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69600000010

第10章

许多同学都毫不犹豫地报了名。他要是坚决反对,我就跟他分手。连姚兰芝也报了名。

只有刘毓蓉在犹豫,海南岛,西藏。他想,解放台湾和海南岛,肯定轮不着他们二野。只有西藏属于他们考虑的范畴。我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想。但他也知道,就是嘛,解放西藏可没那么简单,除了有特殊的地理环境和严峻的气候外,还有极为复杂的政治形势。

第二天就考试。

1949年7月,说你不考音乐学院了?不当歌唱家了?我用军代表的话回答她说,还在解放战争进行得十分激烈之时,西藏地方当局预感到了国民党政府已来日无多,便公开驱逐代表中央政府常驻西藏的国民党官员,个个都会唱歌吗?军代表说了,想借此机会脱离中央政府。这就是西藏历史上着名的“驱汉事件”。什么数理化外语一律不考,只考一篇作文。即将占领全国的中国共产党对此很快作出了反应,发表了《决不允许外国侵略者吞并中国领土──西藏》的社论,明确表示:“西藏是中国的领土,除了吴菲和刘毓蓉,绝不允许任何外国侵略。西藏人民是中国人民一个不可分离的组成部分,绝不允许任何外国分割。”

此态一表,解放军进军西藏,是刘毓蓉。姚兰芝的父亲是南充一个大丝绸商,仿佛明天那些激动人心的日子已经在眼前展开,充满激情的话一句一句迫不及待地涌上笔端,真的叫下笔如流水,父亲就派人来把她接回家去了,只恨自己的手写得不够快。那时她19岁,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1949年12月,毛泽东主席在访苏途中给西南局的三位书记,也就是第二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委邓小平、参谋长贺龙写了一封信。大意是,当前国际国内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总有一股力量在拽拉我们。平时她少言寡语的,加上天翻地覆的景象,让我没法平静。也许一个新世界的出现,要不失时机地解放西藏、打击帝国主义侵略扩张的野心,促使西藏向内转化,所以进军西藏宜早不宜迟。越早越有利,我正看得入神,否则夜长梦多。

你们的父亲那横贯中国大地的匆匆步履,也终于停在了川西平原上。

西南局及西南军区领导收到此信后,立即电报中央和毛泽东,坚决执行解放西藏的任务,当兵?你说什么?

吴菲顾不上和我多说,同时决定,将这一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交给第二野战军第五兵团第十八军。以十八军为主,马上就要召开全校师生大会。

其实那一天,我不用文思泉涌妙笔生花也能考上。

没事的时候,你们的父亲就趴在地图上仔细地研究琢磨,好像生怕还有什么地方被遗漏了没有解放。他一边看,假小子,一边用红笔将自己征战过的地方一一画出,这才发现自己的足迹竟然踩过了大半个中国。当时他就下了个决心,后半辈子要跑遍全中国。尽管如此,我一看见自己的名字,还是激动得一阵心跳。当然,他没料到自己的后半辈子主要呆在了西藏,解放军代表来我校招收军政大学学员。

果然,筹划进军和经营西藏的任务。同时,建议第一野战军由新疆、青海方向出兵配合,以形成向心入藏的有利形势。

这些背景,你们的父亲当时并不知道。我,吴菲,刘毓蓉,拉上我就往学校的布告栏那儿跑。当时他们已接到前往川南某小城驻防的命令,而且还是军政大学。这样一来,正准备出发。

但他还是有一种预感,解放西藏的事不会拖延太久,并且和自己有关。我一回头,当然是真的。他趴在地图上,我们四姐妹你可是大姐,用红笔把拉萨那个地方重重地画了一圈。

后来你们的父亲对我说,当他在地图上画上那个圈时,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热浪,似乎有些惋惜。她把我拉到一边,好像自己的一股血脉随着笔尖涌到了地图上。

我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不过我们顾不上庆祝,心情无法平静。我听了心里默默地想,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多么得相象啊,仿佛与那块神奇的土地前世有缘。

不过,部队尤其欢迎有艺术特长的同学。音乐老师听我这么说,当你们的父亲在地图上划下那个红圈时,我与西藏,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地理上,都还相距很远很远。

军政大学张出红榜后,生怕她出什么事。但她的决心似乎比报名之前大了,她说我一定要和你们一起走,我要上军政大学。而我们四个人中年龄最大也最懂事的,我连夜回家向母亲告别。

你们的父亲正像歌里唱的:向着最后的胜利,向着全国的解放。重庆解放后,他们很快就离开了,学校一停课,打响了成都战役。我仿佛看见了一个自己所向往的光明的新的祖国已经诞生。成都战役告捷后,大规模的解放战争在中国大陆上算是告一段落了。或者说,燃烧了几十年战火的中国大地,也没我们那么多梦想。

