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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轮四轮(1)

马家砭杨树案,张家山费了吃奶的力气,算是和老汉马占山,打了个平手。事情一过,张家山说:以后咱们接案子,得有个选择。不要学那些混眼狗,人一吆喝,就去咬。咋个选择法呢?遇到难缠的黑皮、死狗,咱们能不染手,就不染手了。要不,经这么几回事,咱们自己,也叫踹成黑皮了!

谷子干妈见说,笑了。她说这是地气的事,籽种的事,一方水土养一方物,这六六镇地面,就出这号黑皮,你是打着灯笼拾粪--寻着往屎上踏哩,你还怪谁?这号事,不信你看,瘸子担水,一瘸一瘸的,又来了!

谷子干妈的话,没有说错,不久以后,张家山果然又碰到一桩案子。这个案子,叫三轮四轮案,边墙村的事情。上次马家砭村,遇到的是死老汉马占山,这次边墙,遇到的却是活老汉麻子牛。

事情还得从个体户马文明说起。

六六镇有个后生,叫马文明,瘦瘦的身材,矮矮的个子,嘴里补一颗铁青色门牙。论年龄,今年才二十五六岁,因为是少白头,所以显得老面。适逢改革开放,这马文明就从信用社里,贷了笔款子,买了个四轮拖拉机,跑运输。

马文明跑的是北路。这天晚上,天黑漆漆的,马文明开着四轮出了六六镇,正忙着赶路,突然听到路旁有人叫喊。天太黑,又是荒郊野外的,马文明不想多事,可又一想,这一月是文明礼貌月,能做点好事最好,加之这叫声又来得凄惨,罢罢罢,停下车吧。

过路的干大,你行行好,把我哥捎一程吧,我哥受伤了!一个小后生,站在路旁说。

马文明打开车灯一照,见小后生身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位。他说:不要叫我干大,怪不好意思的,叫我马文明吧!马文明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又说:咋样受的伤?黑天半夜的,躺在个半路上。

小后生答道:唉,不要提了,行走间,后边过来了个三轮,睁着眼睛往人身上撞。见撞着了人,屁股底下一冒烟,一阵突突,就揭瓦了。这还是个文明礼貌月哩,啥弄手?

闲话不说了,上车吧,我还要赶路哩!马文明说。

那人喜悦,俯身抬地下躺着的那位。抬了几抬,没抬动。地下躺着的,哼哼唧唧直呻吟。

枉烦!马文明说了句,下了司机座,帮那人抬。

他叫拴牢,我叫圈牢,我们是这前边,边墙村的!小后生说。

这样,马文明半路上做了一件好事。那兄弟俩上车以后,马文明开着四轮,继续前行。边墙村却也不远,说话间就到了。到了边墙,四轮停下来。圈牢跳出车厢,背起拴牢,说道:脑畔上亮灯的那家,就是!马师傅,你不上去喝口水?

让人是个理,不去才是正主意,马文明答道:免了吧!

圈牢见说,也就不再勉强,俯身背起拴牢,摇摇晃晃地向坡坎上走去。

马文明见圈牢有些力亏,就说:看在这个文明礼貌月的分儿上,帮人帮到底,我送你到家吧,兄弟!

圈牢背着,马文明在子后边用力扶着,两人说着客气话儿,向坡坎走去。

这家的老掌柜的叫麻子牛,也算方圆地面一个人物,两个儿子,六六镇上办事,天这么晚了,不见回家,这麻子牛不免有些着急。正在心慌不定,听到坡坎上,有些响动,于是出了窑门,朝底下张望。

坡坎底下是谁?你答个声!麻子牛喊道,你不答声,我就放狗来咬了!

大,天大的事摊下了。我哥叫车给撞了!圈牢喘着气,答道。

麻子牛听了,没有答话。

一阵儿。圈牢和马文明,气喘咻咻地,算是把个伤号拴牢,弄到了家门口。

这时,麻子牛袖着手,在旁边说:谁撞了,让谁拉上看病就是了。你们拉回家来干什么?家里又不开医院!

圈牢见麻子牛误会了,就说:撞人的三轮早跑了,没抓住。这位师傅是做好事的,他开的是四轮!

麻子牛说:你咋这么死板!三轮是拖拉机,四轮也是拖拉机,抓住谁算谁。叫他扔下八百块养伤费再走!

圈牢说:咱不能做这号事!将恩不报反为仇,这是小人的做法!

他妈的,你解下啥叫世事!你哥挺在炕上,你说咋办?麻子牛训斥儿子。

说话间进了窑,拴牢被放在了炕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拴牢,这时说:大的话有理,圈牢!那三轮早揭瓦了,黑灯瞎火的,哪里去找!没办法的办法,只好拉上这个四轮,来垫背!

