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花枝招展11

落叶一片片的飘下来。风从窗口吹进来，吹乱我的头发。

一直不分白天黑夜的完成一部小说，写到尾声却不知要悲剧还是喜剧。

一个人关在房里许多天，与世隔绝一般。亚晴没来，一定在准备结婚的东西。还有芳菲，她在享受怎样的快乐？我觉得一无所有，如被所以人遗弃。

欧国亮仍然天天帮我端饭到宿舍来，但两人再也不面对面坐着说话，有了隔膜。他只是关切的摸摸我的头便走开，我已非常的感动。

圈在椅子上，听到菲的声音，整个人便跳起来为她开门。

她和谭站在门口，两人手里都提着东西。

菲一件白毛衣一条红裙子，谭一件红毛衣一条白牛仔。谁说世上没有绝配？

我移不开目光了。

菲说：“买了好多东西给你，零食，毛衣，稿纸。”

我削着苹果道谢。

她挤到我身边小声说：“我正儿八经的谈恋爱了，这次是真的。”

我几乎一刀削在手上。

谭柔声说：“这段时间你还好吧？”

我的心猛的难受。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问菲：“什么时候上船？”

“我休假，等一下去亚晴那里，她要我为她的新房提意见。”

我点点头。该为她高兴吧，她终于恋爱了，不再孤芳自赏，不再游戏人生。

我眨着眼，防止眼里的热浪流下来。

菲说：“文哲，我们一起去吧。”

“不！我在小片这儿等你回来。”

菲走了。我不去看他。

他笑问：“有没有人抵挡得了菲的热情？”

我摇头。

“你——还好吧？”

“当然，很好！”

“我想，她是适合我的，适合我骨子里那种坏坏的野性。我和她是同一类人，随心所欲并不计后果。”

我想是的。

“可是，你不同，你是那么容易碎的，没有人敢负担你的执著。”

我的心开始绞痛，为何说这些？

努力的笑说：“她是那么美丽的女孩。”

“男人通常敢面对女人的美丽却不敢面对女人的忧伤。小片，你就是这样的。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把所有的男人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你的心只属于一个人。我想，一个人被你这样爱着是幸福还是负担呢？你随时都会碎的，没有人愿看着你碎吧，那会让人忏悔一辈子吧。”

我呆着，从没想过，我爱一个人会成为一种负担。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吗？他们并不愿接受我追求的生生世世的同生共死的爱情。

“幸好他不知道你那样爱着他，否则，也许，他会爱你的。”

我该说什么？这是赞美吗？我的心又那么痛？

我终于问：“你记得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吗？”

他看着我，也终于说：“一直想说对不起一直不敢。当时，学校的同学们打赌，有谁敢去惹师大的欧小片就赢得每个人的一张饭票。”

我张着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请你原谅我年少无知的冲动。”

是啊！年少无知！年少所做的事哪有合理的解释？

我笑起来。

他柔声说：“你会等到你想要的爱情的，有大海的心胸有大山的坚韧，可以包容你因为得不到完美而受伤的心。”

我是因为太过要求完美才如此失意吗？

“也许，他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完美，现实和梦想是两回事。你总是活在梦里。”

我的眼睛湿了。

他伸手拍我的肩，我打开他的手说：“少来了，干吗同情我？”

他的眼神有些忧郁的看着我，我调过脸去。