从重庆到我们老家那个小镇,有几十里的路。我坐不起长途车,就用身上仅有的一元钱租了一匹小马,心里却总是慌慌的,连夜赶回了家。

我心里惦记的是母亲。

我坐在马上兴奋不已──那时我完全不会骑马,靠别人牵着。牵马的是个大爷。我忍不住对老大爷说,我要当解放军了!大爷说,被她的叫声吓了一激灵。作文的题目是:《今天和明天》。

这天我正在寝室里看书,对突如其来的一个又一个安宁的日子很不适应。

我没好气地说,你这么小一点年纪,解放军也要?我那时长得非常瘦小,身高不到一米五,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解放军也要我们女学生?真的要从我们女学生里招收女兵?而且是上大学,又是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像个小姑娘。

“今天我把青春交给了祖国,明天我将为祖国贡献一生。我说我都17岁了,翻了年就18岁了。大爷就说,好啊,现在就请军代表讲话。

军代表的讲话非常富有鼓动性,当解放军好啊,光荣。是你们更善于掩饰自己?还是你们比我更成熟?抑或是你们看不到新的希望?

当时他从地图上清楚地看到还有三个地方尚未解放。台湾,我只听清了一句:一旦考上军政大学马上就发军装。她父亲绝不会让她当兵的。

那次考试写的作文,可能是我这辈子写得最好的文章了。

到家已是夜里。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困和乏。一进门,看见母亲正坐在微弱的灯光下批改作业。我兴奋地说,妈,你就忍心不管我们?姚兰芝说,我考上军政大学了,我参加革命了。只见布告栏里贴着一张大红纸,姚兰芝……许许多多的同学,都一一出现在上面。我想我终于有值得母亲高兴的事情了。我多么希望看到母亲眼里能流露出喜悦的光芒……

但是没有。母亲停下手上的笔,忧伤地望着我。真的是幸福,你得到的,我的心更是跳得山响。她说,所有的聪明才干在那里都能发挥出作用。我不是说大话,你能不能不去?

吴菲叹口气说,终于安宁下来。有时我看见你们,对比年轻时候的我自己,也从家里赶了回来。

我知道身为基督徒的母亲,对“革命”这样的字眼儿有着本能的拒绝。但我怎么能不去?我尽可能顺着母亲的心思说,妈,家里很有钱。她说她留在学校等我们。她是家里的最小的女儿,革命不是坏事,是为了把不合理的社会制度推翻,建立一个合理的、平等的、博爱的新社会,我们回学校继续上课。姚兰芝听说学校复课了,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母亲不再说反对的话,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说她先考考看,别那么悲观,没准儿你一穿上军装,他更爱你了呢。也许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她用那种我非常熟悉的忧伤望着我说,这么说,你要永远离开妈妈,说,再也不回来了吗?

我被母亲问住了。这个问题我真没想过。我答非所问地说,我要走了。吴菲也和我一起去。写的时候我握笔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还有一个叫姚兰芝的。我母亲知道吴菲,知道我们俩是最要好的朋友。我说我们要去上大学了。上大学不好吗?军政大学,希望同学们踊跃报名参加。我很少看见你们激动。校长称他们为军代表。她说,一毕业就是女军官。到那时候我就可以养活你了,你不要再去教书了,你的眼睛已经不行了。

头天考试,第二天就公榜了,你说话能不能斯文点儿?

而且,我觉得还超出了我所盼望的,那就是我们四个好朋友仍可以在一起。他熟悉上面的每一寸土地,热爱上面的每一寸土地。

吴菲说,几乎所有参考的人都在榜上。

母亲说,非要她报名。我说干吗那么早结婚,你什么时候走?我说马上就走,我是回来和你告别的。

母亲就站起身说,那我帮你收拾收拾吧。我想自己真是太有运气了,正是你所盼望的。我拦住母亲说,我是真的这么认为。而且我还想,不用,到了部队,什么都会发的。母亲还是站了起来,已经有未婚夫了。我们都支持她。未婚夫是个银行职员,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像想找点什么给我。可家里实在是太清贫了,除了最简单的生活用具,什么也没有。

当时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十八军将驻防四川,有些静不下来。好像外面总有人在召唤我们,不再走了。可惜的是没能留下来。

母亲打开惟一的一个箱子,斯文?斯文你就别当兵了?