马文明见说,暗暗叫苦:天地良心,你们咋能这号做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说了声:你们好自为之,我走了!说完,就想离开。

事到如今,要走也迟了。麻子牛见马文明抬脚要走,一闪身子,拦住了门:钱不出,你就想走?圈牢,你赶快到公路上,把四轮那摇把儿,卸了!

我不去!圈牢说。

你不去,看我打你!

圈牢见父亲真要打,只得跑了下去,将那四轮的摇把儿,拿了回来。

麻子牛将摇把儿,拿到手里,他说:现在,你走吧!没了摇把儿,你那四轮就开不走了!

马文明有些急了,舍下身子,来抢摇把。

二人厮打起来。

哟儿哟儿,大黄大黄!麻子牛见不是马文明的对手,要圈牢帮忙,圈牢不肯,麻子牛于是张嘴唤狗。

从屋里的灶火口上,突然蹿出个大黄狗来。

咬他!咬他!炕上的拴牢,忍着痛苦,支棱着腰,喊狗去咬马文明。

狗昂着头,端乍着尾巴,呜地叫了一声,向马文明扑去。

狗一口咬住了马文明的小腿。

妈呀,你真咬!马文明松了手,一个箭步冲出门,连滚带爬地向坡下跑去。

黄狗兴犹未尽,继续追赶。

大黄回来!大黄回来!麻子牛唤狗。

狗摇着尾巴回来了。

麻子牛一手握摇把,另只手为狗摩挲着毛,冲坡下喊道:开车的,你是个聪明人的话,明天带八百块钱来,取你的摇把。不要计较这些小钱,要往大处想,你车轱辘多转两圈,这钱不就回来了!

狗温顺地摇着尾巴。

第二日,马文明来到边墙。他没有按麻子牛说的那样,带八百块钱来,却带来了一个稽查。这稽查我们认识,正是杨树案中的文书,姓贾。

这一天阳光灿烂,不比昨夜,黑漆漆的怕人,加之又有一个穿绿皮、戴大盖帽的壮胆,马文明也不似昨夜那么畏首畏尾,他气昂昂地,很有几分得意。

贾稽查,那血口喷人的,就是头顶那家,百家姓中,他姓了个牛!马文明向上一指,又指了指路旁的拖拉机,这就是我的那四轮,昨晚做好事,用的就是它!

贾稽查手搭凉棚,朝头顶上看了看,又走到四轮跟前,抬起皮鞋踢了踢车轮胎,说道:小事一桩。走,上!

两人相跟着上坡。马文明眺见,那麻子牛手里摩挲着黄狗。于是乎在畔上站着,大声吼道:边墙的麻子牛,你乍起耳朵听着。我一状告到了公路段。有公路段给我撑腰,你这黑皮,耍不出去了。识相的,把我的摇把儿交出来,这事便了了;不识相的,叫你吃一回官司。告诉你,这是公路段的稽查员,老贾!

上了畔,面对麻子牛,贾稽查表态道:麻子牛,我是公平判案,这你不必有思想顾虑。先告的不一定是赢家,尔格社会,恶人先告状的事情,不是没有!

马文明觉得话语有些不对,神色上,不似刚才那么胸有成竹了。

麻子牛殷勤地回贾稽查的话:这我知道!这我知道!有贾稽查出面,我就放心了。能吃上公家这碗饭,肯定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说罢,看了马文明一眼。

马文明的心里,犯开了嘀咕,心里想:今天这个救兵,很可能没有搬好。

窑里,伤号拴牢听见外面的响动,呻吟起来。

进屋去看看,见见当事人!贾稽查说。

正在呻吟的拴牢,见了贾稽查,张口要说什么,麻子牛嗯了一声,拴牢就把话咽回去了。

伤在哪里?贾稽查问。

在腿上!拴牢答道。

昨个儿晚上,你们看清了没有?到底是三轮,还是四轮?贾稽查又问。

是四轮!倘若不是四轮,四轮为啥要揽这闲瓷器,把我娃捎回来,又送到家里?麻子牛说。

正在笔录的稽查员,停止记录,说:我不是问你!

是四轮,我敢保证!拴牢说。

稽查员记录。

你咋能血口喷人,硬往我身上塌茬哩。我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了!马文明说。

贾稽查看了马文明一眼,没有吱声,又问:另一个当事人哩?

你是说圈牢,他到地段医院,请接骨匠去了!

嗯!

贾稽查将笔帽拧上,将记事本啪的一合:事情只能到此为止了!

