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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十月丁香(5)

哭声惊醒了正在西屋沉睡的杨老四。杨老四连忙翻身爬起来朝身边数了数,发现少了大蛋包,便预感到事情不妙。待他奔到院子里一看,心疼得险些背过气去。只见大蛋包正躺在血泊里,两腿间的宝贝已经蔫瘪下去,浑身上下只剩了一张嘴还能动弹。杨老四从现场的情形和大蛋包所躺的方位,立刻判断出了出事的原因。

窗子确实是蓝雨推开的。这一点,蓝雨自己也承认不讳。

关于蓝雨推那两扇窗子的原因,蓝雨是这样解释的。蓝雨说她早晨起来想透一透新鲜空气,就晃着两手走到窗前,猛一下把窗子推开了。这一点屋里的屠格可以作证。蓝雨说她绝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窗外居然会有人,更不可能想到这人这时竟会正扒着窗子往屋里偷看。蓝雨说换句话说,如果大蛋包因为正在干偷鸡摸狗的事而遭了报应,男人也是活该。杨老四则说偷鸡摸狗应该是屋里的人,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跑到一个单身男人的屋里住了一夜不是偷鸡摸狗又是什么。杨老四坚持说蓝雨推窗子完全是因为做贼心虚,发现他的大蛋包正在监视屋里的动静才故意下此毒手。

蓝雨这时一边吵着已经洗过脸。她只说了句再吵也没用,还是赶紧弄你的大蛋包去医院看一看吧。说完又在屠格的脸上重重亲一下,就转身永远走出了杨树街4号院。

这时候,杨老四确实已经顾不上再吵,他发现他的大蛋包已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杨老四窜到街上拦住辆出租车,拉了大蛋包就直奔医院。

那天早晨的事,蓝云全都看到眼里。当时蓝云正坐在东屋里的床上,看着窗外蒙蒙亮起的院子发呆。大蛋包睡眼惺忪地从西屋出来时,蓝云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待到大蛋包流着口水搬凳子爬上小南屋的窗台,蓝云已经断定这个早晨肯定要出事了。

从整个事情的经过看,蓝云也承认无法说清楚女儿蓝雨究竟是不是蓄意这样做的。说蓄意的可以解释通,说无意的也可以解释通,两种可能都有充分的理由。所以,在女儿蓝雨和杨老四争吵时蓝云就没有出来。后来当蓝雨走出院子时,蓝云才算松了口气。但蓝云当时并不知道,女儿楸走便是永远地走了。

那天早晨还有一个人没有搅进这场事件,就是屠格。屠格原本身楹其中。事情是在小南屋门口发生的,又是由小南屋的窗子引起的,屠格有脱不掉的干系。但蓝雨把事情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屠格明白,蓝雨这样做是有意把自己洗出去,蓝雨肯定是要走的,她把事情都揽过来然后再一走了之,这种做法非常聪明。因为这一点,屠格对蓝雨非常感激。蓝雨临走亲他的时候,他在蓝雨耳边轻声说,其实你是个好女孩,真的,我会记住你的。屠格发现蓝雨在看他最后那一眼时,眼睛里有些湿润。

那天早晨屠格先去了报社送稿子。中午回到杨树街4号院时才知道,早晨的事又有了进一步的恶化。杨老四的大蛋包,死在医院里了。

大蛋包的死因很清楚。他的蛋包被摔破了。

屠格回来时,4号院里已经闹成一座热窑。杨老四的三个蛋包儿子也纷纷闻迅赶到,杨老四正率领着三个蛋包儿子和剩下的两个蛋包孙子一片连声地在院里哭嚎。渐渐这哭嚎就变为哭骂,又由哭骂发展到破口大骂。杨老四先是指向性很明确地骂蓝雨,用最恶毒最下流的语言说蓝雨早就仇视他三个孙子的蛋包,蓄谋已久要弄破它们。杨老四咬呀跺脚发誓,说他孙子的蛋包不能白流,他一定不会放过蓝雨。后来二蛋包提醒爷爷,说蓝雨说话时他听到了,今天早晨蓝雨已经走了,不会再回4号院了。杨老四一听越发火上浇油,说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冤有头债有主。于是一下又把矛头顺过来指向东屋的蓝爷。