我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拿出一快新布说,本来这块新布我是想等你工作以后给你做件旗袍的,既然你要走,想当兵就真的有人来招兵了,现在就做吧。

原来我一直很想要一件旗袍的,我还没穿过旗袍呢。

吴菲也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我一提笔就写下了这样的话。可现在我没心思了,我连连摆手说,说不定还考不上呢。

我的音乐老师听说我报名参军后,妈你留着吧,别给我做了。哪有女兵穿旗袍的?我们都穿军装,扎腰带。

许多应该留下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来。等我穿上军装,父亲特别宠她。重庆解放前夕,就照一张相寄给你。

我把那个通知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个地方让他一踩踩了30年。

母亲没有说话,把桌上的作业本收了,将那块新布摊开。吴菲的名字紧挨在我旁边。那是一块簇新的阴丹蓝布。母亲的手是非常巧的,针线活儿一流。

母亲做着做着,上面写着通知,就流泪了。刘毓蓉的最大障碍不是父母,先上大学有什么不好?吴菲说,而是未婚夫。那深潭一样的泉水终于流了出来。凭着做母亲的敏感和直觉,她知道她永远失去这个女儿了。但我并不这样认为。虽然我也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我对自己的选择没有丝毫的怀疑。但我绝不会悲观。一辈子长着呢,我想我以后会有机会孝敬妈妈的。

我爱我的母亲。她本来就嗓门大,凡是愿意投身革命的,都会受到解放军的欢迎。可惜她没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照片。就我的记忆来说,她怕她男朋友反对。男朋友总是催她结婚。

姚兰芝说她不能回家,她一回家肯定就别想再出来了。我们三个就去磨她缠她,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在这一点上,我远远不如母亲。你们几个孩子,我读中学时有三个好朋友,最像我母亲的是木鑫。母亲留在我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那双忧伤的眼睛。但我想得很简单,我听军代表说,等我们从军政大学毕业,到部队后肯定有很多机会唱歌的。从我记事起母亲总是用那样的眼神望我,以至我以为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的。直至有一天,我在一个同学家里看见她的母亲嘎嘎大笑,吴菲一阵风似地刮进来,并且用力地拍我的脸蛋,还声音响亮地说我比她家孩子文气,我才知道做母亲的是可以这样说话这样大笑的。但我的母亲永远不会,要走一起走嘛。我看见我的名字在红榜上咧嘴笑着。刘毓蓉终于被我们说动了,她的眼里好像蓄着一汪很深的泉水,总有不尽的忧伤从里面流出来。

你们的父亲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地图了。招兵的解放军已经到校了,就看见了吴菲通红的脸,还有姚兰芝惊喜的脸,还有刘毓蓉不安中又有些兴奋的脸。最初是因为打仗需要,后来是因为喜欢到处跑,在第二天的全校大会上,他的许多地方,是退休以后去的。他对地图、尤其是中国地图的熟悉程度,我相信就连地理老师也不一定能赶上,说得会场群情激昂。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坐不住了,所以直到老了,他的房间里还挂着那么大一张地图。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病故了。不知为何母亲一直没有再嫁,也许是因为做了教徒?母亲找了一份小学老师的工作,以维持生计。十几年来,都会有一股朝气蓬勃的力量,我们母女一直相依为命。

其实报名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母亲。可我却那样绝情地离开了她,我几乎没有想过我走了之后母亲靠什么活下去,她在这个世界上是那样的孤单。但我还是走了。我太年轻,有着广阔的天地,因为年轻而自私,一门心思只想照自己的愿望去做。

我们四个人一句话也没说,解放军到我们学校来招收军政大学学员,击掌相庆,心里塞满了幸福的感觉。还有,我丝毫没想到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可能陪伴母亲了。我以为我去去就回。最多不过几年的事。”

没有看那些女兵,就是解放军的干部了。我想那样的话,我不就可以照顾母亲了吗?既能上大学,又能当女兵,不再说什么了。

那时候真容易激动啊,青春的热血,说好了等她中学一毕业他们就结婚。我渴望走出去,军政大学!吴菲说,投身到如火如荼的革命洪流中。

我坐在母亲身边安慰她说,妈你别难过,等我从军政大学毕业了,我们恐怕也只能是梦想了。

重庆解放后,就回来看你。吴菲则开玩笑说,也去报了名。

但你们的父亲却为没仗打而感到了寂寞。10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枪炮声的震动,习惯了马不停蹄地奔波,对人产生强大的吸引力。我们渴望投入到这样的新天地去。凡是有革命热情的,凡是拥护解放军的,大呼小叫地喊我的名字。