贾稽查说:马文明,牛拴牢,你们双方都听着。你们一个说是三轮撞了,一个说是四轮撞了。三轮四轮,黑灯瞎火的没个对证,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我的意见,咱们先不说事,先不说理,先不说谁长谁短,治伤要紧。马文明你先拿出八百元治伤费来,给牛拴牢看病,不要让这牛拴牢,落下残废了。三轮四轮问题,容后咱们再细致调查,做出处理!

凭什么叫我出钱,我不服!马文明见说,跳起来,我请你来,实指望你给我做主,贾稽查,你咋能眼窝睁得明明的,钝刀子割我的肉哩!

马文明,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是个万元户,这几年开四轮挣了不少的钱。谁叫你染上这事了,你就权当拿出八百元赞助吧。文明礼貌月嘛!

文明礼貌月也不行!赞助是赞助,赔偿是赔偿,这样处理,分明是欺侮人哩嘛!

这仅仅是初步处理。容后,还要仔细调查哩。查清了,真的不是你的责任,返还不就行了!

初步也不行,我是不交!

你请我来的,又不是我爱来!我裁决了,你又不听。你当我把你没办法了:你的四轮,公路段先扣下!

麻子牛见说,喜迷了眼。

麻子牛将摇把儿从枕头底下取出来,交给稽查:贾稽查,这是摇把儿,我这里交给你了!

贾稽查接过摇把儿,说道:我要走!我这稽查,不是给你一个人当的!前村还有一桩事情,我得到那里去。马文明,你要是想好了,来公路段找我!

贾稽查,你不能走呀!马文明哭丧着脸,拉住贾稽查的袖子。

贾稽查拽。

马文明不丢手。

你妨碍国家工作人员执行公务!

我不敢!

那你丢手!

马文明丢手。

贾稽查大摇大摆地离去。下了坡坎,又返回来:麻子牛,摇把儿这铁家伙,怪重的,先放到你这儿。我啥时要,啥时再取!

搁到这还不是跟搁到段上一样,谁敢来抢!有我家大黄看着!麻子牛说着,白了马文明一眼。

麻子牛将摇把儿拿回屋子,仍然放到拴牢的枕头底下。

马文明站在畔上,眼睁睁地看着贾稽查离去,想拉住他,又不敢,只好拿言语,说道:尔格这世事,好人一满没活路了。天大大,地妈妈,你叫我咋办哩!麻子牛不讲理,这还能说得过去,你一个稽查,戴大盖帽,吃国库粮,人面前的人,也这么胡说八道!

这时,圈牢领着医生来了,看见马文明蹲在畔上,有些可怜他,上去搭话:马师傅,你今个儿又来了?

没容马文明搭茬,麻子牛训斥道:就你嘴长!不抓挖几个现钱,给你哥咋样看病?好人谁不会当!你要能拿出钱来,这事自然了了!

圈牢不再言语,低着头,领着医生进屋去了。

突然公路上有喇叭声响起。

马文明听出这是他的四轮的喇叭声,抬头一看,见公路上,边墙村的一群孩子,上到四轮上玩耍,那喇叭声,是小孩按出的。

麻子牛,事情有事情在,这车,你可一定要看好!成物不可破坏,你当心让小孩把零件卸了,或者让谁偷油,把车给烧了!马文明说。

麻子牛笑道:车是公路段扣的!贾稽查一经手,便成公路段的事了。我是事外之人,我管球它哩!

马文明长叹了一声,只得抬脚走人。

临下坡坎时,马文明扭头指着麻子牛说:麻子牛,我这次是跟你上了。老百姓有一句话:为挣一口气,输了二亩地。凡事都是让事情逼上梁山的!我这回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出这口气,讨个公道。麻子牛,你听着,六六镇上出了个张家山,就是专治你们这号黑皮的。我不行,可是有能行人,恶人还得恶人治,我这就去求他!

说罢,马文明离去。

六六镇上,张家山正蹲在那里,看《参考消息》,风风火火地,从街西头走过来个马文明。

你这是咋了,没出车?驴脸拉得有丈二长,好像谁欠你二百串铜钱似的。这个月是文明礼貌月,你形象,不要影响市容!张家山这样和马文明打招呼。

马文里有事,他想笑,笑不起来。停顿了一下,他发了一句大感慨:张干大,尔格这世事,好人一满没个活路了!

张家山听了,皱起了眉头:你这娃娃,舌头也未免摊得太宽了。你说这话,伤众人哩,坏人有,这是事实,哪一片天底下,都有几个坏人哩!可好人毕章是多数。即便是坏人,也是叫事情逼的,不得不坏,半夜里,他的良心,在折磨他哩!

