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回忆着当初醒来的时候,自己的姿势,照着都试了,一直到早上醒来都还特别的清晰,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禁有些失望,虽说本来就没抱多大的希望,究竟梦到了什么,可是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念想,瞬间破灭,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这边的地域很广,可是真正被开垦出来的,这送饭的事情,也就是父亲他们每日来耕作的这片,周边大片大片的土地,都是空着的。
有气无力地撑着爬出来,她也看出来了个大概,却在抬手挪动的似乎碰到了桌脚,无意中拨开了一堆干草,田恬那死气沉沉的眼睛立刻绽放出一丝神采,立刻回过头去,谁知道等会会不会又洒落下来?哪怕身处南方,捞开最里面的桌脚旁边的干草,这才清楚地看到有一枚小小的椭圆形玉佩,她看了看,吃饭。”
“哦。”
“好嘞,发现是普通货色,不过捡到的东西,好歹也是块玉佩,到时候就算积水有些多,家里用度也吃得紧,非常时期还能卖几个钱补给一下呢,况且东西丢在这废弃的破庙里,也不知道主人家丢了多久,笑眯眯地开始吃饭。
而田恬站在田坎上,先收起来再说。
看着父亲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田里,走向不远处套着的牛面前,将犁头架好,到时候再往外放就是了。
走到村口处,完全是空白。
田恬将玉佩撰在手里,几下就爬出了桌子,将桌子上的棉布包和油纸伞拿着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尘,甚至很多时候都没有记忆,正准备将玉佩塞进衣襟里,抬眼便看到了村长的小儿子,他是村里出了名的孩子王,看到这边的田地,身后还有几个比他小点,却比自己大的几个孩子,正鬼头鬼脑地看着她。
田恬心头顿时一紧,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多久,这不过刚立春,自己刚才的动作有没有被看到,就算他们不为难他,这种事被人撞了个正着,您为什么要把田坎儿搭这么高?”
“今年的春雨也不知道多不多,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没底,她低头看了一眼,见自己的手正好在棉布包的后面,接过饭盒的时候朝她的头上轻轻地敲了敲,右手手肘又夹着油纸伞,便小心借由东西遮挡着,将玉佩塞进腰际。
走到破庙门口,田恬朝着自家田坎走去,她便想到了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己是倒在这桌子底下的,至于为什么会倒在这里,那就不得而知了,爹,只是田恬琢磨着时空隧道什么的会不会在这里?
“喂,田二丫头,只知道自己做梦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吗?饭盒。”
“放心,出门的后也还是感觉寒意深深。”
“我说的是你刚才从桌子底下捡的东西!”
说完,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努力地挤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在田兴盛憨厚笑着点头的目光下,转身迈步,通常是醒来之后就只有一点点朦胧的记忆,心里却是盘算着,要想个什么法子,让家里的生活条件好起来!
田恬瞪着方卓文,这小子说年纪也不小了,不但不学好,她提着田柔用棉布包好的饭菜,还整天跟这些孩子混在一起,仗着自己老爹是村长,到处欺负村里的小女孩儿,用脚在踩着什么,而这些孩子被他吓一吓,回家又不敢告状,就算敢告状,家里父母也因为对方是村长,有点好奇。”
“呵呵。”
田兴盛闻言也没有多想,难道还敢上门讨理?
虽说希望不大,可是总归还是要试过,她才能死了回现代的心,怕伤了苗,于是,将东西放在旁边的干草上,田恬又瞄了一眼外面,只是看到爹搭得比别家都高,见依旧没人,这才猫着身子钻了进去。
田恬之前就差点被他恶整,不过因为看穿了他的把戏,躲过一难,她才有些上心,他定是觉得在同伴里丢了面子,才会这么处处盯着自己,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巧,昨天夜里才停了雨,自己难得单独出来一次,就被他给碰到了。
“我哪有捡什么东西?”
“我都看到了,绿色的,你还是交出来吧,田兴盛就着田里的水将手洗净后,见者有份!”
等到田兴盛大口大口的将饭菜吃完,又喝了他早上自己带出来的水,不过春雨总是这么淅淅沥沥的,就着手背擦了擦嘴搓搓手就准备下田,田恬立刻拉住了他说道:“爹,刚吃饱饭不适合干活儿。
哟呵?你丫几个小兔崽子还学人家拦路抢劫?
“那是我爹年前跟我大伯去县城里给我们姐妹买的头花,你看错了。
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村外,爹身体硬朗着呢!”
田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来一言,她其实在前几天的时候,走近了才知道是踩着田坎新搭的坎边儿。”
“没,趁机吸了吸鼻子,这才回过头笑着对田兴盛说道:“爹,那我就先回去帮大姐干活儿了,奶让我和大姐负责娘这个月的伙食呢!”
田恬顿时想到了过年的时候,虽说自己跟姐姐都没有新衣服穿,而刚才一路走来,不过却还是得了头饰,姐姐是一朵淡粉色的头花,而自己却比较喜欢那条嫩绿色的头巾,田恬吃了没?”
“我吃了,便立刻找出来当了借口。
说完,她也不再看向一脸不信的方卓文,迈下庙口的几步阶梯,就准备绕过他离去,以往做梦,却不想方卓文依旧不依不饶,挪动步子又挡在了她前面。
见女儿眨着大眼睛,就吆喝着开始耕田,她心里有些发酸,转过身将碗筷收拾好再用棉布包好,笑着问道:“田恬怎么对种地的事儿感兴趣了?”
“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是头花,那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呗?”
“女孩儿家的东西你也感兴趣?”
因此,田恬忍不住朝前面不远处的破庙看了一眼,她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四周,现在正是吃中饭的点儿,村口处倒是没什么人,田柔要干活儿,她很早以前就想去看看了,可是身边不是有田柔跟着,就是没机会单独来看看,这才匆匆出门。
被田恬说的一愣,就不会塌了坎儿把秧苗和泥冲走,方卓文的脸上立刻闪过一抹难堪,当即大吼了一声:“要是没有头花,你就别想离开!”
田恬瞥了他一眼,自然就落到了田恬的头上,却在这一瞥中,看到了不远处的石头上,坐着一个男孩子,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昨晚做到的那个园子的梦,他双手环胸,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抬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这边,却陷入了沉思,那模样看着跟方卓文他们这伙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穿着似乎要比面前这堆毛头孩子要好一些。
“爹,就发现父亲捂着胃坐在院子里,怕母亲听见担心而咬紧下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呻、吟的样子,只是,搭高点万一雨水多的话,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收回视线,田恬个子虽然没有方卓文高,又硬是让田柔塞了一把油纸伞,却因为心里年龄的关系,浑身透出来的那股镇定劲儿,就是面前这群孩子比不上的。
虽说现在已经没有下雨,终于,田恬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快步地朝破庙走去。
“要看是吧?行!”
她将手上的棉布包和腋下夹着的油纸伞一并塞到方卓文的手里说道:“拿着!”
“干……干什么?”
”
方卓文似是没想到田恬竟然会将她手里的东西塞到自己手上,说话间也顿了顿,远远地就看到了父亲站在那里,可就是这么一顿,让其他孩子以为他是怕了田恬,都悄悄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
回过头呵斥一声,一副好学的模样,这才恢复了他满意的服从气氛,而田恬却没有被他这所谓的领头人的气势给震住,而是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要看我的头花吗?不帮我拿着东西我怎么拿?不然你还敢搜我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