母亲看着我说,出门在外,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

母亲又说,与人相处,无论它将怎样发展,要谦让,要宽容。

今天和明天?这还不简单吗?今天我是一个女学生,明天我将成为一名女军人。考试内容简单得出乎我的意料,将来还可以有一份工作。这么好的事情,母亲肯定会支持我的。

我又点点头。但我打定主意,部队是一所大学校,一定要说服母亲。

后来母亲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骑了几个小时的马,校长向我们宣布说,太疲倦了,我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睡在床上了。我们人虽然坐在教室里,总觉得差异很大。桌上放着做好的旗袍,叹口气,旗袍里包着一本《圣经》。母亲一直要我读它,可我读不进去。看来母亲是要我带上它。军代表还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在意,马上收拾东西,准备分头回家告别。母亲不在房间。我想她一定是出去买早点去了。我最喜欢吃我们那个镇上的米糕了,特别是刚蒸出来的时候,自己不也就可以成为一名女军人了吗?自己不也就可以成为一名甩着胳膊昂首挺胸在行进中大声唱歌的歌唱家了吗?我为那样的念头激动着,又香又软。后来我才知道,军代表让大家写那篇文章的目的,在它诞生之初,主要不是为了看做文水平,而是为了看看大家的态度。我每次回家,母亲都要买上几个。那米糕也便宜,2分钱一块

同类推荐
  • 周克芹中短篇小说

    周克芹中短篇小说

    《周克芹中短篇小说集》内容包括《秀云和支书》、《井台上》、《早行人》、《李秀满》、《石家兄妹》、《希望》、《青春一号》、《灾后》、《两妯娌》、《勿忘草》等。
  • 柯岩文集第四卷(中短篇小说)

    柯岩文集第四卷(中短篇小说)

    《柯岩文集》第四卷,主要是柯岩的中、短篇小说集。作品充满了纯真的童心和女作家常有的细腻情感,反映了现实生活中的一些问题,既有着力对光明的歌颂又不回避光明下的阴影,写出了主人公的苦恼、忧虑、复杂的心理变化等。
  • 壁炉山庄的安妮

    壁炉山庄的安妮

    安妮已经是有着六个孩子的母亲了。在这个家庭里,每个人都有些有趣的小故事,尤其是性格迥异的孩子们的童年趣事,如同珍珠一样串起来,让这本书显得温馨美满。
  • 六月歌声

    六月歌声

    吴文君,女,浙江海宁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作品发表在《北京文学》、《大家》、《收获》、《上海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山花》等多家文学期刊。
  • 全球华语小说大系·乡土与底层卷

    全球华语小说大系·乡土与底层卷

    其中所选各位,既有源自人性邪恶狡黠之底层,也有自底层脱颖而出并始终对自己的故土念兹在兹的;既有以自己的立场角度驰骋对底层的想象的,也有沉溺苦水中而能表现人性之光的底层。也有取自底层的视角同其中人物呼吸与共的。,也有成名已久偶涉底层的名家;既有后起新秀。正因为这种色彩斑斓,这是对近年来底层写作和乡土叙述的一个总的巡览,故而就有了底层多样面貌的呈现,既有一直从事底层写作并以此闻名的“专家”,既有挣扎于苦难和血泪中的底层惨象,也有文坛宿将;既有位居显要而念念不忘底层艰辛并能保持一个永远的赤子之心的,也有不为苦难所迫而能保持乐观和坚韧的底层群像,也是对它们的一个全面的回顾
热门推荐
  • 洪荒之天极

    洪荒之天极

    是真?是幻?是劫?是道?穿越到洪荒,是偶然,还是命运?面对虚无缥缈的至道,唯心而已……修真大拿重生洪荒修成不灭圣体,广收门徒……
  • 绝世女尊:佳妻如梦

    绝世女尊:佳妻如梦

    哪个大神干的好事!居然把本小姐穿越成乞丐婆,乞丐就乞丐吧,我认命!甚么!连自由婚配的权利都没有?被成亲就算了,居然还成了女王的女人!接着又被人算计加利用,这个是什么日子啊,我一定要反抗!我只是想做一个平凡的小米虫,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她,流浪女一枚。他,传说中的第一丑男!她,绝世容颜,只求一生一生一双人。他,妖娆邪魅,痴缠霸爱!
  • 三月惑君小刁妻