蓝爷这时已经彻底复发了心脏病在东屋里心如刀搅浑身大汗淋漓。头一天夜里蓝云母女的对话,蓝爷一字不漏地全听到了。尽管蓝爷当时就已经被蓝雨的那些话气得昏天黑地,但他还是强忍住自己没有过来。蓝爷没过来出于两点考虑,首先这番谈话所涉及的内容使他无法介入进来,他觉得那都是一些说不出口的事情,更何况是和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去说。其次蓝爷也考虑到自己的心脏,外孙女蓝雨在那屋里已经达到不知羞耻肆无忌惮的程度,如果这时过去,自己的身体远不具备应付的实力。蓝爷随之而来的感觉便是神志模糊。他开始怀疑这一天所听到看到的事都只是一些幻觉,他不相信外孙女蓝雨是那种女孩而且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蓝爷昏昏沉沉躺了一夜,天亮时有了些清醒。早晨院子里发生的事蓝爷是听到的,蓝爷也听明白了这件事又是由蓝雨引发的。不过这时的蓝爷已经触变不惊。蓝爷想清楚了,外孙女蓝雨确确实实已经做了那种事,那么今后在她的身上再发生任何事都是很自然的。女儿蓝云一上午都坚持要送蓝爷去医院,说心脏的毛病最好还是去看一看。蓝爷摇头说不用。蓝爷说心脏病和心病是两回事,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蓝云没办法,只好自己去医院为父亲拿药。蓝云临走为父亲蓝爷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蓝爷忽然拉住女儿蓝云的手说,你想着帮我浇一浇丁香花。

蓝云说我看过了,还不用浇。

蓝爷说不,丁香花通人性,让你浇它,是为让它知道,我再闹心也没忘了它。

蓝云就答应了。蓝云说我浇,我回来就浇。蓝云又说,您躺着别动,歇一会儿,闭一会儿眼。蓝爷就听话地闭上了眼。

蓝云绝没有想到,从前一天夜里到这一天中午,这一小段时间竟是她一生中最特殊的一段时间。就在这短短的12个小时里,她连着告别了仅有的两个亲人。蓝云临走为父亲蓝爷倒的那杯水,便是她为父亲倒的最后一杯水。蓝云刚走,杨老四一干蛋包们叫骂的声浪便滚滚而来向东屋破门而人。失去了大蛋包的杨老四也失去了理智。他率领着众蛋包冲到东屋窗外,由骂蓝爷而捣毁蓝爷的丁香花,进而一阵乒乒乓乓将东屋的窗玻璃砸得一片狼藉。杨老四看一看屋里仍没有动静,才悻悻地带着儿孙奔赴医院去为大蛋包料理后事。

那天中午屠格始终在他的小南屋里。屠格正在写一篇小稿。屠格是忽然想到这个题目的,然后就发现这个题目能衍生出许多个题目。屠格准备把它写出来,换上不同题目给全国所知道的所有报刊寄去。杨老四带着儿孙奔赴医院去后,院子里终于陷人了宁静。屠格觉得这宁静像一片空白,自己的头脑也随着陷入了空白。屠格的思路被这空白隔断了。然后,蓝云推门走进来。蓝云告诉屠格,她的父亲蓝爷已经死了。

蓝云说,你过来一下,帮帮我行吗。屠格就随蓝云来到东屋。蓝爷安祥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脸上汪着一层庆幸的表情,这表情屠格只有在那些升迁、出国或是遇到什么大喜事的人脸上才见到过。蓝云为父亲蓝爷擦洗过身上,屠格就帮着穿上衣服。屠格在搬动蓝爷的身体时感觉很沉,沉重得像一块石碑。屠格想了想,还是把蓝云去医院拿药时院子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蓝云看曼窗上的破烂玻璃,说想到了,西屋那家找不到蓝雨,自然是不会善罢干休的。蓝云又说,今晚蓝雨最好不要回来。屠格才明白,蓝云还不知道蓝雨出走的事。屠格想告诉蓝云,她的女儿蓝雨不会再回来了。但屠格想了想,又忍住了。蓝爷火化是在星期六。那是一个阴沉闷湿的上午,不像十月季节倒像是在三伏天。蓝云原说自己随火化车去就行了,屠格想一想还是跟了去。屠格担心会有什么事。当时屠格并不知道,西屋杨老四的大蛋包也是那一天火化,也是在上午。

星期六的火化场像商场一样拥挤。许多死者和为死者送行的人都云集在这里。屠格陪蓝云为蓝爷买了骨灰盒,出来时正碰上杨老四一干蛋包。杨老四的手里捧着一只同样的骨灰盒。小盒子上大蛋包的照片很抢眼,脸上仍保留着拔丁香花或是扒小南屋窗子时的表情。当时杨老四看一看蓝云,蓝云却没看杨老四,就这样擦肩过去了。

