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学了,师生们陆续返校。我去医院拿化验单,病情奇迹般的好转。没有传染的可能了,只是病毒还没清除。
几天后便是情人节。林竹筱和许南订在这一天结婚,有时,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偏偏会成为现实。
我们一起去帮她买结婚用的东西。
刘绿说:“你们想都想不到,菊英在和李子岗闹离婚。”
我完全不相信。
“她的变化好大,打扮的多新潮,整个人脱胎换骨。”
黄兰晓说:“我也有预感,她太年轻了,有很好的可以找好男人的资本。”
我说:“李老师很好。”
“我总认为,找对象要找一个和自己的条件相当的才保险。”
竹筱不说话。
我说:“谣言而已,不必当真。”
但事实真的如此,这是我第一次见男人打女人,这个男人是李子岗。
半夜三更,他们把所有的老师吵醒,我们赶到时,他把菊英按在地上,不是用巴掌而是用拳头,把所有的老师吓呆了。
几个男老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拉开,他双眼血红,一字一字的说:“我们离婚。”
菊英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哭,也没说话,默默的收拾她的衣服。
欧国亮把李子岗拉去他的宿舍,其他的老师各自回房。
第二天,欧对我说:“菊英认识了一个男人,是她的客人,听说很有钱,她承认和那个人有了那种关系,李老师气急才打她的。李在我那里哭了一夜,我也不知怎么劝他。”
他们拿了离婚证的第二天,林竹筱结婚。我们把会议室布置成礼堂。
刘绿小声说:“想不到他们真的会结婚,像许那种在社会上混的,也不知可不可靠?”
我冷冷的:“说吉利话。”
我问竹筱:“为什么不等天暖起来再结?婚纱也不能穿。”
“不能等,”她小声说:“孩子都有了。”
我很开心。
“他是孤儿,他喜欢孩子,他迫切希望有个家,爱家爱孩子的男人让我有安全感。有些事别太多的考虑结果,我珍惜现在,人是应该往好的方面去想的。”
有些感动。
“我给陈斌发了请帖,为你。”
婚礼在学校的会议室举行,婚宴也是学校的食堂操办的,非常的热闹。
许的朋友全都特闹,年青人聚在一起时,所有的矜持都可抛开。
我陪着筱坐着,有些期待陈斌的到来。
竹筱说:“有些累,晚上怕南的兄弟闹洞房,他们什么整人的招都想得出来。”
看向跳舞的人,兰晓自然成了众人抢夺的对象。
忽然听到“哇”的一声,看向门口,是陈斌。不是他一个人,他身边有个女孩,苹果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大大的白羽绒服,一顶白绒帽,一条红色紧身裤,一双白色长靴。整个人可爱而纯情,乖巧而甜蜜。
那声喝彩绝对为她而发吧。这就是他给我的惊喜吗?
刘绿冲过来说:“他不是在追你吗?怎么有女朋友?”
我想也不想的说:“是他的表妹。”
然后我起身迎上去打招呼:“你来了。”不等他回话,伸手拉了那个女孩,拉到一边坐下,并塞给她一把喜糖。
我问:“跳舞吗?我帮你换音乐。”
她笑说:“的士高。”
音乐一变,气氛更热烈,她跑向跳舞的人群,陈来到我和竹筱身边坐下。
他看着我说:“谢谢你那么周到的对我的朋友。”
我几乎调笑着说:“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吗?”
兰晓问:“她真可爱,女朋友吗?”
“不!妈妈朋友的女儿,喜欢凑热闹。她看到请帖一定要来。”
许南开玩笑:“小心哦,我那些兄弟可盯上她了。”
“我和她只是朋友。”
我对许说:“你去应付其他人,把他交给我好了。”
陈说:“今天父亲要我去机场接一个客人,所以来晚了。”
我说:“出去透透气吧。”
风很大,早春的天气更加寒冷刺骨。
我们在篮球架下站定,他柔声说:“你还好吧,这段日子。”
“好久没见你了。”我答非所问。
“父亲要我接管一部份生意,很忙。”
我说:“看到那个女孩就觉得自己老了。”
他看着我,认真的说:“她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
我笑着看他,笑得有些调皮。
“她一定要跟来,我们之间——”
我打断他:“为什么解释?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与我并没有关系。”
他抿着唇,一脸受伤的神情。
我打电话给孙力锋。“你怎么还不来,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孙来了。我迎上去说:“我们跳舞。”
“我可不会。”
“我教你。”
一直不去看陈,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那个女孩到处找他,委屈极了。“他丢下我走了,我怎么回去?”
我说:“我会送你。”
“才不!我打电话要他来接我。”
我看着她打电话,看着她说:“关机了。他怎么这样?”
我笑。然后丢下孙,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