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天,空气极度的沉闷,不开灯的房间里除了激情退却后残剩的沉淀以外,洒了一地的伤。
亲吻过的心房独自堆砌着爱情的堡垒,一个人呢喃着风花雪月时的甜言蜜语。
爱情有时候真的就像是恶作剧,逗你开心逗你哭。
好想知道要经历过多少伤后才能建立那所谓的孤单抗体,淡忘过去。
日子在继续,我用一颗平常的心面对着每一天里发生的每件事,眼看又是五一小长假了,又可以离开办公室释放身体挤压的核弹了,本打算好好陪父母四处走走的,萧陆却再三恳求要我利用这次休假去北京。
经过挣扎后,我定了五月一号的班机飞北京。
这次萧陆没有去接机,他忙着训练确实走不开。
下飞机后我自己打车到了曾经住的酒店,办理了住宿手续,只是换了个更光亮的房间。
虽然来过北京,可感觉依然很陌生,那年来到北京并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游走就告别了,这次应该可以好好到四处看看了吧。
萧陆赶来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陪我吃了晚餐后又匆匆回队了,我有些埋怨他,因为决定来北京前他承诺每天都陪我的,可现在突然说要比赛,五一也得忙训练,我郁闷了。
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孤单,整个晚上都没能安睡。
北京的天空亮得特别早,四点多我就睁着双眼望着白色的墙,呆呆的,本以为有萧陆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可是,我得一个人开始自己的北京之旅,而且或许始终是一个人。
洗漱完后,我准备去长城走走,一个人背着背包走出了酒店。
乘班车到达八达岭长城的时候已经是近中午十点了,长城脚下的游客就像一群开会的蚂蚁,一团黑。
放眼望去,一眼就看见“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横跨在长城的半腰间。
我买了票后一个人无精打采的蹒跚的数着脚步。
一个人爬,特没劲。
正走到石梯口的时候,我被一小男孩撞倒在地,正莫名其妙的火冒三丈的时候,一个双白白胖胖的小手伸在我眼前。
“大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望着脸红筋涨的宝贝,火没了,笑嘻嘻地说:“姐姐没事,没事。”
跟着上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连声道歉,就这样我认识了他们母子俩。
他是个可爱的北方小男孩,叫渣渣,十一岁,白白的,学习成绩很优异,一路上他都给我讲述着关于秦朝,关于长城的修建等等,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他一直都攥着我的手不放,似乎有些胆小,只要我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不停的问妈妈:“大姐姐呢大姐姐呢?”
就因为这样,我被逼牵着他登完了长城,做了回“好汉”。
很难想象古人怎么样修建的,在那种连水都没得喝的年代里修建了这么一伟大壮观气魄的工程,我是没法想象那种场面的。
感慨,长城,值得一爬,必需的。
等以后我有小孩了,我也带他先爬爬长城。
下山后吃了午饭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在渣渣的强烈要求下我陪他去了箭楼。
我们坐的公共汽车,可挤了。渣渣一路上就如他名字一样叽叽喳喳的讲不停,我又不好意思烦他,无奈的配合着,呼应着,这姐姐当的可难了。
到箭楼的时候我都筋疲力尽了,看着这孩子一脸的激动劲儿,我不忍心泼他冷水,强忍着酸痛的腿陪他走进了箭楼。
他喜欢军事方面的文化,在里面他不停的聊着那些铜枪铁炮,我只待离开。
因为我们只是路人,所以最终是要分开的。
在分手的时候,渣渣小声的说:“大姐姐再见。”
真的好些不舍,挥了挥手,我没有说再见,微笑着转身离去了。
我想这么大的世界,再见亦难。
虽然狂累,但很感谢今天与这对母子的相遇,因为有他们,我才这么开心度过了在北京的第一天。
虽然可能永远都不再相见,可记忆里,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可爱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