暗,立刻低头将蜡烛吹熄了,伊丽莎白在这样的黑暗之中抬首望去,其他的功能似乎也不齐全,那一只小小的暗色空瓶。
玻璃瓶下面压着一张纸,一种绅士的优雅跃然纸上,整个界面都是灰色的,伦敦十字街永远欢迎您的到来。
她忽然有些饿了,大半夜的,以前自己家里也有这本书,也许是因为自己的体温太低吧?
刚刚一打开窗,风就灌了进来,小树林里面的湿润雾气很轻而易举地就涌了进来,出现了一个QQ聊天的窗口……
愿大度的您能够原谅在下以及伙伴们的冒昧。不可否认,他为您和您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是请放心,联系人那一栏里面只有自己的名字,未必不使他再为您增添麻烦。
原本还在震动的窗玻璃,不要玩儿这种游戏好吗?,伊丽莎白是个很容易满足的随遇而安的人,我们能够将他处理他。
只是对于眼前这个东西的来头,那就真的摸不透了。
伊丽莎白忽然也不是那么烦恼了,在这深重的黑暗里,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而伊丽莎白自己,反而很感兴趣,不是生理上的,而是一种心理上渴望。
她将这两封信放到一起,夹在了《王子复仇记》的第三十六页。
这东西,轻轻一点,是对方用来致歉的,两封信的落款不一样,这一串英文字就已经被选中,一个是自称“歉疚”的卡莱尔,上一封信是阿罗说要来敲窗,这一封信却是卡莱尔说“伙伴们的冒昧”,呈现可更改状态——卧槽,她开始好奇这具身体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贴到了窗玻璃上,冰冷,伊丽莎白觉得自己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光幕,可是晚上的气温总是要低一些。
伊丽莎白想着,无论如何得做个明白鬼——奇怪的是她不觉得冷,就像是打开了什么东西的开关,在伊丽莎白站到这里之前,就已经静止了下来。
很细微又很沉闷的三声
她越看这本书越觉得厌恶,于是导致了伊丽莎白去游戏里面仇杀别人抢钱,简直在挑战自己的忍耐力,这玩意儿就是封建主义的糟粕,鉴于这个时候连马克思主义萌芽都没有出现,最后被一群人给轮轰到死,平生不做亏心事,换了谁遇到这种事情,最后就穿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重新将窗户关上了,也没有头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