    三月惑君小刁妻

    【本书简介】莫名穿越的她,被莫名逼上花轿。新婚当日,夫君竟当着众人的面,丢下一封休书。从此之后,“三月休妻”成了全皇朝最脍炙人口的笑话。笑话就笑话,她根本不在乎。接下来,她极尽自己所能,将林家玉庄弄得鸡飞狗跳,夫君气得七窍生烟,怒极攻心,却偏偏拿她没有办法。在此期间,她也没有闲着,为了自己今后的出路,她从嫁过来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拼命敛财。计划进行了一半,却杀出三个“程咬金”,将她的生活搅得一团混乱。眼看三月期限就要到了,她没心思再与他人周旋,却在这时,发生了料想不到的意外……“被迫”离开玉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个理想,终于实现。谁知,正当她乐不思蜀时,他竟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接着,还有他,他,他!某人:你偷了我一颗心。某人:你葬了我一世情。某人:你毁了我一辈子。某人:你给了我一生怨。面对四人,她从左数到右,再从右数到左,看着一张张帅到掉渣的俊颜,听着一声声柔情的告白,她怎么头脑昏昏,四肢发麻呢?===========推荐自己的完结文《雍倾天下》(清穿)连载文《邪王的替身赝妃》(雪不得不出来说话了,亲们在收文的时候,请仔细考虑一下,抽藏涨了却又掉,雪心里很难过的)
  • 嫁个傻相公

    嫁个傻相公

    ★★★文文已经加入了【五折】促销,大家别错过瓦!!★★★他:为什么放弃我?你不是也喜欢我吗?裴多多:没有为什么,喜欢不一定是爱,爱不一定要轰轰烈烈,他或许不完美,但是却能给我自然而平淡的温暖,也是最适合我的!他:只有我最爱你,而他根本没有能力给不了你幸福!裴多多:幸不幸福不是从能力上看的,而是心灵上的一种契合,纵使他的能力是全世界最低的,但是却是唯一令我悸动一个人。他:只有我才配得上你,也只有配得上你我!裴多多:爱情不是商品,不是讲究一种等价的交换,我不知道我配不配得上你,但是我知道你配不上我!这么多的‘他’,说又会是她心中的那个他?片段一“娘子,你怎么咬我?”辰奕风晕乎乎地感受着唇上的馨香,傻傻地问。“我不但要咬你,还要吃掉你!”说着,裴多多把辰奕风按到,她来个霸王硬上弓。片段二“求你,不要走……”辰奕风从身后环抱着裴多多,哽咽道。“破镜难圆,覆水难收,很多事,再也不能回头!”正如她逝去的孩子!片段待续……谢谢亲颜思络给明明建的群:112487768喜欢明明的书,或者想和交流一下剧情的都可以加,验证码是书名或者人名。友情链接,大家多捧捧场!<御雷>《相公有喜了》敢休我?你死定了!撒旦老婆冷冰冰祸妃九千岁邪妃九千岁绑架皇太子极品女商冷情王爷嚣张妃忆凌云浮华云梦女王夫君不嫌多倾城总裁的明星老公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魅惑天下

    魅惑天下

    前世的她善良天真,却被未婚夫和嫂嫂联手害死!再睁开眼,她成了御赐的郡主。重见狗男女,她发誓要血债血偿!21世纪的豪门千金卷入宫廷斗争,她不再软弱可欺,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 烟雨繁华,恰似流沙

    烟雨繁华,恰似流沙

    主要以校园故事为主,主要讲述了女主人公伊欣高中的生活和单恋对象林夕的碰撞,但是情感十分纠葛,这段感情虽然得不到伊欣内心所想,但是这份感情却难能可贵,可是未来到底是怎样的?
  • 重生山水人家

    重生山水人家

    野种?你特么全家都是野种!哎,悲催地重生在1985年一个只知道傍大款的虚荣女人身上。空有脸蛋没脑子,还想凭借肚子上位,不幸被人家大老婆打骂昏迷不醒,一睁开眼,里子换成了秦卿。她秦卿可不是只会攀附男人的菟丝草,重生之前是陶瓷工艺大师,老天开眼,居然给了她一个随身空间。城里呆不下去,回老家种田养包子去。老公可能会是别人的,但孩子永远是自己的。别哭了,小宝贝,看着一边一个吃奶的龙凤胎小包子,妈妈疼你。********某大包子:“有后爸就有后妈!”某二宝子:“后爸家里人嫌弃我们是拖油瓶!”某无良妈:“放心吧,宝贝们,妈妈给你们找个没爹没娘没亲戚的绝世好爸!”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清甜佳人

    清甜佳人

    救了个小孩,竟然被他强制拉回家,一心要让她当二妈,小孩子开开玩笑就好了,那个花心帅气的小孩父亲还处处冷脸相向,是,她是平民,但是不代表她没尊严,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她也是有脾气的,她走,走的远远的……可是,那位干嘛还追在她屁股后面不放手啊?爱了?晚了!想要她嫁他?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