屠格和蓝云办好一应手续从火化场里出来。就见火化场的门口有三三两两的死者家属正在烧纸钱。淡蓝色的烟雾裹着焦黑的纸灰漫天飞舞,像亡者恋恋不肯离去的魂灵。蓝云说她也想为父亲蓝爷烧一烧纸。屠格就陪了蓝云在一个角落蹲下来。这时的蓝云仍然没有哭,只是默默地点燃纸钱。就在这时,杨老四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杨老四在蓝云和屠格的跟前蹲下身,把一捆纸钱投进火中。那火势猛一下就旺起来。

蓝云慢慢抬起头,问这是干什么。

杨老四把哭红的两眼看看蓝云,歪嘴笑一笑说,真是黄泉路上无老少,没想到他们爷儿俩凑成了一路,我给老蓝头烧点纸钱托你带到那边去,让他在那边照顾我的大蛋包。

杨老四笑着把脸一拧,就又拧出泪来。杨老四站起身,说好啦,死人的事说完了,现在该说活人的事了,你家那个蓝雨,我怎么才能找到她。

蓝云说不知道,蓝雨已经几天没回家了。

杨老四说你告诉她,躲是躲不过去的,明说吧,我已经请了律师,准备告她蓝雨个故意伤人罪。

蓝云说想怎么做是你的事,你去找蓝雨说吧。

杨老四说你不要以为我找不到蓝雨,就是真找不到她也没关系,你是她妈,到时候这官司我就冲你打。这时屠格在一边说话了。屠格说,根据法律规定,蓝雨已经超过十八岁,具有了独立法律资格,这时候她父母的监护义务已经不存在,你这样说话没道理。

杨老四拧过脸,像鸡一样把一只眼盯住屠格,说你小子先甭乱讲话,我打的这官司里还有你的事呢。

屠格问,有我什么事。

杨老四说你是真糊涂啊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那大蛋包是不是在你的小南屋出的事,出事的时候你在没在屋里,你也算个帮凶,脱不掉责任的。

屠格说跟你讲也讲不清楚,你打的这是糊涂官司。屠格说罢就拉起蓝云走了。

蓝雨是在出走的半个月以后死的。据说是死在一家桑拿浴室里。

关于蓝雨的死因,说法不一。有人说蓝雨在死的那一晚开始学着吸食毒品,但剂量没掌握好一下就吸死了。也有人说她是因为搅进了黑社会里的事,被人用毒品谋害死的,然后又制造出吸食毒品过量的假象。还有人说蓝雨早就染上吸毒的毛病,身体已经耗虚了,那一晚没吃饭,又连着陪几个客人蒸鸳鸯浴,最后突然虚脱猝死的。

蓝云始终没弄清女儿蓝雨的确切死因。

那是十月下旬的一个上午,公安局送来了蓝雨的死亡通知。蓝云去认尸的路上,觉得太阳已经开始发黄。几缕柔细的白云甩在蓝天里,让人看了有些怅然。

蓝云去认尸时没看女儿蓝雨的脸。她不想再看她的脸。蓝云只伸手摸了下那尸体的右脚心,就说是了,这确实是她的女儿蓝雨。蓝雨的右脚心有一块硬币大小高出皮肤的红痣。当初蓝爷说过,这块红痣不好,蓝雨会把自己和一家人的运势都踩得稀烂。

蓝雨的死,使西屋杨老四总算消去一些心头的恶气。杨老四又开始去街上摆摊修理自行车。不过他的修车技术开始衰退,常常补了车胎又被人家把车推回来,说是补错了地方。大蛋包出事以后,二蛋包的父亲就把儿子领走了。人单势孤的三蛋包从此安静下来,每天坐在西屋门口的台阶上,两手捧着下巴呆呆地发愣。

4号院门口的丁香花便趁机怒长起来。一夜秋雨过后,绿蓬蓬的枝叶间竞开遍了月白色的丁香花,满院香气。

十月最后的一个夜晚,蓝云就在满院香气中来到小南屋。蓝云告诉屠格,她又找到一份工作。蓝云没说具体,只说是每晚10点上班,凌晨4点下班,也不很累,只做一些打扫卫生或为客人擦一擦鞋子之类的事。蓝云告诉屠格,这一晚是她第一次去上班:

屠格想了一想就把笔放下了,说我送你去吧。

屠格就陪蓝云是出一团香气的杨树街4号院,沿街走去。

直到转年夏天,丁香花又怒放的季节,人们仍然能在杨树街上看到屠格和蓝云。夜晚他们走出那一团丁香花,清晨的时候再走进去……

1997年9月写毕于天津西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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