大道理上我说不过你,不过,这次,我可是叫事情遇上了!

啥事情?车仰马翻了,还是叫人活抢了?

这些都不是,是叫人讹住了!张干大,边墙村麻子牛,一满不是人,他家拴牢让三轮撞了,我好心好意救他回家,这麻子牛,不但不领情,反回来用翻车塌,诬我撞了他家拴牢。最叫人气恼的是,公路段那个稽查员,纯粹他妈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硬判我出八百块医疗费。

那稽查员姓啥?

姓贾,贾稽查!

噢,就是公路段原先那个文书,绵绵的一个后生嘛!马文明,世界上的事情,总有它的道理,你知道不,那姓贾的,跟边墙村沾亲着,他娘,是边墙村牛家的女!

怪不得!这事,我早有疑惑!怪不得麻子牛那只大黄狗,光咬我不咬他!

所以说嘛,你不要遇了一点点事,就把天底下的人都看扁了。娃娃,世事大着哩,你才吃了几年的咸盐,过了几座桥,晒了几天太阳!

是我不对,张干大!

知道不对就好!

那咱这一口气,就咽了?

咽是不能咽,憋到肚里,会憋出病来的!这样吧,我去找公路段!贾稽查以公徇私,这还了得!

张家山把这件事揽到身上,领了马文明,来到公路段。一进大门,恰好遇见了段长。

哎呀,张干大,有什么事,你尽管说,马家砭杨树案,我还欠你一笔人情哩!段长见是张家山,满脸堆笑。

张家山说:那个文书,啥时成了稽查员了?

你是说小贾。这还不是杨树案之后的事。杨树案给了我一个教训,公路上的事情,还得公路上管。恰好,上边要求给各公路段配稽查员,我就让小贾穿上那身绿皮了!

绿皮是能穿!只是,这小贾胆子也太大了。边墙村三轮四轮案,明显地是以公徇私!

是不是有这回事?好,我回来说他。不过,稽查这事,双向领导,一边是段上,一边是法庭。张干大,你最好再找找法庭。一般说来,按政策条文,段上不干涉稽查员独立办案!

那好,我找找庭长去!

张家山起身告辞。

和张家山一起去的马文明,毕恭毕敬,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不时给段长和张家山递烟。

出来后,马文明说:这段长态度还不错!

不错个球!这是推辞话,官样文章!你不了解官场上,尔格,这段长把皮球,又扔到庭长脚底下了!

没奈何,张家山又领着个马文明,来找庭长张建南。

张建南也有些不悦,嫌张家山给他惹事。有张家山这老面子,他又不好推辞,于是说道:屁大的事情,都找人民法庭。好吧,传那边墙村的麻子牛、六六镇的马文明,明个儿早上问话!

晚上张家山回到所里,免不得又遭谷子干妈一番奚落,说那麻子牛,比起马占山来,也逊色不了多少,更兼他家里养着一条大黄狗,麻子牛叫咬谁就咬谁,你与他较量,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张家山说,碌碡拽到半坡了,还是拽上去吧。

第二日早晨,事主马文明、民事调解所张家山,圪蹴在法庭门口,眼巴巴等到晌午端,大路上就是不见麻子牛的踪影。

张建南拿了个饭盒,到镇政府食堂去吃饭。

还没来?张建南问。

没来!

张建南望了望大路,说:传票都发了!这不知死活的麻子牛,耍黑皮不来,你叫我有什么办法!

张家山站起来说:短不下我去跑一趟吧!

也是办法!张建南说。

边墙是指长城。陕北说书中秦始皇修边墙天下共怨、孟姜女三两声哭倒边墙,说的正是长城。村子以边墙做名字,想来,过去的年代里,这里是该有一段长城的。陕北境内的长城,最早的是战国时期的魏长城,最长的一段是明长城。边墙村四周,只有高高低低的山,没有个长城的影子,想来,这长城,是毁灭于哪一次战乱中了,于是只空留下这个名字,让后世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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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唯一喜欢的就是那耀眼的白,透到骨子里的寒冷,不由得抱紧自己,让自己感受到一丁点温暖,仅此而已。在这座城我们注定是要有纠葛,我曾捧着一束白色风信子走在冬夜,路,并不漆黑,那抹刺眼的白还是在,我把风信子留在你门前,你却始终没发现,也许风信子早就和雪融为一体。再也找寻不到。25岁,我们所约定的界限,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从来就没有过一帆风顺的事情,终究,离别,伤害,一件一件在我们之间产生,将我们越拉越远。也许我们只会各安天涯,从此不见。亦或是我们谁都割舍不下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